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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解 |《春光乍泄》不如,我們重頭來過


王導的開頭挺特別的,兩本護照,交代兩個男主角




護照,也告訴大家,男主角們境外旅行去了。



片名,《春光乍泄》,洩是泄的異體字,一個意思




小福利,本片的一個男主角正式亮相。




重要的道具,一盞燈。這盞燈真的好漂亮。




還是小福利,本片另一男主角亮相。還有一句出現率極高的台詞第一次登場。




接下來的一段由於福利太大,請自行視頻觀看。不過這一段王導拍的確實精彩,非常精鍊地交代了兩個人的關係。



一對同性戀人,中間分分合合,最後躲到遙遠的阿根廷來重新開始。佩服王導這樣簡潔地處理,把兩人如何相識、中間的摩擦以及與家庭的矛盾等等統統省略。畢竟是兩個男人間的故事,拍得太瑣碎既顯得磨嘰又不符合王導酷酷的風格。




故事正式開始,由於看錯地圖,兩人在旅行途中迷路了。




看錯地圖帶錯路的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對方不負責任以及對自己的錯誤輕描淡寫的態度,讓問了半天路的那個人很是不爽,忍不住爆了粗口。而且買車顯然也是那個不會看地圖的傢伙出的餿主意。




辯證觀告訴我們,凡事有利必有弊。換成通俗點的說法就是,一張嘴巴兩層皮,正說反說都有理。黎耀輝此時的境遇告訴我們,抬杠,尤其是和一個舌頭比自己靈活、口水比自己多的人抬杠,除了給自己添堵,沒任何用處。




抬杠的結果是何寶榮和破車同時表示不高興,於是黎耀輝只得下車拍一拍破車的車屁。




破車對於黎耀輝剛才對它的不滿還耿耿於懷,於是抓住機會賞了黎耀輝一頭黑煙和一嘴的塵土,如果不是黎耀輝身手敏捷估計還要行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黎耀輝非常鬱悶地看著遠處耀武揚威的破車。啥?為啥不看何寶榮?看了何寶榮他會更鬱悶。




破車很仗義地幫自己的主人教訓了不知好歹的同伴,於是他的主人一邊愜意地點上一支煙,一邊通過破車的眼睛看著那個隱忍著不發火的黎耀輝。




滿腹憋屈的黎耀輝還是上了車。接下來是國際友人杜可風拍的一段非常有感覺的破車的特寫。




在車內彼此看了不爽的兩個人的特寫。此時,兩個人的額頭都分別寫著兩個字,黎耀輝寫的是「好人」。




何寶榮寫的是「欠扁」。雖然從二人的表情來看,他更像是有道理的一方。




互相擺臭臉的二人似乎是影響了破車的心情,於是破車也壞了,二人只好在車內將就一晚。睡在車后座顯然並不舒服,不過在前座而且沒蓋、沒墊的黎耀輝肯定更不舒服。




找不著北的地圖和出了一堆餿主意但好像還是自己不對的何寶榮,讓黎耀輝覺得非常抓狂。




灰濛濛的畫面,更灰的是黎耀輝的心情。遙遠的異鄉旅途中,情人卻漸行漸遠。




對於何寶榮的表現,黎耀輝有憤怒但更多的是委屈。這段感情,他的壓力、他的付出、他的遷就,他都沒有計較。可是何寶榮就像風一樣摸不透、抓不住。從香港追到阿根廷,他依然抓不住何寶榮。




彷彿是循環,何寶榮又一次轉身離去。




黎耀輝的痛苦,每個人都能理解。他的付出與遷就換來的只是一次次沒有原因的分手,並且這種痛苦隨著何寶榮一次次的回歸、離開,周而復始。




杜可風拍的瀑布的特寫。這也是兩人曾經計劃的阿根廷之旅的終點。




為了表示尊重國際友人的勞動成果,再放一張。




無論如何,生活總是要繼續的,而生活需要錢,黎耀輝開始他的異國打工生涯。




黎耀輝的工作態度很認真。從本質上來說,黎耀輝屬於靠譜型的老實人。按道理應該在香港做一份能糊口的工,過著上班下班、偶爾和朋友泡泡吧的平淡生活。現在搞到流落在千里之外打零工賺回程路費,只能用四個字形容——遇人不淑。




認真工作的黎耀輝忽然被一輛車吸引了。黎耀輝之所以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輛車,當然不是觸景生情地懷念給他看過臉色的那輛破車。




而是何寶榮一臉燦爛地從車內飛了出來。




更糟糕的是一個同行的一個鬼佬一把摟住何寶榮,迫不及待地啃了起來。




黎耀輝嘴角還殘留著的一絲職業化的笑容。




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大銀幕果然考驗演技,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會被放大。偉仔的影帝也的確不是蓋的。




黎耀輝瞬間冰凍的臉,讓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爬上了何寶榮的眉梢。這是一個狐狸般的男人,架在臉上的墨鏡,讓他能不動聲色地將黎耀輝的多雲轉陰盡收眼底,而黎耀輝卻捕捉不到他丁點的情緒。




火急火燎的鬼佬又撲了上來。




黎耀輝臉上的溫度瞬間又急速下降了幾度。




酒吧內的手風琴。




曼妙的探戈,一派旖旎的異國風情。




旖旎的異國風光包圍著更有更風情的何寶榮。




與此對應的是在寒風中,心情比寒風更冷的黎耀輝。




剛分手就另結新歡的何寶榮成功地激怒了黎耀輝,他狠狠地吐掉了口中的煙,因為他抹不掉心中的何寶榮。




酒吧內的何寶榮在一個非常適合的地方和非常適合的時間,主動地給了鬼佬一個異常纏綿的吻。




窗外的黎耀輝可以解釋何為非常適合的時間和地點。




守在門口的黎耀輝在寒風中啃麵包。




所以他只能站在門口,看著何寶榮出來,又鑽進鬼佬的汽車。




愛恨交加卻又無可奈何。




也許連黎耀輝自己都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這樣看著何寶榮離開。




車內的何寶榮能感受到黎耀輝投在他身上的目光,他點燃了一支煙,篤定地等待著後面事情的發生。




狐狸般的男人臉上閃過一絲狡猾的得意。




然而事情似乎並不如何寶榮預料的那樣,他開始有一點不安。




焦急,不自主的回頭。




車後只是一條冷清的路,沒有追汽車的黎耀輝,也沒有飛過來的打碎車窗的石頭。




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和自作多情,何寶榮無力地癱在座位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望與落寞。




受傷的表情只是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何寶榮的臉終於也和之前的黎耀輝一樣,溫度瞬間降至零下。




至此,何寶榮的激將法徹底宣告失敗。但是故事卻尚未結束,很快何寶榮便又有了打算。不過是一分鐘左右的時間,篤定、得意、不安、焦急、失望、落寞、冷酷,哥哥演繹地一氣呵成,大銀幕真的考驗演技。




再一次眼睜睜地看著何寶榮離開,黎耀輝將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到手中的那隻煙上。他惡狠狠地扔掉了手中的煙,可惜依舊扔不掉心中的何寶榮。




也許連黎耀輝自己都不明白,他是如何陷入現在這種悲慘的生活中的。舉目無親的異國、花光的盤纏和落跑的情人,更糟糕的是,他依然忘不了這一切痛苦的根源——何寶榮。




福利一張。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黎耀輝這次真的傷得很重。




痛定思痛的黎耀輝終於決定徹底放手,無論他付出多少,他都抓不住何寶榮。從香港追到阿根廷,黎耀輝累了。現在,他只想回家。




可是人的感情沒有開關,不是想放下便能放下的。黎耀輝對著鏡子的這一拳,不知是恨何寶榮的反覆無常,還是恨自己依然放不下他,或許二者兼有。




他們之間的故事,從來不是黎耀輝能決定的。讓黎耀輝絕望的循環,彷彿又一次地開始了。




福利一張,再牛B的電影也需要票房。




墨鏡的鏡頭跳躍地讓小編犯暈啊。目測是何寶榮穿戴妥當,準備出門。在門口的一瞬間,他是否想起了他和黎耀輝一起的那間小屋。




何寶榮出門去了,從他自信的步子來看,他似乎一切又有了計劃。




何寶榮買的瀑布燈。




和孤零零的黎耀輝。




面對亂鬨哄的遊客,黎耀輝不免有些心煩氣躁。




老實人也是有脾氣的。身邊少了個麻煩、難纏的何寶榮,黎耀輝的脾氣反而越來越暴躁了。




黎耀輝打開洗手間的門的時候,何寶榮正在撥弄他的耳環,這付耳環應該是他和黎耀輝各戴一隻。很巧,偏是黎耀輝進來的時候,他開始弄他的耳環。鏡子中的何寶榮歪著腦袋叼著煙,嘴無意的微微地撅著。




我們不知道洗手間里發生了什麼,但是何寶榮落寞的神情告訴我們,裡面什麼都沒發生。




黎耀輝不是第一天認識何寶榮,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他那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只是這一次,他不準備像從前那樣「由頭再來過」。




外面等得老大不耐煩的鬼佬,只要何寶榮願意,他的身邊從來不會缺人。




出現在鬼佬之前,何寶榮用一個誇張的跳躍趕走臉上的失落。




無論你喜歡或是不喜歡何寶榮,你都得承認這是個非常漂亮的男人。




何寶榮顯然非常知道自己的優勢,也非常擅長利用自己的優勢。可惜聲音不能截,何寶榮問鬼佬要煙要火時的神情加上上揚的尾音,確實讓人心神一盪。




火急火燎的鬼佬在看見何寶榮後居然非常耐心地遞煙、點火。何寶榮就是有這個本事,讓人心甘情願的為他做這做那。




終於哄好了何寶榮,鬼佬迫不及待地將他塞進了車裡。




等何寶榮和鬼佬的那輛車開遠了,黎耀輝才從酒吧出來。




默默地抽著煙。人或許能騙過別人,但絕對騙不了自己。黎耀輝不願見到何寶榮,更不願看見他和別人在一起,是因為他心裡依然有何寶榮。有時候,一個人拚命想忘記的,恰恰是他最忘不掉的。




嘈雜的住所,有電話找黎耀輝。




前面說過,只要何寶榮願意,他總能找到黎耀輝。




看了半天的黑白片,終於有個彩色的鏡頭,不由得讓人心情也跟著一亮。至於為什麼會有個彩色的鏡頭,王導在後面會告訴你們。




黎耀輝在瘋狂地砸門,能讓一個老實人如此暴躁的,不用猜都知道裡面是何寶榮。




何寶榮歪著腦袋倚在門框上。慵懶、嫵媚、玩世不恭,加在一起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喝的醉醺醺的黎耀輝。是酒精刺激他來找何寶榮的,或許是酒精的壯膽,他才敢來見何寶榮。




何寶榮繼續挑逗。




面對何寶榮持續不斷的挑逗,黎耀輝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黎耀輝不應該來找何寶榮的,他不想再一次與何寶榮由頭再來過。可他來了,是酒精的作用沒錯,可是酒只會讓人去做心裡想做的事情。




如果說他與何寶榮之間是一場較量的話,現在的黎耀輝更像是全面丟盔棄甲前的垂死掙扎。




何寶榮是個聰明的男人,他知道黎耀輝會來。靠在門框上懶洋洋的音調,隨意敞開的領口,還有不經意揚起的下巴。看似隨意,卻是刻意地性感。




或許是見多了何寶榮的這種伎倆,黎耀輝依然不妥協。




何寶榮主動出擊了,將黎耀輝用力往門裡一拉。




另一隻手迅速地將門關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這張毋需多言了,相信配合酒精的作用,黎耀輝腦袋已經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反應了。




