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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逼著喂下了酒,還被男人們輪番……

「 1 」

Novel

暮色一層層染了上來,團團霧氣從海面上緩緩浮起,霎時間將這浩瀚無際的大海裝飾成了人間仙境。

「魅力」號游輪破開霧氣,在這夢幻般的布景上匍匐前行,站在甲板上的遊客不時發出一陣陣驚呼,紛紛被這壯美的海上夜景所折服,唯獨一個人始終不為所動。

這個人,便是喬安暖。

此刻,她正手持相機,站在二層觀景艙的一扇舷窗外,看著窗內忘情激吻的一雙男女,唇邊笑容詭異。

情戲中的男主角不是別人,正是她新婚不久的丈夫。

果然,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這個花少,她不過略施小計,顧北辰便乖乖上鉤了。

「顧北辰,任你絕頂聰明,也想不到這個女人是我給你找的吧。」喬安暖得意地嘀咕道。

同時,她手中的相機也沒閑著,「咔嚓咔嚓」一連拍了十數張。

有了這些照片,她就能如願跟這個男人離婚了。

一周前,顧家和喬家聯姻的消息,曾造成整個A市的轟動。

新郎——顧北辰冷酷俊美,氣質矜貴,無數女人趨勢若騖,為之傾倒;而他,也不負一身的好條件,百花叢中過,是A市出了名的情場高手。

新娘喬安暖也是美貌驚人,是上流社會中艷壓群芳的名媛。

氣派的婚宴,加上如此引人矚目的新人,至今仍是各大媒體爭相報道的熱門話題。

然而,任誰也沒想到,這看似金童玉女般完美的一雙璧人,卻在洞房之夜,坐在房間內互不理睬。

新娘喬安暖還拿出離婚協議書,讓顧北辰在上面簽字。

不料這一要求被顧北辰當場拒絕,惡狠狠地撂下一句:「喬安暖,想和我離婚,下輩子吧!」

之所以結婚,她都是為了奪回喬家的財產,那是屬於她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只要她拿回來了,這場婚姻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而眼前,她精心安排了這場「請君入甕」的局,正進行的異常順利。

顧北辰一步步地陷進她預設好的圈套中,只要出軌的罪名一經坐實,她便可以名正言順地結束這場有名無實的婚姻,重獲新生。

看著相機中那一雙男女忘我纏綿的鏡頭,她不由自鳴得意起來。

她終於可以擺脫這個,坐擁無數女人的男人了!

拍完照,喬安暖興奮地收起相機,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觀景艙的艙門咚地一聲開了,五六條彪形大漢突然從內迅速躥出。

轉瞬間,喬安暖已經被團團圍在了中央。

「怎麼回事兒?」

喬安暖一時沒弄清楚狀況,警惕的回身。

只見顧北辰不緊不慢地從艙走了出來,笑容邪魅,一襲睡衣鬆鬆垮垮搭在身上。

而剛剛與他接吻的那個女人,也被其他幾個保鏢控制了起來。

「老婆大人,照片拍的還滿意嗎?」顧北辰走到喬安暖跟前,戲謔地問道。

喬安暖暗暗一驚,旋即恢復鎮定,裝傻道:「什麼照片?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

顧北辰雙眼倏然眯起,給身邊那名保鏢遞了一個眼色。

保鏢會意,箭步上前,一把奪過喬安暖手中的相機,交給了顧北辰。

等她回過神來,顧北辰已經在把玩那台相機了。

「還給我!」

喬安暖氣得不輕,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拍到的照片啊!

「還給你,然後讓你好去揭發我,迫使我跟你離婚,對嗎?」

顧北辰眼神中的笑意逐漸褪去,眼底只剩下凜然的怒意。

他擺了下頭,示意保鏢將喬安暖押進房間。

「放開我!」

喬安暖費力掙扎著,可不管怎麼使勁,就是徒勞:「顧北辰,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新婚一周就出軌,我離婚不行嗎?」

「老婆親自給找的女人,我怎麼著也得享用一下,免得辜負老婆的一片用心,不是嗎?」顧北辰冷哼一聲。

喬安暖心中方寸大亂。

難道自己的計劃早已被對方識破,他知道,這女人是她找來的?

