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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村血咒,埋在大山裡的女人

「嘩啦、呼啦……」舊收音機發出尖銳的聲響,在漆黑的夜裡,就像鬼怪用手指劃著玻璃。

「該死的,怎麼突然就壞了,這聲音簡直比鬼哭還難聽。」屋內,一個婦人拍打著收音機。

婦人被收音機吵得有些煩躁,索性直接將其關閉。

可是,當一切恢復寂靜時,一陣低沉的抽泣聲反倒是渺渺飄來,好像有人在屋外竊竊私語。

「嗚…嗚…」。聲音似哭似笑,令人毛骨悚然。

慢慢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就像幾個女子在黑夜裡抽泣,而且這聲音越來越近,逼近門口。

「哐當。」

屋門突然被打開,呼呼的風聲不斷嚎叫,屋外一片漆黑,幾棵老槐樹搖晃著枝幹,在黑夜裡張牙舞爪。

就著屋內燭火的餘光,不遠處隱約飄蕩著白色的身影,正在不斷的晃動著接近。可還沒有來得及細看,白色影子詭異的消失了,而哭泣聲卻來到了跟前。

婦人身體一顫,哆嗦的將門關上,全身瞬間發涼,汗毛由於驚嚇而豎立起來。

山村裡有規定,夜晚來臨,不允許任何人外出的。

那麼,這聲音和白色影子是誰?不不,應該說是什麼東西?

「誰……誰在哭?」婦人嘴唇顫抖,全身浮上一層雞皮疙瘩。

聲音在屋外徘徊,清晰的在黑夜中飄蕩,而且哭泣中夾雜著磨牙的聲響。

屋內燭火晃動,外面的哭聲越來越凄慘,彷彿有一張蒼白的臉,伸出舌頭舔著嘴唇,幽綠的眼睛流淌著鮮血,嘴角咧開滲人的獰笑。

這時,屋內的燭火彷彿被什麼東西吹動著,火焰莫名的跳動幾下,掙扎著熄滅了。

屋內一黑,四周的氣氛變得十分陰森。

婦人的呼吸急促,瞳孔迅速收縮,內心的恐懼不斷蔓延,感覺頭皮都發麻起來。

門「彭」的震動一下,便沒有了動靜,外面的風聲也似乎小了許多哭泣聲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婦人非但沒有放鬆,反而覺得更加恐懼,感覺有一雙手在慢慢的伸向自己,準備撫摸自己的頭顱,還有一條長長的舌頭,猩紅的舌尖正在靠近自己的脖頸。

「不可能,不可能是我家,不可能的。」婦人的神經繃緊,想到一件恐怖的事情,癲狂的叫喊著。

屋外更加安靜,風聲也停止了,但詭異的氣氛越來越濃,整個環境透著莫名的古怪。

一聲尖銳的嚎叫猛然出現,緊接著,哭泣聲出現在屋內。

婦人眼睛瞪得極大,驚恐的頭皮發麻,身後傳來陣陣森寒,和屋子裡的溫度有著明顯差別,凄冷且徹骨。

婦人雙腿顫慄,全身打起哆嗦,如同被人在背後推了一下,整個人癱倒在地。

就在婦人癱倒的瞬間,腦海中浮現一張蒼白的臉,露出森冷詭異的笑容。

「嗒嗒…」婦人的冷汗滴落在地,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收音機突然自己響了起來,嘩啦呼啦的聲音好像咀嚼著骨頭。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詭異的笑聲,低沉,沙啞,充滿幽怨。

婦人完全崩潰,腦中一片空白,眼神變得獃滯起來,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轉去。

幾個披頭散髮的女子在身後跳動,臉龐蒼白無血,嘴角掛著滲人的獰笑,伸著猩紅的舌頭,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婦女的神經被徹底壓垮,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

