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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適渴而止小說全文連載 簡夏冷彥冷廷遇小說免費閱讀

作者青筱筱寫的小說,挺不錯的婚姻家庭類都市言情小說,很適合喜歡言情書籍的女生閱讀哦。大叔適渴而止小說書號1932全本連載,小編精選第46~48章節給讀者提前免費閱讀,看大叔適渴而止小說主角簡夏,冷彥,冷廷遇的故事。。。原本義憤填膺的冷思琪聽了冷廷遇這話,立刻便有些尷尬了。。。

046 四叔

「我的女兒呢?」這一瞬,簡夏所有壓抑的情緒,全部崩塌,她豁地雙手握住顏憶如的雙肩,用著渾身的力氣,指尖陷進顏憶如的肉里,帶著滅頂的痛恨,拚命地搖晃著她,怒吼著質問,「我的女兒呢?顏憶如,我的女兒在哪?」

「哈哈哈..........」

顏憶如看著雙目噬血,看著眼前痛苦到近乎快要發狂的簡夏,心裡不知道有多暢快,這麼多年來一直壓在心底的不甘與痛恨,終於在這一刻,全部釋放了出來。

「夏夏,你那可憐的女兒正躺在手術室的手術台上,等著你這個親媽,去見她最後一面呢!」

——手術室!

——手術台!

簡夏朝前面不遠處寫著『手術室』三個字的方向看去,倏地鬆開顏憶如,一把推開她,拔腿跑過去。

當衝到手術室敞開的門口的時候,簡夏的腳步,卻又忽然停了下來。

她不信!

不信前面冰冷的手術室里,真的會躺著她從未見過的女兒。

顏憶如一定騙她的,一定是!

顏憶如被簡夏一把推倒在地,不過,她卻完全沒事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搖曳生姿地笑著走向停在手術室門口的簡夏,無比好心地提醒道,「夏夏,你真的不進去么?如果不進去,那你這輩子,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你的女兒了。」

說著,顏憶如拿出紙來,那是一張手術同意書,攤開,格外得意又暢快地道,「你看,這是阿彥親筆簽的手術同意書,同意將你女兒的心臟,移植給我..........」的兒子。

顏憶如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簡夏便倏地回頭,用盡了渾身力道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顏憶如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瞬間響徹整個走廊。

狠狠地瞪著眼前的顏憶如和她手裡拿著的手術同意書,看到手術同意書下面再熟悉不過的「冷彥」兩個字的簽名,簡夏手握成拳,控制住自己顫抖的身子,一字一字,字字清晰地從喉骨中溢出來道,「顏憶如,如果我女兒真的有事,哪怕拼盡一切,我也要讓你陪葬!」

話落,簡夏不再有任何一絲的遲疑,大步衝進了手術室。

白茫茫一片的手術室里,冷的像是被冰雪覆蓋,那還亮著的無影燈的光束,就像一道道刺,狠狠扎進了簡夏黑亮的瞳仁里。

看著無影燈下的手術台上,用白布蓋著的一道小小的凸起的身子,簡夏放輕腳步,放緩呼吸,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過去。

來到手術台前,簡夏顫抖著抬起手,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卻又不敢落下。

她真的怕,好怕,怕白布下蓋著的,一動不動的小人兒,真如顏憶如所說,是她的女兒。

不..........不..........不,不會的..........

