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強行擄走做壽衣,量尺寸過程中竟被屍體的胳膊打了
我叫封平,年方23,男,未婚,無女友的單身狗一枚,大學畢業後鑒於嚴峻的就業形勢,被迫自主創業,子隨父業,當了一名壽衣倌,簡而言之,給死人做衣服的裁縫。我在本市最古老的商業街上擁有一間壽衣鋪子,鋪子沒有任何明顯的商標名號,只在門牌號下面用白色粉筆畫了一件衣裳——邊上寫著一個「壽」字。絕非我故弄玄虛,前後左右的商鋪鄰居嫌做死人衣裳不吉利,低調是福也。這一天去「上班」的路上,我遇到了一樁頗為離奇的交通事故,一輛路過的農用車上掉下來一根鐵叉,不偏不倚地捅進了街邊賣菜老太婆的脖子里,剛才還站著張羅顧客吆喝的老太婆被鐵叉抵住,血從脖子的窟窿里咕咚咕咚湧出來……
她雙眼圓睜,眼白朝天,地上的血漬越來越多,兩瓣嘴唇直打晃,身子像抖篩子打著顫兒,鮮紅的血沿著不平的水泥道路蜿蜒而流,突如其來的死意讓我頭頂發涼,而下一秒,我的雙腳便離地了!有人在我耳邊急沖沖地問道:「你是壽衣鋪子的封平?」「是。」俗話說,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幹了壽衣裁縫就沒想過換行,但是,給人縫壽衣還要遭受這麼沒尊嚴的待遇讓人生氣,「你特么地放我下來!」做男人應該頂天立地,而不是像個娘們似地被人架起來,這傢伙力大如牛,居然把一米七八的我拎了起來……
「對不住,事情緊急。」這男人的肱二頭肌鼓得高高地,光頭,皮膚黝黑,雙眼瞪得像銅鈴一般大,一臉橫肉,下巴上還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生得凶神惡煞,當他的肌肉鬆弛,我終於重新腳踏實地。「麻煩你和我走一趟,我兄弟過世,急需要一套壽衣,價錢好商量,麻煩你去量身。」麻花巷子17號,走進那座院子的西廂房前,正要進去,那名漢子的聲音陡然變低:「該幹什麼幹什麼,多餘的事情不要做。」他一臉橫肉原本就唬人,現在更是猙獰,他給了我一掌,我便跌時房裡,身後的房門關上了,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我和木板上的屍體……
他筆直地躺在那裡,僵硬,死氣瀰漫,身上套著一件寬鬆的T恤衫和休閑褲,腳上穿著黑色綿織襪,頭上蓋著一塊白布,鼻樑和嘴唇將白布拱起,隱約現出本來的樣子。唯一露在外頭的只有那雙手,白布甚至蓋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十指發黑,手背上像摔出來的淤青,一塊接著一塊,血徹底淤裡頭了。「大哥,你我素昧平生,今天多有得罪。」我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和三支煙,點燃了,順手甩甩,煙氣瀰漫,順勢插在門板的縫隙里,居然剛好合適。掏出尺子,我正式開始量身,壽衣不用太過貼合,尤其忌短,緊,量好身之後再選料,我的手拉著尺子沿著肩膀往下拉,他的手突然揚起來,啪地打在我的手臂上。
兩根手指不偏不倚地卡住了我的手腕,一時間,我的腳底一股涼意衝上來,後脖子上冷風嗖嗖,詐屍啦!死人的皮膚很冷,手指頭硬邦邦地,皮膚沒有彈性,觸感像生魚片,不過,屍體並沒有馬上彈起來,不是詐屍,不過是撥開他的手指,整個屍身都顫動了一下,白布原本蒙住脖子以上的位置,但此時歪了,露出脖頸住。只瞅了一眼,我便被吸引住了,他的咽喉位置一道極深的傷痕,白花花的皮肉翻開,白生生的骨頭清晰可見,但傷痕利落,中間沒有隔斷,可見斬殺力道之大!我見過各種各樣的屍體,因車禍碾壓變形者,因墜樓全身多處骨折甚至擺正身體者,還有服毒自殺者,自然也有享盡壽服,屍身完好安詳的也看過不少。
對屍體,我見多識廣。但是,這人被取命絕不是一般的力道可以達成的,什麼人擁有如此磅礴的臂力?好奇心突然湧上來,一股無法抑制的衝動怎麼也壓制不了,事後我曾問過自己,如果再來一次,會不會那麼干……答案是肯定的,誰讓我天生好奇心重?所謂好奇害死貓,古人的智慧從來不容人小覷,而一念,可以影響後來的許多事。沒有任何猶豫,我毅然揭開了那塊白布,看到白布下面的臉,我的膝蓋猶如被箭射中,雙膝一軟,我便單膝跪下,單手扶著門板,這人,我認識!
