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迎說牙刷是明孝宗發明？錯，牙刷雛形在印度，大唐發明了它

文史 07-15

題記：張維迎在北大2017屆畢業生典禮的演講中有這麼一段話「（中國人的）最後一項（影響世界的發明）是1498年發明的牙刷，這也是明代唯一的一項重大發明。在1500年之後500多年全世界838項重大發明中，沒有一項來自中國。」

其實，張維迎把牙刷發明的時間推後了五百年。在唐代其實就有了牙刷，我說的牙刷是和現代牙刷在形制上基本相同的牙刷，不是牙刷的雛形。

受印度影響的牙刷雛形：被咬懷的柳枝

對口腔、牙齒地清潔古已有之，只要是有男女歡愉就會有這一行為，對口臭的厭惡我相信是不分時代的。只不過，因為各種原因如何清潔是個問題。例如最早的就是用水漱口、用咀嚼某些草木去除味道等。

清潔口腔的做法早就有了，中國並不是最早的。早在公元前3000多年前的兩河流域的蘇美爾人就擁有了最早的刷牙工具牙棒。同時，古希臘、古羅馬的南歐國家人也做出了牙粉——動物的骨灰、草木灰、樹枝等混合在一起，搗鼓成泥狀，用於清理牙縫隙和刷牙。

1.牙刷的出行

早在西漢時期禮學家戴聖所編的《禮記》（記載先秦的事務）中就有「雞初鳴，咸漱」的清潔口腔行為，主要是鹽水、醋等。有人還說主要是茶水，茶在先秦時期並非流行之物。現在我們就簡單說一下，牙刷的歷史。

先秦時期，既有清潔口腔的行為和做法。

秦朝時期用的是青銅牙刷，形狀類似煙鍋。在前面的圓孔中塞入布團，這個歐洲的刷牙方式類似西晉時期，已經出現了牙籤。道家葛洪的《抱朴子》中還說，如果保持口腔健康可以經常扣齒以及吞咽吐沫。當然，說起來這樣做很神，什麼「造精」「度我長年」等等。

晚唐時期的「晨嚼齒木」的出現是最早的中國牙刷雛形。具體做法是將楊柳枝泡在水裡，刷牙的時候用牙齒咬開，這就是刷牙，牙膏其實就是柳枝的樹木香，咬開柳枝後的那些柳枝纖維就會擦碰牙齒，這時在混上牙膏，就是茯苓熬制的東西，簡單農家就是鹽和其他物品混淆。

這就是晨嚼齒木的來歷。這種方式主要是受印度的影響。敦煌莫高窟的壁畫就有此現象，主要展現的是佛教進入中國時，中國人入佛時的一些儀式。其中就有咬柳枝，先蘸類似於牙膏的東西。由此可見，牙刷的形成是在多地、多時間段內先後發展起來的。

隨著唐朝的滅亡，在文化上、生活上更為發達的宋朝的出現，使近代牙刷這一對人類產生重大影響的事務最終在宋遼時期出現。

漢代類似於煙袋鍋子的牙刷

2.晚唐牙刷正式出現，宋遼時期流行，南宋時期風行全國

晚唐時期，牙刷、牙膏早已經誕生。牙刷主要是骨質、獸角、竹木等材料為柄，在一端鑽孔兩行，然後種上馬尾。牙膏是鹽、金銀花、藿香、茯苓等。但因為牙刷特別昂貴，一般老百姓都用不起，牙膏普通家庭即可，所以，買不起牙刷的話，手指頭也行。刷、擦完之後清水漱口，和現在也差不多。

在唐朝考古學發現過唐朝益州指揮使的墓葬，曾發現「植毛牙刷」，牛骨、簪形、上有錐形孔，直柄，刷恐為兩排，一為12孔，一為13孔。這一時期的牙刷部分頭部和身部。

之後，到了宋遼時期牙刷頭部、身部開始區分。1954年，在今天的內蒙古赤峰市考古中（發掘遼國駙馬衛王墓葬）發現了兩支牙刷。其中一隻是橢圓形、背部有Y刑明槽，頭部橢圓，柄身也是圓形。另外一隻，則有牙刷柄出現，類似於竹筷。但是，這兩支牙膏因為是圓形骨柄很容易滑落，這種東西放在今天絕對超過30萬，萬一摔壞了那可是大事兒。所以，不是權貴富貴之家那絕對是不敢用。

至今遼國牙刷已經發現100多件，可以分為圓柱狀細柄型、扁板狀寬柄型。每類型又分為小類，至少有16種以上類型的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