簡夏撇開頭,閉上雙眼,努力控制著自己顫抖的手,落下,揭開那一塵不染的白布。

深深地吸一口冰涼的空氣,簡夏緩緩地睜開雙眼,視線,一點點朝手術台的方向,看去。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孩子一頭營養不良的略微發黃的頭髮,頭髮有些長,在手術台上披散開來,像一朵殘菊。

再往下,是孩子一張蒼白如紙的帶著青紫痕迹的小臉,孩子兩個臉頰上的顴骨,有些突起,一看就知道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枯瘦。

簡夏眉心顫抖,眼前孩子那細小的眉眼,為什麼會讓她覺得熟悉,就好像刻在過她的腦海里一樣。

視線繼續下移,下一秒,簡夏眼裡的淚,就如絕堤的洪水,剎那間洶湧而出。

在孩子脖子下方左邊鎖骨的位置,竟然有一顆黑色的痣。

「你的鎖骨這裡,怎麼會有一顆黑色的痣?」

「我也不太清楚,我媽說,是遺傳的,我爸這裡也有一顆。」

「那你說,將來我們的孩子會不會遺傳你的這顆痣呀!」

「這個可不好說。」

當年和冷彥的對話,彷彿就在發生在上一秒般,那麼清晰地回蕩在簡夏的耳邊。

定定地看著那顆黑色的痣,簡夏伸手過去,顫抖的指腹,落在那小小的黑色的痣上。

那顆小小的痣,就像針尖一樣,扎在了簡夏的指尖,卻狠狠地刺中了她夏的心臟,鮮血,汩汩地涌了出來。

「啊..........」

簡夏大吼一聲,雙膝一軟,整個人跌到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不,不,不是的,不是的..........」

簡夏搖頭,拚命搖頭。

她不信,她不要信!

躺在手術台上的女孩兒,不是她的女兒,不是,不是..........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女兒,她還沒有聽到女兒叫一聲「媽媽」,她還沒有好好的盡到一天做母親的責任,她的女兒怎麼可能就死了。

下一瞬,簡夏從地上爬了起來,抹了一把眼淚,朝手術室外衝去。

一直站在手術室外看好戲的顏憶如見到突然像吃了火藥一樣從手術室里衝出來的簡夏,立刻便明白了什麼,在簡夏離她還有三四米遠的時候,她反應過來,拔腿就跑。

只是,任憑此時的顏憶如反應再快,腿再長,也不可能跑得過幾乎發了瘋的簡夏。

看到掉頭拔腿就跑的顏憶如,簡夏不要命地沖了過去,伸手一把便精準地拽住了她的長當,然後用力往後一扯。

顏憶如吃痛,尖叫一聲,整個人在簡夏的力道下,往後倒去。

「砰!」的一聲,顏憶如往後倒在了地上,簡夏順勢通跨坐到她的身上,一隻手拚命地亂扯她的長髮,一隻手不停地往她的臉上扇下去,一邊扇一邊大吼著道,「顏憶如,你騙我的,手術室里的根本不是我的女兒,對不對?」

顏憶如可不是吃素的,哪裡就能任由簡夏這樣發了瘋似的將自己往死里打,她猛然用力,將簡夏從身上的身上推了下去,然後一個翻身,把簡夏壓在了身下,然後坐在她的身上,要揚手去打簡夏。

此時的簡夏,已經殺紅了眼,哪裡還會讓顏憶如欺負。

人的潛能,往往是巨大的,但這種潛能,只有在某種極特殊的情況下,才會發揮出來。

就像現在的簡夏,面對失女之痛,她恨不得徒手殺了顏憶如。

所以,在顏憶如揚起的手還沒有落下的時候,簡夏已經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推了下來,然後又快速地將她用力地壓在身上,控制住,拳頭不斷地向顏憶如揮下。

