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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女神做擋箭牌,沒想到晚上她竟趁機纏我

石南一中,時值清晨。

杜真覺得胸口一陣悶得慌,一沉頭磕在了課桌上,從驚魂的噩夢中醒來。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猛地一跳站了起來。

失神怔在了原地:「我沒死在天劫中,竟然重生回了地球的年少時代?」

前世跳崖魂飛天外後,杜真浪跡無盡星域五百年,以令人咋舌的速度修成了無上渡劫仙尊。

直到天劫時,他才認識到自己修行時一味追求速度,跳過了太多於凡塵俗世中的凡心洗禮。

導致凡根不穩,最終才難敵天劫。

「杜真你這次還挺自覺的,那就站著聽一會兒吧。」劉振宇老師點了點頭,話語祥和。

這個熟悉的聲音,令得杜真心頭一顫,雖然自己再世重生修為盡失,但塵封心底五百年的往事,仍歷歷在目。

如今這個高三剛開學的時間,正是自家家道中落的開端。

前世令自己遺憾的人和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走入了自己的生活。

這一世,他將不留任何遺憾。

那些傷害過自己身邊之人的傢伙,也必定會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

大課間。

一頭長髮飄飄名牌滿身的顧妙白,正低頭自己的閨蜜小聲嘀咕著什麼。

話語間又是搖頭又是嘆氣,時不時的瞥一眼靠著走廊圍欄發獃的杜真,心裡是一陣來氣。

說著說著就快要羞紅了臉。

嗤笑了一聲,旁邊的閨蜜宋小雅又補了一刀:「我說顧大校花,你這眼光也忒差了,竟然找了一個破產男友。」

顧妙白聽了更來氣了,跑出去指著杜真的鼻子,冷言道:「杜真,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已經被我甩了!」

杜真正和李皓商量著晚上去哪吃燒烤,轉過頭來看著顧妙白這張寫滿了嫌棄,甚至已經滿是嫌棄和厭惡的臉,眼角微微一冷。

五百年來,杜真橫行萬界難求一敗,星空萬族無不對其俯首稱臣,就連等級稍微低點兒的界主,都不敢這般對他有絲毫不敬。

有誰敢像顧妙白這樣,這般指著他的鼻子冷言相向?

陪在杜真身邊的李皓,此刻正安慰著杜真,見到顧妙白這般認錢不認人,不禁惱怒:「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兄弟喜歡你是給你面子,要不他早甩了你了!」

「李皓你醒醒吧,若不是以前靠著杜真,以你的家世,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說話?」

顧妙白別過頭去,一臉的不屑溢於言表,彷彿杜真和李皓,只是兩個可有可無的爬蟲。

她的閨蜜宋小雅也跟了出來,翻了個白眼,冷言道:

「真是可笑,你瞧你們這落魄樣,跟那些蒼蠅一樣粘人的臭屌絲有什麼區別,我們顧大校花,只有華聯集團的宋至福送少爺才配得上!」

李皓性子比較烈,聽得這話,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正欲暴身而起,一旁的杜真卻伸手攔住了他。

前世,就是因為顧妙白最後的一招釜底抽薪,本來就要東山再起的杜真,不僅一無所有還欠了一屁股債。

最後在無盡的絕望下跳崖自殺,在無盡界域中過了五百年的浪子生涯。

粗略一算,今天正是顧妙白提出分手的這一天,也是自己哀求著她不要走,作繭自縛的這一天。

今非昔比,想他逍遙萬界數百年,什麼樣的傾城美女沒見過,顧妙白已經再難入他的眼。

前世的那份孽障,就在此時此刻做個了結吧。

杜真不屑再搭理她,冷笑了一聲便拉著李皓,轉身離去,腳下踏著幽幽的步子,連頭都沒有回。

語氣更是猶如一潭靜水般平靜,不帶一絲波瀾:「到了抽煙點了。」

轉頭看著杜真一臉超平靜、超淡然,甚至連喉頭都沒怎麼動的樣子,李皓看傻了眼。

這完全超乎了她的意料之外,這傢伙,表情也太平靜話語也太平淡!而且離開的也太瀟洒了點吧!

站在旁邊等著看好戲的閨蜜宋小雅,此刻也是一臉木然。

她剛剛只看了杜真一眼,但杜真那藐視一切如螻蟻的眼神,足以令她心神動蕩,久久難以平復下來。

要知道,杜真曾經凝視過萬千星海,視星空夜幕為刀俎,觀眾生為魚肉的眼眸中傳出的威壓,就連尋常的修士都不能承受,一眼便會敗下陣來

何況是一隻凡塵螻蟻?

人群也是一陣冷然,然後轉頭像看戲一樣,看著顧妙白這邊的反應。

顧妙白也被杜真這藐視萬物眾生的一眼,盯得是頓然失色,他一臉的冰冷和不屑,幾近嫌惡的,完全就像是在看著一隻可惡的飛蟲。

這讓她根本無法接受,這算個什麼事,到底是誰在甩誰?

你杜真現在就是個家道中落的喪家之犬而已。

也配給我耍臉色看?又憑什麼能這樣無視我的存在?

