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夜夜夢一女人站床頭哭,請我驅邪,進他家後見屋中景象我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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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緣堂,鬼媒店,開在晉城城中經濟區,主要做的是陰親生意。老闆娘名叫南歌,今年三十齣頭,人長得嫵媚俏麗,若不是身上自帶的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氣場,怕是也少不了各路的追隨者。
張淼推開結緣堂的大門,就看見南歌正坐在內室接待來客。南歌見他進來,抬頭掃了他一眼,他對上那眼神,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擺擺手唇語道你先忙,說完便隨意地坐在外室的沙發上。
他仔細地打量著南歌這結緣堂,與自己那渡靈館風格是大相徑庭。渡靈館風格偏陰,整間房子都被張淼布置成灰色系。他是覺著,自己既然做的是渡靈驅鬼的生意,理應多一些神秘感。
然而南歌這地方,不僅開在這經濟區,還是四面八方地敞亮,內室外室只隔著一層玻璃,巨大的落地窗把陽光收得滿滿當當,絲毫不像是做死人生意的地方。
南歌從內室走出來,張淼將目光從手機上收回,抬頭看了一眼。卻正對上南歌身後的那個男人,男人低著頭,目光獃滯,臉色蠟黃,嘴唇是非正常的淡淡青紫色,整個人滿面愁容,壓抑得很。他越過張淼,沒有一點精神,抬手就要去抓那門的把手。
「那個,這位先生……」張淼開口打斷了他的腳步。
男人站定,機械地轉過身,打量了張淼幾眼,淡青色的嘴唇一張一合:「有什麼事兒嗎?」
張淼沒有答話,徑直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又繞著他走了一圈。男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眉頭皺起,臉色微怒:「你到底在做些什麼?」
張淼抬頭瞪了他一眼,還沒等他開口南歌便接過話來:「這位是北街渡靈館的驅鬼師傅,他是我的朋友,或許能夠幫你。」
男人臉上的疑雲消了一半,眨了眨眼皮,轉而是一臉期待地望著張淼。
半晌張淼走到沙發上坐下,喝了口水後沉聲開口:「最近可是噩夢纏身,幻聽幻視,身邊常有詭異之事?」
男人登時一驚,站在原地是拼了命地點頭,他跑到張淼身邊,忙不迭地開口:「大師我是不是被什麼不好的東西纏上了?大師我是不是情況危險?大師你看出什麼了,你可要救救我,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
「打住打住。」張淼抬手示意他坐下,「你也不用太過害怕,還是先給我講講你那夢境。」
「我的夢……」男人吞了口口水,忍著內心的恐懼皺著眉頭開口:「最近這段時間,不,是從我失業以後,失業那天的晚上開始,我就開始每夜每夜地做噩夢。夢裡的人,還都是同一個。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穿古代衣服的女人,我看不清她的面目,只能看見她朝我伸著手,一遍一遍地喊我過去,我哪裡敢跟她走!所以每次等她朝我衝過來的時候,我都會滿頭大汗地驚醒。」
「起初我還以為是我自己失業了,壓力太大造成的。只是就這麼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才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對勁。我發現,自己開始有一種詭異的感覺,我確定,我身邊一定有什麼東西。它在我的周圍,吃飯的時候,睡覺的時候,無論什麼時候,它都在。
「後來,後來我開始出現幻聽,我開始在不同場合聽到夢中那女人的聲音。再後來,我發覺家裡的東西,經常會突然地移位,或者是突然地顫動。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不是個瘋子,大師你可一定要救我,再這麼下去,我可真的要瘋了……」
