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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老公忽然全款買了新房,直到他女同事上吊自殺我才知巨款來源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綠喵咪| 禁止轉載

1

明月還沉浸在搬進新家的喜悅里,在這個大都市裡,她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已是欣喜若狂,哪怕這是一套二手房。較之之前五環以外的出租房,小兩口總算有了屬於自己的獨立空間,心情簡直好到不要太妙。

今天沒什麼事,老闆沒讓加班,明月買了菜和肉回來想給俞生做一頓豐盛的大餐,首付的錢是俞生辛辛苦苦湊出來的,他確實是這個家的大功臣。

肉燉上了,一會就出鍋,青菜切好了,就等俞生回來下鍋了。

七點一刻,俞生準時進了家門,先給了明月一個熱情的擁抱,才忙著脫鞋摘包。

「寶貝,今天怎麼早早回了家?」

「老公沒加班啊,我給你準備了飯菜,你先洗個澡,馬上就開飯。」

明月踮起腳給了俞生一個甜蜜的吻,開開心心地蹦跳著去了廚房。俞生轉身去了浴室,這一天,中午又喝了不少酒,要好好洗洗。

水明月早就給燒好了,俞生幾下脫了個精光,把衣服搭在毛巾架上,眼鏡摘了放在洗手池上,鑽進了獨立浴室。水一開,霧氣騰騰,俞生拿著澡巾在身上痛快地來回搓洗。

正洗得舒服,隱約間俞生聽見好像是衛生間的門響了,熱水烘著俞生睜不開眼,他本來就近視,加上霧氣,什麼也看不見。

「小月,你進來了?」

沒人應答,俞生使勁睜了下眼睛,立刻又被從頭頂滑下來的水珠給糊住了視線。俞生摸索著想去關水閥,上下左右摸索了一番,竟然摸不到。

獨立浴室本來就小,俞生躲不開這水流巨大的花灑,努力了幾次都被水給迷了眼睛。他只能使勁貼著玻璃,一手撐著牆壁踮起腳尖,一手順著水管摸到了水閥,關了花灑。

俞生把頭髮和臉捋了幾遍,又甩了甩頭才稍微看清了點。影影綽綽間,隔了厚厚一層霧氣的浴室外面好像是站了個人。俞生有點奇怪:小月進來怎麼也不回應自己?

於是又叫了一聲:「小月,你進來幹嘛,不說話呢?」

話音未落,撐著牆的手一鬆勁兒,腳下沒站穩,「出溜」一屁股結結實實坐在了地上。俞生一百五十多斤的人,屁股肉再厚,也是疼啊。身上吃不住勁,止不住地叫喚起來:「哎呦,哎呦媽,疼!」

明月正好把青菜端上了桌,就聽見衛生間裡面的聲音,覺得不對,趕緊放下盤子就往衛生間趕。

明月推開衛生間門,獨立浴室里有人形倚在玻璃上,明月趕緊上前拉開玻璃門,「老公,老公!」

俞生摔得眼裡冒金星,嘴裡還哼哼著。明月死拉硬拽地把渾身溜光的俞生扶起來,「怎麼還摔了呢?暈堂子了吧?」

俞生絆絆拉拉地出了獨立浴室,往洗手台上摸著了眼鏡戴上,忙不迭地說:「摔死我了啊,一個不小心就滑倒了。哎,你進來半天怎麼才扶我?」

「你身上全是水,太滑了,我可不是扶你半天。」明月拿著毛巾上上下下給俞生沾水。

「不是,剛才你就進來了。」

「我就是剛才進來的啊。」

「不是……」

俞生還想解釋,明月心疼地打斷了說:「好好,幹了,以後可小心啊!快穿了衣服過來吃飯。」

俞生揉著摔疼的屁股滿心疑惑:明明是因為你進來,我才不小心滑倒的,你還嫌我。

兩個人說說笑笑吃完飯,刷好碗,牽著手在樓下花園裡溜達了一圈,回來準備睡覺。

俞生褪下睡褲,使勁扭著身子,沖著衛生間的鏡子瞧自己今天跌得青紫的屁股。用手摸了下,生疼,不禁皺了下眉。還是很奇怪,明明看見明月進來了,跟她說話卻不接茬,害自己摔了一跤。

回到床上,沖著正在梳妝台前抹臉的明月說:「你今天進衛生間幹嘛來,我叫你你也不說話。」

「你摔那一下『啪唧』,聲音那麼大,我能聽不見啊?我就跑進去了。」

「我說之前。」

「之前?」明月停下手裡的動作,扭過身來想了下,「我在炒青菜啊,炒完往桌上端呢?怎麼了?」

俞生有點納悶,「我聽見你進來了啊。」

「進哪?」

「衛生間啊。」

「沒啊,你摔倒後我進去的。」

俞生盯著明月眼睛看,屋裡的燈開得很亮,黃色的,暖暖的,很溫馨,可是俞生一瞬感覺後脊樑發涼:不是明月,自己看見的影子是誰?或者……是什麼?