不遠處,冷廷遇跟上來,看到的,便是兩個女人扭打在一起的一幕,此刻的簡夏,就像一頭髮了瘋的母獅一樣,毫無章法地將全身的力氣,全部發泄在顏憶如的身上。

顏憶如被簡夏死死地壓在地上,拚命地左躲右閃,一雙手不停地亂揮,卻完全阻擋不住簡夏如暴雨般的拳頭。

雙手抄進褲子口袋裡,冷廷遇斜倚在牆上,看著眼前發了瘋似的簡夏,就好像看到了十三年前,來到冷家第一天的那個懵懂青澀卻又無比倔犟的小女孩。

看著看著,冷廷遇便不禁低低地笑了,完全沒有要上去阻止的意識。

不遠處,有醫生護士聽到動靜,匆匆趕來,看到騎在顏憶如身上,將她往死里打的簡夏,立刻便要向前去阻止。

不過,他們還沒靠近,便被冷廷遇伸手給攔住。

「這是冷家的事情,幾位最好不要過問。」冷廷遇眼睛看著簡夏,涼涼的聲音,卻是對著幾位醫生護士說的。

幾個醫生護士看著冷廷遇,他強大的氣場,加上他不怒自威的警告聲,讓幾個人同是都卻了步,不敢再前進一分。

雖然幾個醫生並不認識冷廷遇,但是無疑,冷廷遇說的是對的,冷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來管。

於是,帶頭的醫生一揮手,幾個人又都轉身往回走,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一樣。

冷廷遇一又狹長又深邃的美眸暗芒流轉,像欣賞一場這世間最精彩的博弈一樣,欣賞著不遠處,簡夏歇斯底里地收拾著顏憶如,將心裡所有的負面情緒,都發泄出來。

直到,被簡夏騎在身下的顏憶如,被打得頭破血流,已經完全辨認不出原來那副得意小嬌娘的模樣,冷廷遇才從斜倚的牆上站直了,理了理身上的西裝外套,邁開一雙大長腿,走向簡夏。

這畢竟是法治社會,殺了人可是要償命的。

不遠處,簡夏真的瘋了,徹底地瘋了,哪怕躺在地上的顏憶如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躺在那兒,除了微略的呼吸,已經一動都不動了,可是,她卻還是揮著她已經不剩多少力氣的拳頭,一下一下地往顏憶如的臉上,身上砸了下去,甚至是完全都沒有注意到大步走了過來的男人,直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擋住了她眼前的一大片亮光。

聽到那熟悉的呼吸聲,簡夏停下里的揮動的拳頭,緩緩抬起頭來。

看著那稜角分明的絕俊面龐,簡夏眼裡原本止住的淚,莫名地,又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滑落。

「我要殺了她..........四叔..........我要殺了顏憶如..........」

說著,簡夏的拳頭,又更加用力地朝身下的顏憶如揮去。

「小七,夠了!」

冷廷遇一步跨過去,摟住簡夏,將跨坐在顏憶如身上的她,抱了起來。

「小七,夠了!我們回去吧!」

「不,不,不夠!」簡夏在冷廷遇的懷裡開始掙扎,大吼著淚如雨下,「四叔,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顏憶如,我要讓她給我的女兒陪葬。」

「小七!」冷廷遇低低又無奈地喚簡夏,一隻有力的長臂,更緊地將簡夏禁錮在他寬厚的胸膛里,另外一隻大掌,輕輕地扣住簡夏的後腦勺,讓她的側臉,貼進他的頸窩裡,「小七,四叔答應你,從現在開始,一定不讓顏憶如有一天的好日子過,好嗎?」

簡夏雙手緊緊地拽住冷廷遇的衣襟,將頭埋進他溫暖的頸窩裡,點頭,嚎啕大哭,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一樣,一邊大哭一邊控訴著道,「四叔..........她殺了我的女兒..........顏憶如她殺了我的女兒..........」

冷廷遇低頭,輕吻簡夏頭頂的髮絲,小心地輕撫過她的後背,「沒事的,沒事的,相信四叔,都會好起來的。」

簡夏撲在他的懷裡,哭的像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那樣滅頂的無助和絕望,將她的所有都全部都淹沒,她就像一個快要窒息而亡的人,彷彿隨時都會哭死過去。