顧北辰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莞爾笑道:「喬安暖,世上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利用和我結婚拿回財產,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你當我顧北辰是什麼人?」

完了!

喬安暖心知計劃完全敗露,不免一陣心虛。

「不過,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顧北辰頓了一下,從旁邊桌上拿了一份文件丟給喬安暖:「把這個簽了。」

「這是什麼東西?」喬安暖疑惑地問道,隨手翻看起來。

「婚後協議。」

顧北辰直截了當的道:「既然咱們是以合作形式結婚,你有你的目的,我也有我的目的,在我的目的還沒達到之前,不能離婚。」

喬安暖皺了皺眉,她看到面前這個冷酷的男人臉上並沒有開玩笑的成分,不由有些猶豫。

的確!

她是利用了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甩手走人確實有些卑鄙,可她也是迫不得已的。

只是,喬安暖也知道,顧北辰是商人,在A市更是赫赫有名的無情之人,自然不會乖乖讓人利用。

想到這,喬安暖不由翻開合同。

內容倒不會很複雜,就是要協助顧北辰達到自己的目的,唯一一個漏洞就是,沒有限定時間。

「為什麼這上面沒有期限,要是你一輩子沒完成,那我豈不是就沒辦法和你離婚?」喬安暖不滿地說道。

「你就那麼想和我離婚?」顧北辰眸光微沉,陰冷的問。

當然了……喬安暖差點脫口而出。

在她心裡,婚姻必須和愛情掛鉤,沒有愛情的婚姻,說到底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結合,她不願這樣蠅營狗苟地生活。

更何況,她還要等唐御深,她戀了四年的大學學長,她想要結婚的人是他!

見喬安暖半天不說話,顧北辰再次開口:「一年,一年後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們就離婚。」

一年?

喬安暖在心裡默默計算著,現在距離唐御深回國的時間恰好是一年。

一年,一切都還來得及。

「好,那就一年。」

喬安暖答應了下來,但她心裡有有些好奇:「我很好奇你的目的是什麼,說出來,也許我們可以同心戮力,共同完成。」

這樣……我們就可以儘早離婚了。」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了,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守好一個人妻的本分,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否則的話,我有辦法摧毀你想要得到的東西。」

顧北辰一字一頓地說道,語氣里有不容置疑的威嚴。

喬安暖聞言心中不滿:「是你不要到處尋花問柳才對吧?還有,你都提了條件,那麼我也有要求。協議期間,如果在一些需要體現夫妻關係的正式場合,我們可以牽手或擁抱,但絕對不能有進一步親密的行為,否則,我不幹!」

顧北辰點了點頭,算是對她所提出條件的接受。

隨即忽然換了一張臉似的,揶揄的笑道:「老婆,以後請多指教;還有,在回家之前,你還是先想好怎麼應付我媽吧。」

喬安暖不明所以,為什麼要應付你媽?

「2 」

Novel

結束了一周的旅遊觀光,「魅力」號游輪終於停泊靠岸。

第二天一早,喬安暖和顧北辰一起回了顧家。

顧家大宅坐落在A市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段,這裡商廈林立,人煙阜盛,能到這裡定居的非富即貴;顧家作為A市聲名在外的幾大家族之一,在這裡自然有著居之不疑的名望。

甫一進門,喬安暖便暗暗吃了一驚。

客廳內,顧北辰的父母,還有她自己的的父親喬興昌,繼母白芷嵐正分賓主坐著,面色凝重。

發生什麼事兒了,為何臉色都這麼嚴肅?