你應該趴在我的腳邊跪舔我、哀求我,痛哭流涕的挽留我,求著我不要說分手才對!

再一看同學們捂著嘴偷笑的表情,顧妙白徹底爆發了:「杜真,你再敢走一步,我顧妙白今天就徹底與你分道揚鑣!」

分道揚鑣?杜真冷笑一聲。

想我杜真,為求正道踏天歸路漫漫五百載,曾走過多少凶路,探過多少險境,逾越過多少難以翻越的冰山火海。

這等通天大道,區區一個顧妙白根本連看的資格都沒有。

無權共道,又何談分道揚鑣?

至始至終,杜真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連腳下的步子,都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產生的一丟丟的變化。

人群中也傳來了幾句稀零的笑聲,笑著一直在唱獨角戲的顧妙白:「嘿嘿,顧妙白還以為她多重要呢,誰知道人家杜真好像就沒當回事。」

這幾聲笑,氣得顧妙白是一陣跺腳,她肯定杜真一定是在裝,在忍。

就是因為他內心那點兒可憐的尊嚴在作祟!

「杜真,你就在那裝吧你,你可千萬別下賤的回來求我,我看你到底能撐多久!」說罷便氣沖沖的鑽回了教室里。

李皓也有些疑惑,他知道杜真的脾氣,要是裝的,不可能一直決口不提顧妙白一個字:「你真的不在乎?」

「耗子,你下午幫我請個假,我有點事不能來了。」杜真搖了搖頭,踩熄了煙頭揚長而去。

李皓聳了聳肩:「晚上早點回來,我們喝點兒。」

……

下午,杜真拿著剩餘的生活費,鋌而走險的來到了石海市地下黑稅藥材市場,在這買藥材隨時可能被抓進局子。

不過這裡的藥材倒是比外面廉價許多。

而且他也不虛此行,一筆小錢就撿漏到一顆價值百萬的百年人蔘:「成色還行,不過也用不了多久。」

杜真嘆了一口氣,想當初登頂萬界之巔時,自己需要的東西,早就有天尊修士排長隊過來進貢了。

矮個子里挑高個,半小時後,杜真尋到了靈氣稍微濃郁點的青年湖畔凝神靜坐。

默念著心法口訣遁入仙門。

修仙一途路漫漫其修遠,下境界有鍊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等五層,中境界有返虛、合道、大乘三層,到了上境界其實只剩下渡劫這一層關口,過了此層就可飛升真仙。

最基礎的鍊氣又分開光、辟穀、濟源、拓海四重小境界。

時至傍晚,日暮途歸。

在一陣仙霧氤氳中,杜真凝然睜開了雙眼,他已經成功步入了開光境,靈識重歸。

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欣喜,反而是無盡的冰冷,比那南極永凍千年的冰山,還要更凶寒幾分。

因為他感受到李皓微弱的氣息,正躺在市立醫院的方位。

市立醫院,急診科,杜真急匆匆走了進來。

李皓的父母坐立不安的守候在急診室外,透過玻璃門擔憂地盯著急診室里的情況,手心裡直冒汗。

李皓是他們家的獨子,成績不錯還有志氣,偏偏在快要高考的檔子出了這種事,二老心裡難受啊。

正緊張著,醫生走了出來,看著二老的樣子也不忍全說出口:「生命體征穩住了,不過傷的地方巧了,手術比較難,所以這醫療費……五十萬。」

「這麼多錢……那醫生你們能不能寬限幾天?」在這個一病窮所有的年代,普通家庭很難承受。

「手術排的其實挺滿的,所以我們只能先為交了錢的病人做?」醫生也很為難,因為之前出過不少治好了就逃走的病人。

反而為了真正需要搶救的病人,卻被那群社會渣滓給禍害了。

社會渣滓有很多,這邊從急診科大門走進來的宋至福和顧妙白,絕對算兩個。

他倆就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而且進來時大搖大擺的,反倒很囂張,很心安理得。

氣不過杜真的態度,顧妙白就在放學時,叫她的新相好宋至福找來了一群社會上的小混混,本來是要揍服杜真的。

但死活等不來他的人,就把氣撒在了杜真的好哥們李皓的身上。

這次過來是專程看笑話的。

「呦,一群交不起醫藥費的窮比,來醫院看什麼病啊,不如直接埋了算了。」宋至福說話就這麼囂張,彷彿李皓的命,在他看來跟一頭豬沒什麼兩樣。

二老聽到宋至福這麼說,氣得臉一頓青紅,指著宋至福罵道:「哪來的混小子,說的都是什麼屁話!」

說罷李父就欲衝上來教訓教訓這個沒教養的東西。

宋至福就又神氣起來,從口兜里抽出手指著氣勢洶洶衝上來的李父,惡狠狠道:

「你再敢囂張,你再敢動一步試試,信不信我讓我爸跟醫院裡通通氣,讓整個石南市,都沒有人敢救你的狗皮兒子?」

兒女永遠是父母的把柄,被這麼一說,二老的氣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宋至福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一群小家庭也敢在我宋家面前逞凶,真是自不量力!」

看著宋至福一臉鄙夷的樣子,杜真冷笑了一聲。

在萬丈星空遨遊時,杜真一個不順心,隨時就可能是一個文明難逃災難。

一個不起眼的宋家?

