古玩兒這行暗藏殺機,一個小疏忽都可能讓你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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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故事要從我的爺爺講起。老爺子出生在清末,祖籍是今天山西一帶,具體的地址早已經不可考證。當時到處都在打仗,戰火紛飛,民不聊生。家中揭不開鍋了,就狠心把他扔在了大街上,後來被一夥路過的難民救下。我的爺爺從記事起就跟著這些人一起四處流浪要飯,直到有一天走到了秦嶺一帶,趕上兩伙軍閥混戰,一顆炮彈飛過來,難民死的死傷的傷,我的爺爺因為個子小,躲在人堆裡面逃過了一劫。
爺爺從死人堆裡面爬出來,幾經輾轉來到了附近的縣城,卻沒想到在這裡命運又跟他開了一個玩笑,被人販子賣到了一戶人家當少爺。這戶人家的主人是一個老太監,八國聯軍進北京的時候,老太監趁亂跑回了自己的家鄉,這種私自出逃的罪過在當時是誅九族的大罪,所以這麼多年老太監一直隱姓埋名,直到大清亡國。老太監才敢出來置辦家業,在省城買下一座宅子,但眼看自己年歲已高,大勢已去。最遺憾的事情是這輩子凈了身,不能留下一兒半女,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老太監就通過人販子把我的爺爺買了回來,想當個繼子,等自己百年之後下去和列祖列宗有個交代。
老太監當年在宮裡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是太太監李蓮英身邊的紅人。深得器重,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大小官員都不敢得罪他。而李蓮英有個愛好兒收集古玩,尤其是瓷器,上至三彩,青花、下至青瓷、琺琅。老太監專門在暗中替李蓮英收集各朝各代的瓷器文玩,搜颳了無數珍寶。接觸的多了,老太監練就了一身辨識瓷器的本領,真假贗品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老太監晚年寫了一本回憶錄《珍寶錄》裡面詳細記錄了多年間他為李蓮英搜集的每一樣珍寶,以及關於瓷器文玩的鑒定方法。
老太監從宮裡逃跑的時候,帶走了一對元青花龍紋雕瓶,這在當時乃至現在來說都是無價之寶。元青花傳世量太少,物以稀為貴,現在只要是真的元青花都是天價。後來老太監用其中一隻換來了大宅子和巨款,也正是這個舉動為後續幾代人的恩怨糾葛埋下了禍端。
據我的爺爺回憶,在他很小的時候,老太監就經常把他叫到房間裡面給他講一些晦澀難懂的話語,比如「日月在上,三羊為尊,草木在下,黃花為貴」又比如「晶瑩剔透,羊脂為王,潔白無瑕,翡翠為最」老太監要求他一字不差的背誦下來,如果做不到就要受到懲罰,小則不準吃飯,大則祠堂罰跪。等爺爺大一點,老太監就帶著他到各大古玩市場、店鋪裡面去瞧去看。在這裡爺爺接觸到了很多之前老太監沒有說過的東西,也了解到,在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無數珍寶被流傳了下來,有的人為了保護這些珍寶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也有的人為了能夠將這些珍寶佔為己有同樣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二者相互爭鬥了幾千年,難分勝負,這就好比光與影,黑與白的交替,有光明的地方就一定有黑暗。
後來,大規模的軍閥混戰開始了,到處都在打槍,守城的軍閥不敵,猛烈的炮火無情的摧殘著這座城市,城門眼看就要破了。老太監當時已經近90高齡,到了彌留之際,他把爺爺叫到床邊。告訴爺爺他不行了,現如今拿槍的又打了過來,留在這裡就是個死,你還年輕趕緊跑,我這輩子六歲就進宮當了太監,活到現在就剩下了你一個親人,我之前教你的東西只是一些簡單的皮毛,現在想教已經來不及了,我這裡有一本書你拿去,日後多多參讀鑽研定會有所成就,爺爺含淚接過,這就是老太監用大半生寫成的《珍寶錄》。最後老太監又在爺爺的耳邊耳語了一句話,是關於青花龍紋雕瓶的。爺爺聽後一驚。想詳細問,老太監已經咽氣了。
爺爺帶著那本《珍寶錄》離開了省城,老太監和他的大宅子一起埋在了炮灰之下。後來爺爺來到了陝西一帶,在這裡認識了我的奶奶,生下了我的爸爸,再後來日本人打了過來,爺爺又舉家來到了京城,開了一家古董鋪子。再後來就有了我,爺爺一看是個帶把兒的歡喜的不得了,想想他這輩子也算兒孫滿堂了,就給我取了個名字,知足,爺爺跟老太監的姓「許」所以我就叫許知足,因為這個名字,從小到大不知道被人笑話了多少次。
