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柏山下劉繼農——為一個真情的畫者造像
繼農的家依山而築,傍水而居,憑窗望遠,是綿延的紫柏山。去年我去看時,只覺和大千先生晚年在台北寓居的風水十分相似,我說大千先生畫院叫「摩耶精舍」,你何不仿效前賢,也叫「紫柏精舍」?他年就在此間立一畫院,肯定是個神仙居處。
後來繼農作畫題款也時用「紫柏精舍」的雅號。
漢中之與關中,四時溫潤,人文淵遠,人稱「小江南」,也是一個氣象博大的地方。這裡有摩崖石刻,「石門頌」、「石門銘」、「開通褒斜道」,人傑有張騫、李固,等。古來,漢中既是天然的避難安居之地,也是英雄逐鹿,入主關中,睥睨天下的關隘。現代,從這裡還走出了方濟眾、丁紹光、張振學等畫家名流。
十多年前,繼農也是沿著留壩家門前國道,走過留候廟、跨越紫柏山,經秦嶺、過鳳縣,來到寶雞學畫,而後進西安,在西安美術學院修業。
那時,他叫劉勇,天生的南人北相,高大魁偉,為人純樸直爽、急功好義。我與他同窗,他也是同學中不多見的幾個把畫畫當回事兒的人。至今依然記得,他上學時經常周末騎自行車,攜帶著畫具,沿著美院周邊大道,到處畫水彩寫生的往事。
畢業那年他回到了漢中,再到我了解到他的新消息時,他亦更名「繼農」。不變的是畫還堅持著,但多是中國畫。從勇略之尚到皈依家園情結的文化根性,他更名的冥冥之中,也喻示著在重新地選擇一條藝術道路。
繼農要通過水墨去營造一個可居、可游、可觀的,孕育在心中的山水田園世界。
他的畫也是一邊工作之餘的靜心專研之作。畫不僅是為遣興,而同時是思索,是一種尋求藝術完善與人生超越的自我修為。這的確是他那個實在而執拗的個性會選擇做的事。
他畫水墨寫意,有山水也畫花鳥。山水畫作來耗時,花鳥畫則隨時得空即能來。同時,山水畫內容繁雜,易往豐富走,花鳥構成簡要,易直取大象,這兩種實踐結合,對畫者更會有所補益。如潘天壽,其畫在整體感和豐富性方面能高度地統一起來,採取方式是把山水和花鳥觀念揉合了,畫有許多是用小寫意手法,但卻張力很大。所以潘的丈二巨作在大氣勢之外,依然有精微細節可咀嚼,令人嘆服。
畫畫雖只有片紙,卻內含著大天地。一個人選擇了繪畫,他的生活也會變得簡單,精神更加純粹。反之,只有如比才有可能凝神思考畫中的問題,體悟大道。在這方面,繼農不僅勤於實踐,並不斷立意思考,去突破問題。這是畫家很重要的個性品質。
去年,繼農拜訪畫家張振學老師,他歸來後,向自己提出問題:怎樣讓畫面的語言方式和陝南的山水風貌,能更為適合?
在我看來,他已經自覺到了一個藝術實踐方向的大問題。
畫家的實踐和作品,可以超越地域性,表現一種個人化的精神境界,也可以根植於熟悉的外在生活,去體驗其具體性,發掘到自我認識的某種本質,如范寬畫關陝一帶山水,莫奈畫霧色中的巴黎。繼農選擇了後者,這難道不是源自於他血液之中對生息故土的那份親和嗎?他感懷土地,想讓自小打玩和耕耘的那山那水,永遠陪伴著自己。
「詩者,感其況而述其心,發乎情而施乎藝」,用心去感受的山水,也會蒙養出筆墨,創造出一個真切而美好的藝術境界。
仝朝暉
清華大學博士、博士後
2017年6月7日於北京
編輯:王可欣
審核:袁博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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