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雞血媽媽的穿越故事：看得到開頭，卻猜不到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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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孩子，有太多的難以預見和不可言說，周末了，來篇雞血媽媽寫的穿越文，輕鬆一下。

作者介紹

碧咩

大學副教授，編劇

寫著關於教育的論文，搞著自己小孩的教育實踐

一個「雞血」與「雞湯」兩手抓的媽媽

我是一個編劇，也是一個雞血媽媽。

有的人活在過去，有的人活在當下，而當媽媽的，都會有點活在未來。

為了孩子的未來，我們總是願意付出當下的各種努力。

有時候我也會亂開腦洞，想像關於生活的各種可能性——

如果沒有孩子，會過著怎樣的生活？

如果沒有用對孩子現在的這種教育方式，會過著怎樣的生活？

如果孩子的媽媽不是我，他現在會是什麼樣的？

如果我能提前去看看孩子未來是什麼樣，我會不會改變對他的態度和教育方式？

……

想著想著，我就不自覺地，洋洋洒洒地寫出了這篇有點「怪」的文章。

而文章的最後，我也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希望大家能在狗血和荒誕不經中，從我的「心和愛」，也能看清你們的「心和愛」。

孩子做著奧數題，我正削著鉛筆。

媽媽，我不會。這太難了，我做不來。孩子帶著煩躁和我說。

你有種再說一遍？！我握著鉛筆，想把它折成兩半，話語中透露著殺氣，像兩個武林高手在過招。

不會嘛，就是不會，我覺得難，我不會做。

我一下子爆了，一腳踹開一個宜家垃圾桶，一邊吼道：

你TM上課的時候在幹什麼？在切橡皮！在吃鉛筆！在睡覺！你以為我在後面沒看到？

我越說越來氣，

我上班這麼辛苦賺錢養你還要付補課費結果你不聽，還要我回來給你講？我咽喉炎正難受著，你還要讓我吼，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我TM和你拼了！

正要撲過去，此刻時間定格，孩子的眼神告訴我他已經嚇傻了，而我也已經瀕臨虛脫。但在這時我突然想到早上看的公號文章，說不能打孩子，不然會讓孩子造成一輩子的心理陰影。於是我就停下了，我不是考慮到孩子的心裡陰影，我是真的累了，我太TM累了，誰可憐我？我自己童年的陰影還沒癒合呢。

於是我說了句，算了吧。

孩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你也已經挺努力了，其實。反正奧數筆記媽媽記得全，媽媽聽懂了，等會兒我再教你做一遍。

媽媽我愛你。

嗯，你也是媽媽最愛的寶貝。

可是，為什麼我心裡還是委屈？還是想哭？我繼續削著鉛筆，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突然，在我周圍產生了巨大的時間旋渦，我穿越了！

1

我穿越到了五年後，那時小升初應該已經結束了。

兒子高了，也帥了，我貪戀地看了好一會兒，一直看到他開始做卷子。

我的孩子好棒。我陶醉著，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我立刻衝到書桌前，去看我兒子的作業本。作業本上寫了一個校名：XX中學。

我立刻覺得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那是一個二類的民辦初中，雖然算不上最好的結果，但也對得起我們從學前就開始的努力和定位了。

原來小升初成功了啊！原來我們做到了！WE DID IT！OH YEAH！我想跳一支舞，哪怕就是在家裡裸奔也無所謂。

我的兒子啊，你好棒！媽媽要狂親你一百遍啊！

我眼淚汪汪地看著兒子，突然覺得有點不對。他是在寫作業呢嗎？我衝過去一看，卷子下面放了一個手機，兒子雙眼緊盯著，正在打遊戲。

喂喂喂，這怎麼行啊，你看你都戴眼鏡了怎麼能打遊戲呢，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大學才買手機的嗎？不要以為進了這個學校就能高枕無憂，也要前100名才能進四校八大啊！奧數還在學嗎？鋼琴還在練嗎？圍棋幾段了啊？英語在讀什麼書啊？和媽媽說說啊，不要打遊戲啊。

但因為我是穿越過來的，兒子根本看不到我。

突然，卷筆刀又越轉越快，我又穿越了。

2

這次穿越到了哪裡？我抬頭一看，差點沒被嚇傻，頭頂上好多男性的褲衩。

再環繞一周看，這是男寢室吧。我怎麼穿越到這裡來了。

邊上有兩個男的在說話，一個毛鬍子說，要不要叫他一起去吃飯啊？青春痘說，不要吧，這個人多無聊啊。只會傻讀書，從來不理咱們。

毛鬍子說，好歹每天的垃圾都是他倒的。青春痘又說，讓他倒垃圾，那是看得起他！

有一句說一句，咱們寢室的草紙可都是他媽媽買的。

可這麼個媽寶，你不覺得很噁心嗎？

這個……

青春痘繼續道，我們打遊戲，他不打。我們的談話，他很少參與，他不就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嗎？反正我討厭這種人。