想到這兒,俞生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明月有些奇怪,也沒在意,扭過身,繼續對著鏡子繼續塗塗抹抹。這瓶面霜,是明月盯著天貓上的店鋪好幾個月,等到搞活動才買的,可是要仔細用。

明月塗好了面霜,平躺在俞生旁邊,閉上眼休息了。俞生關了燈,在黑暗裡睜著眼睛越想越害怕,又不好把明月叫起來,明月平時大大咧咧的,自己要是因為這事影響她睡美容覺,沒準會被捶一頓。

俞生一個人,瞎琢磨到天涼。

2

晚上沒睡好,俞生頂著大眼袋就去上班了,被隔壁桌的同事嘲笑是國寶。俞生笑了笑,沒辯駁,他心裡有事,想說,又說不出來。

畢竟自己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影子,就這樣疑神疑鬼,說出來還不被別人笑死。

想了想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了——一個大男人,在自己的家裡,洗著澡還微醺加上近視,自己能看清什麼?自己嚇自己。

他不自覺地往一個方向瞟了一眼,空了沒多久的位置,已經一個新來的女孩子坐上了。他覺得就是自己嚇唬自己,沒有的事兒。

想清楚,手裡都輕快起來,忙忙活活一天,也挺快活。

早早下了班,明月還沒回來,脫了鞋,外套掛起來,躺沙發上開了電視,等明月回來。看著看著,困意襲來,俞生隔著眼鏡揉了下眼睛,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明月出電梯的時候,在走廊里隔著門都能聽見俞生的呼嚕聲。開了門,果然看見俞生半窩在沙發上,垂著個頭睡著,因為姿勢不對,所以鼾聲如雷。

上前把俞生搖晃醒,讓他困趕緊去床上休息,不然對頸椎不好。

明月叫醒俞生後,就去廚房簡單準備下晚飯。

俞生迷迷糊糊地想去床上繼續睡覺,又有些尿意,悶著頭往衛生間走。解開前門,尿得正酣,感覺有什麼東西打了下自己的腦門。因著困,又是剛醒,俞生使勁睜了睜眼睛,卻嚇了個激靈——眼前吊著一雙光溜溜的腳。

「媽呀!」俞生不顧地往後仰,後腦勺正好結結實實碰在半敞開的門上,發出一聲悶響。

明月扔下手裡的鍋,跑到衛生間的時候,俞生已經仰面朝天地暈癱在地上。明月慌了,忙不迭地跑到客廳翻出手機叫了救護車,自己老公經常會開夜車加班應酬,她也怕是什麼心腦血管或者心臟病之類的發作。而自己沒有任何醫學常識,送到醫院最好。

救護車來得很快,俞生被送進急救室,又很快被推了出來。明月不相信自己老公是摔暈的,急急拉著醫生不肯鬆手。

「大夫,他突然就暈倒了,還是再查查有什麼其他的毛病吧!」

「一切正常,他應該是如廁的時候滑著摔了一跤,沒事,不是病。身體好得很。」

明月幾乎要跪下,使勁扯著醫生的白大褂近乎乞求地喊:「大夫,求求您,您再查一下,他可是我們家的頂樑柱啊!您再查查!」

「好,好!別叫,別叫。」

醫生拗不過這個跟發了瘋一樣的女人,只能又做了遍檢查,還是沒什麼問題。考慮病人畢竟沒蘇醒,只能先按照明月的要求給俞生辦理了留院觀察。床位緊張,俞生這種沒毛病的今晚只能住走廊了。