女子的笑聲由低沉變成嘶吼,最後變成怨毒和凄慘的吼叫。

整個屋內充滿詭異的氣氛,黑暗中,五個白色身影若有若無,渾身散發著冷氣,不斷的跳動著。

最後,白色身影向上飛去,直接穿過屋頂,出現在房頂外面。

房頂原本是一片漆黑,只有北風呼呼的刮著。

可是,當白衣女子飄上來後,整個屋頂頓時變得模糊起來,身影明滅忽閃。

白衣女子穿著古代的服飾,披散著長發,當屋頂明亮時,女子臉龐蒼白,五孔流血。可是屋頂轉向黑暗時,女子瞬間變成青面獠牙,猙獰兇狠。

五個女子上下跳動,發出凄厲的哭喊,凄慘悲涼,在風中嗚咽傳播,整個山村漸漸的被這聲音籠罩起來。

……

山村深處,一座古老的祭壇散發出血紅的光,祭壇旁邊站著一個蒼老的老嫗,手裡拿著一面青銅古鏡,正痴痴的望著祭壇中央。

祭壇中,五個黑色的石棺並立,而棺蓋全部被打開,裡面空空如也。

老嫗面色悲涼,看到石棺被開打,哆嗦的將手指咬破,一滴鮮血滴在青銅古鏡上。

青銅古鏡詭異的將鮮血吸收,鏡面露出模糊的畫面,正是五個白衣女子在房頂跳動的場景。

「五鬼跳梁……怎麼會是魏家,不可能的,絕不可能。」老嫗驚叫起來,不敢相信鏡中的畫面。

許久,老嫗才恢復過來,步履蹣跚的走向祭壇旁邊的房屋,取出一面銅鑼。

而此時,山村幾十座房舍亮起燭光,但卻沒有一個人探出頭來,好像在警惕著什麼。

突然,一聲巨大的銅鑼聲響起,打破山村的詭異氣氛。

鑼聲響後,所有房舍不約而同的打開門,走出拿著手電筒的村民。

走出的村民全部是女子,全身哆嗦,顫抖的拿著手電筒照亮,黃色的光茫看上去十分壓抑,像黑暗中的木偶線頭。

村民沒有尋找鬼叫的源頭,而是忐忑的看向自己的屋頂。

當看到屋頂沒有任何異常時,皆是鬆了口氣,有的女子向著屋內喊道:「出來吧,不是我們家。」

過了好一會,屋中探出一個男人的腦袋,看到自己的院落沒有異常,才小心翼翼的走出來。

奇怪的是,所有男人的面色十分蒼白,腳步虛浮,好像得了重病一般。

男人出來後,便問道:「是誰家?」

說完,便驚慌的捂住嘴,左右張望起來,生怕出現變故,再也不敢說話了。

山村幾十戶人家很快聚集起來,向著老嫗剛才待過的祭壇處行去,一路上,沒有人敢言語。

「師傅,來根煙。」魏來坐在汽車前排給司機遞上一根煙。

中年司機回頭,利索的用嘴叼起,絲毫不在意山區的狹窄公路,瞪了魏來一眼,道:「你倒是給我點火啊。」

「我去,師傅你看著路啊,開車還敢回頭。」魏來臉色煞白,剛才汽車差點掉進山崖下面。

司機見到煙被點著,猛吸了一大口,吐出一口煙霧,開口道:「假煙。」

從城裡到山區,魏來已經破費了半包煙,司機來者不拒,現在居然對香煙挑剔起來,魏來心中罵道:「要不是老子有求於你,非讓你知道魏大爺的煙不是那麼好抽的。」

說完,魏來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指著前面的路口,對著司機道:「大哥,你看能不能繞個遠,把我送到雲霧村路口啊?」

咔嚓…

司機一腳剎車踩下,利索的打開車門,嘴裡噴出一口煙,對著魏來道:「滾,鬼村不送。」

魏來氣的牙痒痒,擼起袖子憤然的站了起來,然後又氣餒的坐了下去。

看著司機錚亮的光頭和露出的紋身,瞬間蔫了,魏來心中想道:「這車裡肯定有美女在看我,要不然,哼哼…」

「滾。」司機重複道,絲毫不領魏來香煙的情。

「大哥,行行好。」魏來央求道。

司機冷聲道:「你找事是吧,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鬼村邪得很,沒有哪個車敢去的。」