何寶榮不讓黎耀輝有反應的時間。




何寶榮的熱情彷彿激怒的黎耀輝,他一把推開何寶榮。不要埋怨黎耀輝不解風情,他只是經歷太多次這樣的情況。




碰了釘子的何寶榮有幾分無趣、幾分惱火。




何寶榮的舉動進一步激怒了黎耀輝。一直以來,何寶榮都是這樣我行我素,完全不理會別人(尤其是黎耀輝)的感受。




看到黎耀輝發火,何寶榮更變本加厲地一巴掌推到黎耀輝臉上。黎耀輝發火總比不理他要好。




黎耀輝終於勃然大怒了,不過那樣再不發火的,恐怕就不是人而是神了。不過何寶榮的嘴還在一個勁兒地火上澆油。




我相信在那一刻,黎耀輝是真的想掐死何寶榮的。他喜歡何寶榮,可是何寶榮無論他付出多少都留不住;他想忘記何寶榮,可每次都在他好不容易以為自己可以放下的時候,何寶榮卻又回來了。




看何寶榮的樣子,黎耀輝下手絕對不輕。




憤怒的黎耀輝繼續咆哮,他恨何寶榮一次次地糾纏,更恨自己始終做不到不理他。




何寶榮開始撒賴了,一邊在床上亂扭,一邊依然奚落黎耀輝。他是安心要激怒黎耀輝,前幾次黎耀輝看到他與鬼佬一起時的無動於衷讓他既失落又焦急,甚至還帶點憤怒。




何寶榮繼續用手按著被掐過的脖子裝死,但是黎耀輝無意上前安慰他,說到何寶榮與鬼佬一起親熱,估計讓黎耀輝有再次上前徹底掐死他的衝動。




眼見黎耀輝不吃自己這一套,何寶榮起身點煙。轉移話題也是他的強項之一。




黎耀輝依然在那裡罵得面目猙獰。




何寶榮靠在床上吸煙,他也需要調整一下情緒。




何寶榮躺在床上的模樣,讓黎耀輝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被黎耀輝吼了半天沒做聲的何寶榮忽然開口了,他問黎耀輝是不是後悔了。




黎耀輝沒有察覺何寶榮微妙的情緒變化,依然發泄著自己的滿腔怨氣。




黎耀輝上前扯被子的動作,讓何寶榮雙手抱胸,側過身子蜷了起來。這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動作吧,他不怕黎耀輝揍他,從黎耀輝進門後他的一連串表現來看,他根本是在討打。他害怕黎耀輝後悔。




靜態的圖無法表現這個鏡頭,余怒未消的黎耀輝邊吼邊踹床,他每踹一次床,床上的何寶榮便跟著抖一下。此時的何寶榮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與飛揚,而是像一隻被主人遺棄在街邊的小寵物。




黎耀輝大概做夢也沒想到何寶榮會突然蹦出這句話。




黎耀輝又一次失控,是因為他確實想留下來陪何寶榮。當一個人無法面對自己的內心的時候,往往會有過激的行為。不過還好,即使在失控的情況下,黎耀輝依然沒有把酒瓶砸向何寶榮。




床上的何寶榮縮著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黎耀輝奪門而去,落荒而逃。




黎耀輝坐在街邊喝酒,自從大麻煩何寶榮離開後,他似乎愛上了酒。




何寶榮又來找他了,這次身邊沒有鬼佬,何寶榮是一個人來的。




這回何寶榮沒有過多的糾纏黎耀輝。




只是給了黎耀輝一塊手錶。




原來何寶榮一直在意黎耀輝的那句「錢都被你花光了」。對他而言,黎耀輝和那些鬼佬是不一樣的。




黎耀輝扔的是表,罵的卻是何寶榮。




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然後又撿起了地上的表,是真的準備賣掉換些錢,還是因為那是何寶榮給的,估計黎耀輝自己也弄不清楚。




還沒等黎耀輝把那塊表捂熱,何寶榮又來找他了,而且是鼻青臉腫地來找他了。




他是來要回那塊表的。事情很明白,他順走了鬼佬的表,順得又頗不高明,被發現後挨了一頓揍。但事情沒完,如果他不交還手錶,臉上還會再多幾種顏色。




黎耀輝沒有多問,反正對於何寶榮各種千奇百怪的狀況,他早就見怪不怪了。兩人一起坐公車去取表。




黎耀輝的一句話又把何寶榮惹毛了。




黎耀輝也不甘示弱。




結果是何寶榮心中的委屈頓時擴大無數倍,然後一下子沖著黎耀輝發泄了出來。




繼續不依不饒。何寶榮是一個非常需要別人注意的人,受不了黎耀輝的不聞不問。




什麼叫老實人?這就是老實人,實在、不會轉彎、有點木。




對於像何寶榮這樣舌頭比較靈活,唾液腺比較發達的雄性動物來講,千萬不要主動挑起話題,因為他總有辦法沒完沒了地糾纏下去。




黎耀輝永遠記不住不要和何寶榮鬥嘴。




結果就是,他成了何寶榮挨揍的元兇。PS:何寶榮真的是一隻話非常多的雄性動物。這裡再贊一下GG的表情,話說得理直氣壯但又是一臉的委屈




男人在嘴巴實在占不了上風的時候,通常會選擇用拳頭再分勝負。PS:黎耀輝在面對何寶榮的時候很少有心平氣和的表情,偉仔的表現也很到位。




相信這個鏡頭秒殺了不少人。先前用鬼佬上演的激將法無效,把黎耀輝騙到家中使的美人計又沒成功,這次咬牙上演苦肉計了,看來還是不怎麼管用,吃了癟的何寶榮好生無趣。




繼續鬱悶,順便盤算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在何寶榮的字典里,只要黎耀輝不隨著他的性子無條件地遷就他,即可理解為是欺負他。




兩人保持著高度統一的動作繼續鬥氣。




與何寶榮打交道得保持十二萬分的警惕,否則很有可能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家裡忽然就多了一個極愛說話的雄性動物。




沒想到徹底地被拒之門外,甚至都沒讓他去家中處理下身上的傷。黎耀輝的態度讓何寶榮有點發懵,怔怔地站在路邊半天沒回神。




黎耀輝把表還給了何寶榮。




雖然苦肉計初步失敗,但何寶榮是不會輕易認輸的。據小編推測,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黎耀輝應該沒少干這些遞煙點火的差事。




何寶榮繼續他的攻勢,他抓著黎耀輝的手,讓他給自己點煙。




二人繼續對峙。何寶榮的眼光步步逼進,從微微下垂到直視黎耀輝的眼睛。




何寶榮依然盯著黎耀輝,他在等黎耀輝的答案。黎耀輝抬起了頭,他轉向別處,逃開了何寶榮的眼神。




終於,黎耀輝決定了。他給了何寶榮答案。




何寶榮靈活的雙眼登時失去了神采,整個人都黯淡了下來。




墨鏡的鏡頭及其簡潔,一個鏡頭就交代了在分開後何寶榮的狀況。一個人生活,沒有鬼佬的照顧,他只能在雨夜搭公車。




黎耀輝依然是一個人喝酒。




一個人抽煙。




一個人發獃。




看著何寶榮留下的那盞燈。




忽然何寶榮出現在了鏡頭中,踉踉蹌蹌、步履不穩。




黎耀輝一定很奇怪,這次何寶榮只是在門口喊他的名字,而沒有砸門。當他開門看到何寶榮的那一霎那,他徹底震驚了




門口的何寶榮又挂彩了。何寶榮確實該揍,所以上次對著鼻青臉腫地何寶榮,黎耀輝視若不見;但是這次血肉模糊,黎耀輝實在沒辦法無動於衷了。




沒等黎耀輝有反應,何寶榮已經顫顫巍巍地靠了過來。這下黎耀輝清楚了,何寶榮沒有砸門不是轉性,而是不能砸。




黎耀輝沒來得及開口問原因,懷裡的何寶榮開始痛苦地抽泣起來。




黎耀輝徹底懵了,輕輕地拍著何寶榮的背,安撫他。在那裡拚命亂眨眼睛的他,看上去比重傷的何寶榮更六神無主。明意識,是繼續拒絕還是救死扶傷的糾結;潛意識,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本著救死扶傷為第一位的人文主義思想,黎耀輝決定還是先帶何寶榮去看大夫,其他的容後再考慮。上了葯的何寶榮坐在醫院走廊,看上去慘兮兮的。




經常讓人耳根不能清凈的何寶榮忽然一聲不吭、垂頭喪氣地坐在那裡,倒真讓黎耀輝得擔心這傢伙是不是還受了什麼內傷。不過黎耀輝是個很悶的人,比起嘴巴,他更喜歡用眼睛來詢問。




何寶榮當然沒有內傷,他只不過在醞釀那句他已經重複過N遍的台詞。




開始或者不開始,這是個問題。黎耀輝還得劇烈的思想鬥爭一會兒。




繼續默默無語、各懷心事坐著的二人。




無論如何,一直在醫院傻坐著總不是辦法,好人黎耀輝還是決定先把生活暫時不能自理的何寶榮帶回家。不得不說墨鏡對色彩的運用也是此片的一大亮點,前面一長段的黑白片,一下子轉成彩色,讓人的心情也跟著一亮。




雖然何寶榮很想對黎耀輝講,他這樣子抽獨煙的行為是不對的。但鑒於現在自己身負重傷,萬一再惹怒了黎耀輝被一腳踹下計程車就大事不妙了,所以他決定遷就黎耀輝,像他一樣用眼睛來說話。小心翼翼地告訴黎耀輝,自己也很想吸煙。




見黎耀輝沒有反應,何寶榮開始委屈地繼續用眼睛絮絮叨叨。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應該要被好好照顧啦。




然後,繼續可憐兮兮地用眼睛問黎耀輝討煙。




終於,黎耀輝投降了。




滿足了煙癮的何寶榮非常愜意地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了下來。這也表示黎耀輝同意「由頭再來過」了。




靜態圖無法捕捉何寶榮的這個動作。他不是一下子靠在黎耀輝肩上,而是整個身子軟了下來,慢慢倒在黎耀輝身上的。




看著又傷又累的何寶榮硬撐著找到自己,又撐到與自己重修舊好,現在終於撐不住了。這樣的情況,黎耀輝即便是鐵石心腸也不忍心將他推開。何寶榮一直都有這些小聰明。




雖然苦肉計奏效,但黎耀輝還是對自己不理不睬的,何寶榮只好主動搭訕。




黎耀輝是個很會過日子的男人。在外面弄得又破又髒的何寶榮被他撿回家後,首先到醫院修一修,然後再洗洗乾淨。




何寶榮依然在那裡絞盡腦汁地討好著黎耀輝的破房子。




忽然何寶榮看到了他買的那盞燈,原來黎耀輝並沒有丟掉那盞燈。




這盞燈上的瀑布是他們計劃中阿根廷之旅的終點。




這是從二人進屋以來黎耀輝主動問何寶榮的第一句話,雖然只有兩個字。他知道何寶榮身邊一直不缺人,不過他還想確認一下何寶榮有沒有遇到願意陪他去看瀑布的人。




黎耀輝和身邊其他男人的區別,何寶榮還是很清楚的。在他的眾多男友中,黎耀輝也許是最不會討他歡心、最煞風景的一個。會陪他千里迢迢來到異國他鄉,陪他尋找一條心血來潮在燈上看到的瀑布的,只有黎耀輝。最不浪漫的人,偏偏做了最浪漫的事。




