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上那條小路，留下了一片紅色腳印

以前習慣跟所有人聊得來，

彷彿和誰都有話題，

都有共鳴。

其實，

肥頭大耳下的那張嘴裡，

說了多少連自己都信的假話？

越是常回憶起那些，

我就越是努力夯實眼前，

猶如鑽出淤泥的蓮藕再不願回到那片黑土。

越是不想滑落，

也就越是珍惜爬升的機會。

忽然間，

我聽得出讚賞的真假，

聽得出嘲諷的褒貶。

它們都在有序的向兩旁散開，

露出一條漆黑小路，

如玻璃碎渣般的熒光星星耀著。

我好奇探頭，

可又害怕低吟，

一萬個聲音在腦海起伏，

將我陷入無盡的猶豫。

我又想起從前，

想起那片黑土，

內心深處微微觸動，

發出輕微的弱小的一聲號角，

它沿著血液傳到了我的眼角，

我的鼻樑，

我的臂彎，

我的腳踝

......

我終於停止了原地晃動，

用力撥開周遭的流言，

一頭鑽進那條小路，

踏在星星般的玻璃渣上，

留下了一片踏在黑土上的腳印，

那些紅色的腳印。

福禍，

都是選擇，

不過是一個苦些，

一個更苦些。

只是沒必要把心情都浪費在它們身上，

身後的腳印和前方清明的空氣，

才是應該默記在心裡的蜜罐。

於是乎，

放下搖擺，

勇敢的踏上那條自己的小路吧。

因為聞城，

真的要聞城了。

END

圖：胡樹

文：胡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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