魏來猛地站起,面部猙獰,指著司機道:「給你十秒鐘,我再問你一遍,你去不去?」

五秒鐘後,魏來左眼一片鐵青,手提著行李,目送汽車緩緩離開。

……

「這鬼天氣一點亮光都沒有,還有這破路,害老子摔了好幾個跟頭。」魏來罵罵咧咧,望著四周漆黑的山路。

由於被汽車放在路口,魏來不得不抄小道回家,即使如此,也要走個大半夜,一路上還需要經過亂葬崗和小山溝。

「鬼樹林,弔死鬼溝,亂葬崗,誰起的破名字,聽起來就滲的慌。」魏來拖著行李,後悔自己沒帶個手電筒。

「哎呦,連你也欺負老子。」還沒走多遠,便被一根爛木頭絆倒。

「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縫,放個屁都能砸到腳後跟,司機欺負我,這破路欺負我,你一個爛木頭也來欺負我,是不是一會蹦出來個鬼也要欺負我啊。」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魏來怒氣上來,想要將爛木頭拿起,第一下居然沒有拿起來,好像連著東西,魏來一使勁,成功將爛木頭和連著的東西分開,抓在手裡就要折斷泄恨。

可是,木頭的形狀有些不對,一邊粗一邊細,一端還分開五個小枝幹,感覺和自己的手掌一般大小。

「卧槽。」魏來嘴中爆出粗口,丟下行李撒腿就跑,這分明就是人的胳膊,而且還是自己從那身體上扯下來的。

不知道跑了多遠,魏來感覺肺都要炸了,找了一塊平整的石頭,躺在上面歇息,心中依舊後怕不已,暗道自己倒霉。

等恢復些體力後,恐懼也被壓制住,魏來準備繼續上路,可是剛抬起腳,便又放了下來。

「這是哪?」

魏來發現,自己剛才慌不擇路,居然跑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呸,三年沒回家,回來便如此倒霉,孝敬老媽的東西都在行李裡面啊。」魏來啐了口吐沫,痛苦的拍著腦門。

魏來認準一個方向,摸索著前進,無論如何也不敢在山裡過夜。剛才的人手便嚇個半死,要是在荒山野嶺里碰到一個女子,魏來打死也不敢相信對方是人。

「嗯?山裡還有別的村子?」翻過一座小山,前方出現一個村子。

村子處在山谷之中,四周長滿了柳樹和槐樹,屋裡油燈和蠟燭發出昏暗的光,將屋裡的人臉照的有些蠟黃,好像許久沒有見到陽光一樣。

魏來小心翼翼的接近,想要打聽下位置,最好可以借宿一宿。

走到跟前,魏來剛要找人問路,當看到一人的臉部時,猛地打了個冷顫,差點沒被嚇趴下。

「王…王大叔,媽呀,鬼…鬼啊。」魏來撒腿就跑,他記得,王大叔五年前便去世了。

還沒有跑多遠,便遇到一個斷臂的中年人,左手還拿著一節胳膊。

魏來覺得這人臉熟,第二眼感覺胳膊眼熟,第三眼看下去差點沒哭出來,這胳膊分明是自己扯斷的,而且這人居然也認識。

魏來哪敢停留,使出吃奶的力氣,手腳並用的爬過好幾個山頭,然後腳下一軟,踉蹌的栽倒在地上。

魏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累的眼皮都要耷拉下來。全身被划出很多傷口,被汗水一弄,倒是清醒很多。

「剛才斷臂的是李大叔,三年前李大叔正好二十七歲,今年正好三十,也應該死了。」魏來心理琢磨著。

魏來心中更加害怕,剛才發生的事情過於荒唐,自己居然見到死去的村民,而且還迷惑自己的神智,如果自己真的進去村子,恐怕就出不來了。

村子將死去的人都葬到鬼葬嶺,那麼這裡就應該是鬼葬嶺了,這裡自己也熟悉,根本不是現在的模樣。

「難道是……鬼打牆?被鬼迷了眼?」

魏來想到這種可能,看了下四周,黑夜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晃動,居然真的有平坦大道出現在前方。