說它是滄海一粟都已經算一種褒獎了,其子焉得如此猖狂?

「如果你急著尋死,可以試試。」

「阿真,你快別說了。」李父忌憚宋至福先前的恐嚇,生怕宋至福真讓他的父親擋住李皓的生路。

杜真也沒再多說。

這一切小動作,站在旁邊的宋至福、顧妙白盡收眼底。

隨即滿是鄙夷和不屑的笑了起來:他們覺得杜真根本就是在空口說白話。

你家裡都破產了,人脈也一拍兩散,現在既沒錢又沒人,哪來的勇氣說出這樣的話?

宋至福冷笑了一聲,一臉鄙夷的看著杜真,嫌棄的撇了撇嘴:

「杜真,你快醒醒吧,你還以為你是過去那個杜真,就你現在這落水狗的樣子,拿什麼跟我們宋家斗?」

可笑之極,杜真冷漠一笑。

曾經他身負重傷、身虛體弱的時候,只要他還睜著眼,就算大乘圓滿的天尊修士,又有幾個人敢這麼跟他說話,敢這麼嘲諷他。

一個不知死活的螻蟻,卻敢如此口出狂言,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可笑。

但一方渡劫仙尊和一隻不知死活的螻蟻鬥氣,豈不有失身份?

看到杜真一臉視之如螻蟻的輕蔑笑容,顧妙白挺胸道:「都到這時候了,你笑什麼笑!」

杜真不再搭理這兩人,掏出了百年人蔘:「這是一顆百年人蔘,多的錢就算我送你了,快送我兄弟去手術室。」

這人蔘上沾染了杜真重歸開光境時的一縷仙氣,已不是凡品。

就識貨的看來,就算一千萬買來也絕對不虧。

但這世上,還是糟糠之徒多。

顧妙白嗤笑了一聲:「拿一根蘿蔔須子也敢裝百年人蔘,你當別人都是傻子?」

在她看來,以如今杜真家裡的落魄情況,如果還存著這麼珍貴的人蔘,早就被追債的搶走了。

所以別說五十萬的東西了,就算是五萬的東西,杜真也不可能拿得出來。

二老也都是一陣搖頭嘆息:「孩子,我知道你心是好的,錢我們再想辦法,不行就去求求人,但總不能騙人。」

醫生攤了攤手:「你都聽到了。」

顧妙白是一臉的不屑,冷笑了一聲,摘下了戴在手腕上,價值50萬的IWC萬國手錶,隨手就向急診室門口扔了過去:

「我這手錶才是貨真價實值五十萬的東西,這樣吧,你現在從你站的位置爬過去,再爬著叼回來,這表就歸你了,你就能救你的兄弟。」

「你這狗屁不通的玩意,欺人太甚!」二老也忍不住又破口大罵,他們實在是沒見過這麼沒素質,這麼無恥下流的社會敗類。

顧妙白冷笑著:「我再給你十秒鐘的時間,你自己想好!」

10!

9!

……

2!顧妙白伸出了一根手指。

這時醫生又開口了,別人家的是非他不管:「手術時機稍縱即逝,二老儘快決斷,不然可能會留下後遺症的。」

二老焦慮起來。

再世重生,杜真本想歸於凡塵俗世中修行,不想任何事都訴諸武力。

但若是這群求死蚍蜉硬要撼參天古樹樹,殺之,也易如拾芥。

杜真冷麵一沉,準備將這口出狂言的顧妙白抹殺,並威嚇醫院讓步。

忽然一名身著中山裝、眉頭緊皺的老者走了過來,拱手道:「小兄弟,你手裡的這顆人蔘,我出150萬買了!」

此言一出,大家都傻眼了,難道他手中拿著的,真的是一顆價值不菲的百年人蔘?

宋至福也是心生驚愕,隨即不甘道:「老頭兒,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你可看清楚嘍,他手裡拿的到底是百年人蔘,還是蘿蔔須子。」

「年輕人,我勸你以後說話收斂點兒,這石南,並非只有你宋家。」老者淡然一笑,一句點出了宋至福的背景。

轉給了杜真150萬,便包起了人蔘就匆匆的離開了醫院。

繳費處,今天寥寥無人。

宋至福和顧妙白兩人不甘心杜真走了運,追了過來:「誰要是敢收他的錢,我就讓我爸通知醫院把他給解僱了!」

這下子,剛接過錢的醫生,立馬就丟開了手。

渡劫仙尊雖不屑與螻蟻動手,但關乎兄弟的安危,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身形一動,啪得當胸一掌,就把宋至福轟到了牆角,震出了一口鮮血。

杜真淡漠道:「最後一次機會,滾。」

一雙冰冷的眼眸,就像是包裹著冥王星數億年之久的冰川般,只是瞟了宋至福一眼。

宋至福就已經有一種自己被冰封住的錯覺。

趕緊拉著顧妙白狼狽逃竄,又覺得有失面子:「你等著吧,早晚我要你也躺在病床上!」

……

傅家大院。

服下了人蔘的傅家家主傅祺祥,此刻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雲捲雲舒,心中的喜悅不言而喻。

要知道,自從三年前那場怪病肆虐傅家之後,他一卧床就是三年。

尋遍了炎黃名醫,也毫無用處。

看到傅老服下參湯,立刻變得精神炯爍。

從杜真那買了人蔘的雷五,此刻是一臉錯愕:「傅老,難道這人蔘上那股奇異的仙氣,是真的?