黎耀輝還是對何寶榮沒什麼信心,要抓緊這個男人實在太難。




黎耀輝是真的被傷怕了,所以他讓何寶榮睡床、自己睡沙發,表示自己現在只不過把何寶榮當朋友而已。不過何寶榮要的當然不僅是朋友,他要的是陪他一起找瀑布的那個黎耀輝。




屋外,黎耀輝動作嫻熟地整理何寶榮的衣物,準備去洗。這個有點木訥、不善表達的男人是何寶榮身邊唯一會為他做這些的人。




在何寶榮的褲袋裡,黎耀輝找到了何寶榮的護照。




不動聲色地將何寶榮的護照收了起來。




何寶榮看上去已經睡著了,黎耀輝在細心地幫他整理被子。




不小心將被子拉下來了一點。




馬上再仔細地蓋好。




福利。從黎耀輝脫衣服的動作來看,他倒並非一貫心細如塵,他只對何寶榮特別上心。




從黎耀輝坐在床邊,痴痴地看著熟睡的何寶榮的樣子,可以想像,在何寶榮離開的那段日子,他其實是多麼瘋狂地在想念何寶榮。




直接懷疑剛才何寶榮的熟睡是裝的。




色彩明亮的街景。




更靚的是黎耀輝的心情,從內心發出的笑容和職業化的微笑還是很好分別的。




工作似乎不是那麼枯燥。




客人也彷彿不是那麼煩人。




就是手錶似乎走得太慢了。




終於下班了,黎耀輝歸心似箭。




回到家的黎耀輝不顧房東太太的大聲反對,手腳利落地煮著中式晚餐。




雖然又要上班、又要做飯,但黎耀輝不僅沒有怨言,反而樂在其中。其實黎耀輝並不是一個很講究的人,在前面看到他一個人的時候,通常也就是一個麵包就打發了晚飯。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他家中多了一個病人,病人需要營養。




黎耀輝已經做好了晚飯,何寶榮居然還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他柔聲喊何寶榮,輕輕地拍著何寶榮的背,與其說是叫他起床,倒更像是哄他起床。




何寶榮顯然還沒睡夠,輕蹙眉頭、微微嘟著嘴,扭了扭身子,不願起床。看似無意的動作,卻是十分地勾人,黎耀輝的心瞬間被軟化。




他掀開被子,像抱孩子似的,抱何寶榮起來。何寶榮乘機變本加厲地皺緊眉頭、一臉痛苦,彷彿每一個輕微的觸碰都會弄疼他的傷口。於是,又很成功地讓黎耀輝的小心肝碎了一地,疼成一團。




不過,也不能完全說是何寶榮裝腔作勢騙同情,黎耀輝明顯也是樂在其中。




抱何寶榮起身後,黎耀輝還體貼地幫他穿好鞋子。兩個人,一個哼哼唧唧地撒嬌,一個心甘情願地寵愛,多麼和諧而美好的畫面。




何寶榮的手還處於病假階段,所以黎耀輝的一雙手要負責喂兩張嘴。




很可惜聲音沒辦法截,何寶榮最後那個拖得長長的、上揚的尾音,不由讓人聽得心神一盪。




黎耀輝果然乖乖的夾了一塊雞給何寶榮。




一邊喂何寶榮,黎耀輝一邊還得抓緊時間填飽自己的肚子。匆忙間,他顧不上換筷子就在那裡狼吞虎咽。當然,從他曾痴迷地盯著何寶榮睡態的樣子來看,也不排除他是故意的可能。無論是故意還是無心,反正在何寶榮看來,二人的關係又進了一步。他慢慢地嚼著雞肉,歪著腦袋、似笑非笑地看著黎耀輝,心情晴朗地就差沒哼小調了。




福利又來了。吃完飯,黎耀輝還有事情要做。




何寶榮的傷不能碰水,所以只能由黎耀輝負責乾洗。




黎耀輝並非一個心細如塵的人,他的日子其實過得頗為粗糙,把床睡得都長出虱子了。不過,俗話說關心則亂,何寶榮身上的幾個大胞又讓他不淡定了。




何寶榮乘機用他標誌性的上揚的尾音,擴大他的委屈。




誰說撒嬌是女人的專利。




雖然黎耀輝皮糙肉厚不怕虱子,但何寶榮身上的胞卻好像咬在了他的心尖上。




噴了下面再噴上面,誓言將虱子徹底斬草除根。PS:題外話,黎耀輝這樣噴殺蟲水是個錯誤示範。直接往床上招呼,雖然能殺死虱子,但是睡在上麵皮膚受不了,弄不好會過敏。大家不要學他。




何寶榮也是非常體貼的,雖然他的手有傷,不能幫著黎耀輝一起幹活。但是他的嘴巴還是可以在一邊看電視的同時,一邊關懷一下黎耀輝,讓他給自己睡的地方也除除蟲。




黎耀輝乖乖地照做了。




夜深人靜,黎耀輝蒙著腦袋睡熟了。若問他為啥睡了?又上班又要料理家務,能不累嗎。為啥蒙著頭?因為何寶榮還精神抖擻地點著燈看電視。那何寶榮又為啥還不睡?白天睡飽了,現在正滿屋子的找煙抽。




沒找到煙的何寶榮老大不高興地弄醒黎耀輝,問他要煙。




沒有發現家中的煙已經不多了並及時補充,這肯定是黎耀輝的錯。PS:再贊一下GG的演繹,他的表情不僅禁得起大熒幕的考驗,也經得起小編一幅一幅的截圖。




不過何寶榮是很善良的,他大度地原諒了犯了大錯的黎耀輝。寧願委屈自己撿煙灰缸里的煙屁股抽。




對黎耀輝而言,何寶榮皺起的眉頭顯然比半夜被吵醒,然後簌簌發抖地上街買煙更讓他難受。




何寶榮此時的神情可以證明香煙的味道確實要比煙屁股要好。




何寶榮心情大好當然不僅是滿足了煙癮,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自己對黎耀輝巨大的殺傷力。




何寶榮是非常會把握機會的,馬上翻身下床、一躍擠上了黎耀輝睡的沙發。




面對黎耀輝煞風景的多此一問,何寶榮進一步貼近了他,並在他身上蹭了兩下。




未等黎耀輝的血壓、心跳完全恢復正常,何寶榮支起身子,對著他的肩一口咬了下去。




黎耀輝登時猶如觸電般的跳了起來。




相信此時黎耀輝已是睡意全無,他面對牆壁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何寶榮卻不讓他冷靜。




黎耀輝想要逃跑。




但何寶榮不讓他逃,整張臉又貼了上去。很可惜,何寶榮的聲音不能截。不過,要是這樣的情況,黎耀輝能睡著,那他簡直就不是地球生物了。




黎耀輝終於還是落荒而逃。




黎耀輝是真的讓人同情,現在他對何寶榮的感情複雜而糾結。




不過何寶榮是鐵了心的要讓黎耀輝就範,跟到床邊,撲上去又蹭了起來。




然後黎耀輝又觸電了,這次何寶榮先發制人地壓住了他,沒讓他跳起來。




黎耀輝還在繼續反抗,但是他的反抗越來越無力。




這個姿勢,呃,電影需要票房。




何寶榮在黎耀輝身上變本加厲起來。黎耀輝的反應甚是矛盾,左躲右閃卻又不捨得真的用力推開何寶榮。




黎耀輝再一次準備從床上逃跑,被何寶榮緊緊地摟住。




何寶榮的姿色,配上二人此時曖昧的動作和他那酥到骨子裡的聲音,就是唐三藏也得閉眼念經。




黎耀輝當然不是唐三藏,而且一次次地推開自己喜歡的人也實在是件很困難的事。所以,黎耀輝妥協了。




何寶榮的這句話,估計很多人都笑了。




達到目的的何寶榮心情大好。只是可憐了黎耀輝,這個晚上,他的心跳、血壓估計是不會正常了。




黎耀輝沒有何寶榮那般好命,他得養足精神上班養活自己和現在黏在他背上讓他不能睡覺的傢伙。於是,他甩開了何寶榮摟著他的胳膊,希望能強迫自己趕緊睡著。




但是何寶榮的胳膊立刻又摟了上來,黎耀輝推開他並無奈地向外挪了挪。如果再這麼重複幾次,黎耀輝估計就到地上去了。




何寶榮用一個尾音拖得長長的「痛」瞬時阻止了黎耀輝接下來的閃躲。這樣的情形,黎耀輝只可能有兩個狀況,要麼就範,要麼繃緊身子、一夜無眠。不過小編的圖片告訴我們,前者的可能居多。




第二天,何寶榮興高采烈地改造黎耀輝小破屋的格局。不用擔心他的手,他的手是在需要的時候才會痛的。




大功告成,何寶榮興奮地一躍躺在了他重點改造的床上。




一夜風流的另一個當事人此時正在小店裡買兩人的早餐。




黎耀輝買了早餐回來,一進門便看到由單人床和沙發改造成的雙人床。




和一臉得意,等著他表揚的何寶榮。




不過黎耀輝的反應可不像何寶榮想的那樣,他二話不說地立刻將屋子恢復原樣。




打錯算盤的何寶榮非但沒討著黎耀輝的歡心,反而挨了一頓訓。碰了一鼻子灰的何寶榮半是委屈、半是無奈。




惱羞成怒的黎耀輝和一臉無趣的何寶榮。




黎耀輝永遠記不住一句話,不要得罪何寶榮。由於上次何寶榮的熱臉貼了他的冷屁股,所以這回何寶榮毫不猶豫地讓他從臉冷到屁股。




會在這種天氣、這種時間出來走走的,恐怕只有何寶榮和倒霉被逼的黎耀輝了。




終於,何寶榮意識到了這樣的天氣在外面瞎逛不是明智之舉。於是他馬上改正了錯誤,決定打道回府。




黎耀輝忍不住爆了粗口。




何寶榮的樣子讓人覺得黎耀輝的粗口真的是輕了,他實在是更該挨一腳。




鏡頭一轉,二人已回到屋內。只不過黎耀輝支持不住倒下了,何寶榮異常關心地詢問將自己裹成粽子的黎耀輝的情況。




當黎耀輝表示自己很不舒服時,何寶榮更是一臉焦急地用自己還處於病假狀態的手在黎耀輝的額頭試體溫。




一邊還體貼地幫黎耀輝捻好被角。何寶榮難得的體貼還是讓黎耀輝頗有點感動的,於是他也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向何寶榮抱怨幾句,撒個小嬌。




不過,黎耀輝顯然是高興的太早了。其實何寶榮是來叫他起床的。




看來黎耀輝確實病的不輕,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何寶榮終於說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不過何寶榮這句混賬透頂的話倒是比任何特效藥都管用,病得昏昏沉沉的黎耀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還沒等黎耀輝有進一步的反應,何寶榮已經黏在他身上,一邊不停地扭,一邊委屈地抱怨黎耀輝已經兩天沒做飯,自己就快餓死了。




黎耀輝脾氣再好,也終於爆發了。




但是黎耀輝的手藝顯然是比阿根廷的外賣更適合何寶榮香港製造的胃。




鏡頭一切,轉到還在烹飪中的一鍋看上去頗為美味的炒飯。




然後是大病未愈、身子虛弱、裹著厚毯子,無精打采炒著炒飯的黎耀輝。




雖然黎耀輝現在是決計沒有胃口,再好的東西他也是味同嚼蠟。不過他還是很細心得在炒飯里加了個雞蛋,因為何寶榮已經兩天沒正經吃飯了,何寶榮需要營養。




這個鏡頭,小編覺得很美,淺綠色的破舊廚房、黎耀輝身上艷色的毯子還有幾縷陽光,有種別樣的協調。




鏡頭又轉至跑馬場。




這個鏡頭可以告訴我們三點:第一,何寶榮和黎耀輝是來賭馬的;第二,賭馬是何寶榮的愛好,黎耀輝對此毫無興趣;第三,黎耀輝非常怕冷,如此寒冷的天氣,他更願窩在小破屋當個宅男。