冷廷遇將她打橫抱起,走向電梯。

047 你們都是一夥的

簡夏沉寂在自己巨大的悲傷世界裡,對於外界的一切,都無法感知,任由冷廷遇抱著她,進了電梯。

老天父也像是發了瘋一樣,傾盆的暴雨,仍舊在繼續,絲毫沒有要減小或者停下來的意思。

一直等在車裡的李復見到冷廷遇抱著簡夏出來,趕緊拿了傘,衝下車去,跑到大門口,為冷廷遇和簡夏,撐開了大黑傘。

冷廷遇抱著簡夏,走向車的后座,濺起的水花,打濕了他的褲腿,有水,漫進了他的皮鞋,可是,他卻渾然不覺般。

來到車旁,李復趕緊拉開了車門。

冷廷遇俯身,將簡夏放進了車裡,坐好,然後關上車門,繞去車的另一邊。

李復撐著傘趕緊跟上。

等到了另一側,冷廷遇正準備拉開車門上車的時候,這一邊才上車的簡夏,卻突然推開了車門,沖了下車,跑進了雨幕里。

冷廷遇什麼也顧不得,拔腿便朝簡夏追了過去。

李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完全是一臉的懵逼,看到冷廷遇去追簡夏,他也趕緊撐著傘,跟了上去。

冷廷遇是男人,又有一雙大長腿,沒幾下就追上了簡夏。

他拽住簡夏的手腕,將她一把拉進懷裡,雙手握住她圓潤的肩頭。

他睨著眼前的小女人,被暴雨淋濕的臉上,染了一絲怒意。

李復追了上來,將傘撐在他們倆個人的頭頂,自己卻被淋成了落湯雞。

但是,冷廷遇卻完全不領悟地地斜睨了他一眼,冷聲道,「沒你的事,回車上呆著去。」

李復,「.........」

雖然覺得自己受到了無數點的傷害,但是李復什麼也沒有說,老老實實「哦」了一聲,又撐著傘,轉身走向車旁,不過,卻並沒有上車,而是站在那裡,等著冷廷遇和簡夏。

「你放開我!」

傾盆的暴雨下,簡夏掙扎著大吼,一張慘白的小臉,早已被暴雨打濕,豆大顆的珠子,不斷地在她的臉頰滑過,已然分不清,那是淚水,還是雨水,又或者哪個更多一點。

「你不是說我的女兒不會有事的嗎?你說過她不會有事的.........」簡夏痛哭著,有些泣不成聲,她猛吸了兩口氣,又歇斯底里地大吼道,「現在她死了,她死了!」

「小七,你冷靜點。」

冷廷遇握緊她消瘦的雙肩,暴雨砸在身上,讓他渾身上下,很快便濕了個透徹,雨珠從頭頂,滑過他好看的劍眉,密密麻麻的兩排睫毛,成了雨簾,有些模糊了他的雙眼。

他看著眼前被痛苦和絕望淹沒的小女人,眉峰微擰,狹長深邃的墨眸,暗芒閃爍,溢滿憐惜。

簡夏抬頭望著他,豆大顆的雨珠,不斷地砸在她的臉上,身上,她眯起眼,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此刻,蓄滿水光。

「是冷彥,是冷彥.........」她搖頭,痛苦而絕望地拚命搖頭,「是冷彥在手術書上籤的字,是他同意,將我女兒的心臟,移植給小筠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他可以不愛我,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的女兒?」

「為什麼?為什麼?」

「小七!」冷廷遇看著簡夏,英俊的眉宇,從未有過的緊鎖成了一團。

「你是冷彥的四叔,你跟他是一夥的,你們都是殺死我女兒的儈子手!」

簡夏徹底失去了理智,歇斯底里地大吼著,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力氣,猛然一把便將冷廷遇推開了,然後調頭便跑。

猝不及防,冷廷遇被簡夏推的往後踉蹌一步,待他站穩,簡夏已經跑出去好幾步。

「小七,你給我站住!」

雨實在是太大,簡夏沒跑幾步,她纖細的身影,便消失在雨幕里,讓人看不真切了。

冷廷遇沿著簡夏消失的方向,箭步追了過去。

簡夏一直跑,拚命地跑,就像一個迷失了方向,不知道家在何方的孩子,她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也完全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只是一直跑,一直跑。

