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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說生在陵川長在陵川的郝經

在當今,所有介紹郝經的文章,第一句話都是:「郝經,元初名儒。字伯常,澤州陵川人,生於許州臨隸之城皋鎮。」

在網上搜索,得到的搜索結果,大多如此。大不過把『臨隸之城皋鎮』改為『臨穎城皋鎮』。

而今天,我要告訴大家的是:郝經是生在陵川,長在陵川,學在陵川。是地地道道的陵川人!

每當我這麼說的時候,聽到的人都會問:「你有什麼證據?」

當然有。

一、生在陵川 長在陵川 學在陵川

我是魯山村人,能與郝經生在同一個村子裡,我感到萬分榮幸。在魯山村,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故事,那都是毫不含糊地說,郝經就出生在這裡。從小在這種氛圍中耳濡目染的熏陶下,我是堅信不疑的。

「那怎麼能算證據呢?」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筆者這就給你抽絲剝繭,慢慢地尋找證據。就像考古學家一樣,從地表一點一點挖開,尋找蹤跡。然後循著已發現的線索,慢慢的探究,直到發現內核。然後經過考證、研究,揭秘真相,得出正確的結論。

我們把考證的時間分成三個階段:

(一)、現在(2017)清道光十六年(1836)

網路文章

秦鴻昌《郝經傳》和董小蘇《郝經研究集》

王汝楫《郝文忠公年譜》

現在的網文距郝經去世742年,比較有影響的是一些研究郝經詩歌或者郝經散文的論文。他們引用的都是秦鴻昌、董小蘇等人的著作、文獻。秦鴻昌、董小蘇等引用的是清代王汝楫等編撰的《郝文忠公年譜》。《郝文忠公年譜》是這樣記載的:「冬十一月,公生於許州臨隸之城皋鎮。」而且在《郝文忠公年譜敘》中特彆強調:「公為陵川人,其生其歿皆不於陵川。而當留移轉徙,幽囚拘系之時,其著書立說,必揭『陵川』于姓名之上者,蓋以先人丘壟所在,未忍一日忘也。」按照他的說法,對郝經而言,『陵川』就是個祖先的墓葬地,故鄉就是個『影子』。

《郝文忠公年譜》因為是編年史,又是官方文獻。所以廣泛地被後世學者所引用。而且往往是一字不差的引用。

《郝文忠公年譜》成書年代是是嘉慶十五年,(1810年)。校刻是由王汝礪和楊豫成於道光十六年(1836年)開始的。即使年內完成,距郝經逝世已經過了555年。

(二)、清嘉慶十五年(1810)明洪武三年(1370年)

《郝文忠公年譜》編撰的依據是什麼呢?《肯定是元史》呀。

《元史》郝經傳是這麼記載的:「郝經,字伯常,其先潞州人,徙澤州之陵川,家世業儒。祖天挺,元裕嘗從之學。金末,父思溫闢地河南之魯山。」

這就是元史對郝經籍貫的描述。這段文字沒有說郝經生於河南,但埋下了郝經生於河南的伏筆。

按照常人的思維,父思溫闢地河南之魯山,郝經出生在河南合情合理。但是王汝楫沒有了解到以下事實:郝天挺不久客死他鄉,囑咐郝思溫一定要葬於叔祖東軒老人之墓側。於是乎,夫婦負骨殖(shi)回到陵川。乃生經,十歲始重至河南魯山。

《元史》是系統記載元朝興亡過程的一部紀傳體斷代史,成書於明朝初年,作者宋濂,(1310年11月4日—1381年6月20日),字景濂。浙江義烏人。洪武元年(1368年)十二月,朱元璋下詔撰修《元史》,命宋濂及王禕為總裁官。洪武三年(1370年),七月一日,全書告成。距郝經去世95年。

王汝楫除了引用《元史》,是否還有其他參考資料呢?

有!

