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宜夢遊巴黎（一），點綴著這靜謐的田野風光

最新 07-13

高鐵在法蘭西的鐵軌上疾馳。沿途多為無垠的田野，麥浪滾滾，芳草萋萋，不時閃過一座座精緻的農舍或別墅，點綴著這靜謐的田野風光畫，更有韻味。離開尼斯到巴黎僅僅四個多小時。巴黎，確實是我輩心儀長久之地。俄裔法國作家凱塞爾在二戰時寫過一篇題為《那天夜裡，我看見了巴黎》的散文，他動情地講：我可以肯定，世界上沒有任何其他城市會使他們如此怦然心跳。我回憶起至中國，人們每逢提起巴黎，也不也不無崇拜之情。對此言，我極為認可。法國人一向喜愛嘲笑美國沒有歷史，而一旦與人講起法蘭西的歷史文化，那口氣甭說有多牛。如法國歷史學家皮埃爾·米蓋爾就這般自豪地宣稱：有些國家沒有歷史，但法國不在此列。自從歐亞大陸上有人類出現，在今天稱為法國的這塊空間內，就有事情發生。也是這位歷史學家在其所著《法國史》中甚至有些誇張地講道：法國就是一個博物館。我們的土地下還沉睡著豐富多彩的過去。現在，我們對這個過去的了解還是支離破碎，微乎其微。平心而論，法國人的牛氣是有底氣支撐的。法國具有豐厚的歷史底蘊，那的確是不爭的事實，誰也無法否定。今天在法國旅行的人到處可以碰到史前時代的遺址。在歐洲考古史中，許多舊石器、新石器的文化分期都取自於法國的地名。從公元4世紀墨洛溫王朝建立開始，經過千餘年的發展，法國終於在歐洲較早實現了民族統一併在此基礎上形成了近代民族國家。到17世紀後期，太陽王路易十四不僅把王權集中推向了頂峰，也大大擴大了法國的疆土，使法國成為當時歐洲最強大的國家。在17、18世紀，法語是歐洲外交和上流社會的用語。就連18世紀的俄羅斯上層貴族說法語也多於說俄語。法國甚至變成了一個社交的世界，影響了全歐洲，成為一切民族的一所禮儀學校，成為社會風尚的準則，直到1789。1789年法國大革命更是一次世界性的資產階級革命，意義極為深遠。美國獨立戰爭儘管發生在法國大革命之前，但此後美國建國的歷程深深地受到法國大革命原則的影響，以至於小說家毛姆曾這樣說：法國人死後靈魂去天堂，美國人死後靈魂到巴黎。但是，法國人熱愛自己國家的悠久歷史，並不僅僅是停留在口頭上，更重要的是有扎紮實實的行動。巴黎早在1859年就通過法規，規定全城的樓房高度不得超過20米，屋頂要有45度的坡度，便於雨水的排泄。市區不建高樓，已成為法國人的共識。近200年來，不管政府如何更迭，這條法規雷打不動。當走在巴黎市區，看不見摩天大廈，看不見水泥森林，給人感覺溫馨。在巴黎，不少老屋老街享有與名勝古迹同樣的待遇，即使維修老屋，也必須獲得政府有關部門批准，尤其臨街的老牆是大家共享的歷史作品，不準損害分毫。當保護城市文化的願望已經成為一種自覺而頑強的民意，誰還會為巴黎的文化操心與擔心？巴黎作為法國永久性的首都，迄今約900年。只要一腳踏上這個歐洲大陸上最大的城市，就沒法抵禦她那與眾不同的、與濃濃歷史感纏綿在一起的浪漫和儀態萬千。偉哉，法蘭西！塞納河蜿蜒穿過巴黎。伊的美麗是全方位的，渾身上下，連同眼睛所觀之物、手臂所指之間、氣質氤氳之處，整體勾勒成了一幅豐富多彩的畫面。河水清澈，兩岸公園、綠地星羅棋布，綠樹成蔭，花繁葉茂，風光旖旎。３6座大橋橫卧河上，雖然建造年代不同、建築式樣各異，但座座富麗華貴，與這河水相映成輝、相得益彰。塞納河的兩岸更美。法國人愛用左或右稱呼河岸，標準是面向河流的方向，右手是右岸，左手是左岸。幾百年來左岸一直是無數文人騷客流連忘返的地方，特別小資的左岸文化充滿著活力、自由、悠閑甚至有點叛逆。沿著塞納河，巴黎最重要亮點盡收眼底。哥特式教堂巴黎聖母院用時200多年才完成。從富麗堂皇的玫瑰花窗到高聳的扶牆拱壁，再到雕刻精美的怪獸滴水嘴建造者不遺餘力地築造這座宏偉的殿堂，來顯示教會蒸蒸日上的權力。這座典型的哥特式教堂，是古老巴黎的象徵，是歷史上最為輝煌的建築之一。它建造全部採用石材，其特點是高聳挺拔，輝煌壯麗，整個建築莊嚴和諧。雨果比喻它為石頭的交響樂。巨大的門窗四周布滿了雕像，拱門上仰。凝視教堂，高峻的形體與頂部聳立的鐘樓和尖塔，渾然一致，使人體驗到一種向蒼穹勃發升騰的雄姿。巴黎的夏天有些悶熱，天也黑得遲，晚上八九點還明晃晃的掛著太陽。站在蒙帕納斯大樓59層憑窗飽覽巴黎風光，沉浸在無法言說的陶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