毛鬍子聳聳肩，也是，沒共同語言，那我們自己去吃飯吧。

青春痘邊抓起外套邊說道，就算他成績再好，我也只能用兩個字形容他——「傻X」。

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書桌前坐著一個人，在認認真真地看書，走近了果然是我兒子。顧不上別的，一看到他又想哭了，這麼熱的天，你說也不知開個空調，汗就那樣滴下來。你從小過敏，這樣晚上要撓得多癢啊。對了，你小時候還哮喘，現在好了沒有？

剛才那事是媽媽不好，你從小學習就多，可能沒什麼時間交朋友。但是你室友那種人，人品也不好，不交這些朋友也無所謂。你一定會找到真正的朋友的，只要你堅持做好你自己。

等下，我根本沒空雞湯好嘛，我得看看這是什麼大學，是985呢，還是211呢？是不是還要出國去讀個碩士呢？托福雅思現在幾分了？GRE有沒有準備起來？疑問是一個接一個，我知道是自己的雞血本性又恢復了。

正在這時，兒子捧著書，嘴邊泛起蜜汁微笑。

我立馬變得欣慰又釋然了，學校好壞又如何呢？只要心中有學習，結局又怎麼可能差呢？

大概是看累了吧，此時兒子緩緩地站起來，合上書，抻了個懶腰。我頓時看到書皮上赫然寫著三個字：金瓶梅。

尼瑪我又炸了，我不打死你我不是你老娘，趕快給我褲子脫下趴到寢室床上去，我得找個工具抽……用什麼好呢？……

還沒等我找到工具，削筆器越轉越快，我知道我又穿越了。

3

這次我穿越到了一個高大上的公司，一個年輕人穿著制服匆匆忙忙地上了電梯。哇哇哇，那不是wuli寶貝兒子嗎，我匆匆跟上，也進了電梯。好好看看兒子，只見他慌慌張張，面色發青，但又想奮力掩飾的樣子。

電梯門一開，他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會議室，接著，兒子開始用全英文做presentation。

我聽了如痴如醉。對對對，不枉費你老媽從小讓你背新概念，給你上網課、讓你和菲律賓人對話。不枉費你老媽從小給你牛津樹、神奇樹屋、原版一級級讀過來。

會議結束後，有個人神色緊張地讓兒子坐下。

那個人說，你知道嗎，這段時間，公司對你很不滿意。

兒子輕描淡寫地回道，你不要和我說這個，這次的方案幾乎都是我一個人通宵做的，我現在很累，你不要搞事。我給你面子，這段時候業績不好全因為你，你和外面公司串通，將公司資源泄露。你不惹我，我們相安無事，你若惹我，魚死網破。我話說到這裡，還要再說下去嗎？證據我全都有。我要回去休息了。

那人氣得瞠目結舌，撫撫胸口，穩了穩，說：我承認你能力強，但你太囂張了。別以為沒人動得了你，看我找機會怎麼收拾你。

兒子輕蔑地哼了一聲，冷冷地說：你給我穿的小鞋還少嗎？我今天能這樣說，就是因為我精確計算過，你其實已經不能把我怎麼樣了。

我也嚇呆了，這算什麼？是學習學多了開始六親不認恩將仇報了嗎？我揉揉眼睛，彷彿看著的是另外一個人。這樣和上司攤牌真的好嗎？我讓他多學習，希望他能力強，能避免一些社會競爭，沒想到職場上永遠都是這麼殘酷。他這樣的性格真的適合嗎？還是，我應該選擇相信他？支持他？

這時，卷筆刀越轉越快，越轉越快……

4

門開著，我一進門，正刮著半截鬍子的兒子就凶我：你死哪兒去了？

好啊，你長大了就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凶老娘？

這時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轉頭一看，是個漂亮的女人。

看看外面，再看看錶，已是半夜兩點。

我買包去了唄。女人把購物袋一扔，頭髮一拆，就要進浴室。兒子衝過去拉住她，情緒有點崩潰。

你說我哪裡對不起你了？我工資卡都交給你，你用我的錢一個月買兩個名牌包，你也不工作，你還和別的男人……

兒子崩潰了，坐在沙發上，用手拚命抓著頭髮。

女人冷淡地看著兒子，你不點破我還可以繼續裝著，你說出來我們只能離婚。你就是這種命，小時候聽你媽的，被你媽虐，長大了被女人虐不是也很正常嗎？

兒子懊惱地說，隨便你了，但我是真心愛你。你現在跟著的那個人，以前進學校的時候就是靠條子，擠掉了別人的位置，進去了成績也是墊底……

太搞笑了！女人哈哈笑起來，漂亮的臉蛋甚至顯得有些猙獰，人家家裡有權有勢，你呢，除了上不了檯面的死工資還有什麼？我都嫌丟人！還有還有，你不知道自己長得什麼德行嗎？瞧你那矬樣兒，長得也不帥，就仗著腦子聰明？那叫書獃子……早就看你書櫃里那堆數學書不順眼了，我告訴你，在我眼裡，它們就是一坨屎。再見！