《郝文忠公年譜》的作者有三位:王汝楫、秦萬壽、張翥。

那麼王、秦、張三位何許人也?《儒藏?史部?儒林年譜》提要中有這樣的記述:

郝經年譜最早者為清嘉慶十四年己巳秦萬壽編,次年王汝楫亦為之,二譜間有異同。至道光八年戊子,張翥以二譜合校,並取金、元、宋三史及《陵川集》參互考證,補輯改編為《郝文忠公年譜》一卷,附於同年刊行之《郝文忠公全集》卷首。道光十六年楊豫成等重加校刻,仍附於重印之《郝文忠公全集》前,秦萬壽字恆山,王汝楫字松舟,張翥號雪塘,楊豫成字立之,均為陵川人。(秦萬壽首編排二,王汝楫亦為之排一;四人中三人名後綴字,唯張翥名後綴號。存疑。)

說到金、元、宋三史,我倒是想起另一個張翥來。

張翥,字仲舉,晉寧(今山西臨汾)人。也可以說說同里後學吧。(1287~1368) 元代詩人。

元史——卷一百八十六 列傳第七十三中有傳記。說:張翥忠誠耿介,類郝文忠公風。「孛羅帖木兒(元叛將)之入京師也,命翥草詔,削奪擴廓帖木兒官爵,且發兵討之,翥毅然不從。左右或勸之,翥曰:「吾臂可斷,筆不能操也。」

至元末,張翥為翰林國史院編修官,修訂遼、金、宋三史。《郝文忠公年譜》採用的或許就是張翥著作。

就算是採用了元代張翥的史料,至元末是1294年,距郝經去世也已經19年了。

至此,官方的記載就考證結束。下面說一說郝氏家族中的記載。

(三)、元代(1275秋7月16日)郝經逝世(1275秋7月28日)郝經厝與父親墓側

先說一下墓碑。

墓碑是人類在死者埋葬處所標記的一種物體,始於東漢。碑身多用花剛岩、大理石等上等石料,碑身刻字叫做碑文。碑文是保存史料的最佳載體。

神道碑,是立於墓道前記載死者生平事迹的石碑。首段通常記錄逝者世系。《元故翰林侍讀學士國信使郝公神道碑銘》是這樣寫的:

「公諱經,字伯常,郝氏自潞徙澤之陵川始。公八世祖祚。曾祖昇。祖天挺。父思溫,既歿,其徒相與號『靜直處士』。有三男子,公,其長子也。公八世祖而下皆同居,業儒不仕,以淑其里。堨休滀慶,乃發於公。」

也就是說:郝氏自長治遷移到陵川,始於八祖祚,一直延續郝經。這沒有什麼不明白的呀?

碑文的作者盧摯,(1242-1314),字處道, 翰林學士。詩曲俱佳。盧摯比郝經小20歲,郝經去世時盧摯是33歲。《元故翰林侍讀學士國信使郝公神道碑銘》距郝經去世為0年

墓志銘,是刻在存放於墓中的石刻文章。載有死者傳記,它是把死者在世時的德行、學問、政績、功業等濃縮為一份個人的歷史檔案,以補家族史、地方志乃至國史的不足。

那麼《元故翰林侍讀學士國信使郝公墓志銘》究竟是怎麼記載的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公諱經,字伯常,姓郝氏,系出有殷帝乙,之支子封太原郝鄉,子孫因士命氏。八世祖祚,自潞徙澤之陵川,遂為陵川人。祖諱天挺,考諱思溫。考歿,門人謚曰『靜直處士』。 靜直公三子,公其長也,幼不好弄,沉厚寡言,金季亂離,父母挈之河南。」

一個挈字躍然腦海,我們彷彿親眼看到思溫夫婦,牽著郝經的小手出太行,渡黃河,在離亂的人群中奔走。

如果把人比作一本書,從生到死,所作所為,就是這本書的內容;那麼神道碑就是書的封面;墓志銘就是書的內容簡介。當書的內容被歷史湮滅,我們就應當好好讀懂書的內容簡介,不要讓人對這本書的內容產生歧義,更不能被扭曲。

墓志銘的作者是閻復,(1236~1312)字子靖。高唐(山東聊城)人。經元好問校試,預選他與徐琰、李謙、孟祺4人,號「東平四傑」。比郝經小13歲,郝經去世時他40歲。元好問考過他,從傳統意義上說,是郝經的師弟。