我大學畢業以後,無所事事就到二叔的古董鋪子裡面幫忙,整件事情就從這裡開始了。
2003年夏天,具體的日子我已經記不得了,只是記得那天的天氣很熱,火辣的太陽掛在天上,就像是個巨大的火爐,把大地烤得火熱,四周的空氣熱烘烘的,稍微一動就渾身是汗。我躺在藤椅上,一遍扇著扇子,一邊閉目養神。我之所以這麼悠閑,不是因為我不務正業,完全是因為我們這行很多交易都不會放在明面上面進行,白天來鋪子裡面轉悠的一般是來京旅遊的旅客,他們聽說潘家園是北方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場,出於某種獵奇心理,就想到這裡挑選幾件玩意兒帶回去當個紀念品。還有一種人在這行裡面被稱為「錢漏子」意思是想通過撿漏賺錢的人,這種人一般很賊,進門以後東瞧瞧西看看,問東問西,不輕易出手,幻想著能夠淘到一兩件真品轉手賺上一大筆。對於這種人我一般沒什麼好臉色,因為從一定意義上面講他們和我屬於同行,同行是冤家,他們想用我的東西賺更多的錢。但他們忽略了一點,那些擺在明面上面的東西沒有一件是真的,都是一些用於充門面的仿品,所以和他們糾纏純屬於浪費口舌。
我的思緒是被一個人打斷的,當時我正迷縫著眼睛,心裡想著中午烤鴨的味道。他拍了拍我的椅子說:請問你是許老闆嗎?
其實從他一進門我就注意到了他,這個人已經停留了很長時間,一直盯著屋子裡面的物件兒看,拿起一件放下又拿起另一件,我把他當成了「錢漏子」。
我不耐煩的說: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這鬼天氣真是太熱了,還是屋子裡涼快吧。意思是說「涼快夠了就趕緊滾吧。」
「是啊,這天真夠熱的。他笑笑」對我說:你這裡收不收瓷器?
我睜開眼睛打量了他一下,這個人穿的破破爛爛,不像是有好東西的主兒,另外這種主動找上門的生意充其量只是一些小物件沒什麼賺頭,於是我再次閉上了眼睛,對他說:收,不過我要先看看東西,假的我可不要。
他說:這個請你放心,你們許家在這裡一片很出名,尤其是你們家老太爺,那可是火眼金星,我騙誰也不敢騙您。
我一聽他知道我爺爺,就坐直了身體,因為我爺爺已經多年不接觸家裡的生意了,全部交給了二叔打理,他能知道我爺爺,說明有些來頭。我就對他說「東西帶了嗎,我要先看看。」
他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想看東西就跟我來,他指了指馬路對面的旅店。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不停的左右飄動,而且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人注意到我們之間的談話,讓我覺得或許他的手裡真有東西。
我從藤椅上面下來,把店門鎖好,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跟這個人來到了街對面的旅店。
旅店裡面到處散發著難聞的味道,有些刺鼻,來到屋子裡面,他故作神秘的說,您先稍等,然後從床底下拉出來一個黑色的箱子。那個箱子很大,外表看著鼓鼓的,似乎裡面裝了很多東西。我一點一點的看著他打開了箱子。他從裡面拿出一個精美的三彩瓷瓶,說:您給掌掌眼。
說起三彩瓷器,人們下意識的會聯想的唐三彩,其實不然。三彩瓷器最早始於南北朝時期,只不過到了唐代,國力強盛,政治、經濟、文化空前發展,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三彩瓷器也隨之興盛起來,故後世提起來習慣稱為唐三彩。但是唐代以後,又陸續出現了宋三彩,明三彩以及清三彩而清三彩又細分為素三彩和釉下三彩以及新素三彩,其中以釉下三彩最為珍貴,這是一種康熙年間的官窯產物,因為燒制量很少,所以傳世品極為少見。
說實話我的古玩鑒賞能力是一張白紙,只不過小的時候聽爺爺講過一些以及之後和二叔接觸到一些皮毛。平時也就裝裝樣子,店裡面大的生意一般由二叔親自接手。對於三彩瓷器我只是聽說過,並沒有親自見過,更談不上鑒定它的種類以及真假。但是我知道如果眼前的這件三彩是真的,一定是無價之寶,可以從中狠狠賺上一筆。
古玩這行裡面真真假假,物件兒是這樣,人也是這樣。我是個商人,為了能留住這單生意,我不能說我不懂,只能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對他說:東西是沒錯,但是我做不了主,要等我二叔回來,如果你信得過我東西你先放到我這裡,三天以後你過來取錢。
他眼珠子轉了轉:這東西能賣多少錢?
