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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尋找黃家駒和他的光輝歲月

昨天,也就是6月30日,是Beyond靈魂人物黃家駒在東京意外事故中去世的第24年。這些年來,Beyond受歡迎的程度並未減弱,相反,越來越多人開始喜歡Beyond,認同他們歌中的表達,那一種真誠的「樂與怒」(香港對搖滾的翻譯)。

本刊曾在黃家駒去世20周年時派記者走訪香港,探訪他的生活和創作,以及他背後那個時代的香港的印痕。本文節選自《三聯生活周刊》2013年第25期封面故事。

同時代的多數歌星都已經消失了,就連粵語歌也在全面式微,孩子們還唱著他唱過的歌。可是,黃家駒在天上,在忙什麼?還在寫歌嗎?

黃家駒

走在黃家駒的香港

在香港找尋黃家駒的足跡並不容易,儘管地鐵里的紀念黃家駒的演唱會的「駒歌」海報巨大,海報上寫著「我們都是聽他的歌長大的」也讓人心動,可是繼續找下去,就會發現處處荒蕪:黃家駒和他的兄弟黃家強長大的蘇屋邨正在拆除;他讀過的中學已經被一家嶄新的酒店所取代;唯一重要的紀念場所,是黃家駒的墓地,正是6月,他出生和死亡的月份,堆滿了歌迷送來的花束。

去遙遠的將軍澳華人永久墓地尋找黃家駒的墓地,光是爬山路就是一個多小時,遠處是海,墓地是在規整的山頭上,足足有幾千座之多,看著心裡發慌。疑心很難在這成千上萬的死者痕迹中找到黃家駒的墓地,可後來發現擔心多餘,遠遠的山頭之上,墓地的負責人用藍白色的塗料在他那塊小空間里刷了一遍,加上大堆的花束,並不難尋找。

一個黑衣服的女郎肅穆地站在墓地,她是一位寧夏歌迷,1986年出生,小時候只模糊地在電視里看到過黃家駒去世的消息,可是上初中的時候成了Beyond的歌迷,迷到了每次來香港只有一件事,就是來黃家駒的墓地祭拜,這次是6月10日,黃家駒的生日那天深夜到的。從寧夏出發來香港,即使在交通便利的今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從銀川出發去西安,要在機場等一夜,再飛往深圳。兩天顛簸才能到達香港,拉著行李走到墓地的時候,正好有歌迷群在獻花,黑夜裡的花束只能依稀聞到芳香,對於迷戀者,這是每年不可少的儀式。

每年的6月份都會有各地的歌迷前往墓園祭奠黃家駒

她的正職是模特,所以自由時間比一般人多,走到墓碑後面,拿出香來,給每一位前來拜訪的歌迷。墓碑是白色大理石的,頂端是一塊雕刻的吉他,這是新墓碑,2009年,墓碑曾經被人惡意破壞過,白色的大理石遭到劃損,當時黃家強受到指責,說他對兄長的墓碑被毀壞毫不關心。可事實上,黃家強很傷心,用各種原料來去除上面的污痕,可是無效。最後只能換上新墓碑,墓碑上的照片倒是老的,家強家中也放著同樣的照片,戴著耳環的黃家駒,面帶著微微有些孩子氣的笑容,定格在他的年代裡。黃家駒的朋友劉宏博告訴我,那樣也好,他們不能想像家駒老了是什麼樣子,他就活在31歲里,什麼時候、什麼時代都永遠是那個模樣。

自從樂隊誕生起,是與非就沒有離開過他們,大概唯一的快樂時光,應該是尚不出名的練歌時代。那個練習唱歌的地方還在,歌迷們心目中經典的「二樓后座」,也是黃家駒去世後,樂隊第一張專輯的名字。

我們去到「二樓后座」找尋黃家駒的影子,不過比較艱難。這裡是一條賣花草的市場街,香港人叫「花墟」,優美的環境改變不了周圍的人的煩躁,他們只是簡單地告訴我們,晤知,晤知;更有橫眉冷目的人說,不要來。

「二樓后座」外面的街道,香港人叫「花墟」

Beyond的成員葉世榮對我們說,上世紀80年代,樂隊在這裡練習的時候,「敵對情緒」就比較濃,因為樂隊的排練實在太嘈雜了,吵了周圍的鄰居。這裡是葉世榮的祖宅,是他祖母的物業,當時葉家出租了一部分,其中一小間給他們做排練房,也就是香港人所說的BAND房,葉世榮記憶中,當時的房間很小,因為其餘的幾個部分出租給房客了。