《元故翰林侍讀學士國信使郝公墓志銘》距郝經去世0年。

家族史料最重要的記載就是《行狀》,是要入家譜的。行狀是敘述死者世系、生平、生卒年月、籍貫、事迹的文章,常由死者門生、故吏或親友撰述,留作撰寫墓誌或為史官提供立傳的依據。郝經的《行狀》是由郝經的學生、同事、朋友苟宗道寫的。

《元故翰林侍讀學士國信使郝公行狀》是這樣記載的:

「公諱經,字伯常,姓郝氏,系出有殷帝乙,之支子封太原郝鄉,子孫為世。八世祖祚,自潞州徙澤之陵川縣。曾大父諱昇,字子進,母某氏。大父諱天挺,字晉卿,母某氏。父諱思溫,字和之,既歿,門人謚曰『靜直處士』。母許氏。自八世祖以下,皆同居業儒,匱德不仕,教授鄉里,為一郡望族。」

《行狀》首段是敘述世系的,這裡除了「陵川縣」,沒有出現其他地域名稱。接下來是敘述生平的文字:

「靜直君生三子,長即公也,次曰彝,曰庸。公幼不好弄,沉厚寡言,始知讀書,能強記不忘。歲辛卯,靜直君與夫人許氏攜公避難於河南魯山。」

「歲辛卯」,即1231年(金哀宗正大八年,蒙古太宗三年,宋理宗紹定四年),郝經虛歲十歲。

我想,還有什麼樣的文字能比這樣的敘述更清楚、更準確呢?沒有,絕對沒有!而且與郝經《太行望》中「當初十歲初渡河」的詩句也是十分吻合的。

這一段記載表明:郝經不僅生在陵川,長在陵川,而且他的啟蒙教育是在陵川完成的。

史載:苟宗道,字正甫,河陽(今河南孟州市)人。弱冠從郝經,往為書佐,及歸竟以儒名家,官至國子祭酒。

苟宗道幼時在鈞州戰亂中與郝經相識,20歲正式拜郝經為師,37歲隨郝經使宋,被拘16年,回來後做了教育部長。也就是說從發小一直到郝經去世,40多年都和郝經形影不離。苟宗道的話,我相信!

《元故翰林侍讀學士國信使郝公行狀》距郝經去世為0年。

二、在「鐵證」面前不改初衷

考證到距郝經去世最近的年代,繼續考證就該是距郝經出生最近的年代了。距郝經出生最近,最權威的文獻資料,就是郝經自己寫的《先妣行狀》。行狀中是這樣寫的:

「元光元年(1222年),復渡河。冬十有一月,生經於許州臨潁之城皋鎮。」

當我第一次看到這段文字時,我懵了。這是郝經自己寫的,這是鐵證呀。別說是我,換了任何人,他都得信啊!

然而,「郝經生在陵川,長在陵川,學在陵川」的觀點一直固執地在我腦海里縈繞,一刻也停不下來。我就一直盯著這段文字看,看了一遍又一遍,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到處査資料,得到了更多的亂象:比如《陵川集》明序中竟寫道:「公生於冀而仕於元,……」

我忽然想到,會不會因某種原因,有人故意對原文做了手腳?

我就這個問題向很多朋友諮詢過,有的朋友說,有這種可能。他還說,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遠的不說,就說郝經的學生吧。他叫張弘范,於公元1279年,掃平閩粵,馬踏崖山,覆南宋流亡政權。於是,揮毫潑墨,自題「鎮國大將軍張弘范滅宋於此」,刻石勒功,以傳後世。可是,就這麼一句記功之言,日後卻引發了一樁公案,明代有書生在「鎮國大將軍」前面加了一個「宋」字,然後,記功之碑就搖身一變,成了滅亡祖國之恥辱見證。張弘范父親張柔是蒙古世侯,他本人和宋朝更是沒有一點關係,怎麼就成了漢奸呢?