也許找到他的來源,我們傅家的怪病,就有得治了?」

「快去把這少年找來……不,是請來,也許他背後站著一位隱世高人,一定要以禮相待。」

「是。」

次日。

放學後,杜真正準備回醫院看看李皓醒了沒,謝天興忽然開著大奔停在了他的面前。

聽聞杜家把房子賣了,重回到東平縣住老家的事情,也就謝伯還把他當侄子了:「阿真,你要是沒處去的話,就先回伯伯家住上一陣吧。」

坐在大奔上,杜真想起了前世因為自己的錯誤,害得謝伯一家也葬送的凄慘結局。

重活一世,當年悔恨之事絕對不能再讓它們重演,這一世他定要謝伯一生順風順水,暮年能得到應有的欣慰。

天水山莊。

在謝天興的帶領下,杜真走進了一幢別墅中。

謝伯的老婆陳海琴正坐在客廳里,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劇,等片尾曲響起才回過頭來:「呦,杜真來了,等會吧,一會兒就有飯吃了。」

陳海琴一直看不起杜家,再聽聞杜家投資失敗,心中的輕蔑溢於言表,彷彿杜真不來她們家就要沒飯吃了。

杜真也記得他這個好陳姨,後來為了不讓晚秋和自己在一起,逼著晚秋嫁進了雲家,導致後來晚秋一生凄慘。

所以他對陳姨沒什麼好感,淡漠道:「好。」就坐一邊了。

還給我耍臉子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求你收留呢?陳姨一臉不屑地輕笑了一聲,扭身走出了客廳。

看到氣氛有點兒尷尬,謝伯支呼了一句「阿真,你先坐會兒。」就追了上去。

「你看你剛剛怎麼說話的?」謝伯有點兒不滿。

「我怎麼了?我還想問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陳姨背身坐在床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以前不說那是我看杜家還行,就現在杜家都這樣了,你還想撮合他們?

我告訴你,我不準!」

一會兒,陳姨不論如何都不願等女兒回來,直接把杜真喊來吃飯:「杜真啊,阿姨給你在石南一中附近租了套房子,你還在上學,一會吃完飯就住那裡吧。」

「雪琴,你說什麼呢,哪有客人剛來,就要趕人走的。」謝伯那手肘懟了懟陳姨。

這時,別墅外忽然傳來一陣引擎的轟鳴聲。

片刻後,一道修長嬌俏的身影推門而入,聲音頗顯高冷:「我回來了。」

關門時她的如瀑長發隨風飄散,白皙的手輕輕一掠,便摘下了遮面黑超。

如冰魄般的瞳仁露出,應和著美艷紅唇和白皙發冷的膚色,簡直是好萊塢暗黑電影的冷艷女主角。

謝晚秋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單論這一世,杜真還是第一次和她撞面。

想到了這個孤高冷傲的女孩,前世為自己流下的每一滴淚,杜真搖了搖頭。

這一世,只願許她一世笑盈。

「你今天又躲哪去了?」陳姨一臉不滿。

他就是杜真?

謝晚秋冷眸凝視了杜真一眼,路人身高,路人相貌,看起來平淡無奇。

不過面容精神,一襲白衣服也很乾凈整潔。

絲毫沒有她猜想中,家族落魄後那種萎靡不振的邋遢樣子。

強撐著裝出來的么,不過就算是裝,也很少有人能像杜真裝的這麼體面。

有趣。謝晚秋如是想。

見謝晚秋一進餐廳就把目光矚目在杜真身上,陳姨面露不悅:「我問你呢,你今天又逃去哪了?我和人云木城都說好了,你就不想想你媽的面子?」

謝晚秋眉頭一蹙。

隨後高傲的斜靠在杜真手邊的長椅上,一隻手點弄著扶手,瞄了杜真一眼:「我有男朋友了,為什麼還要見他?」

「誰?」一般的小毛孩子,陳姨可相不中。

「他。」謝晚秋朝杜真努了努嘴,隨手夾了一塊醋魚。

被陳姨一筷子抵住了,冷色道:「小秋,你應該知道雲家家境優越,而且在燕京也有人脈,雲木城也是一表人才,也只有他才配得上你。

希望你不要因為跟媽置氣,斷送了你的前途?」

「門當戶對,我看媽是想把我賣到雲家吧?」

「媽都是為了你好!」陳姨一摔碗筷。

母女倆經常對峙,但從沒像今天這麼冷過。

謝伯趕忙朝陳姨使了個眼色:「吃飯呢,都少說兩句,再說現在都什麼社會了,兒女的事咱們別管太多。」

陳姨轉頭冷冷地看著謝伯:「那是,就你這樣的成天就知道兄弟兄弟,管過小秋嗎,我要是再不管管,到時候我看後悔的人是誰?」

「你個婦人家的懂個什麼,杜大哥那是真的講義氣,不然會被那個白眼狼騙到?」謝伯也吃不下了,丟下碗筷就離開了餐廳,「還有你別忘了,當初我們謝家有難時,是誰幫的咱們!」