明月醫院門口買了把折凳,守在俞生旁邊。臨近十二點,俞生才跟被針扎了一樣突然從病床上彈起來,嘴裡還使勁嚷嚷著:「鬼!鬼!鬼!」

趕過來的護士和醫生簡單給俞生做了檢查,又陪著明月把俞生給安撫到躺下,可是俞生嘴唇發烏,身體抖得跟篩子一樣。

「你怎麼了嘛?上個廁所,腦子摔壞了吧?」明月完全沒搞明白狀況,有些擔憂地小聲問。

「不是,我看見了鬼。」俞生驚恐地看著明月,說完了,末了又重重地壓低了聲音說了句:「真的。」

「你是不是酒沒醒?」

「真的是鬼。」俞生說完就緊緊閉上了眼,任由明月搖晃也不再吭聲。

凌晨的醫院本來就安靜,有風從走廊另一側吹過來,明月的手覆在俞生還在顫動的身體上,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這大半夜的聽到自己老公如此神經質又篤定地說「見了鬼」,她有些害怕了。

「老公,你別嚇我,我膽兒小。」明月說著往俞生身邊挨了挨。

「真的。」俞生低聲重複這句的時候,猛睜開又緊閉的眼睛裡黑黑的,在冷色的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

明月怔了一下,「哇」的一聲嚇得哭了出來。

剛才被俞生吵醒的走廊上其他的病人還有陪護家屬,此時不滿地開始了念叨,幾個人乾脆從床上爬起來沖他們做「噓」狀。可是夫妻二人全然不顧,一個跟魔怔了一樣躺著一動不動,一個哇哇大哭。

這一次,護士倒是沒過來,只是在護士站探出頭來喊了句「安靜會!」就縮了回去。好半天,明月自己哭夠了,抽泣著鼻涕跟俞生說:「老公,你別嚇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俞生沒說話,此時他再不敢睜開眼睛,他怕看到那雙晃動著的光溜溜的腳。自小,俞生就怕這些鬼啊神啊的,雖然自己之前沒病沒災,也沒碰見過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但是這次,他是真的被嚇破了膽。

早晨醫生查床,發現昨晚已經蘇醒、本來沒什麼毛病的俞生氣息微弱,精神也非常萎靡。又查了一圈,還是找不到毛病,再加上明月的哀求,給他想辦法轉到了病房,雖然擠,但好歹比住走廊強。

明月喂飯,俞生緊繃著嘴巴不肯吃一粒米,水也不喝。眼見昨天還生龍活虎的人,轉眼就生了大病面色灰黃,明月扔下飯碗衝出門在消防通道放聲大哭了起來。

她的哭聲引來了從消防通道上來想去天台抽煙的一個老農,老農見這頭髮蓬亂的年輕女人哭得也著實可憐,上前問了幾句,聽完滿腹疑惑。

「他說,他看見了鬼?然後病了?」

「嗯,他就這麼說的,現在水米不進。我怎麼辦啊!」

老農拿起煙使勁抽了一口,突然想起還沒點火,有些失落,跟明月說:「俺們農村有種說法叫撞邪,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撞邪?」明月抹了把淚,有點明白過來了,急急地說:「大叔,您繼續說。」

「就是,可能遇見什麼不好的東西了,給嚇著了,找個大神來做做法驅驅魔就行。我聽你這個意思,應該就能好。」

「真的?」明月聽著還是挺靠譜,也不哭了,「您認識大神不?」

「俺老婆子就是,可是年紀大了,已經不做了,給你男人看看倒是可以。」

聽到有了高人,明月高興得不行,拉著老農就去見老農的老婆。

這個乾癟精瘦的老太太摸了摸俞生早晨還算好但是現在已經開始微微發燒的頭頂,又看了看他的手腕,撇了撇嘴,「撞見不幹凈的東西了,不過非大惡。」

「那怎麼破解,大神,給條活路吧!我們也是偏遠地方來這裡上學打工留下的,家裡的爹媽還指望著我們呢。」明月說得實在,老太太皺了下眉。

「老婆子,幫幫吧。」老農旁邊說了句。

老太太有點為難,畢竟自己金盆洗手多年了,業務都生疏了,而且現在自己這糖尿病高血壓精神不濟的,也不宜打打殺殺。可是自己孩子曾經也是在這個大城市裡打拚,有多不容易,她知道。

沉吟了一會,她緩緩地說:「我給你個辦法,可是為了你男人,你得有膽兒。」

「膽兒?」明月肝兒都顫了,「啥膽兒?」

「回去問魂。」

聽到「魂」字,明月手都跟著哆嗦了,她也是個膽兒小的人,別說真的鬼了,獨自一人的話連鬼電影都不敢看。

「大神,我……我……我……」明月嚅喏了半天,還是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她害怕,打心底就怕得要死。