男人說完,竟捂著臉低聲痛哭起來。
張淼搖頭,「你不用害怕,這樣吧,明天上午,你去北街渡靈館一趟,到時我再與你詳細地敘述。沒什麼的,不是什麼害人的東西,你放心回去就好。」
男人抬手擦了兩把眼淚,點點頭站起朝張淼鞠了個躬轉身出了門。
2
眼見著他出了門走遠,張淼回過頭喝了口水,長長地舒了口氣。半晌他抬起頭,見南歌雙手交叉在胸前,正一臉玩味地瞧著他。
張淼反應過來,忙急著要開口。
南歌撇嘴笑笑,佯作嗔狀:「這張大師最近是怎麼了,這生意都搶到別人家門上了?」
「不是。」張淼站起身來,「我怎麼敢搶你的生意,我只是想幫幫他。不過……他來你這鬼媒店做什麼,癥結不在此,怎能對症下藥。」
南歌白了他一眼:「先不說他,你呢,你來我這鬼媒店幹什麼?就為了搶我這一單生意?」
「當然不是,不是說好了我請你吃飯。」
「吃飯?不去。」
「你不是說想要去我平時吃飯的地兒看看,我請你啊。」
「不去不去,你還說你那渡靈館朝九晚五呢,不也是為了個特別的女客人就開了後門?」
「哈哈,哪兒來的特別客人,她是我高中同學,家裡孩子挺可憐的,這也不算開後門,老同學有事兒了幫一把應該的……」
「得得得,你還真不用給我解釋這個。」南歌打開門走進內室,將自己的包拎出來搭在胳膊上,接著開口:「說吧,去哪兒吃?」
「這馬上就到了晚飯的點兒了,你喜歡吃西餐嗎?去離這兒不遠的那家西餐廳怎麼樣?」
「隨你。」南歌撂下這句話便轉身率先出了門。
張淼忙上前跟上,待她將店門鎖了,兩人便徒步來到那西餐廳。
張淼推門進去,待南歌完全走進才將門關上。兩人尋了處比較偏僻的地方坐下,然後點了些吃食。
等餐的時間裡,南歌還是忍不住,率先開口詢問:「你剛才從那個男人身上看出什麼來了?」
張淼不禁失笑:「你一個做鬼媒的,反倒是過來問我看出什麼來了。你呢,你從他身上看出什麼來了?」
「命中姻緣鬼?還是找他來尋仇的?我只能算出來那是個女鬼。」南歌有些無奈地撇嘴:「我看不準的,晉城頭號蹩腳鬼媒。你以為我為什麼把店開在這兒,真像你一樣搞些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名堂,說不定我會餓死。」
「那你為什麼要入這一行?」
「都是命唄。你不知道,我是天生八字屬陰,命格不好,家庭不睦,婚姻不美。虧著家裡有個做鬼媒的姑姑,她說我有資質,就把我接過來養。我爸媽呢,後來又給我生了個弟弟,在我身上就沒放過多少心思了。說實話,我是從小跟我姑姑學這些給死人牽線搭橋的手藝,心裡是怕得很。所以說這麼多年了,也就只學了個皮毛。」
「幸虧我姑姑她老人家前兩年去了,不然她要是看見我現在這副弔兒郎當的模樣,非氣個半死。那些說我有資質的話,估計也得吵著嚷著要收回去了。」
張淼眨眼笑笑,「你確實是有資質的,只是未到時候罷了。」
「嗯?你也這麼說。」南歌將手支在下巴上,眨巴著眼睛開口:「我姑姑也這麼說過,她說我心中帶著懼怕,終究是時機未到。等他日等到註定之人,尋到破解之法,一切都會變好。只是這麼久了,我還是什麼都沒有。」
「你呢,你為什麼四十多了還不結婚?」
「四十多?」張淼搖頭笑笑,「我還得過幾月才到三十五歲生日,你是怎麼看出來我四十多歲的?」
「嘖……」南歌仔細地將張淼又打量一遍,「有時間把你臉上的鬍子刮掉吧,你五官長得挺好看的,就是整天里少有笑模樣,人太嚴肅了。」
「做我們這行的,嚴肅一點好,顯得,顯得沉穩有氣場。」
南歌「噗」的一聲笑了:「我倒是沒看出你有多沉穩。好了好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在那男人身上到底看出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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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淼微笑,「那男人身邊確有一女鬼,且那女鬼道行還頗深。不過據我掐算,這男人命中並無姻緣鬼,所以這女鬼也並非是他的陰緣。且據他周遭陰氣所斷,那女鬼應是在他家中。至於那鬼為什麼會找上他,這個還需進一步查證。明日他去我那渡靈館,我且先給他兩張符紙壓一壓,等那女鬼氣數弱了,我再去他家中看看,搞清楚個中緣由,再想辦法將那女鬼渡了。」