當時樂隊還偏重金屬和硬搖滾範疇,而且一練習起來就忘記了周圍還有房客。有位房客老伯,他們管他叫「石山佬」,因為他愛玩假山石。老頭一生氣就來拍門,大聲呵斥他們,葉世榮為了討好老頭,送了他一台舊冰箱,可是老頭還是照舊來拍門,氣壞了他們;還有警察接到投訴上門的,樂隊安靜了一小會兒,結果忍不住又拿起樂器排練,警察這次坐下不走了,聊了會兒天,發現也喜歡搖滾,結果開始聽他們排練了。

慢慢地樂隊有了樂迷,他們守在樓下。樂隊買了外賣,外賣拿進來的時候,發現樓下已經有樂迷付了錢。這批樂迷,後來成為樂隊最忠實的支持者,即使他們已經長大結婚成家,也沒有放棄樂隊,許多人的孩子現在也是樂隊的樂迷。

樂隊慢慢知名,不過還是沒有錢,黃家駒和葉世榮他們幾個自己動手裝修房間,沒有經驗的他們直接用手和水泥,結果手差點廢掉,因為水泥的腐蝕性很厲害;黃家駒去世後,這裡被葉世榮改成了錄音棚,名字就用「二樓后座」。

Beyond最早排練的地方「二樓后座」

坐著極古老的電梯轟隆隆上去,拉開鐵拉門,門口掛著的樂隊海報算是Beyond的標記,其餘就沒什麼了,旁邊是舊宅改造的廉價鐘點房,倒還比這間有紀念意義的BAND房光鮮些,不過葉世榮並不在意,他說,這裡留下來,就是薪火相傳的意思,現在他,還有和他學樂器的學生們都會使用這裡,這裡是Beyond的平民精神的象徵。

至於黃家駒和黃家強長大的蘇屋邨則正在拆除中,我去的那天正逢香港暴雨,山上的泥水會聚成河流,更顯得整個樓宇搖搖欲墜。不過,蘇屋邨並非貧民窟,這裡是政府公屋,60年代是香港普通市民的住宅,黃家駒的父母是一般市民,不富裕,可是也並沒有多麼窮困,是那個年代的一般家庭。

黃家駒兒時居所附近的街道

黃家強回憶,自己和家駒是家中最小的兩個孩子,上面還有兄弟姐妹,都比他們大很多,他和家駒的童年娛樂,就是去後山上烤紅薯、抓草蜢,包括在家裡翻箱倒櫃地尋找零錢,找到了就去游泳,當時游泳池的票錢是港幣三毛,不知道為什麼,常常就差那一毛錢,所以要在家裡地毯式的搜索。

黃家駒姐姐的一段回憶,更能顯示黃家駒的性格。他熱愛的熱帶魚跳到了樓下修車人的攤上,修車佬將之佔為己有,並且逗前來索取的家駒說:跳到我家,就是我的;黃家駒一時生氣,把修車佬的車胎從車上拿下,說:這也在地上,也被我撿到,算是我的嗎?修車佬只能把魚還給了他。黃家駒後來被稱為「黃伯」,就是因為他會說道理,不少和黃家駒交往過的人覺得他為人處世圓融大方,並不是想像中搖滾樂手那麼孤傲。

黃家駒(左)和黃家強兄弟在練琴

因為比黃家強大,所以黃家駒的兄長性格慢慢形成,他特別會照顧黃家強,以後發展到一切樂隊成員。黃家強回憶說,家裡的責難,比如玩樂隊荒廢學業啊,比如樂隊噪音騷擾鄰居啊,母親都會去責難兄長,落不到他頭上;黃家駒的會照顧人,體現到葉世榮身上特別具體,他是鼓手,本來不該他唱歌,可是當Beyond樂隊剛紅的時候,黃家駒希望每個人都能有更多發展,一定要葉世榮在他們拍的電影裡面唱一首歌,自己幫他寫這首歌曲。黃家駒就是那種大哥型的人,一定要罩著周圍的人。

跟黃家駒交往的條件是,尊重他,他是個開朗而有幽默感的人,和誰都能說一大堆話,可是如果發現對方不夠尊重他,他的態度會立刻冷下來,會開對方的惡意玩笑。葉世榮說,現在想起他當時的那些笑話,還是覺得很滑稽,不過,他的話大多有道理,並不是空說說而已,自然而然地,黃家駒聚攏了一批玩音樂的人,成了樂隊的靈魂人物。