老太太一看也是個慫貨,有點不耐煩,擺了擺手說:「罷了,那俺也沒辦法,俺這年紀大了,可不能拿命去拼。」

明月心下想壞了,「咚」的一聲跪倒在地,不顧周圍人驚異的眼神,死死拉著老太太褲子哭著說:「大神,您別走,我敢,我敢,我敢!」

3

話說是說了,事兒能不能辦,那就另說另講。

明月揣著回魂香在家門口來迴轉悠了足足一個多鐘頭,這房子是個新小區,明月這個樓是一梯四戶。雖然明月根本不懂什麼風水,但是這個小區方方正正坐北朝南,陽光充足綠植豐富,絕對不是那種恐怖陰森之地。

至於自己老公怎麼能撞了邪遇見鬼,明月完全搞不明白,這個房子確實是個二手房,可是自己住得好好的啊。難不成自己體質好?俞生體質也不差啊!

明月在門口來回踱著步,腦子裡胡思亂想,越來越煩,實在想不出個一二三四。本來好好的家,這下連門都不敢進了。

又磨蹭了一個小時,明月還是沒鼓足勇氣進門,左思右想打給了自己的閨蜜。千叮嚀萬囑咐,讓閨蜜帶著男朋友過來。

這個閨蜜是個驢友,徒步野營不在話下,跟她男朋友也是窮游時候認識的。有這倆人給自己壯膽,明月底氣稍稍足了一下。

趕到的倆人聽說這樣的靈異事件,興奮得不行。在兩人的鼓勁和催促下,明月打開了家門。家裡一切如常,窗明几淨,暢通亮堂,完全沒有任何不祥的跡象。

明月一行人帶著回魂香到了俞生暈倒的衛生間,也是啥也沒有,明月也沒感覺到書里描述的那種緊張啊壓迫啊,啥也沒有。

但是明月還是按照大神的囑咐,找了個白瓷,撒上一把糯米,和上清水,把回魂香端端正正地插到了碗的正中央。劃開回來路上買的火柴,點燃了回魂香。

火光暗下去,香亮了幾下,即刻飄散出一縷青煙,三人的鼻腔立刻充滿了木質的香氣,明月有些頭暈,看向閨蜜的臉有些恍惚。看起來細細一根香,散發出的煙氣竟然彌散了整個衛生間。

薄煙間,一個穿著淺粉色睡衣的女人浮在三人視線前方的空中。三人瞠目結舌,緊接著,表情變得猙獰,因為眼前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五個月前曾跟他們一起吃過飯的俞生的女同事——蘇漣。

她,死了?!沒聽俞生說啊!

蘇漣面帶戚色地看著三個驚恐萬分的人,略有些浮腫的面容依然姣好,只是嘴有些合不上,舌頭微微吐著,可至少看上去完全不恐怖,還有些讓人我見猶憐。但是她這樣出現在明月家的衛生間里還是足夠三人嚇得手腳發軟。

「鬼……」明月還是忍不住發了聲,像什麼東西被門擠了一樣,聲音尖細。

蘇漣仔細看了三人,確定俞生不在才開口問道:「他呢?」

「你……你別纏著他了,人……鬼殊途,你超……超……超生去吧。」明月把老太太教給她的說詞磕磕巴巴說完,心卻在狂跳,馬上就要蹦出來了。

「他?。」蘇漣完全不理明月,又問道。

「都說了,你別纏著他,快……快走吧。」明月壯著膽子又重複一遍。

「他呢?」蘇漣繼續問,這次臉上的顏色稍變了一下。

這細微的一變,讓面前的三個人心驚肉跳,明月的後背已經汗津津的了,她長長的指甲使勁摳著手心,她那倆見多識廣的朋友此刻腿也在轉筋,畢竟真鬼也是頭一回見。

「醫、醫院,都怪你!」

明月的話音未落,蘇漣半透明的臉上霎時間多了一團黑氣,「怪我?那我怪誰?我死不瞑目到底怪誰?」

三個人爭先恐後手腳並用地爬出衛生間,想離這個看起來已經發怒的女鬼遠一些,蘇漣倒是沒有追出來,還是在那裡沒有動。

「有話好好說,你別翻臉。」閨蜜男朋友基本已經嚇尿了,可是硬撐著也不能讓兩個女人看扁,硬著頭皮跟女鬼蘇漣交涉,「你說說看,我們怎麼做你能走?」

蘇漣的黑氣下去一些,看上去依舊不可怕,甚至看錶情有些要哭的意思。明月看離她遠了些,才記起大神的囑咐——此非惡鬼,情有可原。想到這,心裡稍稍安定了下,看蘇漣這個樣子,也可能有番冤屈,她要是肯自行離去,自己何必與她為敵。