南歌點點頭,「張大師確實厲害,那,去他家的時候,帶上我吧。」
「可以。」張淼將送來的餐食擺好,「吃吧,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兩人用完餐,走出去之時天色已晚,張淼與南歌一路說笑著送她回家。送她回家之後,張淼便打車,目的地是自己那渡靈館。
剛才在結緣堂見過的那個男人,身邊那鬼,十有八九是一痴鬼,這痴鬼執念極深,一般情況下是不太好對付,若是強行將她魂魄打散,也並不人道。他想著還是從師傅留下的書籍中翻找一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能將她好好渡了,讓她能放下執念,再入輪迴。
張淼付錢下車,遠遠地就看見自己那渡靈館前站著一黑色的身影。他心中一驚,忙跑過去,努力地看清那人的眉目。
「師弟,又見面了啊。」男人見他過來,笑著率先開口。
「封承,你回來了。」
「是。回來瞧瞧,這渡靈館你守得還挺好,還真的是不辜負那老頭兒對你的期望。」
張淼搖搖頭,「這麼多年了,你還在賭氣。」
「賭氣?沒有,我釋然得很。得,沒什麼聊的,我就是來看看,既然遇到了也就通知你一句,我在南街開了一家引靈軒,你可要繼續小心防備著哦。」
封承說完便大笑著離開,留下張淼一人在原地站著,直到他背影在視野中消失不見。
張淼抬頭,悠悠地嘆了口氣,轉身打開渡靈館的大門,抬腳徑直走進內室,此刻的他,心中是五味雜陳。他坐在師傅那把太師椅上,腦海中滿是這十幾年在這渡靈館的過往。
封承是師傅的兒子,比自己小兩歲,從小跟著師傅父子二人相依為命,因著自己入門時間晚,所以要尊他一聲「師兄」。
封承這個人,從小學習好長得好心氣也高,學習占卜驅鬼也是如魚得水。只是萬事都怕個比較,張淼來了之後,因著自己先天的稟賦,驅鬼捕邪這方面顯然是比封承得意一些。師傅看了也是欣喜,自然是點撥得多了些。
長此以往,封承與張淼之間,也就疏遠了許多。後來封承去外地上大學,人就鮮少回來。再後來就是五年前師傅去世的前一天,張淼聽見封承與師傅大吵一架,人就再也不見了蹤影。甚至後來師傅去世葬禮,他都沒回來參加。
張淼不知道那一日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現在的封承,已經不是往日的他了。
張淼長嘆一口氣,回過身來站起身在架子上翻了翻,抽出一本書籍放在桌子上攤開,坐下一頁頁認真地翻看起來。
等他再醒來時,天已大亮,他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
張淼將桌子上的書合好放回架子,走出內室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抬頭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指針已快要指向九點,不過開門做生意什麼的,他也是向來不急,所以他慢悠悠地將自己收拾好,打開門準備去買點早飯。
4
張淼打開門,就見一男人背對自己,縮成一團哆哆嗦嗦地坐在自己的門檻上。他想起昨天在結緣堂發生的事情,抬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滿腦子都是封承,都把這茬兒忘了。
「你來了。」張淼清了清嗓子,淡淡開口。
男人被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渾身一抖,反應過來他僵硬地站起身來,轉身一把抓住張淼的胳膊:「大師,你救我,救救我,那個女鬼,我看見了,她就站在我的床邊,她要害我大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張淼眉頭皺起,這女鬼的執念,似乎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深。