我說:一看您就是個外行,古玩這東西講究個眼緣和收藏價值,我們可以根據物件的出處以及存世量的多少來估計它的收藏價值,這是死的。但是眼緣這東西是活的,每個人的眼界和欣賞度不一樣,看上了你這物件兒,它就是無價之寶,花再多錢也願意,人家圖的是一個喜歡。看不上這物件兒,再好的寶貝,在人家眼裡也一文不值。
他撓了撓頭說:和您說實話小許爺,這東西不是我的,是我的一個老表托我賣的,這是他的傳家寶,要不是急用錢的話也不會出手,之所以找到你們家,是因為我之前在局子裡面的時候認識一個叫老燈的人,聽他說你們家老太爺如何如何厲害,在潘家園如何白手起家,翻雲覆雨,這才慕名而來。
我一聽就明白了,原來是老燈的嘴裡跑了火車,不然憑這個人的年齡和閱歷是不可能知道我爺爺的。老燈這個人我有一點印象,他是二叔天津方面的一個夥計,是跟著二叔最早的一批人之一。後來有一次老燈喝多了,沒管住褲襠裡面的玩意兒把街上的一個寡婦給睡了,寡婦報了案,老燈因為強姦罪被判了6年有期徒刑,現在還沒有出來。
我對他說這個你放心,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怎麼說你也算內部人員介紹來的,我們肯定儘快給你找到下家,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我想了一下又繼續和他說,你應該也聽老燈說過我二叔是幹什麼買賣的,你這東西拿出去一般人不敢收,即使收了怕也不好給你找下家。這個絕不是危言聳聽,因為在當時我二叔被行內稱為「假鬼子」意思是說我二叔的能量很大,認識很多外國的買家,就好像他自己也是個洋鬼子。其實從幾個世紀前開始外國人就一直熱衷於中國的文玩,無論是字畫、瓷器、玉器、木雕、只要是古玩兒他們都喜歡。幾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珍貴的文物流落到國外。當時很多扎手的文物國人玩家都不敢收,於是我的二叔就在這上面打起了主意,成了一個中間人。為此我的爺爺很生氣,記得有一次過年,他把二叔大罵了一頓,說他是賣國賊,要和他斷絕關係。
我二叔一聽就軟了,晚上來到爺爺的屋子裡面跪下說自己錯了,並和爺爺解釋了一下他這麼做的原因,我當時還小,坐在爺爺的懷裡,聽他們雲里霧裡的說著,我並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聽到他們多次提到一個字眼「元青花」,後來我爺爺說這件事情如果能辦成也算功德一件,不過他和二叔說,希望二叔自己掌握分寸,不要被人戳脊梁骨。
我繼續和他說,現在相關部門查的緊,我想你的老表也應該囑咐過你,不然你也不能這麼謹慎小心。其實這個時候我的心裡有了一個猜測,這件東西絕不是他老表所謂的傳家寶,干古玩這行的人眼睛都狠毒,我雖然入行不深,但是這點眼力價還是有的,如果是正經來路的東西,隨便找個拍賣會都可以出手,還很有很能賣出一個天價。像這種暗地裡進行的交易多半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如果被條子抓了,你不僅一分錢得不到,還有可能二進宮。
這種連打帶嚇唬的方式似乎起了效果,他說:那….那這件事情就全仰仗小許爺了。我掩飾了一下內心的狂喜,裝作很平靜的和他說,這幾天你不要亂跑,這一帶很複雜,騙子很多,你一個外地人容易上鉤。東西我先帶走,三天後你來鋪子裡面找我。