「爸、媽,我們回來了。」喬安暖走上前去問好。

顧夫人一看到她,立馬從鼻孔里哼出一道冷哼:「喲,還知道回來呢。」

喬安暖一愣,還沒從婆婆的話里反應過來,便被父親喬興昌聲色俱厲的喝道:「喬安暖,你給我跪下!」

「爸,發生什麼事了?」

喬安暖不明所以,自己怎麼剛進門就成了眾矢之的。

「你還敢問我?」

喬父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結婚第二天就不見你人影,直到今天才回來;難道你不知道,作為新媳婦,第一天要給長輩奉茶,第三天要回門?一點禮數都不懂,別人還以為我喬興昌不會教女兒呢!「

喬安暖愣在那裡,扭頭惡狠狠地瞪了顧北辰一眼。

那個混蛋從沒告訴自己顧家還有這麼多規矩,而且,為期一周的蜜月之旅,他當時是舉雙手贊成的,怎麼倒頭來這個黑鍋全給自己背了?

這頓罵挨得真冤!

顧北辰倚在門框上,冷眼旁觀,並沒有想要出來幫忙解圍的意思。

喬安暖氣壑填胸,趕緊向婆婆解釋:「媽,爸,你們誤會了。」

「誤會?我們可不敢誤會你。」

顧夫人打斷她,裝的語重心長的說道:「安暖,不是我要說你;你既已嫁為人妻,就應該遵守婦道,好好相夫教子。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連續幾天徹夜不歸,就連新婚那天床單上都沒落紅,顧家真是丟臉,娶了個破鞋當兒媳。」

喬興昌一聽,胸中怒意更甚:「親家母,別說了,聽聞顧家向來以家法嚴厲著稱,今天不用您動手,就由我來替您效勞,好好教訓這個不孝女。」

「這可是你的親骨肉,你下的了這個手嗎?」顧夫人眉毛一挑,質疑道。

「這個不必您操心。」喬興昌鐵了心要教訓女兒。

「小蘭,去書房把鞭子拿過來,交給親家!」

顧夫人口中的小蘭是顧家的傭人,在顧家已經呆了三年。

不一會兒,小蘭果真拿了鞭子過來,交到了喬興昌手中。

那是一根拇指粗細的黑色牛筋鞭。

顧北辰看這陣仗是要真打,連忙衝過去搶喬興昌手中的鞭子:「爸,先別打,安暖她……」

可他話還沒說完,喬興昌手中的鞭子便已甩了下去。

啪——

鞭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喬安暖背上。

痛!

這一鞭力氣夠重,幾乎沒有什麼保留,疼得喬安暖臉都白了。

她又急又怒,冷眼瞪著顧北辰。

這混蛋是一早就算計好的吧,為了報復她利用他結婚,故意袖手旁觀看戲。

「媽,您真的誤會了,幾天來我一直都跟北辰在一起,至於您說的落紅……您一定還不知道吧,北辰一定要喝醉了,才能做那事兒;新婚那天晚上,他連碰都沒碰我一下,怎麼會有落紅。」

喬安暖語氣委屈,我見猶憐地說道。

「你——」

顧北辰本來還在因了她被打而心疼,此時被她忽然反咬一口,一時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顧夫人聽完也愣住了,不由得疑惑地看了兒子一眼。

她兒子除非喝醉酒才能行男女之事?沒喝酒就……不行?

喬安暖見事情有了轉機,借風使舵,繼續可憐兮兮地道:「北辰,你跟媽解釋解釋啊,別讓她誤會我。」

看著顧北辰臉色由青轉白,繼而由白轉黑,她心底冷笑不止。

見事情躲不過了,顧北辰只好強作鎮定,揚笑道:「媽,小暖幾天來確實跟我在一起,至於我是不是只有喝醉了酒才能幹那事兒……」

顧北辰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然後眯了眯眼,走過來一把拽起喬安暖,繼續說道:「老婆,要不趁我現在沒喝酒,回房試試看?」

