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誤解五千年的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圖片來自網路，感謝原作乾）再宅的朋友，再不愛讀書的朋友也都聽過這樣一句話，叫做「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估計還偶爾會用用，發發心中的牢騷，但是這句話的意思，真的就完全明白嗎？真的完全懂孔子嗎？這句話出自《論語·陽貨》。有人說，是孔子歧視婦女，把女性與小人一般看待。如果說這是孔子歧視婦女，那不是連他母親和夫人也都放在難養的一欄里？

為了避開這一難題，有人則特地把「女子」改讀為「汝子」，說這是對有些學生說的，但是那又豈非更把這些學生跟廝仆一般看待了？聽這話的人得有多不痛快？

「子」古義為孩子，「女子」即指女孩子。在先秦許多古書中都有例證，為了不掉書袋，就不列了。鄭玄說：「女子，謂未嫁者也。」也都指女孩子。女孩應是「女子」的古本義，婦女倒是後來的發展。

古代「養」字除「養育、奉養」外，還有「調教、教育」義：所以孔子是說覺得女孩子、廝仆輩調教起來比一般人家的男生另有難度，如此而已。

「女子」理解起來不難，但是對句中的「小人」倒真要好好解釋一番。放在時下，小人的意思太好解釋了，如果說某人小人的話，那基本上等同於卑鄙下流無恥一類了。但是在這句話，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孔子時代，受教育的只有貴族子弟，即公子，公子之後演變為子即是尊稱，女孩子和小人是沒有這個權利的。小人，朱熹《論語集注》說：「此小人，亦謂仆隸下人也。君子之於臣妾，庄以蒞之，慈以畜之，則無二者之患矣。」朱熹的人品先不說，他的文學能力是值得贊同的，也就是說，他在這個句子中指出的小人，是指身份低下的人，重在講沒有身份，不是講沒有品。

春秋戰國以前，君子和小人是對立的階級，相對於「大人，大君，公」來講，小人就是社會下層人物了，是社會低下群體的總稱。「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就沒有歧視的意思，不過是說讓小人受教育，好使喚。

在貴族老爺的眼裡，身份低下當然品德就差了。這和現在某些人的想法是一樣的。比如那個罷黜百家的董仲舒老爺就曾經說過「乘車者君子之位也，負擔者小人之事也。」官老爺腦力治國得坐車，小人物就得駕車干體力活等。這個時候，小人已經演變成現在差不多的意思了。

但事實上這句話出現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跟品格無關。比如《左傳》中出現過很多次，說什麼「小人勞力」「小人農力以事其上」都只是指做農夫或者仆隸，與卑鄙無關。

孔老先生說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真的沒有罵人的意思，只不過是說以於女孩子和那些廝仆輩的人來講，教育起來得有好方法，比較難辦。

附：清揚所處的贛方言里，口語當中還有「小人」的說法，都是指小孩子，與人品不掛鉤，以資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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