忽然,前面兩條刺眼的車燈穿過層層雨幕,朝簡夏射了過來。

「嘀.........嘀.........」

一道道急切的車鳴聲,劃破長空,簡夏聽到,回過神來的剎那,抬頭看去,有一輛小車,在她的瞳孔里,無限地放大。

這一瞬,她怔在了原地,忘記了反應。

「小七,閃開!」

冷廷遇縱身一越,撲向了簡夏.........

......................................................

中午,冷氏辦公大樓的副總裁辦公室里,冷彥正靠在大班椅里,閉目休憩。

與其說,他是在閉目休憩,不如說,他是在很認真的思考問題。

還有四天,如果四天之內,小冷筠不接受心臟移植手術,那麼任憑有醫生的醫術再高明,也回天乏術。

四天時間,找到一個能與之配型成功的心臟,談何容易。

不是冷彥不想救冷筠的命,而是他,也真的沒有了辦法。

冷筠之所以會成今天這個樣子,一切都因為顏憶如的錯。

又或許,這原本,就是老天給顏憶如的懲罰,誰讓她當初,為了得到他,不擇手段地陷害簡夏。

現在的一切,就是顏憶如的報應。

如果,小冷筠沒有了,他也再不會跟顏憶如在一起,那麼,簡夏是不是可以釋懷,是不是可以放下過去,然後找回他們的女兒,他們一家三口,重新開始。

沒有了冷筠,以後,他跟簡夏,還可以再有兒子,一個、兩個、三個都可以。

他現在,太累了,只想跟簡夏,過普通正常的夫妻生活。

正當冷彥最後決定著,要不要現在就放棄對小冷筠的救治的時候,辦公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任由手機響了很久之後,冷彥才緩緩睜開了雙眼,拿過了手機。

看到是醫院打來的電話,想到很有可能是冷筠出現了什麼意外情況,所以,他立刻便接通了電話。

「冷先生,您好!您可以現在來一趟醫院嗎?」電話那頭,是醫生恭敬地聲音。

「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冷筠不行了?」

「不是的,今天上午,我們已經給冷筠小朋友實施了心臟移植手術,手術非常成功,.........」

「你說什麼?」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冷彥便震驚地打斷了他,「你再說一遍?」

「冷先生,請問,哪裡有問題嗎?」

「你說我兒子已經做了心臟移植手術,而且手術非常成功?!」

「是的,冷先生。」

冷彥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會不知道?

「你們哪來的合適的供體?」

「是一個兩歲多的小女孩,跟小少爺的配型,非常成功。」

——兩歲多的小女孩,配型非常成功?!

冷彥的大腦,一下子就炸了。

下一秒,冷彥明白了什麼,毫不遲疑地掛斷電話,起身拿了車鑰匙,大步便往辦公室外走去。

他今天凌晨才離開的醫院,沒想到,他一離開,顏憶如便背著他,殺了他的女兒!

冷彥咬牙切齒!

此刻,他恨不得親手掐斷顏憶如的脖子。

冷彥來到醫院,從電梯里邁出來,才走了兩步,便被迎面大步過來的怒氣騰騰的老爺子狠狠甩了一巴掌。

「你個畜生,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老爺子雙目噴火地瞪著冷彥,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老太太大步跟了過來,一雙濕潤的渾濁雙眼看著眼前自己向來疼愛的長孫,失望又無奈地搖頭嘆氣道,「阿彥,這次,你真的做的太過份了!你怎麼可以為了救小筠,就要了自己女兒的命呢!」

躺在手術台上的那個沒有呼吸的小女孩,眉目和臉型,跟冷彥的那麼相似,更何況,同樣的位置,還有一顆同樣的痣,老爺子和老太太又怎麼可能認不出來,那就是他們從未謀面的曾孫女呀。