「這條路不能走,走上去多半就沒命了。」魏來也是懂點鬼怪的常識,看到詭異路面,壓制住自己走上去的慾望。

可是,魏來心中如此想,腦袋卻是昏沉欲睡,隱約中有東西在催促著自己前進,變得渾噩起來,不由自主的踏了上去。

而道路的前方,則是一處山崖,山崖的下面,正是剛才的鬼葬嶺,隱約中,村中所有死去的男人都在看著魏來獰笑。

眼見就要走下懸崖,在最後的關頭,一道黃色的影子從魏來腳下竄過,將魏來重心撞偏,摔倒在地。

「哎呦,痛死老子了,我剛怎麼了?」魏來由於疼痛清醒過來,有些迷糊的向四周張望。

「我去。」魏來剛想起來,前腳一空,才發現前面是懸崖,嚇得再次倒在地上。

就在魏來倒地的瞬間,黃色的身影竄到身前。

狹長的臉頰,黃毛尖嘴,碧綠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魏來。

「碧眼黃仙。」

碧綠的眼睛十分迷幻,魏來雙眼不由自主的與其對視,天旋地轉起來,很快便暈了過去。

下一刻,魏來的眼睛猛然睜開,一雙碧綠的眼睛泛出妖異的光芒,望著山崖下的鬼葬嶺,魏來嘴角詭異的笑著。

隨後,邁動沉重的步子,向著大山的更深處走去。

大山深處,漆黑寂靜。

「嚓嚓。」緩慢的腳步聲打碎深夜的寧靜。

魏來挺著身子,僵硬的邁著步伐,眼睛詭異碧綠,臉上毫無表情。

四周是古老的樹木,常年積累的落葉散發出腐敗的氣息,呼呼的風聲陰冷森然,吹動的草叢好像無數的鬼爪,呼喊著向上掙扎。

當魏來走到一處古洞前,眼中的碧綠詭異的消失,很快便清醒過來。

「啊啊。」魏來剛恢復神智,卻痛苦的摔倒在地。

魏來頭痛欲裂,用手拍打著腦袋,像一隻蝦米蜷縮著身子,腦中出現無數繁雜的信息,像漿糊般擠作一團,感覺要爆炸似得。

魏來腦海中,出現一隻黃鼠狼的散亂記憶,經歷近一千年的修鍊,通曉人性,明曉鬼怪靈異之事。千年壽命便是極限,黃鼠狼為了報魏來先祖恩情,才幫魏來擺脫險境。

而留在魏來腦中的信息十分凌亂,皆是黃鼠狼千年的雜亂記憶,大多數是神魔鬼怪的靈異之事,以及風水地理的旁門左道。

對於這些東西,魏來一概不知,倒是明白了剛才差點被鬼魂所害。

許久,魏來的頭髮被抓的蓬亂,殘破的上衣徹底的報廢了,但是眼睛卻出奇的明亮,閃爍著睿智的光澤。

「這黃仙倒是好心,可我不是算命看風水的,給我留下的信息根本用不到啊,還不如給我個藏寶圖去挖幾樣古董呢,也正對我的考古專業。」魏來光著膀子,有些不滿的嘀咕著。

「實在沒有藏寶圖的話,給幾張古代的春宮圖也不錯啊,哎,這黃仙太死板了啊,咦?這還有個洞,莫非……」魏來眼睛一亮,心道莫不是藏寶洞。

古洞外面長滿雜草,兩棵古老的槐樹分立左右,如龜裂般的樹榦有些發紅,好像是鮮血的顏色。

山洞洞口僅有一人多高,寬兩米左右,四周長滿青黑色的石苔,地面上有很多塌落的石塊,有絲絲冷風從洞內吹出。

魏來壯著膽子向裡面走去,黃仙既然把自己帶到這個地方,肯定不會害他,要是真的有寶藏可就發財了。

「真要是有寶藏,咱也算的上暴發戶了,先把那個汽車司機給收拾一番,然後也過一把魏大官人的癮,當一個西門慶……啊呸,什麼出息。」魏來已經夢想到自己發財的日子了。

洞內的溫度更低,冷風也越來越大,雜草漸漸的稀疏起來,甚至是出現一條路徑。