喬安暖氣結,忽然有種搬起石頭砸到自己腳的感覺。

客廳里的幾個長輩聞言一臉尷尬,沉默半天的顧老爺終於開口:「大白天的,別在外面說這種事,北辰,你還不趕緊帶安暖回房間處理傷口?」

「失陪了,岳父大人,等安暖身上的傷稍好一些,一定帶她登門拜訪。」

顧北辰微微鞠了個躬,扶著喬安暖回了卧室。

回到房間,他將喬安暖安置在了沙發上。

「怎麼樣,你還好嗎?」

「托你的福,我還死不了。」喬安暖臉色難看,咬牙切齒地道。

過了一會,她覺得痛感稍微輕了些,便徑自進了浴室。

血漬透過她純色的打底衫映了出來,一道醒目的紅色,像一條蜿蜒的赤練蛇,跗在她的背上。

她將衣服一層層褪下,每褪掉一件,都疼得她齜牙咧嘴。

這個老傢伙,下手也忒狠了點!

喬安暖含著淚花,在心中怒罵。

她用熱的毛巾拭去了背部的大量血跡,然後一手持葯,一手拿棉簽在傷痕上慢慢塗抹。

由於傷痕在背部,她塗抹的十分吃力,棉簽夠不著的地方,根本無法塗抹。

就在此時,浴室的磨砂玻璃門被顧北辰一把推開了。

他甚至連門都沒敲,幾乎是直接闖了進來,箭步來到喬安暖身邊,不由分說地從她手中搶過棉簽,說道:「我幫你。」

「誰允許你進來的,我不需要你幫忙。」

喬安暖忍住劇痛,厲聲喝道,胡亂將衣服往上一拉,遮住裸露出來的身體。

衣物不可避免地擦碰到傷口,又一陣鑽心的疼。

「別忘了咱們的契約,不能有過分親密的舉動。」語畢,她復褪下一半衣服,開始自己上藥。

顧北辰聞言,臉色忽然難看了起來。

僅兩秒鐘後,他又忽然變了個人似的,霸道地從喬安暖手中奪過藥瓶,說道:「你逞什麼能?自己明明做不到,而且,我只是替你上藥,沒有要對你怎麼樣。」

喬安暖心中懊惱,但背後傳來的疼痛使她臉色蒼白,無力爭辯。

從浴室出來,身心俱疲的喬安暖趴在床上,很快睡熟了。

顧北辰看著她恬靜的側臉,深深地想著:喬安暖,想讓我放開你,下輩子吧。

「3 」

Novel

一晃三天過去了,喬安暖背上的傷勢已無大礙,基本恢復如初。

今天,顧北辰下班比以往還要早,喬安暖看到他回來,似有些詫異:「老闆光明正大的早退,真的合適嗎?」

顧北辰穿著一套西裝,淡淡的道:「正因為是老闆,我早退誰敢說什麼?而且,我回來是要跟你一起回娘家。」

「結婚三天不回門,今天回哪門子的娘家?」

喬安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打心裡排斥道。

「那天我跟你爸說了,等你傷好以後就帶你回門拜訪,既然要做戲,那麼自然要做足了,省的外面的人說閑話,你說呢?」顧北辰將問題拋回去。

喬安暖聽他說的在理,雖然兩人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婚後契約還在,也只能配合他了。

「好吧!」她終於鬆口答應道。

「那你準備一下,我下面等你。」顧北辰起身去車庫提車。

喬安暖換了套衣服,化了淡妝,又準備了幾份像樣的禮物,大包小包地出了門。

顧家離喬家不過半個小時的車程,很開,車子在喬家大門前停了下來。

鎏金對開大門,漢白玉欄杆,盤旋而上的水磨階梯,哥特式屋頂,無比熟悉的場景,卻讓喬安暖心生厭惡。

如果可以,她寧願這輩子都不回這個家來。

「走吧,別愣著了。」

顧北辰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喬安暖,率先提著大包小包進門了。

出來迎接他們的是白芷嵐,喬安暖的繼母!