二叔回來以後,我把事情和他說了,二叔眼珠轉了轉,立刻催我把東西拿給他看。等我把三彩瓷器交到二叔手裡後,他盯著看了一會,臉上奸商的表情立刻消失了,他對我說:小兔崽子,你老實和我說,這東西哪裡來的,你敢說謊,立刻給我滾蛋。「老頭子也保不住你」二叔少有的動怒,我感到很突然,更多的是吃驚,就一五一十的和二叔說了。
二叔說,東西是真的沒錯,這是一件清代的素三彩官窯製品,但是來路不正,很有可能是從墓裡面挖出來的。
二叔說那個人的老表可能是一個盜墓賊,這麼著急出手是想要銷贓,之所以他老表本人不出面是因為這東西兒太燙手,抓住就是販賣文物的大罪,那是要進監獄的,情節嚴重的搞不好還會吃槍子。
我問二叔怎麼判斷出這是墓裡面挖出來的,二叔說,平時要你在這方面多長點心,你就是不聽,這種墓裡面挖出來的東西都帶有一種特殊的土腥味,這件東西的味道很大,應該是剛剛挖出來不久,而且這是官窯製品,說明它的墓主人生前是達官貴人。但是最近沒有聽說哪一路人馬發了「橫財」,難道是一夥流竄的小賊。二叔繼續說,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這件素三彩只是其中的一件,完整的應該有4件,我之前曾在老頭子的《珍寶錄》中看到過相似的東西,就單只來說他的價格只有10萬左右,但是要是完整的4件,那可就要上百萬了。
我聽了大吃一驚,上百萬那是什麼概念,在當時能夠在京城最好的地段購買2套房子。難怪有那麼多人冒著風險也要去盜墓,這裡面的誘惑簡直太大了,說不定就能一夜暴富。二叔說這行哪裡有我想的這麼簡單,他早年間認識的一些盜墓大拿,現在死的死,進去的進去,沒一個落得好的下場,他們不僅要面對相關部門的追捕打擊,還要時刻堤防古墓裡面的機關陷阱,而且盜墓這行太損陰德,人在做,天在看,早早晚晚是要遭報應的。
我說既然這麼危險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去盜墓?
二叔說:自古以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定律。
我就問二叔現在應該怎麼辦,那個人還在旅館裡面蹲著,三天後要給他一個答覆。
二叔說這幾天你先穩住他,和他說東西我收了,順便打聽一下另外三件的下落。我說當時我看的很清楚,另外三件沒有在他帶來的箱子裡面,他的身上應該只有這一件。二叔就說有可能,這些盜墓賊把東西從地裡面挖出來以後,為了引人耳目,往往會分頭進行銷贓。但這麽做就難以保持物件的完整性,在價格上也會打一個大大的折扣。
這件事情二叔覺得有利可圖,就連夜派他的夥計東子去打探另外三件素三彩的下落,像這種燙手的東西,只要有人出手,一定會有消息傳出來。東子從小就跟著二叔,算是二叔的半個兒子,東子這個人沒有信仰,他唯一佩服的人就是二叔,二叔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我相信如果二叔讓他去死,他也不會猶豫。
直到多年以後我才知道東子的真實身世,但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東子。
第二天,我特意起了個大早來到了那個人所住的旅館,他剛剛起床,準確的說好像一夜沒睡,他的臉色刷白,沒有一點血色,一地的煙頭說明他很焦慮。我去的時候他正蹲在地上抽著悶煙,看見我來了趕緊從地上跳起來。
他對我說:您怎麼來了許爺?是不是東西賣出去了?
他急切的等待著我的回復。我說還沒有,他「哦」了一聲,顯得很失望。我又對他說,東西我們收了,兩天後你來店裡面拿錢。他又興高采烈的說:真的?您給多少錢?