陳姨又看向了杜真:「杜真,你可得記住你父母的教訓,要學會自己努力,不要總想投機取巧,否則你們家一輩子就窩在那小縣城,再難東山再起了。」

杜真淡淡一笑:「陳姨教訓的是。」

陳姨走後,謝晚秋多看了杜真一眼,還挺不卑不亢的嘛,面上卻冷若冰山:

「你應該知道我剛才只是拿你當擋箭牌。」

「我知道。」遲早會變成真的。

杜真一臉不卑不亢,如高山般沉著,說話也無比淡然、絕對冷靜。

這令謝晚秋覺得杜真和自己想像中的越發不同了。

彷彿那些能讓常人一蹶不振的事,根本無法對他造成絲毫的打擊?

而且對比著那些見到自己就圍上來獻殷勤的富二代們,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杜真。

謝晚秋忽然特想把杜真留在自己身邊,然後征服他:

「很好,我很喜歡你的態度。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新擋箭牌了,以後跟著我混,保你杜家也能慢慢東山再起。」

杜真暗嘆一聲,搖了搖頭,晚秋果然還是如前世那般冷傲襲人。

正尋思著,謝晚秋轉過身來,對著杜真歪著冷艷一笑,紅唇映在昏暗地燈光下越發魅惑:

「一會兒我有個狂歡派對,去幫我擋下那些纏著我的花花公子?」

她的話雖然是問句,卻不容置疑。

默認了杜真會同意,隨手掂了一瓶波爾多紅酒便回到了閨房中。

謝晚秋剛走,陳姨就又走進了餐廳。

眼裡閃過幾分不屑,皮笑肉不笑道:「我是過來人,你什麼伎倆我都看得明白,只要你答應以後不纏著我們家晚秋,我保證你不會是個窮人。」

杜真冷然一笑。

他很自信,只要稍稍恢復些修為,這些常世財富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根本不值一提:

「陳姨多慮了,我杜家很快就會東山再起的。」

陳雪琴差點沒有笑出來,你杜真成績又差又沒人脈,憑什麼敢這麼說。

雖說年少總有輕狂時,但是當著長輩的面這等白日做夢、胡言亂語,實在讓人貽笑大方::「那你陳姨可等著那一天呢!」

陳姨話中的譏諷不言而喻,但杜真也是一笑置之,冷笑一聲起身離去。

他從不和井底之蛙多費口舌。

半小時後,謝晚秋把杜真拉上了一輛紅得像是火焰的法拉利458Italia,一路狂飆著來到了城南的伽藍酒吧。

直到現在,謝晚秋還當杜真是在硬撐面子,才裝的如此冷漠。

而且杜真越是反應淡然,她就越堅定心中的想法,巴巴的說著,看起來稍顯親昵。

惹得站在酒吧門口的閨蜜梁洛奇一臉狐疑:「呦,我們秋女神竟然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真是難得一見?」

「收的擋箭牌,超聽話。」謝晚秋低頭從墨鏡上面窺視著梁洛奇的表情。

梁洛奇不屑地瞧了杜真一眼:「可惜啊,你這擋箭牌一會兒可能就要變成破木頭了。」

梁洛奇的語氣令謝晚秋略微皺眉,隨即摘下了墨鏡淡然道:「怎麼回事?」

梁洛奇又不屑地打量了杜真一眼,道:「你還不知道,雲木城不知在哪聽得風聲,今天也過來了,

他要是吃起醋來,你這擋箭牌還不得被揍個半廢?」

謝晚秋眉頭露出一絲不悅:「他怎麼找來了?」

嘆了一口氣,只得轉過頭來看著杜真:「杜真,要不你先回去罷。」

杜真出了事,她也不好跟父親交代。

雲木城,上輩子就是他毀掉了晚秋,杜真怎肯在放任晚秋獨自跟他多待。

淡淡一笑,一臉無所謂的大搖大擺推門而入:「走。」

謝晚秋木然一愣。

梁洛奇看的直搖頭,她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晚秋,我們又見面了。」這個聲音溫潤如玉,我想就連一隻暴躁的野貓聽了,都會安撫下來。

但謝晚秋聽了卻是一臉的煩悶,撇頭嘆了一口氣:「是我媽告訴你的吧。」

瞄了一眼趴在樓上鐵花扶手邊的雲木城,一襲西裝春風滿面,金絲邊眼睛拔高的整個人都有一股文雅風。

杜真不禁冷笑:真是人模狗樣的典型代表。

雲木城充滿敵意的瞟了杜真一眼:「快來吧。」

隨即扭身走去,梁洛奇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謝晚秋雖讚賞杜真不畏他人的傲氣,但還是有點擔心:「我先跟你說,這雲木城勢力背景很強大,就算你家沒破產都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一會兒你最好別在強撐著,裝一副啥都不屑的樣子了,否則我也保不了你。」

杜真請翹起嘴角,勢力背景很強大?一處被九天真仙拋棄的地界而已,論這普天之下,就算是皇親國戚又能怎樣?