「終於來了,都等你們半天了,快進來。」

白芷嵐滿臉堆笑,熱情地接過兩人手中的包,引著兩人進了客廳。

喬安暖不聲不響地進門,心中百感交集。

「安暖,你又瘦了,是不是最近沒好好吃飯?來,先吃個水果。」

從顧北辰和喬安暖一進門,白芷嵐就沒閑著,端茶倒水,切水果,忙進忙出,熱情周到,這讓喬安暖對她更加反感。

「這些戲碼,預演幾十遍了吧,是不是演給我爸看的,演技挺到位,好評。」

喬安暖說的很諷刺,語氣更是咄咄逼人。

顧北辰微微詫異,看出了喬安暖和這個繼母之間的端倪。

白芷嵐難掩尷尬的臉色,笑容僵硬在臉上。

這時,樓上卻傳來了一道深沉而嚴峻的男中音:「喬安暖,怎麼跟你媽說話的,你對長輩就這種態度嗎?」

說話的人是喬安暖的父親,只見他穿著家居服,面帶怒意的從樓梯上走下來。

「抱歉,我只有一個親媽,可沒有兩個。」喬安暖嘲諷的冷笑道。

「放肆,說話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喬父的聲音愈發威嚴。

濃濃的火藥味在客廳里蔓延著。

「老頭子,難得女婿上門,快別吵了。」

白芷嵐站了出來勸道,繼而轉頭問顧北辰和喬安暖:「你們先到大廳里坐,稍等一會,我去炒兩個菜。」說完,出了客廳向廚房走去。

喬安暖看了一眼喬父,冷哼一聲,無意繼續吵下去,轉身上樓。

身後,顧北辰眼神探究的看著喬安暖的背影,若有所悟。

晚飯過後,喬安暖連聲招呼都沒打,就拽著顧北辰離開了喬家。

……

夜晚,華燈初上,街道兩旁霓虹燈閃爍,預示著精彩的夜生活要開始了。

心煩意亂的喬安暖沒有選擇回顧家,而是讓顧北辰開著車,帶她漫無目的地在街上亂逛。

顧北辰看出她心情不好,自然是默默陪同。

街上人群熙來攘往,車輛川流,熱鬧非凡。

「你熟悉附近的酒吧嗎?」喬安暖忽然轉頭問道。

顧北辰一愣:「你要喝酒?」

結婚那天,他見識過喬安暖的酒量,不過半杯下肚,就面色潮紅,暈頭轉向,今天竟然主動提出喝酒。

喬安暖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嗯。」顧北辰點頭,調轉了車頭,飛快的往酒吧方向開去。

借酒消愁,在這一點上,男人和女人似乎有共通之處。

燈光曖昧的「伯爵」酒吧,是都市中紅男綠女逢場作戲的舞台,半個小時後,顧北辰的車子停在門口。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停車。」

顧北辰特意交代道,喬安暖下車後,並沒有要等他的意思,進了酒吧後,立馬衝到吧台點了一杯威士忌,脖子一仰,一口氣全部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貫穿她的喉嚨,使她嗆咳了好幾聲。

