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倫勃朗的畫里窺見17世紀荷蘭的「黃金時代」

作者清涼

法國詩人波德萊爾曾在文章《論肖像畫》中談到有兩種方式理解肖像畫：歷史的和小說的。後者專屬色彩家，是使肖像畫或油畫成為一首包括其附屬部分在內的充滿了空間和夢幻的詩。這種藝術更難，因為它雄心更大。

其中在肖像畫領域最有代表性的人物就是倫勃朗·范·萊因，他是歐洲17世紀最偉大的畫家之一，也是荷蘭歷史上最偉大的畫家。

倫勃朗的作品題材廣泛，不僅僅擅長肖像畫，還涉及風景畫、風俗畫、宗教畫、歷史畫等等，倫勃朗一生留下了600餘幅油畫，350多幅蝕刻版畫和1500多幅素描，以及100多幅自畫像。他對光與影的運用嫻熟，自成一派，被法國十九世紀畫家兼批評家弗羅芒坦（Fromentin）稱為「夜光蟲」。也有人說他以黑暗來繪成光明。

倫勃朗和歷史上許多偉大的藝術家一樣，經歷了跌宕起伏、命運坎坷的一生，同時也為人類留下了華麗雋美的藝術珍品。

然而有幸的是今年6月17至9月3日在中國國家博物館迎來了展覽：「倫勃朗和他的時代——美國萊頓收藏館藏品展」，展覽由中國國家博物館、荷蘭王國駐華大使館、美國萊頓收藏共同主辦，展覽包括六個單元，展出74幅畫作，其中包含倫勃朗的11幅畫作，以及畫家約翰內斯·維米爾的作品《坐在維金納琴邊的年輕女子》等其他畫家的作品。

倫勃朗的生涯就如一段荷蘭的藝術史，他從早期的輝煌到老年的落魄，都用畫筆展現在了他的畫作中，他的喜怒哀樂在每一幅畫中都可以找到蹤跡，也真切的感受到了他所處的時代。

17世紀被稱為是荷蘭的「黃金時代」，在海洋貿易中扮演著老大的角色，被稱為「海上馬車夫」，經濟繁榮，文化昌盛，人們喜樂安詳。

當時的整個歐洲正處於巴洛克藝術的氛圍中，巴洛克是一種流行於17世紀的藝術思潮，它不同於古典主義藝術，而是一種複雜、奢侈與浮誇的藝術形式，無論是建築還是美術都在追求著浪漫的、美的表達。

其中，早期巴洛克代表人物魯本斯是最活躍的，出生於德國錫根，擅長宗教主題，他的繪畫著眼於生命力與感情的表達，繪畫風格自如，肖像畫人物靈活生動，色彩富麗，恢弘大氣，人物有種獨特的美感。

到了荷蘭，「巴洛克」有了自己的風格， 經過宗教改革，對神和宗教不再迷戀，荷蘭人更崇尚務實的精神，畫家也在藝術的創作中開始有了變化，走下神壇，畫風也更為接地氣，描繪市井和民風的作品多了起來。

倫勃朗正是在這一歷史背景下開啟了自己的藝術生涯，他的畫作里肖像畫最為經典，各個階層的人都沒有逃過他的畫筆，不論是達官貴族，還是貧民百姓，他一一記錄下他們的容貌，即便百年後再去觀摩這些作品，畫中的人物依舊栩栩如生，鮮活生動。

倫勃朗的油畫擅長「光暗」的處理，在他的名作《夜巡》里就可以看到，色彩彷彿隨著光線而變化，他對光線強弱的處理，令作品裡的人物熠熠發光。

正如策展人勞拉·耶格爾所言：「倫勃朗是改變藝術史上人物肖像繪畫的一位先驅。他的繪畫並不是表面地描繪人物的外貌，更重要的是他的畫作中有對人物內心和精神世界的探索，他一生畫過100多幅自畫像，是畫自畫像最多的一位畫家，可以說他在用這樣的方式不斷地去探尋自己的內心。」

倫勃朗和他的畫記錄了當時的風土人情，當人們翻閱荷蘭的歷史時，也必將會打開倫勃朗的畫作。

這個夏天，感受藝術帶來的魅力，在倫勃朗所描繪的日常和肖像畫中窺見17世紀荷蘭的「黃金時期」。

（PS：本展覽不允許拍照，文中所配照片由國家博物館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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