想透了這一層,沒剛才那麼嚇得要死了。明月直了直腰,小心翼翼地說:「蘇漣,你是叫蘇漣吧,我、我是明月,俞生的老婆,咱們見過的哈,這是我兩個朋友,上次聚會也一起吃過飯,你記得哈。我這次也不想打擾你,就是你嚇著我老公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你走就行,要什麼我們燒給你,不虧待你。」

蘇漣表情愈加凄楚,漂亮的眼睛裡似有淚光,垂著頭說:「我要理。」

還魂香即將燃盡,蘇漣才停止了啼哭,囑咐明月務必回去轉告俞生,不然她不會走。說著,香滅煙散,蘇漣漸漸隱去。

閨蜜和男朋友把明月送到醫院門口,囑咐了半天才離開。回病房的路上,明月的眼前一直晃動著蘇漣那雙飽含熱淚的眼睛。身上被風吹得發涼,她還是沒有停下腳步,她要儘快趕到,去跟俞生還有大神去說一說蘇漣的冤屈。

老太太聽完明月的話,抿了抿嘴說:「怪不得找到你男人,孽啊。我看,你還是儘快跟你男人說說,這個鬼倒是沒要索命,但是你男人這樣不吃不喝也會餓死啊。還是還了孽債,早早送她去了為妙。」

明月在俞生的病床前躊躇了很久,老公現在這副樣子,叫也叫不醒,說也說不聽,自己這樣直接給他敘述,他到底能不能聽明白還是個未知數。算了,死馬當活馬醫,明月俯下身,輕聲在俞生耳邊說:「蘇漣……」

明月還沒往下繼續說,俞生就猛地睜開眼睛,側過頭死死瞪著明月,把明月嚇一大跳,「你,你醒了啊?」

4

「蘇漣!」俞生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撞見鬼,瞳孔迅速放大,記憶迅速倒退到了五個月前那次公司聚會。

那是一次內部聯誼,每位員工都可以攜帶一到三名家屬。自己沒什麼朋友,老婆明月就帶來了喜歡熱鬧的閨蜜兩口子,結果三個人跟自己的美女同事蘇漣一見如故,因為投機四個人把酒言歡,都喝了不少。

俞生忙著招呼人,沒喝,就準備開著閨蜜男朋友的車準備把大家送回家。將爛醉如泥的三個人一個一個扶上車,卻怎麼也尋不見應該也喝得差不多的蘇漣。

問了好幾個人,一路尋到四樓包間,從一處虛掩著的門裡傳來女人微弱的呼救聲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俞生側身到門縫往裡瞧,看見了滿臉通紅拚命反抗卻沒任何作用的蘇漣正被自己的頂頭上司侵犯。蘇漣喝多了,她縱使再用力,在一個年富力強的男人面前也是徒勞的,又因為酒醉她連呼救聲都是含糊不清的。

俞生想去制止,可是他不敢上前:這種事情,一個是自己的同事,一個是自己的領導,自己這樣貿然出現真的好嗎?到底該幫誰?

就在他猶豫的中間,上司忽然加重的喘息聲讓他意識到自己晚了,他極小心地探頭往裡面瞧,上司已經整個人都趴在了蘇漣身上,身體微微抖著。而蘇漣正定定地望著自己,那眼睛裡全是哀怨,嘴巴張成「O」型,似乎還在向自己呼救。

俞生慌了,擇路而逃。

俞生想到這,整個人都僵了。明月知道,蘇漣果然沒有說謊,而俞生顯然也知道內情。如果俞生肯去舉報上司,讓壞蛋被繩之以法,那蘇漣就會放下執念去超生,不再騷擾他們。因為蘇漣說,她去報案因為證據不足不予立案。而目睹了罪惡的俞生,死活不肯出面作證。