耳邊是震耳欲聾的音樂,台上的駐唱歌手,正在唱五月天的《如煙》。

喬安暖心頭驀然一動,突然借酒壯膽的衝上駐場台,從歌手手中搶過了話筒。

台下開始有人起鬨,口哨聲叫和叫好聲混成一片,無數道目光齊刷刷投向了台上那個醉眼迷離的女人身上。

喬安暖清了清嗓子,問調音師要了一組梯音,開始緩緩唱了起來……

七歲那一年

抓住那隻蟬

以為能抓住夏天

十七歲的那年

吻過他的臉

就以為和他能永遠……

喬安暖沒有唱歌的天分,但她唱得如此用心,以致在這烏煙瘴氣的酒吧內聽來,竟是如此動人心弦,催人淚下。

這一幕恰好被停好車趕來的顧北辰看到。

「這女人,還真是不安分!」

顧北辰皺著眉,越過人群,打算去吧台上的女人拉下來,可還沒走幾步,他就被人喊住了。

「顧總?」

叫顧北辰的人是顧氏集團最近合作的一個公司老董,他被迫停了下來,跟對方寒暄了幾句……

另一邊,喬安暖一曲完畢,從台上下來,繼續走到吧台點了杯酒。

這時,幾個原本在台下看好戲的男子突然走了過來,將喬安暖團團圍住。

「小妞,唱得不錯,來,陪哥走一個怎麼樣?」

刀疤男酒氣衝天,看來也喝了不少,邊說邊遞了一杯酒過去。

若是放在平時,喬安暖見了這些地痞流氓都是繞道走,唯恐避之不及惹出什麼麻煩。

可今天她借著酒勁,膽氣也壯了些,竟上前一把推開了刀疤男,厭惡的說道:「滾開,你誰啊你,我跟你很熟嗎?」

「這小妞有脾氣,我喜歡。」

刀疤男醉醺醺地指著高腳椅上的喬安暖說道,然後一個趔趄,順勢就要往喬安暖身上趴去。

「4 」

Novel

喬安暖反應非常快,抬手就將那個男子惡狠狠的推開。

「臭丫頭,敢來這種地方,還裝什麼清高?今天我該真不走了。」

刀疤男被推倒在地,異常惱怒的重新站起來,帶著幾個手下再次圍了過來。

「小姐,你就跟了我們老大吧,保證你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哦。」

「就是,晚點跟我們老大出場,他會好好疼你的。」

幾人一通鬨笑,喬安暖又怒又氣,情急之下,一個巴掌甩到了刀疤男臉上。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迅速吸引了酒吧半數以上的人的圍觀。

刀疤男吃痛,突然一把捏住了喬安暖的下巴:「火氣挺大啊,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就地正法。」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口哨聲,鬨笑聲,再次混成一片。

「放開我!」喬安暖掙扎,羞赧難當,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時,終於跟合作人寒暄完的顧北辰趕來,正好看到這一幕,臉色直接變得陰沉。

他衝進人群,提起刀疤男便是一拳,旋即把喬安暖摟在懷裡。

「你沒事吧?」他關切地問,發現這女人全身酒味,濃眉立馬皺了起來。

喬安暖整個人靠在他懷裡,眼眶紅紅的,不點頭也不搖頭。

刀疤男欲衝上來扭打,顧北辰寒氣逼人的扭頭,眯著眼,冷聲喝道:「再動手試試看,我讓你們在牢里一輩子都出不來!」

刀疤男手僵在半空中,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他認出了顧北辰,全市最可怕的豪門公子,這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啊!

「顧少爺,對……對不起,我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您的人。」

「給我滾,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隨著顧北辰的話音落下,那幾個混混立馬連滾帶爬的離開。

……

第二天早上,一則新聞,將喬、顧兩家徹底推進了輿論漩渦。

A市日報頭條新聞:」顧少奶奶酒吧偷-人,顧大少爺現場捉-奸。「

新聞下面配有幾張照片,全是喬安暖和刀疤男廝纏的鏡頭,最後一張則是顧少爺拳打刀疤男的瞬間。

顧家大廳……

「你們兩個給我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顧北辰的父親——顧振,將報紙狠狠摔在地上,大發雷霆。

喬安暖和顧北辰雙雙立在客廳中央,低眉耷眼,像兩個闖了禍的孩子。

顧振看兩人這樣,氣更不打一處來,指桑罵槐道:「身為顧家長子,婚前你愛怎麼鬼混我不管,但你已經結婚了,你的一舉一動都關乎顧家的形象,你這才結婚不到一個月,就搞出這種醜聞,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顧北辰上前一步,沉聲說道:「爸,新聞報道失事,事情並不是那樣的。」