憂患從何而來:香港的樂與怒

90年代在北京音樂台做「香港風景線」的奚志浩是在香港街頭遇見尚未成名的Beyond的。他對我回憶,那時候他只是個愛音樂的16歲少年,喜歡逛唱片店,某日在滙豐銀行對面的草坪上休息,看到四個長發青年向他走來,表情卻很友善。「他們的氣質,一看就是文藝青年,肯定不是那種賣保險的。」所以,他很願意和他們對話。

Beyond樂隊

幾個人的名目是做音樂調查,問他愛聽什麼類型的音樂,買什麼磁帶,喜不喜歡搖滾,最後拿出自己的演唱會票子,只要10元一張,在一個不甚知名的禮堂明愛中心舉辦。奚志浩毫不遲疑地買了票,因為在見到Beyond之前,他和多數樂迷一樣,幾乎不知道本地有自己的搖滾樂隊。

那是一場讓他難以忘懷的演唱會。當時尚無大眾知名度的Beyond卻已經有了不少少女歌迷,因為她們特別喜歡尖叫,從頭到尾沒有停息。並且有自己的著裝風格,常常被側目,後來傳媒索性給她們一個代號「妹妹仔」,代表某種不良文化,說到底,其實就是一群叛逆的青少年,對本港出現的反叛樂隊有種本能的熱愛。

不過少女歌迷並不是Beyond能成功的最主要因素。成功的,還是樂隊和社會的某種共鳴,這種共鳴,從樂隊開始成立起,就有了模糊的跡象。奚志浩分析,當時搖滾樂隊開始大規模出現,是因為香港面臨的問題太多,經濟開始走下坡路;1997即將來臨,大批人開始移民。周圍的人談來談去就是如何脫離這個島嶼,所以搖滾樂隊的音樂大多是冷硬的社會批判,歌曲中的情感很是凌厲。「可是黃家駒不一樣,他和他的樂隊帶給人比較暖的感覺,就像他們早年成名的那首《永遠等待》一樣,他們也憤怒,也出離,但是他們對未來是抱有希望的。按照今天的話說,就是所謂的傳遞正能量。」

永遠等待

永遠等待(正身版)

BEYO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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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正能量,和黃家駒有很大關係。當時香港樂壇將唱搖滾的一律視為叛逆青年,覺得他們長發飄飄,都和主流社會脫離,不愛上學上班,只喜歡過自己的瘋狂日子。可是Beyond樂隊中,除了黃貫中承認自己小時候算是個叛逆少年,其他人從小到大都過著很正常的日子,基本上沒有什麼眾人眼中的不良行為。梁翹柏說,最不良的,也就是不好好上班,去海邊沙灘上裸泳,彈吉他,讓周圍的少女們尖叫著走開,實在也說不上什麼。

高中時代的有型學生「王子」黃貫中

黃家駒的姐姐回憶,她告訴過家駒,音樂不是自己玩的,還要被更多人接受,只有大眾接受了,才能進一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黃家駒和一般的搖滾青年不同,他願意走進主流樂壇。黃貫中回憶,當時很多搖滾樂團,覺得除了搖滾別的音樂都一錢不值,可是黃家駒告訴他們,要讓樂隊能走下去,就得做一些流行上口的作品,音樂有不同的態度,除了憤怒,研究也可以啊。黃貫中說他聽了茅塞頓開。

樂隊在1984年之後開始逐漸走向主流,首先是樂隊成員剪了長發,變得更乖巧了。黃家駒也不再是那個滿面青春痘的年輕人,他變得熱愛護膚,講究形象。劉宏博說,有陣子家駒整天講究護膚,在後台和黃耀明交換做面膜的心得。後來Beyond的主要詞作者劉卓輝也說,他和黃家駒去北京演出,同住一起的時候,第一次發現,男人也用這麼多的護膚品。

Beyond成員一同盪鞦韆是難得的輕鬆時刻

不過,家駒並沒有放棄自己對真正問題的思考。劉宏博說,他因為從內地出來,知道很多內地的事情,當時的香港青年,很少有對內地發生真正興趣的,即使提出問題來,也都是表面的,可是家駒不同,他倆在一起,除了談音樂,就是談大問題。從永恆是什麼,到中國究竟為什麼落後,都在他們沒日沒夜的長談中,家駒當時的女朋友嫉妒了,說劉宏博和黃家駒在一起的時間,比跟她要多很多。

80年代中期劉宏博回內地,當時內地還比較落後,坐飛機在空中看黃河、長江,並沒有多少興奮感,反倒覺得像傷痕,一回到香港,家駒就拖住他,讓他談對內地的感受。他把自己的感覺和家駒說了,家駒忙碌了幾天,做出的音樂,就是後來讓他們真正登上流行榜的那首《大地》。