「那,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東西,跟你去你家裡瞧一瞧。」
男人拼了命地點頭。
張淼走回屋裡,將傢伙什兒收拾好背在背上,突然想起來昨日里答應了南歌,去的時候要帶上她。這麼想著,便從兜里摸出電話,給南歌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
張淼掛斷電話,剛出了門那男人便迎上來,迫不及待地想要給他帶路。
張淼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先等一會兒,等南歌匆匆趕來,兩人才在男人的帶領下到了他那居住的小區。
男人住的地方在晉城東,這兒的樓房大多數都有些年齡,初代居民是走的走搬的搬,現在住在這兒的,大多都是些沒錢的租客,或者是遊手好閒的混混。
張淼與南歌跟著他上了樓,樓道里採光不佳,陰暗暗的。三人一同上了四樓,男人打開門,屋子裡撲面而來一股潮濕腐爛的味道。
南歌捏著鼻子,有些嫌棄,「你在這兒生活,過得確實不怎麼樣啊。」
男人有些尷尬,「湊合過,房子也老了,等存點錢就搬出去,所以就沒怎麼打掃過。」
張淼點了點頭,率先走進門去。打眼就看見那正端坐在床邊的女鬼。女鬼低著頭,厚厚的劉海遮住眉目,面色青白,嘴唇黝黑,渾身濕嗒嗒地蒸騰著水汽,身上穿一身古代的衣服,想必這鬼在此地流轉,也是有些年頭了。
張淼走上前,將自己傢伙什兒放在地上,蹲下身將它們一一打開。
「你們要不先出去一下?」他轉身朝南歌笑笑:「麻煩出門的時候把那窗邊的帘子給我拉上。」
南歌轉身按著他的吩咐將帘子拉上,拽著男人便出了門。
聽到關門聲音,張淼從盒子里抽出一張符紙,拿出一把小刀將自己的手指割破,用鮮血在那紙上添了幾筆。
張淼邊動作著,邊用餘光瞟著那女鬼的反應。果然,她悠悠地吐出一口黑氣,從那床上僵硬地站起,悠悠地朝他飄了過來。
張淼見她一點點地朝自己逼近,看準了時機倏地站起身來,揭起符紙正中她的眉心,那女鬼瞬時被定在原地,不得動彈。
張淼搓了搓手上的血,直視著那女鬼渾濁的雙眼,淡淡開口:「你可能不知道,我這人天生鬼目,是能瞧得見你的。剛才故意沒和你對視,想必你也沒能發現。我現在問你,你是為什麼纏上這屋裡住的男人?你和他之間,到底還有何未能了結的舊怨?」
那女鬼掃了張淼兩眼,渾濁的眼球里淌出兩行血淚。張淼蹲下身,取出一張聽語符,貼在她的額前,耳畔便響起一女子的聲音。
5
我本名晴霖,是長安城內一大戶人家的小姐,我自小琴棋書畫、規矩禮儀學得都好。為的就是有一天嫁進吳府後,能相夫教子,做一個賢妻良母。
吳府的老爺與我父親相交甚好,所以我與那吳府公子吳思遠,是指腹為婚。雖然我倆從小到大並未見過幾面,但我是打心眼裡認定了他,那吳思遠註定是我的夫君。
那年乞巧節,我受曹府小姐邀約同過乞巧,回家的路上,正遇上山匪入城,虧得一年少公子搭救,才有幸躲過一劫。那公子長相俊美,談吐不凡,卻怎樣也不願透露自己的姓名。
後來我差人幾經打聽,終於有了眉目。那公子是吳府的人,看模樣穿著,想必就是那吳府公子吳思遠。
我得知這個消息,心中甚是歡喜,偷偷地去吳府門口蹲了好久,終於見到他從府中出來。
待他走到市集,我跑上去在他面前佯作跌倒。果然,他連忙上來將我扶起,是個君子的模樣。那天我們聊了好久,期間我還委婉地點明了我的身份。
他看起來也是欣喜得很,幾天過後,好消息果然傳來,那吳府向父親提親,時間倉促得很,沒過幾日,我們便舉行了婚事。
只是大婚當晚,我才知曉這吳府公子吳思遠,並非是我那日遇到的那位公子。那公子名叫吳奴,是下人家的孩子,從小地做吳思遠的陪讀,因此在這府中,待遇也並不差。而我的夫君吳思遠,癆病在身,骨瘦如柴,娶我進門,完全是為了沖喜。
我哭了一夜,第二日起床去給父母敬茶時,才又見到那吳奴。他靜靜地站在老爺的身旁,若是不知曉他身份的人,定也以為他就是這吳府的公子。
我從大堂出來,意外地,在花園又碰到了他。他開口就是要帶我走,他說他是再也不甘人下,只要我能從老爺的書房將那顆夜明珠偷偷帶出來,我們就私奔到別處,找個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將夜明珠當了,以後好好地生活。