像郝經這樣的人物,在歷史上也曾遭到過非議,特別是在明代。清朝時,因為統治者也是漢以外的民族,相對來說非議的聲音還要小一點。也許,一些人為了保護郝經的後人不受迫害,故意這樣做的。

有一個有點業餘考古愛好的朋友說,古人都比較迷信,但凡做了「偽」和「假」,他們怕遭報應,都要故意留下破綻。他建議我看一看2017年6月11日的《一錘定音》。這一點在欄目中得到了驗證。故宮博物院古書畫專家金運昌在點評一件自稱是黃君璧山水畫時說:「之所以說這件藏品是假的,是因為題跋詩中多出兩個字來。這些作者都是大家,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呢?所以,有些有一點年代的偽作或贗品,造假者往往在題的詩句中故意寫錯一個字,或者少寫一個字,多寫一倆字。意思是,看不出來是你的問題,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一句話提醒夢中人。於是乎,我就盯著這句話反反覆復不斷地看。朋友提醒我:一定是特別明顯的,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一看就能看出來的。現在我就把這句話抄在這裡,看你能不能看出點什麼來。

元光元年復渡河冬十有一月生經於許州臨潁之城皋鎮

不知道你看出來了沒有,反正我覺得我看出來了:

(一)、故意把生年寫錯

郝經是生於元光二年(1223年)的。按照上述記載的文字,無論如何句讀,也只能理解為是生於元光元年的。古文是沒有標點符號的,大家不妨讀一讀:元光元年,復渡河。冬十有一月,生經於許州臨潁之城皋鎮。我想,郝經怎麼也不會把自己的生年寫錯吧。正如金運昌老先生說的:像郝經這樣的文學大家,怎麼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二)、故意把生地寫錯

「生經於許州臨潁之城皋鎮」。

「城皋鎮」這三個字是郝經獨有的。除了介紹郝經外,這個地名是不存在的。

說起來河南確實有個同音地名,那是叫「成皋」。本古東虢國,也叫過虎牢。這個地方在許州範圍,自西漢置縣,從來也沒有叫過「城皋」。像郝經這樣的大文豪不會也寫錯別字吧?而且是自己的出生地。

那麼,有沒有「城皋」這個地方呢?

有!城皋,古地名。戰國韓國城邑。《史記》卷六十九 蘇秦列傳第九:「秦攻齊,則楚絕其後,韓守城皋,魏塞其道,趙涉河漳、博關,燕出銳師以佐之。」雖然韓國的首都在河南的陽翟(禹縣),城皋卻在山東泰山北部。從以上敘述中也可以有個大致的方位感。

(三)、故意把體例寫錯

為了撰寫《郝經傳奇》,我是通讀了《陵川集》的,當然肯定算不上精讀。計有行狀三篇;有類似文章諸如:墓志銘、碑銘、志等18篇;其中有兩位女性,一位是先妣許氏,另一位是張柔夫人毛氏。

元代寫文章是講究「制義」的,就是按規定格式所寫。這類體裁一般有世系、生平、子女、贊銘等。

寫子女部分,通常是「子男幾人,長某某,次某某;女幾人,各適某某氏」。觀郝經所有文章,皆合體例,唯有《先妣行狀》不合,獨書郝經於何時,生於何地。而且於《年譜》幾無差異。這有點像郝經知道自己要成為名人,必定有人為他編寫《年譜》,預先留下「鐵證」一般。

也許有人會說,人家郝經給別人寫會粗糙一點,寫自己的媽媽就詳細一點。

錯!郝經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要詳細就該都詳細呀。為什麼兩個弟弟是這麼寫的:

「天興元年,河南亡,攜經北渡,居於保,繼舉彝、庸二弟。」郝經寫自己是那麼的詳細,寫弟弟怎麼就惜墨如金了呢?

按說,郝經寫《先妣行狀》,應該與父親和弟弟商量著寫,怎麼著也不能六個字就把兩個弟弟交待了吧?這也太不像郝經的為人準則了呀?

(四)、故意把款識缺掉

按《陵川集》計有行狀四,郝經本狀為苟宗道狀,《喬千戶行狀》系郝經代喬千戶子珪狀,《先父行狀》為郝經狀。唯獨《先妣行狀》缺少款識。這麼大的遺漏說明了什麼?