笑靨如花的何寶榮告訴我們,他們贏馬了。




說了一串基本地球人都聽不懂的自創語言的何寶榮,興奮地向身後的黎耀輝報喜。




急著領取獎金的何寶榮火急火燎地全身摸了一遍,沒找到馬票,於是問黎耀輝要票。




馬票果然被黎耀輝收藏得妥妥噹噹的。




滿面春風、興沖衝去領獎金的何寶榮。




很快他引起了一個阿根廷帥哥的注意。




面對異國帥哥的示好,何寶榮並沒有停下腳步,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百無聊賴的黎耀輝在寒風中只能靠咖啡取暖。當一個人會遷就另一個人的愛好時,我們可以相信他是愛那個人的,儘管黎耀輝不太願意表達這種愛。




鏡頭又切回二人的破屋。




看得出,跳舞也是何寶榮的愛好。




面對何寶榮的抱怨,跳舞老是不得要領的黎耀輝急得直撓腦門。




然後黎耀輝獨自在一邊認真地練舞。即使是現在,黎耀輝也未見得有多喜歡跳舞,他只是愛上了何寶榮的愛好。一間破屋內,一個男人在老實巴交地練習舞步,還有一個男人坐在一旁監督,非常溫情的一個鏡頭。




終於,黎耀輝練熟了舞步,過來接受何寶榮的檢驗。




於是,二人又開始相擁起舞。




黎耀輝還是有些生疏,小心地跟著何寶榮的腳步。




黎耀輝真的是個好男人,他雖然對跳舞沒什麼大興趣。但是何寶榮喜歡跳舞,而黎耀輝不希望其他人陪何寶榮跳,所以他是很認真地學跳舞。




然後,鏡頭轉到了屋外。一個潮濕、凌亂的施工現場。




當鏡頭再轉回屋子的時候,兩人又在跳舞。這回是在廚房,黎耀輝顯然大有進步。




舞得異常纏綿的二人。




何寶榮的笑容。




黎耀輝的笑容。




何寶榮真是個妖孽,好軟的腰。




此時此刻音樂、節奏、舞步已經統統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相愛和互相擁有。




阿根廷這間破舊、凌亂的廚房也因為這兩個男人算不上專業的舞,變得一派春光旖旎。




原來真正的浪漫與地點、場合無關,只與人有關。




相信此刻的黎耀輝是真心在享受跳舞。原來做一件事是不是愉快的關鍵是和誰一起做。




忽然,何寶榮調皮地將手伸進了黎耀輝的衣服里。




黎耀輝果然忍不住了。看著情動的黎耀輝,何寶榮又忍不住小小的使了個壞,故意向後躲了躲。




不過,他沒讓黎耀輝等太久。畢竟,此刻情動的並非黎耀輝一人。




何寶榮那個充滿愛憐的動作,勾的黎耀輝的情緒一下子全部釋放。這是一個內斂而隱忍的男人,此時他的動作卻告訴我們,其實他是如此地迷戀何寶榮。




也許是前面分開過一段日子,此刻二人是那麼地貪戀著彼此的氣息。




然後,何寶榮主動吻上了黎耀輝的唇。




這次黎耀輝沒有像以往那樣彆扭,他非常熱烈地回應著何寶榮。




兩人繼續擰麻花。畢竟此刻對二人來說都來之不易,何寶榮費盡心機,黎耀輝失而復得。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過日子,光有愛情是不夠的,黎耀輝得負責賺麵包錢。




天寒地凍的,喝口酒取暖。




一輛TAXI在黎耀輝面前停下,下來一個異常眼熟的,摟著一個男人的鬼佬。




看著鬼佬走進酒吧,黎耀輝撿起路邊的一個瓶子,跟了進去。




沒有畫面,只有玻璃砸碎的聲音和鬼佬的慘叫。




有黎耀輝負責在外邊賺錢,何寶榮便心安理得地在家中當米蟲。抽煙、看電視、煲煲電話粥。




下了班,其實也失業了的黎耀輝回家了。




上了一天班又和人幹了一架的黎耀輝有點累了。




不過,他馬上就會精神了。因為何寶榮從他身後飛了出來。




何寶榮笑容可掬地飛到黎耀輝身邊,假裝偶遇。




黎耀輝卻顯然不像何寶榮那麼高興,看得出來其實他並不怎麼希望何寶榮沒事在街上瞎逛游。




很明顯,何寶榮的心情非常不錯,而且他是存心來討好黎耀輝的。




何寶榮嬉皮笑臉的外表下隱藏著一份認真。




黎耀輝的拳頭讓他失去了工作。




黎耀輝還是一貫地內斂,有些話他永遠說不出口。




不過何寶榮已經掩蓋不住他的得意了。這是一個非常享受被愛的男人,黎耀輝為他報仇的舉動讓他甜到了心裡。




但是沒有親眼目睹還是讓何寶榮非常地不過癮,所以他纏著黎耀輝重複當時的情景。




這幅圖告訴我們,背影也是可以有演技的。




黎耀輝難得的幽默,看得出他的心情也不錯。




情人間無聊而瑣碎的絮叨其實比任何的海誓山盟都更動聽。




何寶榮依然不依不饒地纏著黎耀輝,希望能逼他親口說一句「我為你揍了那個鬼佬」。




鏡頭轉至忙碌的餐館廚房,黎耀輝又找了一份新的工作。




電影中又一個重要的人物登場了,他叫小張。




這是一個喜歡用耳朵來感受這個世界的男人。




工作一貫兢兢業業的黎耀輝在偷偷摸摸地開小差。




有句話說得真好,人生最無法掩蓋的有三件事:咳嗽、貧窮和愛。就像現在的黎耀輝,在忙得不可開交的情況下,還會去牽掛一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會不會餓著。




住在一起還能膩歪成這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果然也不是誇張。




黎耀輝的膩歪讓何寶榮很是受用,於是他繼續在家中愉快地當米蟲。PS:這幅圖讓小編不得不感嘆一句,儘管臉上還有傷,但何寶榮依然是一條漂亮的米蟲。




小張又在用他的耳朵感受周圍的情況。




老實男人的溫情連旁人都能感覺到。




終於下班了,黎耀輝一邊準備帶回去給何寶榮的食物,一邊隨意地和小張閑扯幾句。




黎耀輝真的是個好人,覺察出小張經濟拮据,請他吃了一頓免費的晚餐。




黎耀輝拿了東西回家去了。此時的他估計做夢都想不到,眼前這個陽光的男孩將會給他的感情生活帶來一片烏雲。




家有米蟲,所以黎耀輝拒絕了一切娛樂,每天都歸心似箭。




空閑的時候,黎耀輝一邊與小張閑聊,一邊惦記著與何寶榮一起去看瀑布。他願意滿足何寶榮一切的要求,只要何寶榮可以留在他身邊。




這是一個樂衷於到處遊玩的男孩。




他此次一個人的旅途並沒有具體的地點安排。




也沒有時間的安排,他主要是想逃避與家人的矛盾。




但是黎耀輝比小張要幸福些,至少目前比小張幸福。他身邊有一個整天纏著他胡攪蠻纏的何寶榮。




黎耀輝偷偷摸摸的甜蜜吸引了身後小張的注意。




對於小張趁黎耀輝短暫的離開,去偷聽他電話的行為,目測有很多筒子是深惡痛絕的。




黎耀輝對小張的行為頗為不悅。在很多與何寶榮有關的事情上,這個老實的男人經常會反應過度




小張的這聲「喂」打破了黎耀輝與何寶榮之間短暫的平靜。




察覺出黎耀輝的不悅,小張轉移話題想轉換一下氣氛。




黎耀輝依然耿耿於懷。看得出來,他非常不願意小張知道他與何寶榮的事情。




黎耀輝其實也是一個非常情緒化的人,小張的插曲讓他對一點小事都變得異常敏感。




他粗暴地弄醒熟睡的何寶榮,僅僅因為何寶榮可能動了他的東西。




被吵醒又劈頭蓋臉地挨了一頓罵的何寶榮又生氣又委屈。PS:目測這幅圖也能秒殺一撥人




何寶榮繼續表達著他的委屈和不滿。




黎耀輝繼續反應過度。其實即使何寶榮犯疑心病,翻一下他的東西,也沒必要如此動怒,這是戀人間很常見的事情。關鍵是小張知道了他與何寶榮的關係,勾起了黎耀輝心中香港的那些煩惱。




何寶榮開始撒賴了,其實這一段,他多少是有些在遷就黎耀輝的。




黎耀輝依然怒氣衝天。




何寶榮也當真是個人才,吵架還帶著撒嬌,口口聲聲都是提醒黎耀輝自己還是個需要悉心照顧的病人。




黎耀輝有時候也是很彆扭的。儘管罵何寶榮罵得很大聲,但是他還是怕何寶榮真的一怒之下離家出走。於是一邊繼續暴跳如雷,一邊嚇嚇何寶榮。




看到這裡小編真心笑了,不知道這句台詞是哪位天才想出來的,簡直太符合何寶榮的性格了,吵架吵得撒嬌、耍賴一塊兒來。




最後,這通多少有點莫名其妙的吵架,以黎耀輝的砸門離開和何寶榮撅著嘴蓋上被子繼續睡覺結束。很可惜黎耀輝惱怒地拂袖而去,沒有看到此時躺在床上的何寶榮,又生氣又委屈的神情有多動人。




一個人生悶氣的何寶榮,自己蓋上了被子睡覺,不過他把纏著紗布的手和大半個背脊露在了外面,他前面說過了,黎耀輝會心痛的。




黎耀輝掙錢去了,何寶榮一個人在家翻箱倒櫃。




這幅圖告訴我們,何寶榮的手雖然還沒有痊癒,但是翻翻東西還是可以的,不需要用嘴。他的嘴是用來撅的。




其實小編覺得在這件事上,何寶榮和黎耀輝一樣都有點反應過度。




歪在沙發上的何寶榮斜著腦袋,一臉的弔兒郎當,用不在乎掩飾心中的在乎。




黎耀輝不太想搭理何寶榮的無理取鬧。或許他也有幾分報復的快感,讓何寶榮也嘗嘗情人在外面鬼混的滋味。




黎耀輝的故作糊塗讓何寶榮不依不饒起來。




其實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誤會,若要解釋清楚也不過兩三句話而已,但黎耀輝就是鐵了心不做任何解釋。男人和女人不同,兩個男人在一起,無論他們的關係有多親密,與生俱來的男性荷爾蒙讓他們之間多多少少會幾分競爭的味道。所以這次何寶榮的醋意想來讓黎耀輝多少有些得意。




何寶榮那些濫交史永遠是黎耀輝心中的刺,時不時地讓他又嫉又恨一下。




去捉姦的反而被捉姦,何寶榮也禁不止笑了。若要兩人都交代清楚自己的出軌史,估計基本上都是何寶榮在交代。




被戳中軟肋的何寶榮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向黎耀輝撒嬌,可惜黎耀輝不理。




被拒絕的何寶榮帶著依然弔兒郎當的笑容看著黎耀輝。倘若黎耀輝是因為自己那些混亂不堪的情史憤憤不平,一時找個情人發泄一下,對何寶榮來講倒也不是完全不可接受。




這句話明顯言不由衷,若真的這樣,兩人便散了。




黎耀輝已經睡了,何寶榮披著毯子坐在床邊若有所思。其實這個男人並不像人們看到的那樣自信,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男子讓他異常地不安,儘管他將這份不安隱藏得很好。