黃家駒那時候在想什麼?劉宏博說,他似乎和外界關係很疏遠。香港樂壇流行什麼、電台每日講什麼,都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他自己作詞作曲,有種濃厚的蒼涼感,也很慈悲為懷。他的腦筋,不在香港,一會兒在北極,一會兒在中原大地,他愛讀唐詩宋詞,完全與香港流行文化迥異。要不是來自北京的背景,他覺得自己也很難與家駒做朋友。

大地

秘密警察

BEYOND

00:00/04:21

黃家駒顯然有以世界為家的情懷,香港束縛不了他,出名也沒有改變這點。1991年,家駒和慈善團體去了非洲,寫了兩首著名的歌曲:《光輝歲月》,送給還在監獄中的曼德拉;還有《Amani》,斯瓦西里語「和平」的意思,呼籲世界和平。同為作詞者的劉卓輝後來寫道,看了這兩首歌詞,他覺得黃家駒就是天才。朱耀偉說,他發現黃家駒的歌詞,在後期越來越好,是因為他找到了自己的一種表達方法,不再為外界的戒律所約束。

光輝歲月

命運派對

BEYOND

00:00/04:58

1991年9月在香港紅館舉辦「生命接觸演唱會」時的黃家駒

香港樂壇慢慢接受了這位「樂與怒」(香港對搖滾的翻譯)的代表樂隊,情歌雖然還是樂壇的主流,但是隨著社會的變化,對社會不滿,開始呼喚親情、友誼,乃至社會平等、世界和平的歌曲開始有了容身之地。有人分析過,樂隊在香港100首流行金曲中上榜的6首曲目,全部與愛情無關,帶有濃厚的社會批判色彩,並且堅守公義、道德和理想,所以一直流行到了今天,這和黃家駒的個人思考有很深的關係。

除了歌詞,黃家駒還有許多吸引人的特點。1988年,作為香港搖滾音樂的代表Beyond來到北京開演唱會,當時音樂台的主持人朱雲去採訪,發現這樂隊怎麼這麼不搖滾啊,看上去很乖,穿著也普通,不過很快,她看見了黃家駒的特殊性:「他很聰明,很穩重,樂隊由他來回答問題,雖然不叛逆,但是註定是會紅的那種搖滾樂隊。黃家駒身上,有點搖滾,有點華麗,有點批判,有點理想,單項可能比不上別的樂隊,但是組合起來就高人一頭了。說到嗓音,他也會揚長避短,不夠高,就用特殊唱法,你比如說那句出名的持續的『歐』,就很聰明。」

他真的穿著很普通,以至於演唱會開始的時候,武警不知道他就是主唱,不放他進後台。後來他們的形象才慢慢改變,劉宏博出了不少主意,讓他們戴些首飾,很東方的標誌,不日本化,慢慢地成了日後我們熟悉的形象。

從早期的簡單造型到後期的時髦造型,黃家駒的形象變化很大,但不變的是音樂精神

那次演唱會,劉卓輝一直跟著。當時的北京還不太開放,黃家駒他們的行動,時常受到主辦方的制約。有次調音還沒有好,主辦者就催促樂隊上場,並且非常嚴肅地說,如果推遲5分鐘上場,騷動出了問題黃家駒要負責。可是他堅決不上場,一直到音響全部調好。他是個要求完美的人,容不得自己出錯。那次,他還用普通話演唱了《一無所有》,也見到了崔健。

不過,崔健對他的印象不深刻,那是黃家駒尚未完全長成的年代,1988到1993年,他生命的最後5年,是他的音樂才能全面爆發期,整個樂隊以他為主一共寫了500多首歌,現在拿出來唱的有100多首,還有大量沒有發表。這些發表的裡面,多數經典流行到了現在。

不過他成為主唱的最關鍵原因,是他嗓音里的熱情。劉宏博說,家駒幾次失聲,消了炎之後,每次都比以前更滄桑,也更雄厚,他會給自己的嗓子注入特殊的力量,因此特別有感染力。黃家強的嗓音和他很像,可是,黃家駒去世後,樂迷還是覺得,他的那種特殊是無人可以模仿的,即使弟弟也不行。

黃家駒

多年之後,他自己去青海遊玩,在一個破爛的長途車裡,聽到司機大放黃家駒的歌曲,這時窗外陽光燦爛,他說家駒在的時候,其實他沒有認真聽過樂隊的歌曲,因為就是聽聽大樣,正式發行反倒不太會認真聽了,可是這次,他聽得非常認真,一邊聽,一邊流眼淚。

他的疑問,和我們在墓旁遇見的歌迷一樣,家駒在天上,在忙什麼?還在寫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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