「老公,老公,你想通了,是吧?」

俞生有些害怕,他不知道明月到底還知道些什麼,眼珠轉了轉,竭力做平靜狀問:「你,在說什麼?」

「我見到蘇漣了,她說只要你肯出面作證,還她一個清白和公道,她就走,絕不再嚇唬你。」

「鬼的話你也信!」俞生有些生氣,自己沒被鬼嚇死,倒是被自己老婆氣死。本來病懨懨,此刻突然來了力氣,掀開被子,赤腳站在地上,雙手掐腰,「笨死!你知道什麼!」

「你不去作證,她就不肯走啊!」明月急了,她覺得多簡單的事,怎麼這麼難跟俞生溝通。

俞生狠狠地說:「你媽的知道個屁,不去!」

明月急眼了,拉住俞生的袖口近乎乞求地說:「蘇漣之前租這套房子,因為想不開就在衛生間里上弔死了,房東覺得晦氣就低價出售,我們倒霉又恰巧買了。我問過大神了,她有執念,不解開是不會走的,她會一直留在咱們那個房子里。這裡的房子多貴,你知道的,我們買這套房子的錢是你攢了那麼久那麼久的,你辛辛苦苦地加班應酬,我不是看不見。如果她不肯走,我們又回不去,我們去哪裡呢?再攢個十年首付?求求你了,你就聽我這一回吧!」

明月說著,眼淚又掉了出來,俞生看著心疼,但是他也害怕:錢是自己付的,可是這錢不是自己攢的也不是外快賺的,是上司給的,用來堵住自己嘴的。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自己不能跟明月說這個錢的來處,只能撒謊是自己的私房錢。沒想到,精挑細選,還是逃不過劫,挑了蘇漣住過還死在裡面的房子。真是……俞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無比晦氣。

俞生在心裡琢磨了半天,還是狠下心,一把掙過自己衣袖,別過頭去說:「我不去,我不能去!大不了,房子我不住了,我賣!惹不起,我躲得起!」

被甩到一邊的明月看自己說服不了俞生,掩面哭著跑了出去。

明月也沒處可去,只能再來求大神。聽完明月的哭訴,老太太閉著眼睛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遇上這樣冥頑不靈的人還是頭一回,活這麼久,見識了。

「你怎麼想?」

「去作證,還蘇漣一個清白。」明月說得很篤定。

老太太微微睜開眼睛,看著明月,「你相信鬼說的話?」

「相信!我也了解我老公。蘇漣說,她要去報案,上司卻一口咬定是她酒後亂性勾引了自己,還調監控給蘇漣看,說是蘇漣根本沒任何反抗。可是蘇漣說自己喝多了,以為領導是扶她去休息,哪裡想到後來的事情,所以根本沒有反抗。這些話很合理,自己酒醉,熟悉的人扶自己幹嘛要反抗?」

「還有呢?」

「這個領導不僅不承認犯罪,還找人散布謠言說蘇漣私生活開放,到處跟同事客戶亂搞,這次根本就是想趁火打劫。可憐蘇漣一個小姑娘,有口難辯,心氣又高,氣不過自己丟了清白和工作還被污衊,一時想不開就白白丟了性命。我也是在這城市無依無靠,所以我很同情她,我也支持她。」

「你男人……」

「大神,是不是只要我老公答應作證,蘇漣就能超生?」

「鬼了了塵願,自然會走。」

明月足足跟俞生軟磨硬泡了四天,這四天里,雖然俞生不像之前那麼害怕了,卻明顯感覺精氣神一天不如一天,他心裡有點慌了。人最怕什麼?心魔。俞生始終是歉疚的,領導不僅給了首付的錢堵住了自己的嘴,還逼迫自己去散布謠言中傷蘇漣,蘇漣的死自己難逃其咎。

終於,俞生在自己反反覆復高燒不退的情況下,答應了去替蘇漣作證,他還想活著,好好活著。等到俞生跟來訪的警察做完筆錄,明月用大神給的辦法讓蘇漣走了。俞生出院後,戰戰兢兢在屋子裡生活了一個多月,身體和精神都逐漸好轉起來。

蘇漣也果然再沒出現,安心走了。

明月悉心照顧著看起來已經活蹦亂跳的俞生,劫後餘生,讓她格外珍惜這個家。等俞生可以上班了,明月特地帶了好多水果和補品去看望大神,可是醫生說老人家已經出院了,自己也沒留個聯繫方式,怪可惜。可轉念一想,這種事一輩子遇上一次已經夠了,可千萬別有第二次。

5

把自己上司給舉報了,俞生沒辦法在公司呆了,跳槽去了另外的公司。沒過多久,明月發現自己懷孕了。

俞生身上的負擔重了,越來越頻繁地早出晚歸,直到有一天跟明月說公司要派自己去中東駐地,一去就是三年,還不能回國,但是收入可觀,可以一次性給一百萬的工資做生活費,出去後每個月還有固定的幾萬塊工資。明月再不舍,看在孩子的份上,還有越來越瘋漲的房價上,也只能含淚跟俞生揮別。