「有點不對勁啊。」魏來咽了下吐沫,感覺哪裡不對勁,但還說不出來。

當踏上路徑的時候,魏來便感覺有人在注視著自己,黑暗中好像隱藏著一雙眼睛,自己的到來驚動了某些東西。

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恐懼,望著漆黑的山洞,魏來把心一橫,為了自己發財的夢,順著小路繼續走下去。

順著小路轉了個彎,洞內的石壁含有某種礦石成分,居然發出蒙蒙的光亮,洞內的景象清晰許多。

而前面則出現兩個岔路,分別是同樣大小的山洞,其中一個有風吹出,帶著徹骨的寒意。

魏來猶豫了下,望著刮著冷風的山洞,終於發現剛才的不對勁。

「這裡可是山洞啊,怎麼會有風從裡面刮出來,難道還有其他洞口?」

魏來心中嘀咕一番,向著沒有風的山洞繼續前進,好在是從鬼村長大的孩子,要不然根本沒有前進的膽量。

沒走幾步便到了山洞的盡頭,乃是一個寬敞的石室,石室內擺放著石床石椅等用具,最裡面有一方石桌,上面擺放著一個方形石盒。

「這裡有人?」魏來心中一緊,要是有人的話便不可能有寶藏了。

魏來謹慎的接近,當看到石桌上布滿了厚厚的灰塵時,才鬆了口氣。

石室內沒有任何奇特的東西,魏來將視線投向桌上的石盒,眼中露出火熱的情愫。

最有可能藏寶貝的便是這個石盒了,魏來摸向石盒,將其拿到石壁處,借著光亮,小心翼翼的將盒蓋打開,露出裡面的東西。

「咦?」魏來露出欣喜的神色,隨後又疑惑起來。

石盒裡面有幾樣東西,最上方是一塊晶瑩的琉璃玉佩,手指蓋大小,呈現橢圓形,像一隻奇怪的眼睛。

讓魏來疑惑的是,這玉佩裡面有一滴紅色的液體,鮮紅妖艷,好像是鮮血,十分詭異。

魏來將玉佩拿在手裡,一絲冰涼的觸感傳來,讓其精神一震,隨後被玉佩下面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玉佩下面,是一頁捲軸和一本泛黃的書卷。

捲軸通體青色,看上去很破舊,但是沒有任何損壞的跡象。

魏來將捲軸攤開,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古字,足有千字之多。

「幸好是我魏大官人,要是其他人肯定抓瞎。」

魏來洋洋得意,考古系專業可是教習古文的,再加上碧眼黃仙給自己留下些記憶,勉強可以讀懂其中的內容。

「北宋年間,宋遼在燕雲之地會戰,宋真宗派楊八郎征伐遼國……」

當勉強讀完的時候,魏來已經癱坐在地上,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望著手中的捲軸,吸了口涼氣,捲軸上說的是雲霧村的歷史,而且記載了一件關於鬼村的詛咒。

北宋年間,宋朝為收復燕雲地區,數次發兵遼國,均已失敗告終。宋真宗時期,楊八郎領兵征伐遼國,雖收復了部分疆域,但宋軍也損失慘重。楊八郎決定在燕山腳下稍作休整,為補充兵力,便征當地村民為兵。

雲霧村,也就是鬼村,原名魏家村,其中魏家是村中第一大戶,足有十幾戶之多。當徵兵軍隊到來的時候,在村長的帶領下與軍隊爆發衝突。軍隊斬殺村民示威,並打算將村中男丁全部強行徵收。歷來徵兵,乃是征長不征幼,必須給家中留下男丁。村民出於恐懼,紛紛背叛魏家,放棄抵抗,並向軍隊妥協。