冷彥看一眼眼前的老爺子和老太太,英俊的眉宇緊擰起,痛苦地緩緩低下頭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你個畜生,你不是說你和小七的孩子死了嗎?」老爺子指著冷彥怒吼,臉色從未有過的鐵沉,情緒更是從未有過的激動,「那你告訴我,小筠移植的心臟,從哪兒來的?手術室里躺著的小女孩,又是誰?」

「爺爺,我........」冷彥嘴角顫動,第一次,不敢抬起頭來,看老爺子,「一切都是顏憶如的安排,我根本不知道,她已經找到了我和夏夏的女兒。」

老爺子實在是太生氣了,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冷彥的臉上。

「虧你是我冷啟榮的孫子,這麼多年來竟然被一個不入流的女人牽著鼻子走,毀了小七,毀了女兒,更毀了你自己。」

「董事長,您........」一旁站著的管家看到氣得渾身都在發抖的老爺子,向前兩步,想要勸他。

只不過,他才開口,老爺子便回頭,猛地一把將他手裡拿著的手術同意書抓了過來,甩到了冷彥的臉上。

「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這上面的字,又是誰簽的?」

老爺子那接連的兩巴掌,冷彥已經感覺不到痛,他唯一感覺到的,是滿滿的氣憤與羞辱,一種從未有過的羞辱。

老爺子說的,不都是真的嘛!

這麼多年來,他冷彥自詡清高,倨傲不可一世,不願意去碰簡夏,但確確實實,卻蠢的跟一頭豬一樣,被顏憶如牽著鼻子走。

看著那張掉在地上的心臟移植手術同意書,他緩緩跪了下去,撿起了那張紙。

看著紙張上右下角那屬於他簽的「冷彥」兩個字,冷彥的大腦里,有霎那的空白。

他什麼時候在這心臟移植手術同意書上籤過字呢?

難道,是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簡夏再次堅持要跟他離婚,他心情很糟糕,喝了很多的酒,之後,莫名其妙地就去了顏憶如那裡。

是不是那個時候,顏憶如就已經找到了他的女兒,計劃好了用他女兒的心臟,來救冷筠?

「爺爺,奶奶,對不起!「

此刻,冷彥跪在地上,像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失敗者。

「這句『對不起』,你留著去跟小七說吧!」

話落,老爺子徑直越過跪在地上的冷彥,走向電梯。

「作孽呀!」老太太搖頭,嘆氣,兩行老淚,忍不住滑了下來,「真是作孽呀!」

她格外失望地看冷彥一眼,也沒有再理會他,跟上了老爺子的步伐。

048 也就差一個字

顏憶如被林子宜打成了一隻徹底的青面獸,當冷彥來到她的病房,看到她額頭和臉上的紗布的時候,不禁厭惡的擰起了眉。

「怎麼回事?」冷彥問一旁的護士道。

一旁小護士看冷彥一眼,不明情況地彙報道,「冷先生,是您的太太把顏小姐打成這樣子的。」

護士的話一出,冷彥的臉色驟變,臉上的陰沉和眼底迸射出來的冷戾,讓人不寒而慄。

「我的太太?!」冷彥雙手緊握成拳,因為實在是太用力,手指關節,泛起森森白色,「我的太太來過醫院了?她看到手術室里,被挖走心臟的孩子呢?」

冷彥的聲音,實在是太森冷太恐怖,猶如地獄來的閻羅般,小護士瑟瑟發抖地點了點頭,再不敢說一個字。

他原本以為,簡夏還什麼都不知道,而他,也不打算讓簡夏知道,甚至是一輩子隱瞞她。

卻不曾想,在他之前,簡夏就已經知道了一切。

「那我太太人呢?」冷彥咆哮,聲音震耳發潰,在不大的病房裡,不斷迴響。

冷彥的聲音,讓病床上暫時昏迷的顏憶如漸漸醒了過來,她緩緩睜開雙眼,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卻有些看不清楚冷彥的模樣。