不服?一掌轟殺!

直到教他們全都知道,這天下沒有人比我杜真勢力背景更強大!

愛琴海包廂內,十幾個衣著高檔的富二代正邊聊天邊喝酒,座位上擺的滿滿當當。

等謝晚秋帶著杜真進去的時候。

整個包廂里,就只有雲木城左邊還有一個空座。

「呦,秋女神來了!」

「快坐快坐!」

說著一群男男女女都湊了上來,像沒看見杜真一樣,把他晾在了一邊。

把謝晚秋請在了雲木城旁邊的空位上。

隨即便都哄堂大笑起來,一個個面露不屑的嘲諷著杜真:「呦,真不好意思,剛沒注意到你身邊還跟著一個人啊?

只能麻煩這小兄弟先站著了。」一個油頭男生無奈的聳了聳肩。

謝晚秋知道這就是雲木城送給杜真的見面大禮,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隨後朝雲木城相反的方向挪了挪,拍了拍一旁的空座:「阿真,你過來坐這裡吧。」

杜真不屑的瞄了雲木城一眼,輕哼了一聲,就坐在了牆邊的吧台上。

明擺著瞧不起雲木城。

因為前世就是這個雲木城得到了晚秋,玩了幾天就拋棄了,導致晚秋凄慘餘生。

雲木城的笑臉變得陰沉。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一個青年笑道,嘲諷杜真有眼無珠:「哎呀,你這小兄弟還挺有性格?」

謝晚秋有些尷尬,她再三叮囑杜真別再強裝蔑視天下的樣子,以示堅強。

沒想到杜真變本加厲,反而耍臉子到雲木城頭上了。

沒好氣的看了杜真一眼,走了過去:「有骨氣也分情況,落魄了就要懂得圓滑,知道嗎?」

「你去玩吧,不用管我。」杜真淡漠道。

他會來這裡,只是不願看自己的女人獨自出沒昏暗地花花場所罷了。

至於其他人,杜真根本不屑理之。

想我杜真橫行寰宇五百年,行事只有雷厲風行。

對待一群凡塵俗世的花花公子,需要圓滑?

滑稽,可笑!

謝晚秋輕拍了下額頭:「好吧,那你就老實待著,最好別亂動也別亂說話。」

謝晚秋就近擠在了梁洛奇身邊,抓著梁洛奇的小手,使了個眼色:「幾天不見,你怎麼和鄭陸攪在一起了?」

梁洛奇另一隻手一直挽著一根健碩的手臂,抿嘴得意一笑:「憑本小姐的本事唄~

阿秋,你就真的不考慮一下城哥,人家對你的心意,在我們圈子裡可是人盡皆知哎?」

謝晚秋嘆了一口氣,低聲道:「別說了,我對他沒興趣,他還天天死乞白賴的粘著我,真煩人。」

梁洛奇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可是雲家獨子誒,多少女生的夢中情人、多少家長夢寐以求的金龜婿,他一心一意對你,你竟然還嫌煩?」

隨即瞟了一眼角落裡的杜真,眼裡閃過一絲鄙夷:「難不成你是看上這傻小子了?

謝晚秋冷眸一瞪:「別瞎說!」

「你可別犯傻啊,他哪點兒配的上你?

自以為是,剛剛要不是你站出來及時,他現在估計已經躺在地上了!」

梁洛奇這話也是說給杜真聽得,她看杜真一臉我最牛逼的表情,很不服氣。

但見杜真仍是一臉的淡漠,竟然在那龜縮著一聲不吭的不敢反抗,心裡立刻把杜真貶低到了地底。

就連鄭陸都忍不住了,轉過頭一臉鄙夷道:「就算你不喜歡我們城哥,但好歹你們謝家也算名流,怎麼也輪不到這個外強中乾的慫包吧。」

謝晚秋冷了冷臉:「鄭陸,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嘴吧?」梁洛奇怎麼說也是她的閨蜜,所以一向孤傲的謝晚秋並沒有多說。

但是她謝晚秋的事,也容不得一個外人在背後戳脊梁骨!