「報紙都已經出來了,你現在說還有用嗎?」氣頭上的顧振根本聽不進兒子的任何解釋。

「是我帶安暖去的酒吧,也是我一時疏忽沒照看好她,讓她被地痞當眾羞辱。」

一旁的喬安暖聽了,心中百感交集,沒想到顧北辰會主動站出來替她背黑鍋。

「好端端的,喝什麼酒,都給我跪下!」

興許是太生氣了,顧振雙手朝後一背,繼而對顧夫人道:「去書房,把鞭子給我拿過來。」

他說的鞭子,自然是喬興昌當日對喬安暖執行家法時所用的那根黑色牛筋鞭。

喬安暖一聽又要執行家法,心驚肉跳的惶恐感驟然襲上心間,臉色頓時變得如同失去血色一樣蒼白無力。

顧北辰則跪在地上,陰沉著臉,不發一語。

他在這個家生活了二十多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父親顧振的脾氣了。

「老頭子,要不這事就這樣算了吧,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算打死辰兒,也不能挽回什麼呀。」

顧母心疼兒子,不忍看到他受鞭笞,聽到顧振的命令,忍不住替兒子求情。

「我的話沒聽到嗎?」

顧振暴喝一聲,顧夫人自知求情無用,只好抽抽搭搭地從書房取了鞭子來。

「你這個逆子,置顧家門楣於不顧,公然帶妻子出入酒吧,以致傳出這種敗壞家風的新聞,就該受罰!」

啪——

啪!

鞭子一下下抽在顧北辰的背上,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滾滾而下,臉色逐漸蒼白。

喬安暖跪在旁邊,感覺四肢都涼透了。

她嘗過鞭子的味道,自知那一鞭下去,有多痛。

更何況,顧振的力道比起她父親,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一會兒,喬安暖就看到顧北辰背後的襯衫被血漬徹底浸透。

猩紅的味道和顏色,讓喬安暖感到觸目驚心,不忍去看。

那邊,顧夫人早就哭成了淚人。

「老爺,你別打了,你看兒子已經很慘了,再打就沒命了!」

顧振一連抽了數十鞭,直到手臂酸痛筋疲力盡,才完全停下來。

「子不教父之過,今天我不好好教訓他,明天指不定他又鬧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新聞呢!」

顧北辰依舊紋絲不動的跪著,但從他蒼白的臉色看,顯然夠嗆。

顧夫人心疼兒子,想把他扶起來,結果顧振卻說道:「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兩個不準離開客廳,就一直跪在這兒。」

喬安暖此次雖然沒有受到家法教訓,但跪了這麼長時間,膝蓋早已通紅一片,雙腿麻木。

喬安暖和顧北辰這一跪,竟跪到第二天。

罰跪過程中,喬安暖自恃罪行較輕,幾次偷懶,每到膝蓋承重不住,便坐下來休息一會,或者索性躺倒在地板上躺一會兒。

因此,一直到次日凌晨,也不覺得多難受。

倒是顧北辰,實打實地跪了整整一晚上,他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可身體卻一點沒放鬆下來,腰桿挺得筆直,巍然不動。

喬安暖不禁暗暗佩服:想不到這嬌生慣養的顧家少爺還真有幾分剛性!

早上六點,天剛蒙蒙亮,顧夫人瞞著顧振前來偷偷放人。

喬安暖如蒙大赦,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

顧夫人一看見喬安暖,怒火頓生,恨不得一巴掌甩她臉上。

如果不是因為她,兒子也不至於傷成這樣。

不過,眼下兒子安危為重,她實在沒心思與喬安暖計較。

「還不過來幫我扶一下辰兒?」顧夫人厲聲道。

「哦。」

喬安暖乖乖的點頭,甫一接觸顧北辰,她便心裡一驚。

顧北辰此時全身滾燙,正在發高燒。

未完待續

喬安暖怎麼把人給搞得渾身燥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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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後美女得癌症後,被公司逼著辭職,還被罵人妖,她卻用一個舉動讓所有人閉了嘴
段子:被老媽逼著相親,無奈去見男方:十年了,終於找到你了
自從被逼著吃火鍋底料後,老闆想出了這招,很厲害了!
金毛被主人逼著學單車,一臉懵逼,網友:我只看到了有錢!
男人開始嫌棄你了,才會用這4種方式對你,逼著你說分手!
吵架後,女人若有這3種表現,就是在逼著男人主動離開你!
懷孕妻子被婆家鎖門外,逼著去打胎,丈夫:她又沒上班,我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