「冷太太她.......」小護士被嚇得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她........她被一個男人帶走了。」

「什麼男人,你給我說清楚?」冷彥咆哮著,那兇狠陰鷙的樣子,幾乎想要吃人。

顏憶如終於清醒過來,有些吃力的撐起身子,想要從床上坐起來,一副無比虛弱的嬌滴滴的模樣,喚著冷彥。

聽到聲音,冷彥幾乎能殺人的目光,倏地射向病床上的顏憶如。

他定定地眯著她,雙手握緊成拳,一步一步,像閻羅一樣,走近。

「顏憶如,是你找到了我的女兒,卻故意隱瞞一切?是你安排了這場手術,趁我酒醉的時候,讓我在手術同意書上籤了字?是你在手術之後,通知了簡夏,讓她來醫院,親眼目睹被你挖了心臟的女兒屍體?是嗎?」

「阿........彥.........」

顏憶如看著眼前的冷彥,渾身抑制不住地開始顫抖。

他的樣子和聲音,實在是太恐怕太嚇人,這麼久以為,她從未見過。

「說話!到底是還是不是?」

「不不不.......」顏憶如驚恐地將頭搖的像撥浪鼓般,「不是的,不是的,阿彥,你聽我.......」說。

顏憶如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冷彥便伸出手,一把掐住了顏憶如的脖子,額頭青筋暴跳著怒吼道,「不是你,那是誰?」

「阿.......阿彥........」

顏憶如抬起手,拚命地想要去掰開冷彥掐住她脖子的手,無奈,冷彥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不管顏憶如怎麼用力,都掰不開冷彥的一根手指頭,而且,冷彥力上的力道,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一旁的小護士看到這一幕,趕緊地跑了,嚇得「砰」的一聲將門甩上。

「咳........咳.........」

顏憶如開始呼吸困難起來,一張原本蒼白的小臉,漲成了豬肝色。

她撐著身體的另外一隻手一軟,人跌回了病床上,然後,開始用兩隻手,不停地去掰冷彥的手。

「阿........阿彥........你.........你聽我說..........我只是..........只是為了救.......救我們的.......兒........兒子。」

「顏!憶!如!」冷彥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從牙縫裡蹦了出來。

他真的恨,從未有過的恨,恨透了顏憶如,也恨透了自己。

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他放著善良賢惠溫柔的妻子不碰,卻偏偏著了顏憶如這種女人的道。

用的五指,不斷地收攏,恨不得將顏憶如的脖子,生生擰斷。

「阿.........阿彥.........求.........求求........你.......」

顏憶如已經根本無法呼吸,連嘴唇,都開始變白,發紫........她的手腳不斷地掙扎著,捶打著.......

看著眼前掙扎氣若遊絲,彷彿下一秒就會死去的人,想到重症監護室里還躺著的兒子,冷彥終是心一軟,在最後時刻,收了手。

「咳咳.........咳咳.........」

重獲自由的這一瞬,顏憶如開始大口大口地喘吸,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生命如此寶貴過。

「顏憶如,從此以後,你再不許見小筠,小筠和你不再有任何的關係!」冷彥咬牙瞪著顏憶如,一字一定道,「你給我滾,越的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話落,冷彥沒有任何一絲的留戀,轉身大步離開。

「不,不,阿彥........啊.......」顏憶如撲過去,想要去抓住冷彥,不但撲了個空,反而自己從床上摔了直來。

「阿彥........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不可以........」

「四哥,這是什麼情況呀?這不是你侄媳婦嗎?」

淺月彎的公寓里,冷廷遇的一發小,段昊看著躺在大床上,昏迷不醒,臉色慘白慘白的簡夏,不禁格外錯愕地道。

他可不像白季李一樣,不認識簡夏。

三年前簡夏和冷彥的世紀婚禮,可是轟動了整個惠南市的,他可是跟著他們家老頭子去參加了婚禮的,又怎麼可能不認識簡夏。

更何況簡夏這種女人,怎麼說呢!是那種看一眼,便讓人很難再忘記的女人。

冷廷遇已經洗了澡,換了衣服,此時,他一手抄袋,另一手,白皙而修長的指尖,正把玩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香煙,格外沉靜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大床上的小女人,淡淡地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我侄媳婦兒。」