於是,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郝經是生在陵川的。至於你看成生在河南那是你的事,可別怪我們的先人沒有提醒你哦。

在這樣的「鐵證」面前,我是不改初衷的。我不敢懷疑聖人,卻也不是甚人也相信。

三、郝經的陵川情懷

陵川一方水土養育了郝經,郝經對陵川的感情也是十分深厚的,郝經對陵川的深情在他的作品中表現得淋漓盡致。

(一)、滿滿的思念和回憶

故國包全晉,吾家壓太行。

高寒雄地勢,瀟洒靜雲庄,

六月衣冠冷,千年草木香。

長松撼潮海,絕壁隱虛堂。

這是郝經在真州中暑後思念家鄉的清涼而寫的,含於《儀真館中暑一百韻》,收入《陵川集》。

詩中自豪地讚美家鄉山川的雄偉、秀麗,有非常難得的清涼氣候,以及靜怡閑適的生活情調。如果沒有在陵川親身生活的體驗,哪能描摹得如此貼切。

他在《送陵川魏夢臣》一詩中,對思念故鄉之情,更是溢於言表:

太行一脊壯中州,上有吾家最上頭。

篷鬢他鄉淹歲月,錦衣何日拜松楸?

塵埃滿面將何往?羽翼生心漫起愁。

聞說棣華堂尚在,紫荊花好鶺鴒羞。

這些作品不僅表達了他對家鄉的讚美與熱愛,同時也表達了他客居異鄉,對先人的思念,對兒時在棣華堂學習生活的回憶,以及無可奈何的處境。

(二)、切切的描摹和吟詠

都門長嘯氣憑陵,瓜割中原霸業興。

夜葬山谷誰得見,至今猶有守墳僧。

這是郝經寫的一首《石勒墓》,陵川縣崇安寺的大雄寶殿,內東牆曾有一石碑,上刻:家口腹聞詆石勒,千秋而後傳遺慝(te),或雲真冢佛龕下,偽冢疑是寺門側。這是郝經在崇安寺隨喜時對石刻詩的回應。石勒,羯民族,奴隸出身,崇儒。是他建成了當時北方最強盛的『後趙』國家。在郝經眼裡,石勒是一個有作為的皇帝。這也是郝經『能行中國之道,則為中國之主』的原思維。過了這麼多年代,還有僧人為石勒守墳誦經,一定有他的道理。世人詆他只不過因為他是胡人而已。

《石勒墓》詩是郝經兒時作品,未收入《陵川集》,有人質疑說是偽作。論據就是《郝文忠公年譜》作者王汝楫那句話,『其生其歿皆不於陵川』,自然不會看見守墳僧,所以也寫不出這樣的詩來。這是不負責任的臆斷,我只能說:用錯誤的結論做論據,得出來的結論依然也是錯誤的。

(三)、妥妥的對照和印證

半天遮斷連青城,參差雉堞雲間橫。

當時十歲初渡河,舟中錯崿來相迎。

今年恰得到蘇門,百泉亭上更崢嶸。

千岩萬壑入絕壁,落日倒銜山盡赤。

這首《太行望》是郝經三十七歲時,隨忽必烈南征途經衛州(輝縣)蘇門山時所作。其中「當時十歲初渡河」的回憶,真實地再現了思溫夫婦攜子逃亡的情景。這與墓志銘中「金季亂離,父母挈之河南。」以及《行狀》中「歲辛卯,靜直君與夫人許氏攜公避難於河南魯山。」一一得到印證

可是就是有人固執地妄斷這是描寫郝經從河南魯山逃往保定時過黃河的情景。

試問:即使再沒有地理知識,也不會想像到從許昌到保定過黃河會出現「千岩萬壑,錯崿相迎」的景象吧?也不會繞道衛州吧?

說到這裡,我想,退一萬步說,即使郝經生死皆不在陵川,郝經一定在陵川生活和學習過。希望能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重新考證、修訂《郝文忠公年譜》。起碼有個不一樣的版本,能讓讀者對照、比較、思考、研究,作出自己的判斷和選擇。給陵川人,給郝經後人一個負責任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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