女人轉身就要扭著屁股離開。

兒子還想挽留，聲音有點哽咽地說，難道我不愛你嗎？

女人輕蔑地回頭，你是愛我，但你這麼聰明，難道看不出我早就不愛你了嗎？

兒子看著她，我們這麼多年感情，難道你都是裝的？

女人低著頭說，裝成愛你的樣子，真的很累。

門砰地一下關掉了。

房裡傳來兒子嗚嗚的哭聲。

小時候他哭了，我還可以去抱著他，安慰他，好了，好了，不哭了，人生就是這個樣子；來，玩個玩具。可是現在呢？

這都怪我嗎？因為沒能讓你投胎在一個有錢有勢的家庭？還是那會兒催你做完課內做課外，耽誤了睡覺所以沒長那麼高？還是因為我當初一遍遍強調學習才是最重要的，導致你戀愛商幾乎為零？

是不是只要你修鍊好自己就能有朋友，就能有愛你的人了呢？

可我現在我真的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兒子的哭聲中，是不是又有了我的哭聲。

又是刷拉刷拉刷拉的聲音，削筆器不停地搖動著。

5

這又是哪裡？好像是一個酒店房間。

哇，辣眼睛哦。床單下一對男女。我本想走，但按照一般的劇情推斷，那個不會是……果然……是我兒子。

尼瑪你才離婚多久，怎麼又……不過又想想，也挺好。

女的頭抬起來，感覺有點臉熟。

兒子說話了：我媽是肯定想不到。

奇怪，和我有什麼關係？

兒子接著說：她以前最愛上的雞血群里的「別人家的孩子」，現在正和她兒子在一起。

啊？是我們一個群里的？群里經常開玩笑說，長大了雞血群變相親群，沒想到成真了？

這才是愛情吧，我之前只能是叫受虐啊。兒子滿臉幸福的笑容。謝謝你。他親了女孩。

謝謝你能喜歡我才是吧。你這麼優秀。女孩臉一紅。

你就是太謙虛。

我啊，從小到大，我爸都對我要求很嚴，什麼事情都要做到最好。可是呢，我經常感覺恐慌。但在你這裡，我就很放鬆，終於有了做自己的感覺。謝謝你，我真的好愛你。女孩紅著臉說。

兒子說：我現在才明白，感情有三個層次，外貌相吸引是一層，相互喜歡是第二層，靈魂相互欣賞是第三層。普通夫妻能夠做到一點就很好了，做到兩點已經很幸福了，但我們真的是三點都相配呢。我彈鋼琴，你彈古箏，我們還能一起下圍棋、畫畫。最關鍵是，我們談得來，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多match啊。

女孩說，在量子世界裡，只要用正好的能量將電子踢一下，它就會立馬從一個能級跳到另一個能級。這叫做量子躍遷。恭喜你。

（我猜她是想說倆人產生了愛情能量大躍遷吧）

兒子笑笑回答：嗯，你對我而言，是閉合空間內所有曲線的總量，對前妻的留戀，tan(π/2)。

（閉合空間內所有曲線的總量是無限，意思是對新女友喜愛無限。tanπ/2是不存在的，表示對前妻的留戀已不存在）

女孩靠著兒子的肩頭說：我們真是產生了鋁熱反應了。

（鋁熱反應會產生美麗的煙花，意指兩人很幸福）

兒子回答：Pluralitas non est ponendasine necessitate，人對了，就簡單。

（經濟學中奧卡姆剃鬚刀定律的拉丁文形式，意思是：選擇最簡單的，有可能是最正確的）

女孩認真地看著兒子的眼睛問：那我們現在的關係是「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是物理變化，女孩問兩人有沒有愛情的化學反應）

兒子深情地說：石墨早成了金剛石。

（石墨成為金剛石是化學反應，說兩人早已經有了愛情的化學反應，同時「金剛石」也有另一層污的含義。）

他們兩個人究竟在說什麼？我聽了一愣一愣的。

女孩臉一紅說，有個學霸男票真好，我之前那個笨死了，我還得裝成很崇拜的樣子。

兒子搖搖頭說，你這個奧牛得一等獎的時候，我才三等獎，簡直都被你秒成渣了。

女孩：胡說，你就是我的男神。

兒子開心地狂親女孩，接著又問：真的不結婚嗎？我可以結婚啊。

不要了吧，不想結。恐懼。女孩說。薩特說過，他人即地獄。

我又震驚了。

兒子接著說，我實在搞不懂我媽，從小到大讓我讀那麼多名著幹嘛，蘇格拉底的妻子明明就是悍婦啊。壓根就沒多少作者自己的婚姻是幸福的，一邊去看這些人超脫的人生哲理，一邊又去追連他們都追不到的人生幸福，這不是很搞笑嗎？