為了打消心中的不安,他開始行動了。




卻惹惱了黎耀輝,黎耀輝是迷戀何寶榮,可是他討厭何寶榮一副吃定了他的感覺。




被粗暴拒絕的何寶榮開始絮叨。




黎耀輝打定主意不理何寶榮,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何寶榮繼續對著黎耀輝的毯子絮絮叨叨。黎耀輝聽到何寶榮製造的噪音,卻看不到何寶榮心中的害怕。




何寶榮的喋喋不休終於成功地讓黎耀輝暴怒了。




黎耀輝從床上跳了起來,衝到何寶榮跟前,一把扯掉他身上的被子。




粗暴地將他揪了起來。




準備好好地和他吵上一架。




黎耀輝也確實有理由生氣。何寶榮在他身邊來來去去無數回,他不曾有半分責怪;而何寶榮僅僅為了一個音節,就捕風捉影折騰到深夜。




何寶榮顯然沒想到會被黎耀輝反將一軍,不過轉移話題向來是他的強項。




何寶榮的一番插諢打科還是沒能轉移問題,黎耀輝一副追查到底的樣子卻讓何寶榮忍不禁莞爾。




黎耀輝是真的生氣了,鐵了心的要何寶榮交代清楚以前的事情。




何寶榮眼見打馬虎眼是混不過去的。




於是,改變了策略。扭過身子,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




告訴黎耀輝,現在已經很晚了。




多欠扁的一句話。




但是黎耀輝是打定注意和何寶榮耗到底。




於是,何寶榮只好拿出他的看家本領——耍無賴了。




這幅圖,小編自己給取了個名字——你看,他有多欠揍。




然後,他就果斷的挨揍了。






歸根結底,挨揍不過是何寶榮撒嬌的一個方式,也是他試探黎耀輝的一個方法。




盛怒的黎耀輝最後選擇眼不見為凈。




這兩個人有時候確實不怎麼合拍,何寶榮認為是打情罵俏,黎耀輝卻已經氣得七竅生煙。




何寶榮的油滑在外人眼中或許有幾分可愛,但是對此刻的黎耀輝絕對是火上澆油。看黎耀輝的架勢,確實是想把何寶榮丟出屋子算了。




瞎子都能看出此時黎耀輝極度的無可奈何,碰到何寶榮真的是一樁讓人奔潰的事。世上大概找不到第二個像何寶榮這樣的人了,在別人怒火中燒、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的時候,他還在那裡碎碎念地給別人看他身上的傷。




這幅圖,小編替黎耀輝配了一句旁白——好想給他一腳。




將何寶榮攆出屋子後,黎耀輝的第一個動作是忙不迭的鎖門。




可惜,黎耀輝鎖上了房門卻鎖不上心門,何寶榮依然弔兒郎當地在他心裡走來走去。看得出,黎耀輝很累,他確實累。




事情的結果,黎耀輝的神情已經告訴我們了。何寶榮頂多在門口站5分鐘,把只穿著馬甲和短褲的何寶榮擱大街上,黎耀輝既捨不得也不放心。




這張圖是驗證小編上面的推斷的,神采奕奕的何寶榮怎麼看都不像是挨了一晚上凍的。




隔了一個晚上,何寶榮還在糾結那個素未謀面的男人。




不為社會主流所接納的同性戀人,通常是關係複雜混亂的居多。黎耀輝在這群人中應該算是個異數,也許這也正是何寶榮會一次又一次回頭的原因。




小編覺得他是被何寶榮帶進這個圈子的。在認識何寶榮之前,他是一個生活在社會主流圈中的普通男人。也正是他的平凡和安定讓漂泊的半生的何寶榮有了安全感和歸屬感。




但是黎耀輝看不到何寶榮的害怕,他看到的只是何寶榮的弔兒郎當、無理取鬧,對自己的極端放縱和對他的無理猜忌。




氣惱的黎耀輝低頭繼續漱口,不理何寶榮。因此他沒有留意他負氣的「很多次」讓何寶榮瞬間黯淡了一下。




不過,受傷只是一瞬間。




然後,何寶榮繼續地試探,用漫不經心的輕佻來掩飾自己的在乎。




黎耀輝不會知道他這句話對何寶榮的殺傷力。




惱怒不已的黎耀輝摔門而去。




何寶榮沒有像往常那般嬉皮笑臉地上去糾纏。




黎耀輝的台詞還有下半句的,他沒有說,但是何寶榮聽得見。我不是你,沒那麼賤。




也許在何寶榮的內心深處一直有一絲自卑。




漸行漸遠的黎耀輝,漸行漸遠的兩人。




鏡頭轉至天台。同志們吶,福利又來鳥。




黎耀輝在烈日下刷水泥,不理會身後的何寶榮。




可以肯定何寶榮倒在黎耀輝背上的水不是為了替他降溫,而是為了升溫。




黎耀輝有一個明顯的停頓。看得出他的矛盾,在一起這些時間,黎耀輝太了解何寶榮了,也太清楚何寶榮示好的方法。他的身體很難拒絕何寶榮的這種示好,但是心理上他又討厭那種被何寶榮吃得死死的感覺。




然後,何寶榮便在黎耀輝身上喝起水來。




何寶榮和黎耀輝分分合合多次,期間大吵小吵更是無數回。只要留心下便可以發現,這中間多數是何寶榮主動示好,而何寶榮示好的方法更是簡單單一,就是色誘。




一直以來何寶榮給人的感覺是頗為自負的,尤其是對自己的相貌。不過自負和自卑向來是一對孿生兄弟,小編倒是覺得何寶榮,尤其是在他和黎耀輝的這段感情上是自卑的。他給不了黎耀輝穩定的生活、正常的家庭,他帶給黎耀輝的只有世人的白眼的親人的不理解。他唯一能給予黎耀輝的,似乎也只有他的色相了。




但是何寶榮終究是個男人,有些話他永遠說不出口。再加上男人天生的征服欲,所以每次在他和黎耀輝之間出現問題時,他都選擇用自己最強的優勢、也是唯一的優勢來征服黎耀輝 。




只是他忽略了一點,黎耀輝也是男人,他並不喜歡被征服的感覺。更重要的是,他的這些舉動會讓黎耀輝想起他那些多如天上繁星的男朋友。因此,無論他怎樣,黎耀輝始終不動聲色。




黎耀輝的拒絕讓何寶榮很失落。




何寶榮突然放手不再糾纏讓黎耀輝有些迷惑,也有些失望。




由於何寶榮背對著他,所以黎耀輝沒看見何寶榮一閃而過的受傷的神情。




這是個非常美好的一天,藍天白雲、明媚的陽光和街邊嬉鬧的孩童。




但是這一切不屬於天台上的這對戀人。黎耀輝的一再拒絕讓何寶榮看不到兩人的將來。忽然看到了這個漂亮男人的悲哀,其實他和黎耀輝一樣患得患失,似乎只有在黎耀輝表現出對他的極度迷戀的時候,他才對這份感情有信心。




阿根廷的艷陽照不到二人的心底。




鏡頭轉至工作中的黎耀輝,他開始打電話查何寶榮。




這個用耳朵看世界的男人又登場了。




他的耳朵看到了一對情侶間的裂痕。




在家中百無聊賴的何寶榮。突然之間有點明白為何這個男人如此不甘寂寞,因為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如此地寂寞。




難耐寂寞的何寶榮出街找節目去了。




黎耀輝下班了。




回到家,迎接他的是黑漆漆的冷清。




環視一周,確認何寶榮的確不在家中,黎耀輝的眼中流露出一種恐懼。太多次了,何寶榮毫無徵兆的突然離開,在黎耀輝還深愛著的時候。




彷彿一下子被抽光了所有的力量,跌坐在床邊的黎耀輝,落寞、悲涼、無助。




然後,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還好,何寶榮的衣物還好好地掛在衣櫃中。




只是錢匣中的錢少了些,看來何寶榮只是出去找樂子了。




無論自己如何,何寶榮終究是不安於室的。正當黎耀輝對著跑馬燈暗自神傷的時候,何寶榮回來了。看得出,黎耀輝的樣子讓何寶榮有內疚也有心痛。




為了緩和一下氣氛,何寶榮打開了燈。他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一件亮黃的皮衣將他襯得光彩照人。




察覺出了黎耀輝的不快,他一邊關門一邊打量黎耀輝的神色。




他也知道黎耀輝的心思,將煙仍在桌上,告訴黎耀輝自己不過出去走走,並沒有別的。




只是何寶榮的神采飛揚讓黎耀輝的心情更為陰鬱,又讓他想起了何寶榮多如天上繁星的男朋友。




純屬多以一問。在黎耀輝心中,早認定了何寶榮是出去尋歡作樂了。




懷疑、猜忌是愛情的致命傷。




何寶榮對此的解釋是,因為偶爾上街,所以穿的漂亮些。




何寶榮的輕描淡寫並沒有打消黎耀輝的疑慮,他依然盯著那盞瀑布燈。當何寶榮後來終於明白黎耀輝在燈上看到了什麼的時候,他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怪你過分美麗。




鏡頭又轉至桌上的煙。不過這次是黎耀輝買的煙,而且買了很多的煙。




何寶榮靠在床上,冷冷地看著黎耀輝整理桌上的煙。




終於,他忍不住了。雖然是明知故問,但他還是問了。




多希望黎耀輝的話只有半句,他後面的半句話在兩人中間划了一道極深的裂痕。




黎耀輝卻彷彿渾然不覺,將煙在床上的隔板上碼得整整齊齊。又或許他是故意的,用煙來鎖住何寶榮。




何寶榮看著壘得整整齊齊的一堆煙,一下子有點懵。




等他稍稍回過神後,他狂怒地將所有的煙斗掃到了地上。




同樣是買煙,但這次和上回完全不同。上次深夜買煙是寵溺,而這次則是完全地不信任和對何寶榮以前生活的輕視。




其實黎耀輝不是第一次怨念何寶榮混亂的私生活,為了他多如天上繁星的男友甚至對他動過手。但何寶榮總是用嬉皮笑臉的無賴和撒嬌對付過去,從未像這回這般動怒。




好男人黎耀輝只是默默地收拾著被何寶榮掃落得滿地的煙。




有時候真的要怨一下黎耀輝的木訥。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繼續冷臉,一個繼續撿煙。




一包散落在床上的可憐兮兮的煙,被何寶榮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然後,他又把自己蜷了起來。巧的是這幅圖中的黎耀輝也是蜷著身子,這是個自我保護的動作。兩個人,一個要保護受傷害的尊嚴,一個想保護受傷害的愛情,結果卻是進一步的互相傷害。