我心裡自然是願意的,當晚費盡心力地將夜明珠帶出來交到他的手上。他拿了便囑託我回去收拾行李,等收拾完在此會合,便再一同出發。
只是我收拾好了東西,在原地等了他一夜,也沒再見過他的影子。
他興許是被抓了,被老爺關起來,又或者是被亂棍打死,我不知道,我只知第二日一早,山匪進城,屠了吳府滿門。
我沒有找到吳奴的屍體,最後慌亂之際在後門逃跑,想回家卻被母親趕了出來。走投無路,終是投河自盡。
我在此地流連許久,終於等來了吳奴的轉世,上一世是我將他害了,這一世我會好好保護他。
6
張淼聽完這一席話,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可知人鬼殊途,你陰煞之氣頗凶,對他又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他已不是前世的吳奴,你又何必苦苦等待,早日里投胎做人罷,說不定前世緣盡,後世還可再續。」
女鬼渾濁的眼球轉了轉,「真的,還可再續嗎?」
張淼笑了笑,「緣分天定,事在人為,不要苦苦糾纏了,他因著你的緣故,不僅運勢頗低,現在身體也不好,你給他託夢一次,便讓他的陽氣耗損一分,長此以往,想必今世,他也不會長壽。」
「走吧。」張淼蹲下身子,掏出一把黑色紙傘,打開撐在那女鬼頭頂。
「你跟我回去,我好好地將你渡了,只盼你入了輪迴,來生能有個好結果。」
女鬼低下頭,身上的水汽漸漸蒸騰,模樣也漸漸恢復了死前的那般。張淼知道,她這是想通了。她抬起頭,眼中淚水未乾,雙唇輕啟:「我還有一句話,你能不能幫我捎給吳奴?」
「可以。」
「告訴他要好好活著,我會佑他,從此生活美滿。」
張淼點頭,那女鬼便化作一縷煙氣,附在了那黑傘里。他將那傘合上,轉身走到窗前,將那窗帘拉開。屋中的水汽已經散去大半。他走到門前,將門打開,朝著門外的兩人招了招手,兩人便一同進來。
男人戰戰兢兢地跟在南歌身後,扯著張淼的袖角,「大師,那女鬼,她走了嗎?」
「你不用再擔心,她不會再擾你。」
「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若想以後不再招惹這鬼怪之類的,還需你自己積德行善,做個好人。若是你做得不好,我也不敢保證你絕對地安全。」
男人重重地點了點頭。
張淼越過他,蹲下身將自己的傢伙什兒收拾好,背在身上便拉著南歌回了自己那渡靈館。
7
回了渡靈館,張淼做了個法事,將那晴霖好生渡了,送她入了輪迴。
南歌見他出來,忙開口打聽:「怎麼回事?這女鬼到底是怎麼來的。」
張淼將女鬼與他說的一一敘盡,還未等南歌唏噓,張淼便又補充道:「你可知那吳奴,到底是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南歌忍不住疑問。
「據我推算,他上一世死於自然,八十歲壽終正寢。他一生順遂,十八歲入山為匪,二十歲一夜暴富。所以說,他本就是與山匪勾結,也從未想過與晴霖私奔,那日里拿了夜明珠,便回了山上,然後支使山匪下山屠了吳府滿門。」
「我未將這個結果告訴晴霖,她這些年歲的堅持,一時間化為泡影,若是想不開,化為厲鬼或是失去信念魂飛魄散,都是得不償失。如今放下一切,入了輪迴,可能是她最好的歸宿。」
「那男子運勢不會改,今生所求,不得順遂。前世孽障,今世來還。晴霖的陰德不會加在他身上半分。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
南歌聽完這些話,坐在椅子上不知該說些什麼。到底是孰是孰非,她也說不清楚,只能是一聲輕嘆。
張淼轉身回到矮桌前,將東西都收拾好,突然地他心頭一震,他知曉,晴霖已不在人間。
半晌他抽出桌子旁的筆記,翻到空白一頁,提筆寫下今日的日期,後思忖許久,終於再次動筆,筆尖飛揚,唯有十二大字:
因果輪迴,報應不爽,積德行善,珍惜眼前。(原題:《痴鬼》,作者:晁安。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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