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愛上機器人沒啥大不了

超模擬機器人索菲亞（Sophia）做客某美國脫口秀節目，全程面部表情豐富、機智幽默，把靠嘴吃飯的主持人調侃得頗為無奈。人們鼓掌稱讚Sophia聰明可愛的同時，被迫害妄想症不禁又發作了。Sophia是個美女，所以這次討論最多的是人與人工智慧的感情糾葛。

人類會愛上機器人嗎？這無需大驚小怪。人是感情動物，對任何事物產生感情都是人之常情。前一段時間家裡買了台掃地機，幹活認真可靠，確實智能得令人喜愛。掃完地，我忍不住拿了條新抹布給它擦「身體」，老公則邊掀開蓋邊說：「爸爸給你清理塵袋，」順便告誡一旁觀看的小狗——「這是你小弟，以後它工作時你不許搗亂。」

某種程度上，人類喜愛自己的人工智慧商品，和喜愛自己的寵物一樣。但反過來，人類得到的回應卻有本質區別。所有哺乳動物都通過情感，即意識和感受來解決問題，比如狗對主人的愛是出於一種主觀感知；而人工智慧只不過一直在發展智能上屢屢突破，在發展意識上卻為零，機器人對主人的忠誠終究是程式設置的結果。賦予人工智慧自主意識只出現在科幻世界裡，源於人類恐懼並興奮著的意淫。

Sophia美女的喜怒哀樂，或許可以理解為一種情感智能。可能正如《未來簡史》作者尤瓦爾赫拉利認為的那樣，人工智慧會擁有傑出的情感智能，或往超級智能體的方向發展，達到和哺乳動物一樣的效果。然而，作為人工智慧的締造者，人類到現在都沒搞清大腦如何產生意識，遑論造出有意識的機器人？至少，現在討論機器人擁有和人類一樣的感情、慾望，甚至取人類而代之云云還太早。

人類也許會愛上機器人，因為機器人忠誠、友善又能察言觀色，早晚有一天會讓你的配偶相形見絀。當然，人類一天不把意識問題理解透徹，就無法得到機器人真正的「愛」，但這阻擋不了人類無法自控的愛。其實，人類愛上機器人也未必不好，誰說在歡樂的機器和乏味的人之間非要選擇人，才叫合乎倫理？機器作為情感的競爭者，或許能刺激那些不合格的人，表現更好一點。那將是人工智慧為人類快樂做出的最大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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