俞生出國沒多久,明月就聽俞生的安排,賣了老房子,用剛拿到的一百萬又置辦了一套嶄新的一手房。裝修完,明月樂滋滋地住了進去待產。十月懷胎,生了個眉眼如畫的小女兒。

俞生雖然不在身邊,但是有女兒陪著,明月日子過得也很愜意。因為從生下來,女兒就特別讓自己省心不鬧很乖,還特別聰明,學什麼都比別人家孩子快一步。

明月越看越覺得女兒上輩子跟自己一定有緣,才這樣讓自己舒心。

這天早晨吃過早飯,跟往常一樣,明月抱著孩子去早市買些新鮮的瓜果蔬菜。往回走的時候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明月光顧著往前走沒看路,被右拐的一輛大奔給刮蹭倒地。

剛買的蘋果咕嚕嚕滾了一地,儘管使勁護著女兒,倒地的時候女兒額頭上還是擦破了皮,疼得孩子哇哇直哭。

明月怒不可遏地使勁拍打大奔的駕駛室,想討個說法。可是大奔司機就是不肯下來。圍觀群眾氣不過,報了警。交警也是費了一番周折司機才肯下車,從下車就一直使勁低著頭。

拐彎讓直行,而且還刮蹭了行人,大奔司機全責。面對交警的處罰,司機全程除了點頭外一言不發。

明月光顧著哄孩子也沒注意,等到在責任認定書上簽字的時候,明月隨意瞟了一眼——劉唯一。

劉唯一?俞生以前那個上司不就叫劉唯一嗎?

明月有些疑惑地想去看肇事司機,對方卻突然轉頭躲開了。明月心裡感覺不大對勁,抱著孩子繞到司機前方,司機還是不讓看。

明月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她試探地叫了聲:「劉總?」

對方的頭立刻低得更低了。

明月孩子有點抱不穩,如果是劉唯一應該現在還在坐牢,怎麼會跑到大街上來撞人。明月心裡有些打鼓,她很疑惑,但又好像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可是又有些不放心,突然她想起來,交警手上肇事司機的駕照。

她繞回到交警旁邊,踮起腳一看,立刻傻了眼——就是那個強姦犯劉唯一。

才兩年,就放出來了?

劉唯一好像故意躲著自己,處理完就急急開車走了,明月站在馬路邊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不會認錯人,畢竟是自己老公工作了六年的上司,人不會認錯。難道,這裡面有什麼蹊蹺?

想來想去,明月還是想跟自己老公說說自己遇到的奇怪事。結果電話打過去是空號,明月舉著電話聽著盲音,懵了。

這兩年來,俞生說工作忙,又有時差電話費又貴,所以都是他主動打到他特意囑咐安的座機上,自己一次也沒主動給他打過。

可是,如今老公給自己的號碼竟然是空號?自己這兩年多是跟誰在通話,是俞生嗎?

明月不甘心,反覆撥打,依然是空號。想去問俞生的同事,卻又想起來俞生換了公司後根本就沒跟他的新同事有過聯繫。明月後知後覺,自己像活在一個大網裡,而這個網裡面全是謊言。

更讓人逐漸絕望的是女兒,從遇見劉唯一之後,女兒每天不停地哭鬧折騰。自己完全不能有片刻休息,體力大不如前還每況愈下,每天腦仁疼得要命。

她不斷在電話里反覆追問俞生的工作地址和單位詳情,換來的都是沉默和突然的掛斷,明月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怎麼就從單純透明變成了現在充斥著各種陰霾。沒有一天,沒有一天,她不是活在焦慮和擔憂中的,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瘋了。

瀕臨崩潰前,她想到了一個人。

費了幾番周轉,明月搞到了大神當時住院時身份證登記的地址。準備了幾個晝夜後,她搭乘飛機趕往大神的家鄉,一個比自己老家還要偏遠的山村。

說來也怪,這裡水草豐美、山清水秀,本來一直哭鬧個不停的女兒到了這裡竟然喜笑顏開,完全不似之前的樣子,眉眼之間還多了些靈氣。

老太太一眼就瞧見了穿著艷麗的明月,似乎她知道明月要來,跟招呼鄰里一樣迎她進門。

明月剛要開口,老太太就抬了下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張開雙手摟過了明月懷裡的女兒。

「女娃叫什麼?」

「囡囡。」

「不好,改吧。」

「啊?」明月有點懵,自己不是來求字問名的,這神人似乎管得有點多了。想到這,明月有點不大高興,但是盡量保持恭敬地說:「大神,我是來問我老公的事情的。」

老太太好像完全聽不進去,繼續逗弄著懷裡的女孩,不理明月。

「大神,大神。」明月有點尷尬。

老太太突然抬起眼皮,瞧著明月,明月也瞧著她,看著看著,明月感覺不大對勁。怎麼,越看越像?