第二天,二人的冷戰尚未結束,不過黎耀輝必須得去上班。臨走時,他望向何寶榮的眼神,有不舍、也有不安。




昨夜的風暴讓此刻的黎耀輝半分不能確定,當他下班回來的時候是否還能在家中見到何寶榮。




沒有鎖的破舊木門,鎖不住何寶榮,也守護不了風雨飄搖的感情。




當黎耀輝下班回到家,他果然沒有看見何寶榮。




正在此時,何寶榮推門回來了,手中提著一個袋子,而且這回出街,他打扮得頗為隨意。




不帶任何情緒,彷彿一句最平常的閑聊。




何寶榮帶回來的原來是給黎耀輝的宵夜。




黎耀輝沒有留心何寶榮刻意的示好,兀自陷在令他絕望的循環中不能自拔。很悶,是每次何寶榮離開的理由。




何寶榮也沒能看見黎耀輝的絕望,他見到的只是黎耀輝不懂見好就收的不識好歹和不依不饒、變本加厲的糾纏不休。




依然是不咸不淡的一句話,疲憊而麻木。




何寶榮瞬間被打敗。情人吵架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連架都吵不起來。




相似的對話,同樣的地方;不同的氣氛,兩樣的心境。




語言有時候遠比暴力更能傷人,黎耀輝的這句話既傷何寶榮又傷他自己。




黎耀輝的話果然讓何寶榮一怔,他不曾料到自己在黎耀輝的心中原來是如此的不堪。是一個上街買煙或外出隨便走走,隨便遇到男人就可以和人上床的爛仔。




無奈的低頭,他看見了自己帶回來給黎耀輝的宵夜。




於是,正好用這個來緩和一下這低沉得可怕的氣氛。




多麼希望黎耀輝能用心地看一眼坐在床上的何寶榮,此刻的他沒有了一貫地飛揚、驕縱、玩世不恭和弔兒郎當。取而代之的是從未見過的深深的落寞。




可惜的是,經歷了多次周而復始分分合合的黎耀輝此時無暇注意何寶榮的情緒。




黎耀輝收工後不再歸心似箭,而是選擇和同事們踢球打發時間。




結果卻是不歡而散。




一個人在家的何寶榮,百無聊賴地在陽台吸煙。




看得出他在等黎耀輝,甚至有點期盼黎耀輝,他要讓黎耀輝推開房門能看見自己。何寶榮又一次讓步了,兩次的爭吵,他都讓步了。黎耀輝說他打扮得太靚,他便改穿舊衣;黎耀輝依然不高興他上街,他就真的沒有出門。




當何寶榮遷就的已經不太像何寶榮的時候,黎耀輝卻依然沒有回家。於是,何寶榮坐不住了。




這本來就是個害怕寂寞的男人,一味地等待不是他的性格;這也是個驕傲的男人,一味地遷就更不是他的性格。




換件靚衫,整理一下頭髮,漂亮依然是他最大的資本。




再對著鏡子魅惑的一笑,告訴自己,那個顛倒眾生的何寶榮又回來了。




最後,再理直氣壯地拿走錢盒裡的錢。




黎耀輝當然不會知道何寶榮曾經在家等了他整整一天,他正在打麻將。能把麻將打得如此苦大仇深的,全世界恐怕只有他一個人了。




黎耀輝的反常表現引起了小張的注意,透過鑰匙孔的偷窺。




畫面又變成黑白,接下來是一段黎耀輝的獨白。




黎耀輝說何寶榮受傷的那段時間是他最開心的時光。這也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男人,只有當何寶榮因為受傷在生活上只能完全依賴於他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可以完全地擁有何寶榮。




那時的黎耀輝,連洗個澡都心情極靚。




何寶榮有一張讓任何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的臉。沉睡的他,安靜而美好,宛如初生的嬰兒一般純凈。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黎耀輝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這張讓他迷戀不已的臉。不會尷尬、不用不好意思,更不怕會撞上何寶榮帶點得意、帶點嘲弄的戲謔的眼神




甚至可以讓自己的指尖輕觸那雙讓無數人沉迷,現在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眉眼。




睡夢中的何寶榮還是感覺到了黎耀輝的動作,不過這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男人卻沒有驚醒的跡象,只是稍稍地動了動身子。即使在夢中,何寶榮還是能感覺到他是在黎耀輝的身邊,他在家裡,他很安心。




溫情的記憶過後是冷冰冰的現實,冷得就像黎耀輝手中把玩的刀。




繼續玩刀。倘若黎耀輝能將腦海中的痴迷在現實重現十分之一,兩人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何寶榮躺在床上,冷眼看著黎耀輝。




終於,他看夠了。儘管黎耀輝似乎無意放下手中的刀,但何寶榮卻不認為黎耀輝會用那把刀殺了他或殺了自己。所以,他乾脆關燈睡覺。




再一轉身,用毯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眼不見為凈。非常可惜,同樣的這張床上,睡夢中的他錯過了黎耀輝最深情的目光。




黎耀輝將自己隱藏在牆角。好像是老天爺的玩笑,他也在麻將桌上錯過了何寶榮難得的放下身段的等待和遷就。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拿小刀一下一下地往牆上敲;一個蒙著頭,聽著小刀一下一下撞在牆上的聲音。




鏡頭轉至廚房,依舊混亂、嘈雜。




黎耀輝又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同樣端著飯菜上樓,這次黎耀輝的步伐卻顯得有些沉重。




那個曾經等著他做飯,甚至纏著他做飯的人,現在顯然已經不需要他做飯了。




黎耀輝依然默默地放下飯菜。




何寶榮自顧自地對著鏡子穿戴打扮,他沒有看到黎耀輝為他準備的晚餐,也沒有看到黎耀輝對他的挽留。




黎耀輝不承認是他藏起了何寶榮的護照。




但何寶榮似乎是鐵了心的要拿回他的護照。其實,何寶榮未必是真的急著用護照。只不過他是個不甘受約束的男人,受不了黎耀輝的變相囚禁。




也許連和何寶榮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要護照來幹嘛,他只是又一次地想要逃離。




「管不著」正是黎耀輝的悲哀。相伴異國流浪的愛侶,親密無間的枕邊人,卻給不了黎耀輝一個正當的身份,讓他可以理直氣壯地去約束何寶榮。




他只能像一個撒無賴的孩子一般,藏起何寶榮的護照。




連續的冷戰磨光了何寶榮的溫情以及他本來就不多的耐心,讓他沒有心思去看透黎耀輝笑容背後無可奈何的哀傷。




轉身,摔門離開。




黎耀輝勉強地舉起筷子,卻咽下滿嘴的苦澀。




又是一個夜晚。




黎耀輝回到家中。




卻看到一遍狼藉和歇斯底里的何寶榮。




何寶榮此時瘋狂的亂翻,與其說是找護照到不如說是發泄。黎耀輝說過不會把護照還給他的。




前面說過這倆人在感情方面有時並不同步,好像前面幾次,何寶榮嬉皮笑臉地打情罵俏卻把黎耀輝氣得七竅生煙。又好像現在,黎耀輝愛到深處的不舍和無可奈何,給何寶榮的感覺卻是猜忌和極度的不信任。




何寶榮執意要拿回他的護照。男人和女人在感情方面的感知是不一樣的。在大多數的情況下,男女在相處中分別扮演著征服者和被征服著的角色。因此,倘若換做一個女人,有可能對黎耀輝如此的行為不會那麼反應劇烈,甚至有些女人還會有被珍惜的幸福感。但何寶榮是一個男人,而且從他們前面的相處可以看到,他也是個極有征服欲的男人。因此他不能忍受被黎耀輝完全私藏起來,每天窩在小屋中等黎耀輝回家這種生活。




不被承認的身份和沒有保護的感情是黎耀輝的悲哀,他只能執拗地藏起何寶榮的護照,繼續自欺欺人。




黎耀輝的態度徹底激怒了何寶榮。




他衝上去抓住黎耀輝,與他扭打了起來。




黎耀輝不還手,任何寶榮廝打,卻讓何寶榮更加憤怒。何寶榮是一個受不了冷落和寂寞的人,連續一段時間,黎耀輝對他既不理不睬又企圖將他禁錮,使得他變得暴躁異常。




畢竟是相愛的人,何寶榮終究對黎耀輝下不了重手;就好像以前黎耀輝也對他也始終是雷聲大、雨點小。於是,他拿起外套,摔門而去。




眼睜睜地看著何寶榮又一次離開,卻無力阻止的黎耀輝,只能默默地癱坐在門口。原來傷心到極點並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連眼淚都留不下來。




鏡頭轉至湖邊。




黎耀輝並非是個天生如此壓抑的人,而是他碰到了一段壓抑的感情。同性之間的感情,沒有親人的祝福,得不到世俗的承認,沒有法律的保障,也不會有共同血緣的孩子來維繫,脆弱的彷彿隨時隨地都會煙消雲散。而何寶榮又是個像風一般抓不住、琢磨不透的情人。因此,黎耀輝在大多數的時間都缺乏安全感。




因此他才會有那些類似於想買把鎖鎖住何寶榮,和藏起何寶榮的護照之類看起來頗為幼稚的行為。也因為如此,他才會連何寶榮上個街都反應強烈。他太害怕失去。




失戀也好,愛人出走也罷,生活總要繼續,班也總是要上的。




用耳朵感受世界的男人又登場了,他在煙霧中的模樣,依稀有另一個人的影子。




酒入愁腸,愁更愁。




熟悉的睡姿,熟悉的毯子。




黎耀輝並未醉得人事不省,但他卻執拗地轉過身子,背對著小張。或許,他不願小張見到他脆弱、狼狽的樣子;又或許,他想感受一下另一個人的感覺。




離開前,小張細心地幫黎耀輝放好拖鞋。多熟悉的一幕,只不過當初放拖鞋的人,現在躺在床上。




趴著睡,露出大半個背脊。不知道思念一個人到了極致,是不是連動作都會不自覺地模仿那個人。




小張離開後,黎耀輝轉過了身子。終究還是不一樣的,黎耀輝等不到幫他蓋被子的人。




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足球是很好的發泄的途徑。




不管足球的魅力有多大,至少黎耀輝看起來是暫時遠離了一些煩悶。




陽光男孩引起了一個漂亮女生的注意。




可惜,他對那個女生不感興趣。而且毫不在意被拒絕女生對他的辱罵。




對於一個用耳朵感受世界的人來說,這確實可以是一個拒絕的理由。




這個問題,要黎耀輝如何回答。




黎耀輝答得很簡單,但現實卻遠非那麼簡單。喜歡就好,對他是奢侈。




酒吧永遠是單身男人打發時間的好去處,而兩個同樣寂寞的男人,去酒吧喝兩杯更是最好的選擇。從黎耀輝的話可以看出。兩人已經在酒吧里耗了很長的時間了。




他的耳朵可以聽到眼睛看不到的東西。




兩個鬼佬居然真的打了起來。




一個器官的特別敏銳總是由於另一個器官相對較弱,人生就是這樣達到平衡。




對於大多數人來講,聲音要比表情更容易出賣他的情緒。




黎耀輝的心事其實無論用眼睛還是耳朵都能輕易察覺。




上一回何寶榮離開,讓黎耀輝迷上酒精,而這次,黎耀輝愛上了足球。




由於身邊多了一個陽光男孩,所以黎耀輝這段沒有何寶榮的日子沒有變成黑白。




只是再溫暖的陽光也驅散不了黎耀輝心底深處的那分陰鬱。




每個人都害怕孤獨,黎耀輝現在就是個極度孤獨的人。獨自徘徊在異國街頭,全世界的喧鬧彷彿都與他無關。




同樣孤單的還有小張。小編一直不認為黎耀輝和小張之間有什麼曖昧,只是兩個遠離自己的家人和國家的孤單的人互相安慰。




越是繁華的背景,越能襯托黎耀輝的寂寞。




另一個孤單的人,小張已經找到了他下一站流浪的地方。




世界的盡頭有一座燈塔,失戀的人都喜歡到那裡去。




萍水相逢也是一種緣分,用耳朵感受世界的男孩希望留下黎耀輝的聲音作為紀念。




把所有的不愉快都留在世界的盡頭,是否真的能將這一切從生命中抹去。




小張執意將錄音機塞給了黎耀輝,黎耀輝默默地握著錄音機半響後終於哭了出來。




黎耀輝實在是有太多哭泣的理由。他愛何寶榮,儘管與何寶榮的多次分分合合將他折騰地心力交瘁,可他還是愛何寶榮。求不到卻又斷不了的感情是最折磨人的。




更傷的是,為了這段感情,黎耀輝放棄了平靜的生活、還算過得去的工作、遠離自己的家人。放棄一切、全心的付出卻換來如此一無所有的結局,黎耀輝如何能不暗自垂淚。




此刻,黎耀輝所有的委屈和傷痛都化成了低沉的嗚咽,淌進了那部小小的收音機。




在酒吧的傷心男人,最後的結局大都是酩酊大醉。




人生中總會出現這樣萍水相逢,一起走過一段路,之後又各奔東西的人。




這句台詞小編有點參詳不透。莫非墨鏡的意思是自己很牛B,連黎耀輝都喜歡看《東邪西毒》




男人比較喜歡用動作來表達情感,所有的珍重道別都化作一個擁抱。在擁抱的時候,黎耀輝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黎耀輝對小張的離開還是有些傷感的。人都害怕孤獨,尤其在失落的時候。