魏家由於帶頭暴亂,出於懲罰,徵兵長官只將魏家男丁全部徵收,其餘村民每家徵收一人。魏家的女人苦苦哀求,不讓軍隊出村。徵兵長官一怒之下,當場斬殺大多數魏家女人,其他村民怕牽連自己,選擇冷眼旁觀。

而村中只剩下六名魏家女子,由於村民背叛魏家,並且看著魏家人活生生的被殺,沒有一個人上前求情,甚至為了謀求村長之位露出竊喜的表情,這六名女子對軍隊和村民恨之入骨。

在當天夜裡,五名女子穿上白衣,在山村祭壇中割裂全身血管,鮮血流淌到祭壇各個角落。五具屍體由於失去血液,全身僵硬幹枯,眼睛瞪得極大,嘴角卻詭異的笑著,看後毛骨悚然,頭皮發麻。而剩下的那一名孕婦,在生下一名男嬰後,便抱著男嬰走進雲霧村的禁忌荒山。

夜裡,村民清晰的聽到有女子似哭似笑的聲音,而且五名女子的鬼魂居然在一家房頂上跳動,這家男人沒有過七天便詭異死去,死去的時候瞪大了雙眼,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不僅如此,村中所有男子人到達三十歲,便會看到一個抱著男嬰的婦女在招手,然後便笑著死去。

而楊八郎得知強行徵兵的血案,將那位徵兵官斬首示眾,心中愧對魏家,奈何戰事緊迫,便將魏家的男丁提拔十夫長。後來宋軍彷彿受到詛咒,離奇的被打敗,楊八郎被遼國俘虜,軍隊四散逃亡。

魏家村被征走的男丁只倖存幾人,其中一人為魏家男丁。除此之外,在楊八郎麾下,有一名姓張的術士精通奇門要術,由於重傷被帶到魏家村,當張術士看到魏家村的祭壇後,發現怨氣滔天,布滿狠毒詛咒。在村民的請求下,張術士在祭壇處布下法咒,將五名女子的屍體葬到祭壇中,準備鎮住五鬼怨靈。可是法術施展中途,張術士傷情惡化,只好被徒弟帶到深山中修養。張術士有感自己油盡燈枯,無法親自解除詛咒,便留下破解方法。

……

「五鬼跳梁。」魏來嘴裡念念叨叨,臉色更加蒼白,感覺頭皮發麻。

現在的雲霧村,被外界稱為鬼村,但是外界人只知道村中十分詭異,卻不知道具體情況。

魏來在雲霧村長大,知道其中的秘密,因為村中的男人到了三十歲,便會詭異的死去。而且村中每隔十年會出現五鬼冤魂,在誰家屋頂上跳動,不管年歲多大,這家的一位男子便活不過七天。

「不對,這上面的記載有很大的問題啊。」魏來冷靜下來,疑惑的道。「按道理說,這張術士記下了破解之法,應該讓其徒弟交給村民的,可是現在卻保留在這裡。這也是千年之前的事情,這麼長時間,這個山洞就沒有人發現過嗎?記錄這件事情的人為何留下記載,卻不自己解除詛咒呢?」

魏來搖了搖頭,感覺自己的頭有些發脹,繼續想到:

「雲霧村只有我家姓魏,有一點可以肯定,倖存的魏家男丁就是我的祖先,也就可以解釋我家為什麼不會被詛咒了。」

在雲霧村中,魏家是唯一不會被五鬼詛咒的,但是每一代只生一個男孩,而且這男孩身邊總是出現離奇的事情,好像受到了另外的詛咒。

其中,魏來的父親,便是在有了魏來之後消失的。

「不去想了,反正五鬼也不會來我家,除了身邊怪事多點,我魏大官人還是可以長命百歲的。」

青皮捲軸上記錄的事情有點恐怖,想起來更是害怕,魏來也是親眼見到別人家被五鬼跳梁過。

魏來平復著慌亂的心情,鎮定下來後,看向石盒裡的黃皮書卷。

黃皮書卷十分殘破,經歷了千年之久,能保存下來也算是特殊。書卷上的字體更加古老,模糊的記載著奇門之術,像是張術士的傳承法術。

書卷的最後一頁,正是記載著破解五鬼詛咒的方法。

「五鬼跳梁倒是詳細的記載著破解方法,可是這三十歲必死的詛咒還要找尋許多東西。」魏來可以理解大概意思,由於這些古字十分艱澀難懂,還有很多的信息需要查資料。

魏來坐了一天的車,又經歷離奇詭異的事情,此時早已經精疲力盡,眼皮很快耷拉下來。

「現在自己在哪裡都不知道,出去更危險,還不如在這裡待一晚上的好。」

魏來索性將青皮捲軸鋪在石床上,躺在上面強行的保持清醒。

山洞中有著很多詭異的事情,魏來一直感覺有東西在注視著自己,根本不敢放心睡覺。

就在這時,魏來手中的琉璃玉佩亮起青光,洞內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不能睡,要保持清醒。」魏來不斷的提醒自己,外面有著太多的恐懼,這個山洞也充滿了詭異。

