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廣不相信眼淚，超級城市與家鄉你我究竟該選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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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隨筆系列16期：《寫給女兒的一封信》

通常我每年都要往返家鄉和工作地數次，結婚之後這便成了三角航線。每當我回家的時候，都會要求媽媽為我做一碗炸醬麵，那種味道是只有在老家才能吃到的。

記得早些年剛離家的時候，尤其是在外漂泊的頭幾天，總是鬧肚子有些水土不服，因而格外的想念媽媽的味道。等到我在外生活了很多年之後，也就習慣了外面的生活。等再次回到老家的時候，居然也會感覺到不適應，我常常問自己是不是這麼快就忘了自己的根。

但事後我想想其實大多數人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根在哪裡，只是生活重擔和家庭的責任強迫我們把異鄉變成了第二個故鄉。

在這種往返周折的過程之中，年復一年日服一日，朋友總是要艱難的問一句：這是為啥？究竟是為了什麼？我也總是常常問自己，或許是因為老家的親人，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又或許是因為那份媽媽的味道。我想無論為了什麼？我們都應該回去，人生就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將來要走向何方，但一定清楚將來必須回到的那個地方。

夜深了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街邊的餐廳里每桌只能做兩三個人，人們坐在裡面安安靜靜，幾乎是用耳語的方式交談。不敬煙，不勸酒，吃完之後轉身離開，揮手在門口道別。

前者熱鬧而親密，就像是在家鄉的日子。後者安靜而疏離，就像是在北上廣的生活。大多數人選擇前者，飯桌上有關係，有尊卑，有秩序，有確定的歡樂和歡樂形式。少部分人選擇後者，彼此獨立，保持安全的距離，甚至可以單獨去就餐，不需要席間全滿。它的歡樂並不源自彼此的親密無間，更多的是因為彼此都得以自全。

選擇在家鄉還是超級城市生活，本身就是一種選擇生活的方式。這種選擇與其說是基於能力，毋寧說是基於性情。在小城市裡的生活，活在探照燈下，活在各種比較之中，活在千絲萬縷的關係網裡。你的價值取決於你對家族的價值，對於關係網的價值。

在超級城市裡面生活，萬人如海一身藏，沒有人在乎你是誰，你在做什麼。無論是在這裡混的是否如意，這種能夠長吁一口氣，隱藏在陌生人中間的感覺，還是會讓許多人感覺到安全和放鬆。你的價值就是你個人的價值，這裡是赤裸裸的買賣市場，你總有個價，它決定了你的生活質量。

人們抱怨超級城市裡面沒有人情味，孤獨又彼此疏離。但是每年還是有許多人消失在了遠方，走入人海里消失不見。春天時他們如同候鳥一般返回，汲取一年所需要的溫暖然後就離開，就像是一次充電。而在家鄉的人們也期盼著遠方的親人回歸，帶來遠方的故事，在八仙桌上添加一點額外的風情，然後感慨：還是在家好。

我們為何留下，又為何離開，也許更多的是在考慮哪一種生活更適合自己。幸運的是，無論選擇哪一邊，總能留下另外一邊更美好的想像，也許這就是大部分人生活下去的動力吧。

如果當時我.......

恍然之間，我突然覺得自己也如同候鳥遷徙一般，過著四季遷徙的生活。高中時期特別不想待在家裡，不想被人管。所以發誓一定要考到外地的大學，結果終於如願以償了考到了外地的大學。大學的頭兩年特別不習慣，總是思念家鄉的味道，家鄉的風土人情。但是時間久了就發現自己越來越變得堅強起來，似乎連自己的心也變得硬了起來。人類總是能夠迅速的適應周圍的生活，能夠迅速的與周圍的人組建關係網。

每到過年，訂一張車票似乎就變成了一件極為奢侈的事情。漂泊在外的我們，都希望能找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場所，內心無數次對自己說一定要把它鄉變成故鄉。但是也無數次告誡自己，當我老去的哪一天，終歸是要落葉歸根的，回到自己的故鄉。

心離開的越久，牽掛就會變得越強。之前看到台灣的抗戰老兵來到大陸尋找祖先和故里的新聞時，我的內心是無法理解的，但是離家越遠，心情也就變得越複雜，也就越明白這中間夾雜的情感與來自回憶里的煎熬。

這幾年我開始把自己公司的業務，逐步的遷移到了離家近的地方，也許是為了將來能夠順利的魂歸故里，不至於客死他鄉。

無論是生活在超級城市，還是生活在擺著八仙桌的故鄉，我們的內心都應該得到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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