阿根廷的標誌——足球。




無論是球場內還是看台上的人都可以盡情地揮灑自己的荷爾蒙。




只有黎耀輝是例外。有點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的味道。




小張離開後,黎耀輝又恢復了一個人。一個人吃飯。




一個人逛街。和影片前一段黎耀輝一個人時不同,這次不僅片子是彩色的。黎耀輝大多數時間也是耗在人群中,而不像上回一個人窩在小屋裡。其實任何東西,包括情傷,都是有期限的。




沒有任何徵兆,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映入我們的眼帘。




他和一個鬼佬一起進了一個公廁,他的身邊永遠都不缺人。




二人走進一格房間,迅速關上了門。




完事後,馬上各走各路。




何寶榮也並非不知道黎耀輝的好,在他如繁星般的一堆男朋友中,黎耀輝絕對是一個異類。別人都是在他身上找樂子,只有黎耀輝願意陪他一起找樂子。




好像以前重複過無數回的那樣,何寶榮又出現在了黎耀輝的視線範圍內。這倒真的要佩服這個男人,分手後時時掌握前任情人的動向並可以隨心所欲地出現在他面前,這其中的心思還真不是所有的人都做得到的。




一直嫌公廁髒的黎耀輝冷不防在公廁碰到了何寶榮,昔日愛人的放蕩讓他萬分痛苦。




黎耀輝一直覺得自己是很愛何寶榮的,為了這個男人,他把以前想都沒想過的荒唐事都做了一遍。但這一切依然不能讓何寶榮安定下來。不過有一點,他也許從來沒有認真地想過,如果何寶榮真的安定下來,他是不是能堅定地與何寶榮攜手一輩子。




黎耀輝說他一直以為自己和何寶榮不一樣,但原來寂寞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一樣。也許在遠離了親人和朋友的異國他鄉,黎耀輝才真正了解了何寶榮,或者說是這個邊緣群體的寂寞




寂寞的好男人開始在公廁搭訕鬼佬。




見公廁的鬼佬沒有反應,黎耀輝轉身走進一家放映色情電影的戲院,繼續尋找目標




看見一個金髮鬼佬,跨過他身子坐在他旁邊。




主動的發信號,果然引起了金髮鬼佬的注意。




顯然,鬼佬也中意黎耀輝。




然後,在大銀幕畫面的刺激下。




一切都是那麼水到渠成。




短短几分鐘,黎耀輝的變化令人瞠目結舌卻也在情理之中。何寶榮一分手就有新的男友讓他又嫉又恨,而身處異國他鄉遠離親人、好友又讓他的心情極度陰鬱。於是在目睹了何寶榮在公廁與鬼佬廝混那一幕的刺激下,這個老實的男人也開始尋找露水情緣。一來,證明他黎耀輝也並非除了你何寶榮不行;二來,肉體上的歡愉多少可以暫時緩解一下他的陰鬱。




這次,黎耀輝也不再隱忍。不管身邊的鬼佬能帶給他多少快感,但至少能滿足一下他男性的驕傲。




完事後,立刻轉身走人,沒有半分留戀。不止此時的黎耀輝是否能感受何寶榮雖然男友無數卻依然寂寞的感覺。




夜幕中,黎耀輝在電話亭前徘徊良久。




終於,他還是下定決心,撥了那個號碼。和何寶榮來阿根廷的這筆錢原來是他老闆,也是他父親的老友的。黎耀輝為這段情付出的不可謂不多。




人都是這樣,無論在家與父母是否有隔閡,一旦在外面累了、傷了,第一個想到的還是父母。




黎耀輝小心翼翼地試探,想知道父親是否還在生他的氣。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兒子拿了公司的錢和一個男人遠走天涯,老爺子在電話里肯定雷霆大怒。




講完電話的黎耀輝有種泫然欲泣的感覺,讓他拋棄了一切的情人現在都已經不在身邊了,現在的他可謂一無所有。




阿根廷的聖誕是一派明媚的夏季光景。




黎耀輝在聖誕卡中向他父親道歉,希望能由頭來過。漂泊了那麼久,他想回家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根,無論在外面漂泊多久,走得多遠,終究要有落葉歸根的一天。這也是黎耀輝和何寶榮不同的地方,不管怎樣,在香港總有一個可以接納他、供他休憩的地方。而何寶榮則沒有。




為了能早日返港,黎耀輝找了個屠宰房的工作,拚命賺錢。




這個圖沒啥特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小平頭這身打扮挺萌的。




白天休息、晚上工作的屠宰房讓黎耀輝提前回到了香港時區。回家,是這個男人現在最大的願望。






何寶榮的一通電話讓黎耀輝看到了又一輪循環的開始。和以前無數次一樣,歷經了一段時間的分別之後,何寶榮開始了下一輪的循環。




每次,何寶榮都有見面的理由。




何寶榮並不清晰的側顏告訴我們為什麼黎耀輝不願見他。




於是這個男人每次在感情進入平淡期的時候轉身離開,然後再想盡辦法複合,固執地想留住激情期。只有在雙方如膠似漆的蜜運期,他的美麗、他的風情才是他的優勢,一旦過渡到柴米油鹽的平淡期,他能給予黎耀輝的遠不如一個相貌平庸的女子。




熟悉的走廊,出現的是一個男人小心翼翼的身影。




也許連何寶榮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要與黎耀輝一次次地由頭來過,這個像風一樣的男子一直都是率性而來、隨性而去,從來不曾為任何人停留。但他終究是一個人,或許在黎耀輝這個老實、無趣卻可靠的男人身上,讓他有了一種在以往幾十年的人生中都沒有的家的感覺。於是,他開始嘗試著停留,他不捨得像從前那般一去不回頭。




門外敲門聲讓床上的黎耀輝有種觸電般的感覺,他依然忘不了何寶榮,在何寶榮離開後,他蓋著何寶榮用過的毯子,眷戀上面殘留的氣息。




因為忘不了,所以他怕再見何寶榮。但是又捨不得不見,小心翼翼地拉開一條門縫,接下去該怎麼做他自己也不知道。




門外並沒有他極力迴避卻又迫切渴望的何寶榮,只有一條孤清的迴廊。




如釋重負加萬分失落可以概括此刻黎耀輝的心情。想由頭再來的從來都不止何寶榮一人,但現在黎耀輝沒有找到重新來過的理由,寄給父親的那張卡片更是時時地提醒著他,不能再重新來過。




為了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何寶榮,黎耀輝開始想念世界另一端的香港。




香港的世界當然不像畫面中的這般,是顛倒的。而黎耀輝在遇到何寶榮後,卻是過著一種和從前完全顛覆的生活。




黎耀輝決定回去,回到他牽掛的香港。其實從香港來看,他現在身處的阿根廷才是顛倒的世界。




不想一個人待在屋子裡,那裡有太多關於何寶榮的回憶,黎耀輝加班加點的工作,終於籌夠了回香港的錢。他依然眷戀著何寶榮,但不願再繼續周而復始地由頭再來過,愛到深處的時候被迫放手的滋味太痛苦。




黎耀輝沖洗著地上殘留的血跡。如果人的記憶也可以如此這般的洗去,對黎耀輝也許會是莫大的幸福。




趕在何寶榮再一次的行動之前,黎耀輝離開了他們曾經有過一段甜蜜時光的屋子。




何寶榮顯然不能接受黎耀輝已經離開這個事實。上次黎耀輝在電話中拒絕歸還護照其實更像一顆定心丸,讓他覺得黎耀輝依然迷戀著自己不願放手。讓他篤定地籌謀著再一次的重新開始。




哥哥在拍攝《春光乍泄》的時候由於身體欠佳所以異常消瘦,不過這樣演繹何寶榮卻效果極佳,很符合這個沒有根的男人身上的那種頹廢、凋零的氣息。尤其是這個鏡頭,何寶榮放下話筒的時候,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的幾下晃動,像是隨時會倒下去。




害怕與何寶榮無限次的重新開始的黎耀輝終於還是決定回香港,臨走之前他將何寶榮的護照放在了桌上。他知道何寶榮會來找他,何寶榮自己拿回護照也好,房東收起來轉交也好,反正他徹底放手了,放了何寶榮、也放了他自己。




回香港前,黎耀輝決定去一次瀑布。瀑布曾是兩人約定的異國旅行的終點,雖然現在只有他一人,黎耀輝還是決定一個人完成他們的這段阿根廷之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何寶榮就是黎耀輝的執念。黎耀輝決定再執著最後一次,一個人走完原本應該是兩個人的伊瓜蘇之行。




鏡頭轉回阿根廷的酒吧,流連夜店的何寶榮吸引了一個鬼佬的注意.




看得出他喝了不少,無力地癱坐在凳子上,雖然身後有吧台倚靠,依然像隨時會滑落到地上。但這樣的他卻有一種異樣的美,即使坐在那裡不動聲色都是異常地誘人。




看到鬼佬靠近,何寶榮撐起身子主動迎了上去。




鬼佬果然意亂情迷起來,摟著何寶榮開始跳舞。




鬼佬貪戀著何寶榮身上說不清卻讓他著迷到不能自已的氣息,不自覺地將手撫上何寶榮的背,把他攬進懷中。




天生的尤物,一個極美的下腰。




從開始跳舞,何寶榮就一直閉著眼睛但又十分陶醉,彷彿沉醉在自己的世界,外界的一切紛擾此刻都與他無關。




接下來的鏡頭向我們交代了讓何寶榮沉醉的世界,鏡子中的何寶榮雙手緊緊纏著黎耀輝,第一次發現原來他是如此的依戀黎耀輝。他有無數的男朋友,但可以讓他不寂寞的只有黎耀輝一人。




貪戀黎耀輝的懷抱卻又一次次地辜負,何寶榮矛盾得讓人痛恨。




對著眼前的人,心裡想著另外一個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所以何寶榮一直閉著眼睛,任由思緒將他帶回那間簡陋的小屋,把他送回黎耀輝的懷中。如果可以,也許他會選擇永遠都不睜開眼睛,就這樣一直沉醉下去。




可是鬼佬不是黎耀輝,開心過後便各走各路。就像他無數的男友,愛他的風情、愛他身上凋零的美,卻不會憐惜他的落寞、不會撫慰他那顆凋零的心。




也許連何寶榮自己都記不清這是他第幾次醉倒在街頭,糜爛、頹廢、醉生夢死便是何寶榮的生活。




何寶榮吃力地倚靠背後的牆,想撐著身子站起來。




無奈敵不過暈眩和四肢的綿軟,整個身子順著背後的牆滑了下來。




而剛才的掙扎又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氣,使得他連牆角的台階都坐不住,慢慢地癱坐在了地上。




終於讀懂了這個男人眼中驅散不了的寂寞和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份恐懼,光彩照人的萬人迷,在他最脆弱、最需要保護的時候,他永遠是一個人,連一雙扶他一把的手都沒有。也理解了黎耀輝為什麼要儘快的逃離阿根廷,他要逃離的是何寶榮,這個男人不僅不會愛別人、他也不會愛自己。他揮霍別人的感情,更揮霍自己的生命。黎耀輝知道自己狠不了這個心,寧願再次被何寶榮傷害也無法忍受何寶榮傷害自己。




失去了牆的倚靠,何寶榮連坐都坐不住,整個身子不受控制地滑向地面。




失去意識前,何寶榮用盡殘餘的力量抬起頭。卻沒能看到他渴望的那雙手將他扶起,攬入那個並不寬厚卻能使他無比心安的懷中。




擱板上的鐘跳到零點,表示新的一天開始。PS:鏡框里的照片小編感覺不像是電影劇照,像是演員的合影。不知有人有同感不?




