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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老年喪子,妻子瘋了,出租司機日夜連軸轉排遣煩悶,兒子魂魄深夜打車勸爸爸多休息

故事:老年喪子,妻子瘋了,出租司機日夜連軸轉排遣煩悶,兒子魂魄深夜打車勸爸爸多休息

古人總結說,人生有三種悲慘,是其它事不及的:少年喪父、中年喪妻、老年喪子。這三件事,哪一件拿出來都是無比悲慘,出租司機老林遇到了這三慘之一的「老年喪子」。

老林原是一家化工廠的工人,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突然遭遇下崗,本來平靜的生活,一下子就打破了。那時的老林才三十來歲,雖然當個普通工人拿不了幾個工資,但應付生活是綽綽有餘,老林的妻子小花也特別賢惠,小花沒有正式工作,每天騎著一輛小三輪在老林工作的廠子大門前賣早點,因為小花的手巧,做的飯特別可口,因此早點的生意特別好,廠里的人都喜歡吃小花的早點,小花也被廠里的人稱為「早點西施」。

別小看這個賣早點,小花掙的錢可不比老林的工資少。所以,那時的老林生活算得上幸福有加。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結婚多年來,小花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無論老林怎麼辛勤耕耘、播種,卻不見開花結果。周邊的醫院被這兩口子跑遍了,結論都是兩人的生殖功能非常正常,沒有任何毛病。

都正常還生不了孩子,這可沒轍了,老林趴在小花的肚皮上大汗淋漓地安慰小花說,也許是時機還未到,說不定幾年後,等咱家裡收拾得漂漂亮亮,錢多得想咋花就咋花了,孩子就來投奔咱了。小花被老林說得破涕為笑,一把把老林推下來,說那還不趕緊掙錢去。老林兩口子從此心無它騖,一門心思掙錢,存摺上的數字也一天天增長,萬事俱備了,只能著那個小生命的降臨。

突如其來的下崗潮,讓老林和小花一下子手足無措,老林下崗了,沒有了工資;廠里的工人都不上班,吃早點的人也沒幾個了,小花的收入也銳減。愁容在老林夫妻倆的臉上刻下了兩朵蔫蔫的花。從小花肚皮上翻下來的老林對小花說了自己的想法:不能眼看著坐吃山空,得想辦法。他想把家裡的存款拿出來,買輛車跑出租。老林把跑出租的前景描繪得天花亂墜,頭髮凌亂、滿面潮紅還未褪去的小花,沒怎麼考慮就說,你是男人,這個家都聽你的。

和妻子取得了意見一致,老林心裡壯志頓起,提槍上馬,又爬上了小花的肚皮。命中注定老林就該在這時得子,這次老林種下的種子它就發了芽,然後開了花、結了果,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在老林計程車剛開了不到一年的時候,小林就呱呱墜地了,這讓出租司機老林高興得無以復加,愣是義務跑了三天的車,沒收乘客一分錢,把中年得子的喜悅分享給了這三天里的每一位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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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不管多忙多累,只要一回家,老林就抱著小林,一刻也不捨得放下,小花就在一旁看著這父子倆嬉笑玩鬧,眼角洋溢著幸福。被下崗打亂的平靜生活又踏上了正軌。

閑話不多說,老林努力工作,開計程車的收入比在工廠上班高了不知多少,人雖然辛苦,但老林心裡卻比喝了蜜還甜。小花不賣早點了,一心一意在家侍候兒子,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老林啥時到家,啥時都能熱湯水地飽餐一頓。小林茁壯成長,眼看著一年年長成了個大小夥子,這小林在母親的教導下,乖巧懂事,左鄰右舍都誇小林這孩子明禮、孝順,羨慕老林兩口子,有這麼一個好兒子。

時間來到了2016年,小林也大學畢業了,小林簽了個單位在省城,趁著還未去報道的間隙,小林回家陪父母過一段時間。小夥子一表人才,談了個對象是本地人。這一天,兩個人相約一起去附近的山上去爬山。早上,小林就和父親說了今天的打算,晚上還準備把對象帶回家讓父母看看。老林對小花說,那還不趕緊準備,買菜去!小花樂顛顛地就買菜去了,老林滿面春風地出車,心情大好,還琢磨著怎麼和同行說今天晚上回家看兒媳婦,同行們又不知要怎樣取笑他了。

老林是在送客的途中接到警察電話的,警察還未講完,老林就懵了,聲撕力竭地把乘客趕下車,乘客不知發生了什麼,罵罵咧咧地還要投訴老林,這些老林都顧不得了,一掉車頭,朝兒子出事的地點奔去。

兒子和女朋友一起去爬山,在快到山腳的一個路口過馬路時,一輛渣土車闖紅燈,把正在過路的小林和對象兩個人捲入的車底下。老林趕到時,只看到兩付擔架上蓋著白布,兩個鮮活的生命消逝了。

老林大腦里一片空白,二十年來的幸福好像一下子戛然而止,四肢無力地癱坐在地下。得到消息的小花手裡的菜籃子掉在來,然後小花發瘋了一樣朝菜場外跑,這一跑就跑得天錯地暗,日月無光,等到老林找到小花的時候,小花已經兩眼無神,嘴裡不知道念叨著什麼。

痛苦來得太突然了,小花受不了這打擊,真的就瘋了,再也沒好起來,老林還算堅強,忍著老年喪子的巨大悲傷,照料妻子,怎奈家裡到處都是兒子的痕迹,妻子看見什麼都哭,在家裡呆不下了,老林只好把小花送到全托的養老院,一個人拚命跑車,不為賺錢,只為排遣心中的煩悶。

這一天凌晨老林接個活,接活的地方,在市裡比較繁華的地區。但是那條街有點偏,光線也暗得很。來人攔了車,車剛停,拉門一步就進來了。當時是深秋,又是半夜,乘客穿的比較厚,看不出體型,帽子還壓的挺低。所以這人什麼樣,老林根本就沒印象,去的地方又挺繁華,老林也沒擔心啥,發動車子就走了。

乘客要去的地方不遠,但是因為有單行道,需要繞一下,頂多也就半個小時就到了。可那天太奇怪了,老林走了一個多小時還沒到地方,怎麼就走不到呢?乘客也有點奇怪,坐後面一言不發,幾次老林找話題,人家都不搭話。這把老林鬱悶得,心說,都什麼人呀,眼都高過頂了,說句話也閃不了你舌頭。

好容易,乘客說「到啦!」

老林心說,這可真不易,好歹有句話啦。還沒等老林反映過來,乘客就下了車,然後又傳來一句話「上年紀了,多歇歇吧!」

老林聽得真真的,就是「上年紀了,多歇歇吧」 ,那聲調熟得不能再熟了,分明就是小林的聲音!

老林轉頭再看,就覺得眼一花,車下哪裡還有乘客的身影?空空如野!而且這地方也不是乘客要去的地方,老林仔細辨認一下,這分明就是小林出車禍的地方呀!

老林明白了,這是兒子的魂魄來看自己了,下車來蹲在地下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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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老林不再沒日沒夜地出車了,每天到養老院陪陪小花,然後跑幾趟車後,晚八點前一定收工回家,再掙錢的活也不接。老林說,兒子到了另一個世界了,還放心不下他,讓他多歇歇,他得聽兒子的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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