女孩說，是啊。兩人在一起幸福快樂就好，別讓婚姻給毀了。

可是，我很幸福啊。我站著，聽著他們的討論。

因為我有你啊，我的兒子。所以結婚無論如何都不算虧啊。怎樣才能傳達出這一點呢？

手上的卷筆刀刷拉刷拉地轉著。

6

來到這個地方我腿一軟，忍不住後退了兩步，龍華殯儀館。

我嘴裡罵著粗話髒話，媽的，這送的不是我吧。但很快我就從兩邊贈送的花籃上認出了自己的名字。

這麼早就去了，可惜啊。

另一個人在旁邊竊竊私語道，

是啊，聽說乳腺癌都是因為長期心情不好鬧的，她以前那麼雞血地管兒子，估計沒少生氣啊。

我看見我老公遠遠地坐在那裡，他已經那麼老了。手裡拿個手機，在打陰陽師。

我靠！我怒火上來了，我活著你打陰陽師，我們陰陽相隔了你還打陰陽師？你什麼時候才能幫我分擔點啊。

但當我走進的時候，才發現他的狀態有點奇怪，他的雙眼中滿是淚水又失魂落魄，有人幫他拿掉了手機以後，他就如風中落葉一般緩緩地倒下了，眾人慌亂地把他抬了出去。

到了發言時間。兒子開口說：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各位親朋好友、各位……

聽到這裡我不禁覺得很滑稽，你連這個都百度文庫嗎？打你三歲開始，我就培養你看圖說話，這悼詞就不能寫得有創意點嗎？

兒子抬頭看看我的方向說：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感覺，覺得她還在我身邊。我的媽媽是一個平凡而又偉大的人，小時候她就抓緊我的功課，讓我參加各種補習班，那時我覺得自己有點悲催，但長大了我深深地覺得要感謝我的媽媽，她為我創造了太多條件，同時又為我犧牲了太多……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以前是那麼地不理解她。

兒子哽咽了。

靈柩被推走的時候，我飛奔過去看自己的臉，終於也崩潰了。我用力敲打著靈柩，質問她：不是說好這個時候享福的嗎？不是說好這個時候週遊世界的嗎？怎麼就這麼命苦地走了，到頭來你有沒有認真為自己活過啊，白痴，傻瓜，低能兒！你這一輩子到底值得嗎？怎麼就不能活久一點啊……

大概是雙手敲打靈柩太用力，竟然發出了啪啪啪的聲音，周圍的人還以為遇到了鬼……

口袋裡的卷筆器掉在地上，似乎摔壞了。

我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等我睜開眼，年幼的孩子望著我說，媽媽，你怎麼了？

我用手一抹，眼睛裡都是淚。沒什麼。

是不是我不乖啊，媽媽。我錯了。

我一把把兒子抱在懷裡，摸摸頭說，沒什麼，乖，媽媽大概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幸好都不是真的。媽媽有時候是太凶了，但是你不要怪媽媽，媽媽永遠最愛你。

我想要起身，又發現右手都是傷痕，就是剛才敲打靈柩的那隻手。所以，應該不是夢吧。我環顧四周，也沒找到削筆器。

你今天早點睡吧，我對兒子說。我關燈了。

黑暗中，我閉上眼睛。

我感覺自己彷彿是多元宇宙中的一粒雞血的小小塵埃。只是以很慢很慢的速度，在漆黑一片的空中漂浮著。每一刻，都只能決定自己向哪邊飄，然而其實，都不會有太大分別。

我問了自己幾個問題：

這是真的嗎？

如果我不雞血，就能不生病了嗎？

生命還有沒有其他更好的方式？

然而，一切都似乎沒有答案。

在這個宇宙中的那顆小小的雞血塵埃，也許能決定的，就是此時此刻，飄得略微自在點，而已。

常爸說

這是一篇很奇葩的育兒文。

但你仔細讀了以後，卻會引發你的思考。

在育兒中的很多時候，我們自己也會質疑，現在的某項決定，某種堅持，真的會對孩子以後產生多麼大的影響？這份決定和堅持，又怎麼能保證就是對的呢？

陽光燦爛心情不錯，後?面再連著?一萬點暴擊，如此往複，也許我們所追求的永遠不會有答案。

?無論未來怎麼改變，當下的「愛」不變。?

而這，就是生活本來的樣子，以及我們和孩子獨特的相處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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