琉璃玉佩亮起青光,引起魏來的注意力,幽幽光亮將洞內照的森寒,彷彿透出一股涼氣。

魏來沒有穿上衣,此時感到徹骨的冰冷,一陣風從外面刮來,灰塵沒有被吹動,魏來卻被吹的頭髮飄起。

「鬼吹燈?」

魏來心中一緊,想到鬼村流傳的傳說,據說鬼怕火氣,想要接近人時,必須將身邊燈火吹滅。

而人身上有三盞燈,代表一個人的精神和氣血。精氣旺盛者燈如白晝,百邪不侵,精氣衰敗者燈如星火,厄運纏身。

其中,一盞燈熄滅的人會疾病纏身,身體虛弱。兩盞燈熄滅的人會神志不清,行事詭異。三盞燈全滅的人軀體和靈魂分離不聚,只留一口氣貫通陰陽。

魏來相信科學,同時也相信鬼怪的存在,因為鬼村便是活生生的例子,這世上有很多東西是不能用科學來解釋的。

洞內的溫度越來越低,在呼呼的風聲里,一陣嗚咽的聲響慢慢接近,對著魏來所在的地方靠近。

這時,魏來手中的琉璃玉佩光芒大盛,青光暴漲,將屋內照的烏青一片。

「嘎。」厲聲的尖叫從洞外傳來,凄慘無比。

魏來心神繃緊,內心充滿恐懼,突然的尖叫彷彿可以刺穿耳膜,讓魏來短時間失去聽覺。

當魏來的聽覺漸漸恢復後,整個洞內平靜下來,剛才詭異氣氛彷彿根本沒有出現過。

魏來驚魂未定,拿起手中的玉佩打量起來,剛才絕對有不幹凈的東西靠近,卻被這玉佩給趕走了。

玉佩晶瑩剔透,只有手指蓋大小,像一隻眼睛的形狀,裡面有一滴紅色液體,如同眯起的瞳孔,十分神秘。

「好東西,難道可以辟邪?」魏來如獲至寶,剛才要不是有這玉佩,說不定自己已經凶多吉少。

「這破洞詭異的很,我還是出去吧。」在外面雖然恐懼,但好在可以逃跑,在洞里自己只能坐以待斃。

魏來將玉佩攥在手裡,又拿起黃皮書卷和青皮捲軸,隨後莫名的看了眼石床,便向洞外走去。

「嘎嘎。」

當魏來走出去的時候,石床下面傳出聲響,隨後便晃動起來。

石床表面的石皮脫落,露出裡面的面目,居然是一口黑紅色的石棺。

石棺由黑紅色的石頭構成,表面鑲嵌著玄奧古老的圖案脈絡,各種奇特的鳥獸花紋羅列其上。

在石棺的一端,雕刻著一大一小的兩張鬼臉,詭異猙獰。

當石棺恢復平靜後,兩股陰冷的氣息從裡面傳出,將整個石室籠罩起來。

……

魏來速度極快,不敢在石室有絲毫停留,臉上露出慌張的神情。

「剛才在石床上躺著,我居然感受到下面有微弱的心跳聲。」魏來到達岔路處,驚魂未定,現在只想離開這個山洞。

望著同樣大小的兩個山洞,其中一個刮著冷風,還有一個是進來的洞口,魏來猶豫不決。

「拼了。」魏來一咬牙,走向刮著冷風的山洞。

在洞外已經徹底迷失了方向,出去了或許更加危險,而刮著冷風的山洞雖然不知道通向哪裡,但是有琉璃佩在,碰上不幹凈的東西還可以抵擋一番。

魏來手裡攥緊琉璃玉佩,只要琉璃玉佩出現青光反應,前面肯定有不幹凈的東西,那麼自己就果斷的退出。

魏來現在只想離開這裡,雖說見過鬼魂,但這一晚上經歷的事情十分離奇,差點讓自己崩潰。

先是鬼手,又是鬼村,隨後又碰到碧眼黃仙,剛才石床下的心跳聲更是可怕,現在走上這條山洞,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恐怖的東西。

「難道刻意安排的?」魏來心中想到,隨後果斷否決,根本不可能有人控制一切,即使是有,那麼對方還可能是人類么。

山洞好像一條隧道,魏來走了很長的路程,除了風越來越大外,根本沒有任何變化,手中的琉璃佩也沒有亮起青光。

「不對,這裡我已經走過了。」雖說山洞內的環境差不多,但是魏來可以辨別出細微的不同。

魏來慌亂起來,望著前方清幽的洞穴,感覺像一條沒有盡頭的深淵,如果再不想辦法的話,說不定會被困死在洞里。

「媽的,人不能被尿憋死了。」魏來靈機一動,將青皮捲軸展開,然後撕成細小的布條。

突然一股尿意襲來,魏來索性將自己的尿液淋到布條上。

「魏大官人也是一個處男,童子尿也算得上辟邪之物,只要能夠出去,讓我喝了都行。」

魏來拿起布條,腥騷味刺激著嗅覺,強忍著噁心,在原地繫上布條,便向前方走去。

「果然又回到原地。」魏來看到前方出現的布條,額頭青筋跳動,險些昏倒過去。「走了一大圈,居然是在原地打轉。」

「可是,在原地打轉的話,應該可以看到最開始的兩個岔路的。也就是說,這個山洞發生了變化?」魏來想到此處,全身顫抖,一陣寒意從心底冒出。

「不行,不能放棄。」魏來鼓起勇氣,雙手摸著牆壁行走,如果被困在洞里只有等死了。

當觸碰到牆壁的時候,看似平滑的牆壁十分粗糙,有很多交錯的枝條盤繞在牆壁上,好像是密密麻麻的血管。

「這是壁畫?」魏來撥開枝條,裡面露出一幅幅畫面。

牆壁上畫著各種圖樣的怪物,有古代術士在開壇授法,有人面碧眼的黃鼠狼在盤膝而坐,有黑白無常在奉命勾魂,還有牛頭馬面在拖著小鬼……

這些畫像在平時根本不會害怕,當你置身出不去的深山古洞中,就會充滿無限恐懼,甚至是精神崩潰。

魏來感覺壁畫在記錄著事情,不由自主的看下去,當撥開一處枝條後,一張蒼白的臉赫然出現,猙獰的面部露出詭異的笑容,碧綠的眼睛緊盯著自己。

蒼白的臉十分熟悉,碧綠的眼睛彷彿是帶著某種魔力,魏來的腦海中全是這一雙眼睛,而且越來越多,變得密密麻麻。

魏來眼睛瞪大,精神瞬間崩潰,眼前一黑便昏厥過去。

突然出現的驚嚇,超出魏來的承受極限,這種情況下,哪怕是嚇死也不為過的。

在魏來模糊的意識中,終於發現這張臉為什麼如此熟悉,因為這張猙獰的臉正是自己,而那一雙碧綠的眼睛卻是別人的。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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