冷廷遇頭頂又黑又硬的短髮,沒有干,發稍,還有水珠偶爾滴了下來,落在他白色的純棉襯衫上,暈開。

此刻,他渾身上下看起來都讓人覺得很舒服,唯一不舒服的地方,是他的額頭。

他一側額頭到鬢角的位置,被劃開了一道五六厘米長的口子,雖然那傷口經過了簡單的處理,已經止住了血,但凝固的血液混和著模糊的皮肉,看起來卻格外的猙獰。

段昊看看簡夏,又看看冷廷遇。

在冷廷遇21歲以前,他們幾個發小几乎穿同一條褲子,天天混在一起,什麼壞事都一起干,冷廷遇是什麼性格,他雖然不是能全部摸透,但是,七八分還是能摸得準的。

冷廷遇做事,從來都不會藏著掖著,但是,如果他不想說的事情,就算天王老子逼他,他也鐵定不會多說一個字。

「呵呵。」段昊乾笑兩聲,「這侄媳婦兒和媳婦兒,也就差一個字,沒什麼,都是一家人嘛!」

此情此景,豬頭才看不出來,冷廷遇對簡夏有意思,他額頭上的那道傷,說不定就是因為簡夏弄的。

說著,段昊已經拿出了聽診器,給簡夏檢查。

大概檢查一遍後,段昊又給簡夏量了體溫。

看了看體溫計,又看了看一直安靜地站在一旁,菲薄的雙唇抿成了一條線的冷廷遇,段昊笑了笑,「四哥,你別擔心,簡小姐沒什麼大事,就是身體有點兒虛,著了涼,高燒而已,掛兩瓶水再吃點兒葯,估計就能好了。」

冷廷遇一直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小女人,又沉沉地「嗯」了一聲,什麼也沒有多說。

段昊一邊配藥水,一邊偷偷地瞄了冷廷遇。

他今天的臉色,極差。

雖然吧,以前他們幾個發小在一起混的時候,冷廷遇的話也不多,但是像今天這樣,如此惜字如金,而且表情如此沉鬱的,倒是很少見。

看來,他今天應該是有什麼心事吧!

段昊張了張嘴,想要問冷廷遇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又或者想要安撫他兩句。

可是,卻終究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干著他自己的事情。

配好了藥水,給簡夏扎針的時候,段昊才發現,簡夏的血管特別細,血管根本不好找。

他皺著眉頭找了一會兒,一針紮下去,結果扎了一個空。

或許是感覺到了痛意,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簡夏,眉頭擰了一下,那隻被段昊抓著的小手,也反抗性地動了動。

「你到底行不行?」冷廷遇看得揪心,彷彿那一針,是扎在了他的身上一樣,沉著臉,冷聲質問道。

段昊抬起頭來看冷廷遇一眼,感覺自己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傷害。

他好歹是全國的十大傑出青年醫生,看個小感冒,竟然也能被人質疑。

受傷呀!無語呀!

「咳咳!四哥,這扎針的事情,平常都是護士乾的,我有段時間沒扎過了,而且,這簡小姐的血管,比平常人的血管要........」細。

段昊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冷廷遇一記幽涼幽涼的眼神便掃了過來。

段昊被噎了一下,「四哥,你別急,這次一定扎准。」

說完,段昊握緊簡夏的手,用力地拍了幾下她的手背,又噴了一次酒精,集中精神,找准血管,又一針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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