明月使勁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大神,眼睛驟然瞪大——雖然大神臉上溝壑縱橫,但是那眼角、那下巴、那神韻,和女兒十足相似。

「這……」明月語塞,只是傻傻地看著,不知所措。

對視了足足一炷香,老太太才緩緩開口:「你這次來求什麼?」

「還是我老公,他說他在國外,但是我卻找不到他。我怕,我怕……」

「怕什麼?」明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太太打斷。

「我怕,這裡面有蹊蹺。」

「你說,惡人做了惡,是不是應該受到懲罰?」

「是。」

「可惜,不是所有鬼都是惡鬼,所以不是所有鬼都會害人,所以那些作惡的人才會繼續在外面逍遙法外,你說,是不是很不公平?」

「……」明月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茬,這個話題好像和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

「倒是人比惡鬼還可怕,人不像人,人不如鬼,出爾反爾,自己作孽。」

「大神……」明月腦子有點亂。

「你是不是看到了劉唯一?」

「啊?!」明月幾乎要跳起來,一個深山裡的老太太怎麼會知道劉唯一?當年驅鬼也沒提這個人的名字啊!

「你男人,翻供了,劉唯一被放了出來。」

「你胡說!」明月梗著脖子不敢相信。

「劉唯一給了他兩百萬,讓他同意去自首,因為作偽證而坐牢。」

明月從小板凳上跌落,一下子癱在地上,撲起的塵土好一陣才落定。

「裡面的事兒我不說,你也知道了吧?不過,壞人還是進去了。因為最可惡的就是你男人,你男人才是逼死人的那個兇手,罪——有——應——得!」老太太最後四個字咬得格外重。

明月腦子裡亂了,一會兒是劉唯一,一會兒是蘇漣,一會又是俞生,一個一個全蹦出來,然後周而復始。明月強裝鎮定地努力從地上爬起來,她要走了,帶孩子回去,等俞生回來,等俞生刑滿釋放回來。自己也只有等俞生回來了,那還能怎麼樣,又能怎麼樣,她還能怎麼樣?

老太太看了看孩子,又問明月:「你怎麼想?」

明月不再說話了。

一邊是老公,一邊是孩子,一邊是已經死去的不相干的人。她總要活著的,孩子要活,俞生要活,都要活著的,她沒得選啊!

明月想笑笑掩飾內心的慌張和妥協,眼淚卻不知怎麼地就掉下來。從大神懷裡接過孩子,踉踉蹌蹌地往院子外面走,走了幾步又覺得失禮,轉過身來想鞠躬。老太太揮了下手,一臉嫌惡。

明月咬了下嘴唇,「大神,敢問大神貴姓,回去以後給您日日奉香。」

「奉什麼,不過快死的人了。再說女人哪有什麼姓,只能從夫姓,姓蘇。」

明月渾身戰慄了一下,顫顫巍巍地問:「您是不是有個女兒。」

「沒有。」

老太太輕輕吐出的這句話,讓明月如釋重負,她想轉身離開,老太太又叫住了她。

「你家出了這多事,給孩子改個名字吧。」

「您意思是?」

「叫豐水。」

「俞豐水?」

「對,豐水。」

明月道過謝,帶著孩子走了。

老太太遠遠看著一點點消失的明月的背影,轉身回了屋子,拿起旁邊乾淨的白布輕拂了一下牌位,不禁淚如雨下。牌子上赫然寫「蘇豐水」三個黑字,老太太擦拭乾凈把牌位擺回原處,又轉動了一下,果然牌位的另一面還刻了一個名字——蘇漣。

那個城市有太多惡人,太多不公,本想只討公道,可看來世道黑暗,人心不古了。

老太太蹣跚著走進裡屋,打開塵封了些許日子的神壇,抽出了一根回魂香,點燃,霧氣立刻瀰漫。

山高路遠,連日奔波的明月摟著女兒在飛機上悄然睡去。

機艙里安靜極了,微黃的燈光下,小女孩突然睜開了眼睛,沖旁邊看著她的一個人眨巴了下眼睛,那人愣住了,因為這雙漂亮的眼睛裡閃著令人恐懼的凶光。(原題:《問魂》作者:綠喵咪。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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