一大堆煙被倒在了桌上。




買煙的是何寶榮,雖然這個時點大多數的人都在睡覺,不過白天和黑夜對何寶榮的意義向來不大。他又回來了,他曾經無數次的和黎耀輝由頭再來過,只是這次黎耀輝不願再陪他玩這個絕望的遊戲。於是,他搬進了還留有黎耀輝影子的屋子,一個人重新開始。




何寶榮將煙整整齊齊地在擱板上放好,曾經黎耀輝的這個舉動讓他大發雷霆。這個男人渴望被愛,但討厭束縛。可正如林夕的一句歌詞,難道愛本身可愛在於束縛。約束、牽制也是愛的一種表達,愛的越是深便越想束縛住對方,同時也心甘情願地被對方約束。




何寶榮是個任性的男人,尤其在愛情方面,他任性得簡直像個被寵壞的孩子。他要黎耀輝無條件地寵溺,沒有底線地包容他的一切無理取鬧。




有時候甚至覺得何寶榮對黎耀輝的要求超越了情人之間,而更像是一個小孩子對母愛的索取。除了寵愛、迷戀還要無條件的包容他的任性和接納他一次次的回頭。只是不求回報的愛和無條件的原諒,這個世界只有母親能做到。在戀人身上尋找母愛註定會以失敗收場。




擺好了煙,何寶榮蹲在地上開始認真地擦地。折騰自己讓黎耀輝心疼是這個男人慣用的伎倆,像上次故意招的一頓打,像現在光腳蜷著單薄的身子抹地。這個伎倆他只對黎耀輝用,因為只有黎耀輝吃他這一招。




在這種狀況下,黎耀輝的出現無疑使他欣喜若狂,黎耀輝給他的愛和歸屬感是他這輩子得到的最好的東西。但突如其來的幸福又讓他有點手足無措。




但何寶榮終究是個成年人,他的情況也遠比小孩子和他心愛的玩具要複雜得多。黎耀輝並不是玩具,他是一個人,是你的玩具永遠都是你的,而人則未必。




感情是件很脆弱的東西,而同性之間的感情則更為脆弱。沒有祝福、不被接受,更讓同性情侶難堪的是,大多數國家的法律並不認可他們這種關係,即使他們在一起一輩子,在法律意義上也只是陌生人。




黎耀輝的不辭而別對何寶榮打擊很大,雖然之前他們曾經無數次的分手,但黎耀輝總是待在只要何寶榮願意便可以找到他的地方。這是黎耀輝與何寶榮其他男友最大的不同,他給了這個風一樣的男人一個根,一個可以回歸的港灣。而這次,根斷了,港灣不在了。於是,何寶榮慌了,六神無主、手足無措。他住進了他們以前的屋子,做著黎耀輝曾經做過的事,甚至有點神經質地用手檢查地板是否擦乾淨,自欺欺人地營造一種黎耀輝彷彿還在的感覺。




在黎耀輝眼中,何寶榮的漂亮的、風情的、驕傲的、任性的,不可捉摸又極有吸引力。吸引他自然也吸引別人,相對比較平庸的黎耀輝本來就對自己信心不足。而自己的國家不承認同性婚姻讓黎耀輝想用戒指套住何寶榮都成了奢望,加上何寶榮反覆無常的分手、重來,更讓黎耀輝覺得無論他怎麼做,即使放棄事業、拋棄家人,都不可能完全擁有何寶榮。相差太過懸殊的付出和得到,無論是誰都有放棄的一天。事實上,何寶榮沒有黎耀輝想像的那麼自負,黎耀輝看到了他的驕傲卻沒看見他的自卑。而自己在何寶榮眼中也並非自己想像的那麼平庸。他表現出的寵愛和迷戀雖然讓何寶榮很得意,可他巨大的付出同時又讓何寶榮非常不安,怕他會後悔、怕他會覺得不值,怕自己終究有被拋棄的一天。




看得出何寶榮這段日子過得很不好,內陷的臉頰,凌亂的頭髮,疲憊的神情,連平時最吸引人的那雙靈動的眼睛都暗淡無光。整個人消瘦不堪又有點神經兮兮,時刻緊張地留意門外哪怕一丁點兒的風吹草動。




雖然希望渺茫,何寶榮還是期待黎耀輝會出現在門口,只有在這一刻他的雙眼才會注入一絲活力。他有數不清的男朋友,會讓他痛的只有黎耀輝一個。




可每次等來的都是失望,周而復始的等待——期盼——失望,將自己折磨的身心俱疲。 所以很多時候不由的怪他不知好歹,既然幸福難得,為何不緊緊抓住;既然深愛對方,為何要一次次的辜負,既然分開如此地痛苦,為何永遠那麼任性。種種的不解,歸納起來一句話——那時不懂得愛情。這句話是很多人用來祭奠自己失去的初戀的,讓人永遠銘記又帶點傷感的初戀,往往開始於對方的寵愛與包容,終結於自己的理所當然和不懂珍惜。什麼東西都是要學習的,愛情也是。何寶榮以前那些混亂的情史並沒有教會他如何戀愛。他的男友多如牛毛,黎耀輝卻是他真正的初戀。




又一次失望的何寶榮倚在門框,痛苦地皺著眉頭。如果人生是一部電影,每個人都會有他想留住並反覆播放的那一段。何寶榮想反覆重複的,正是他與黎耀輝初識、陷入熱戀的那一段時光。




很多時候,愛情經得起驚濤駭浪的考驗卻敵不過平淡歲月的消耗。驚濤駭浪需要的只是一時的激情,而天長地久則更多的依賴於生活中的互相扶持,一粥一飯的體貼和雞毛蒜皮的溫馨。 這點,何寶榮是明白的,至少他比黎耀輝要明白。




他很認真地修理在阿根廷買的這盞跑馬燈,燈上的瀑布是他和黎耀輝約定的阿根廷之旅的終點。




修好的跑馬燈依舊會亮、能轉,何寶榮痴痴地盯著這盞燈。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的內心從來無人看清過,能看見的只是深深的寂寞。




忽然,燈上的一樣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把燈拿在手上,仔細地看。PS:這燈真的好漂亮!




原來燈上除了美麗的瀑布,還有一起看瀑布的兩個人。也許這兩個不仔細看容易被忽略的人才是跑馬燈製作者真正的心意,才是這盞燈的靈魂。




鏡頭轉至走廊,緊閉的房門、昏暗的燈光,縈繞著散不去的憂傷。




屋子裡的男人抱著毯子,蜷縮在沙發上,無助而脆弱。他終於明白這次黎耀輝是真的不準備回頭了,他留下了曾經藏得死死的自己的護照,也留下了兩人曾經的約定。




這個結果看似是何寶榮自己一手造成的,相信很多人在感慨的同時會想,如果何寶榮不是那麼任性,結局會不會不一樣。小編也想過這個問題,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結局肯定不一樣,但也未必會皆大歡喜,說不定是個更殘酷的結果。




然而任何事物都有他的兩面性。就像前面提過的,正是黎耀輝巨大的付出,所以他更珍惜這段情。




何寶榮雖然放蕩不羈,但他有顆極其細膩敏感的心。他渴望被愛、被關懷,但是他那堆多如天上繁星的男友卻從沒給過他他想要的。




萬人迷卻偏偏缺少愛,這也許就是何寶榮的寫照。




墨鏡是個比較敗家的老爺們,每部電影剪掉的膠捲比遠比留下的要多。但這也能保證他的片子中沒有一個多餘的鏡頭,每一幀畫面都是有交代的。相信影片開始的那段限制級讓大家都印象深刻,其實除了票房的因素,小編倒是覺得這段還是相當顯示墨鏡功力的。小編說過每段感情的維繫,雙方都必須要有得到和給予。




從何寶榮緊緊摟著被子、捂著臉痛哭的樣子來看,這個男人極度缺乏安全感。




有過感情經歷的人都知道,愛情最甜蜜的時刻是兩人剛陷入熱戀的那段時光。




明白了一切都結束了的何寶榮,抱著黎耀輝曾經蓋過的毯子失聲痛哭。瘦削的身子伴著壓抑的嗚咽不住的抽搐。
直哭到精疲力盡地癱倒在沙發上。




至於黎耀輝離開後,何寶榮究竟該何去何從,這個問題沒人知道。估計連墨鏡都不知道,對他來講,他主題中要表達的漂泊到此結束,剩下的該是回歸了。所以何寶榮已經落幕,在遙遠的阿根廷哭到虛脫便是他最後的定格。




離開阿根廷之前,黎耀輝一個人來到了伊瓜蘇。相信在這一刻,黎耀輝是傷感的,他心中還有何寶榮。被迫放棄心愛的人是非常痛苦的。




近距離欣賞瀑布的黎耀輝,揚起的臉上分不清是水還是淚。不過小編覺得,這個結局對黎耀輝卻是最好的。




這份感情,黎耀輝愛得很苦。大名鼎鼎的伊瓜蘇瀑布,話說墨鏡要是哪天轉型去拍風景紀錄片估計也會有一番大成就。




1997年的1月,也是一個習慣到處流浪的人來到了世界的盡頭,在那裡他決定回家了。




離開之前,他把黎耀輝的哭聲留在了世界盡頭。




機緣巧合,在回家途中小張又路過了布宜洛斯艾利斯。他想和在流浪途中共同走過一段旅途的黎耀輝再次告別,不過黎耀輝已經離開了。




97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年,一代偉人西去,百年香港榮歸。是一個時代的結束,也是另一個時代的開始。




黎耀輝終於回到了世界的另一頭,回到了他原來的世界。




睡了一個好覺的黎耀輝看上去有種少有的平靜。




黎耀輝沒有直接回香港,他還沒有勇氣面對自己的父親。睡飽了的他漫步在台北的夜市。




隨便找了家店坐坐,順便填下肚子。




卻意外地看到了那個在異國邂逅的陽光男孩。




在那一刻,黎耀輝終於明白了,樹高千丈葉落歸根這句話的意義。越是長得高的樹葉,他的根扎得越是深。所以,他和小張只是暫時的流浪,而何寶榮註定是永遠地漂泊。




黎耀輝終於決定回家,雖然他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父親。不過沒關係,無論孩子曾經做過什麼,只要他想回歸,父母總會張開雙臂迎接他的。




離開的時候,他拿了一張小張的相片。也許從今以後,何寶榮將只能深藏在他的內心深處,而小張則可以作為他這段難忘的阿根廷之旅的紀念。他在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可以回憶那個他永遠都忘不掉卻沒有勇氣再次面對的身影。




有很多筒子認為小張是黎耀輝與何寶榮之間的第三者,不過由始至終小編都不認為黎耀輝和小張之間有什麼曖昧。小張的出現只是提醒了黎耀輝在世界的另一頭的他的另一個世界,是最終促使他回家的一個小小的助力。




電影在黎耀輝回家的途中落幕,但故事卻似乎尚未結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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