鄭陸也不甘頹勢:「我只是說實話而已,為這麼一個小子斷送了前途,不值得!」

梁洛奇這時候連忙圓和:「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不過我們家鄭陸說的也是實話,這小子,不值。」

說完朝鄭陸使了個眼色,就推門出去了。

一會兒回來臉色難堪的攀附在鄭陸耳邊說了兩句,兩人就略微氣憤的出了門。

包廂里熱鬧依舊。

雲木城時不時想靠近謝晚秋一下,杜真就會略施手段讓他退回去。

這讓雲木城很想不通:今天怎麼沒色膽了。

一會兒,鄭陸帶著梁洛奇回來了,衣袖裂了個大口子。

「怎麼了?」大家都看過去。

「別說了,一頭死肥豬敢調戲我們家洛奇,被我干挺了。」鄭陸仰頭喝了半瓶紅酒,話語間很豪氣,

「還放話一會兒要來找我說事,真是找死!」

有了耍威風的契機,雲木城張揚起來,傲然道:「陸弟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這酒吧管場子的宋姐我認識,只要他敢來找事我就敢讓他橫著出去。

也不打聽打聽,除了馬虎雲虎爺,我雲木城在城南怕過誰?」

杜真搖頭嘆了口氣。

……

地中海廳,見這肥頭大耳的男人唉聲嘆氣的回了包廂。

一個坐在沙發上左擁右抱的男人放開了手裡的女郎,問道:「邵老闆,您這是怎麼了?」

邵宏達拿紙巾擦了擦額頭的腫痕:「別說了,真晦氣,剛去洗手間碰到了一個挺正點的娘們,就問了句價格,她轉身就扇了我一巴掌,完了又帶她男友過來揍了我一頓。

還放話他是愛琴海廳的,不服就去找他!」

身著一襲綉紅龍黑袍的馬虎雲徹底不幹了,在他的地盤竟然還有人敢招惹他的朋友,真是反了天了!

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吼道:「敢動我的兄弟,我看他是吃了豹子膽了!」

「虎爺您息怒,我這就去把這不長眼的小子拿來!」身著一襲殷紅旗袍的宋姐急忙拜了拜。

在她場子出的事,若是自己不討好一番,激怒了虎爺,以後可沒好果子吃。

愛琴海廳,眾人正在唱歌喝酒,突然大門被人砰的一聲踹開,十幾個彪形大漢一擁而入。

音樂被關掉,滿桌的酒瓶被砸了個稀巴爛,燈光大開。

一個風塵出奇的旗袍女人燃起了一支煙,吐了一口煙氣,悠悠的轉過身去,伸手一擺道:「全都帶走!」

包廂內的人全都懵了,心裡有了幾分不妙的感覺,不過一想到今天有雲木城在這裡,心裡又稍稍安頓了些許。

雲木城很快認出了這個嬌倩的背影:「宋姐?」

宋梅回頭一瞥:「原來是木城,不過這次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怎麼著,是宋姐帶你,還是你自己過去。」

眾人剛松下的一口氣,瞬間有提到了嗓子眼,鄭陸和梁洛奇更是臉色難堪,連雲木城都惹不起的人嗎?

雲木城嘆了一口氣,而後道:「好吧。」見雲木城自己動了,宋姐就帶著一行人在前帶路。

大家面面相覷,也跟在了雲木城後面。

謝晚秋也先跟上去,卻被杜真攔住了:「晚秋姐,我們回去吧。」

杜真今天過來只是保護謝晚秋的。

看這陣勢,鄭陸得罪的人似乎並不是什麼善茬,雖然他並不懼。但其他人惹得麻煩他才懶得去管,也不想晚秋也受到牽連。

梁洛奇不齒的冷笑了一聲:「你剛剛不是挺牛逼的么!怎麼,真出了事又想躲了?真是個廢物、軟蛋,連給我們阿秋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鄭陸也是一臉的譏諷:「我早就說了,這小子就會瞎逞能,秋女王你現在不說我多嘴了吧?」

雲木城趁機落井下石:「沒事,他膽小就讓他走吧,不缺他一個。」

謝晚秋臉上一陣滾燙,想她雖然不狂,但還從來沒有怕過事,要不也不會有『秋女王』的綽號了。

此刻杜真的態度也令她略顯失望:「你的骨氣呢,該裝的時候沒有了?」

杜真搖頭嘆了一聲,道:「既然晚秋姐非要去,我就去顧全下你的周全。」

至始至終,杜真沒看其他人一眼。

梁洛奇冷冷地看著杜真:「哼,說大話真不害臊!」

鄭陸對杜真也滿是鄙夷:「我看一會又得跑角落裡躲著去了。」

一眾花花公子更是對杜真踹之以鼻,連我們雲哥都不敢打百分百保票。

你一個破產家族的落魄公子,既沒錢又沒勢力,憑什麼也敢口出狂言?