我故作真誠的同時也想試探他一下:東西是好東西,只不過不全,你帶來的只是其中一件,在價格上會打一個很大的折扣,我看你大老遠跑過來也不容易給你這個數,我用手比划了一個數字的手勢。
「兩千?」是不是有點少,許爺。這可是我表哥拿命換來的。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就趕緊閉住了嘴,面露尷尬的神色。我聽了這句話不由得佩服起二叔這個奸商來,他看的還真准。不過我沒有馬上揭穿他,和他說,不是兩千是兩萬。
「啥!」他又激動了「兩萬!」我的乖乖,看來表哥真的沒有騙我,這東西還真值錢。我說:兩萬是我給你的友情價,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做生意不能讓你吃虧,以後有東西你直接拿來給我。只不過這次就有點可惜了「我故作惋惜」
他問我可惜什麼?
我說:萬物都講究個完整性,古玩兒這種東西更是如此,這要是完整的一套能賣到20萬左右。
聽了我的話他差點跳起來,20萬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他想了一下,就對我說,臨走的時候老表只給了他這一件。
我一看有門就問他:其餘得幾件是不是在你的老表手裡。
他搖搖頭表示不清楚,他老表這個人很神秘,一年到頭來也見不到幾次人,誰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幹些什麼,很多時候家裡人都以為人死在了外面,這次也是突然找到的他。
他叫李有才,老家是陝西秦嶺一帶的,六個月前剛剛從大牢裡面放出來,整日呆在家裡無所事事,看著空蕩蕩的牆體發獃,他的老表找到他以後問他想不想發財。
李有才家裡面一共哥四個,他是最小的一個,小的時候家裡面很窮,他幾乎沒有吃過一頓飽飯穿過一件新衣裳,三個哥哥陸續在黑煤窯挖煤的時候砸死了,屍骨無存,他的父親受不了打擊一口氣沒上來也歸了西,撒手人寰。母親為此幾乎哭瞎了眼睛,幾米之外的東西已經看不清了,李有才靠打零工和去附近的礦上撿拾煤渣活到了20幾歲,後來他的母親生了一場大病,為了給母親籌錢治病,走上了盜竊的道路,沒想到第一次行動就失敗了,被公安抓了個正著,當時趕上嚴打,李有才因為盜竊罪被判了15年有期徒刑。刑滿釋放以後,看著外面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和滿街跑的四輪小轎車,李有才知道世道變了,沒有錢根本活不下去。
一聽到能賺錢他幾乎不加思索的就答應了下來,表哥告訴他這些年一直在外面做木材生意,這行現在不景氣,積壓的貨款回不來。他被逼的快要跳樓了,這次回來有兩個目的,第一是為了躲債,第二是有件東西想要出手。
李有才問是什麼東西?
他的表哥說是一個瓷瓶,這個瓷瓶是一個欠他錢的廣東小老闆抵押給他的,據那個小老闆說很值錢。咱們這個地方自從前些年挖出古墓以後就經常有文物販子來收古董,可以趁這個機會把他換成錢,到手以後分你一半。
李有才滿口答應了下來。傍晚的時候,表兄弟因為多年不見,都喝大了。李有才的表哥喝多了以後這嘴就管不住了,說了實情,原來這個瓷瓶是他夥同另一個人從墓裡面挖出來的,另外一個同夥因為不小心觸動了古墓裡面的流沙,被埋在了裡面,他好不容易才從古墓裡面逃出來。
李有才的酒醒了一大半,這些年在監獄裡面,經常有志願者和教官給他們普及法律常識,他知道盜墓是重罪,這個瓷瓶屬於贓物,如果他幫助表哥把這個瓷瓶進行販賣就屬於同犯。但他又不想失去這個賺錢的機會。琢磨了半宿,最後在金錢和法律面前,李有才還是選擇了金錢。
第二天他的表哥聲稱有事情要辦就離開了,走的時候給了他一個號碼,告訴他東西出手以後聯繫他,李有才知道表哥這是跑路了。
一連過去十幾天,也不見收古董的販子上門,李有才坐不住了,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之前一個獄友閑聊時說起的許老爺子,其實當時老燈只是借著爺爺的名號吹牛打哈,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有才偏偏記住了這件事情。打定主意以後,李有才連夜登上了趕往北京的火車。
這就有了開頭那一幕。
我當時也是太單純,竟然相信了李有才的鬼話,直到後來我才發現,他現在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謊話,李有才這個人絕沒有表面看起來這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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