真是不自量力,徹底就是一個嘩眾取寵的跳樑小丑。

雲木城對此踹之以鼻:「別理他,我們走。」

看著一群喝了酒,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在雲木城的帶領下,興沖沖的跟在宋姐等人後面走了過去。

杜真心裡是一番嘆息:「一群烏合之眾,看你們一會兒怎麼收場。」

……

大夥一進到地中海廳,看到虎爺眾女郎擁簇、眾彪漢維護的陣仗,心裡的不妙感陡升。

這大佬看起來有點兒來頭。

雲木城也是微微一愣,心想著今天這事要是鬧大了,可能就真不好收場了。

虎爺沉醉在一片酒池肉林中,根本沒多看這群故作成熟的小屁孩一眼,轉過頭看著邵老闆:「邵兄,是這些人嗎?」

邵宏達怒氣沖沖的指著眼神躲閃的鄭陸,怒道:「就是這小子!」

鄭陸握緊了拳頭,捏出了一手心的汗。

雲木城站上前來,拱手傲然道:「這位大哥您先消消氣,在下雲木城,我爸是祝星大酒店的老總雲天慶,咱們行里行外的。

看來也算個自己人,如果之前多有得罪,還請這位大哥給個面子。」

「大哥也是你喊的,喊虎爺!」旁邊一個精壯大漢喝道。

「虎爺?」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感到一種刺骨的寒意。

鄭陸和梁洛奇更是嚇傻了眼,魂兒都快飛跑了。

剛剛雲天城還在講虎爺多麼牛逼多麼厲害,怎麼端的就被我們給碰上了,這下可怎麼辦啊?

還不如一開始就跟著杜真的想法,直接開溜,現在就算把家裡人喊來,估計也沒用了。

鄭陸這群人看著牛逼,其實在石南市也就那樣了,吹牛逼誰不會吹。

而馬虎雲本身就是石南地下勢力的小頭目,據說後面還站著神龍見首不見尾,黑白通吃的風雲大佬馮鵬天馮爺。

哪是他們這種二三線家族勢力惹得起的。

「雲天慶?」虎爺冷哼一聲,一把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幾千塊一瓶的美酒流的滿地都是,「你把你老子喊來,看他惹到了我馬虎雲的朋友,

敢不敢站在這裡跟老子要面子?」

雲木城不敢再接茬。

確定他們惹到的人是馬虎雲後,這群花花公子也陷入了恐慌之中,看著馬虎雲的臉就像是看著一尊煞神般畏懼。

「邵老闆,人我給你訓好了,你看怎麼辦?」虎爺別過頭看這一旁的邵宏達。

冷哼了一聲,邵老闆便伸手指著鄭陸:「把這小子給我抓到跟前來!」

鄭陸再也沒了剛剛的精氣神,萎靡的縮在邵宏達身前。

邵老闆一腳把鄭陸踹到了滿是玻璃渣和酒液的地板上:「你小子不是讓我等著嗎?看你爹我怎麼治你!」

鄭陸只穿了薄薄的一層外套,一下滾在滿是酒瓶渣的地板上,胳膊上立刻就被划出了幾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趴在地上慘叫了起來。

「再給我弄過來!」黃老闆獰笑著。

一巴掌一巴掌的往徐子健臉上抽,直把鄭陸抽得滿臉淤青。

「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爺,您就饒我一次吧!」鄭陸已經被虐的無力反抗,帶著哭腔有氣無力的哀求著。

「饒了你?也行。」黃老闆大笑著,捏了捏臉上的淤青,氣憤的又是一口吐沫,「把你女朋友借我玩兩天吧。」

一邊笑著一邊色眯眯盯著梁洛奇,把梁洛奇看的頭皮直發麻,不自覺的退避著。

雲木城咽了口唾沫,剛在包廂里誇過海口,要是最後什麼也沒辦出來,以後面子往哪擱。

不得已又站出來,硬著頭皮道:「虎爺,我這兄弟犯了錯是該訓,但是禍不及他人,何況一個弱女子,還是別牽連了吧。」

「可以,你爸平時也沒少在我手下幹事,我今天就給你個面子,饒他們一次。」

馬虎雲似笑非笑著,眼睛落在了謝晚秋身上,謝晚秋一身高傲的氣質,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獸慾。

雲木城稍稍鬆了口氣,心想今天這兄弟沒護住,面子總算是保住了。

馬虎雲一個大喘氣:「你們可以走,只要把她留下就行。」

順著馬虎雲的指向看過去,眾人頓時臉色巨變。

此刻站在人群邊邊的杜真臉色一陣陰寒,因為馬虎雲說的這個她,就是謝晚秋。

大夥是一臉的茫然失措,虎爺的狠辣手段令他們心驚膽顫,如果能做一個沒有後顧之憂的抉擇。

他們必定會選擇保全自己。

但若是事情傳出去,他們可就沒有臉在圈子裡混了。

大家左右為難的時候,杜真從不起眼的邊邊走了出來。

他的臉猶如積攢了三天的暴風雨前兆般陰沉、晦暗,話語間不乏暴風雨的迅疾和淹沒一切的無情:

「念在你無知的份上,收回你的話並向她道歉,你還能活著,否則,死。」

聽到杜真的話,眾人臉上是一頓陰雲變色。

這個杜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來這件事或許還有最後一絲迴旋的餘地,被這話一頂。

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雲木城趕忙躋身前來,氣急敗壞的解釋著:「這人是個神經病,虎哥不要搭理他。」

杜真淡漠道:「還有十秒。」因為篇幅有限,喜歡這個故事的朋友,瀏覽器搜索 黑 岩 網 (修仙歸來),可以看到更多免費後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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