他叫於光,是我老爸封陽的驢友,五年前,兩人結伴出遊,說是要去西北,再轉去東北,這一走,從此沒了音訊,兩人生死不明,去年爺爺病重,臨死前也沒見到兒子,抱憾離世,而壽衣鋪子確切地說是爺爺傳給父親,當父親失蹤,我畢業,終於到了我手上。和我父親一同出遊的人現在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死狀慘烈,脖頸處的傷極不尋常,那我爸呢?正在我思緒大開的時候,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該幹什麼幹什麼,多餘的事情不要做。」壯漢的警告響在耳邊,我匆忙將白布重新蒙上,拿出尺子繼續丈量。
吱呀……門開了,壯漢走進來,不悅道:「怎麼這麼墨跡?」「壽衣有講究,我得細緻一點。」我的手隨著尺子繼續翻轉,那人盯著我的一舉一動,眼神始終沒有挪開,看得我心裡直發毛。啪,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幾乎同時,一把刀橫在我的腰眼子上,寒光迫人,驚出我一身冷汗,嗓子直發乾:「大哥,你這是做什麼?」我的聲音並沒有打顫,依然堅定,他的眼神反而更加狐疑:「你不害怕?」原來不害怕也是被懷疑的理由之一,「大哥,我打小在市井長大,什麼人沒見過?拿著刀的未必是壞人,開著好車的未必是有錢人,您要有心害我,就不會用刀背對著我了。」
橫在我腰上的刀,刀刃朝外,刀背卡著我的腰,分明手下留情,這人的目光落在門板上的屍體上,眼神異常堅定:「你看過他的臉。」白布動過,和原來的角度大不一樣,這傢伙的觀察力與其力量一樣非同尋常,我乾笑一聲:「大哥好眼力,沒錯,我動過白布。」「你也好嘴功,動過白布和看過臉是兩碼事。」這傢伙比我想像得難纏,「我認識他,是我父親的朋友——於光。」我說道:「你既然替他操辦後事,說明有交情,可能也認識我爸封陽。」腰間的刀轉向,刀背朝向他的手心,被他抓住,爾後輕輕地拿開,「你也是封家的人?」「大哥,你和我從來沒碰過面,剛才在大街上,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做壽衣的封平?」我反將一軍:「何來問我是不是封家的人?」
我在整個南華市,最響亮的名號就是做壽衣的封平,封平——兩個字連名帶姓!他來找我,難道不知道我的名姓?「這位大哥,你既然不想我做量身之外的事情,為什麼不守在這裡,而讓我獨自留在這間房裡?」我瞅著他的眼睛:「難道不是故意而為之嗎?」擁有細緻觀察力的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這個紕漏太大了。刀嗖地收起來,我正想鬆口氣,他突然一拳打向我的肚皮!我騰地往後退,撞到身後的門板,板上的屍體震了一下,這人的拳頭虎虎生風,好大的力道!我輕而易舉地避開讓他略顯錯愕,趁著這個空當,我一腳飛踢出去,直踹他的心窩子,沒料到他比我更快,握住了我的腳踝,我暗道不妙,另一隻腳也騰空而起,打向他的下巴,他吃了一驚:「你……」
他這一遲疑,手上的力道就鬆了一些,借著身子往下墜的力道,我抓住他的衣角,把他也帶著往下,落地的一刻,我立刻翻身,騎坐在他身上,死死地壓著他的領口,空著的拳頭朝著他的臉面打下去!「住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拳頭在離他的鼻子僅一公分的地方停住,他的抽氣聲清晰地傳來,一雙牛眼瞪得老大:「姓封的,你小子太狠了。」「你狠還是我狠?」我惡狠狠地鬆開他的領口,收起拳頭:「我的腿就要廢了。」「嘿嘿嘿嘿……」這傢伙瘋狂地笑起來,我抬頭,房門口站著另一位熟面孔,我叫他六爺,他和我過世的爺爺是至交,生死兄弟,年近七十的他留著山羊鬍子,花白的頭髮在腦後紮成一個小辮子,這造型十分扎眼,畢竟年紀大了,臉上有少許的老人斑,但仍精神矍鑠。
「六爺,這到底怎麼回事?」我站起來,指著門板上的於光屍體,又指向地上的壯漢。「六叔,這小子挺不賴的,觀察力強,像個小狼崽子,狠,腦子轉得也快,不愧是封爺的孫子。」壯漢吃了虧,反而哈哈大笑:「您沒說錯。」叔與爺差了一輩兒,我盯著這名壯漢,方才與他過招,其實我心裡一點底也沒有,只是因為他身高體重擺在那裡,出拳的力道雖然大,但行動速度遠不如我,所謂七兩撥千斤,他用蠻力,我用巧勁。「你試過了,結論如何?」六爺看著我,又看著門板上的於光大叔,低頭盯著腳尖。「不比封陽差。」這壯漢看著我,眼神都有些不對了:「一代更比一代強。」
「六爺,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有些鬱悶:「什麼話您不能直接和我講?於光大叔的屍體是哪裡運回來的?我爸呢?他倆不是同時出門?」「說來話長,先替你於光大叔量好身,做一身合適的壽衣。」六爺的臉從未像此時一般沉重,就算爺爺去世,他扶棺時也沒有這般凝重。於光大叔,在我的少年時期充當著老師身份,主要教授我身手,他自稱雷拳一派,但腿上功夫卻比拳頭好,一個愛好野外探險的漢子擁有矯健的身手並無不妥之處。他喜歡酒,和我爸從驢友發展為酒友,兩人喝過的啤酒瓶子曾經堆滿了封家壽衣鋪子的牆角,直到快影響走路,才被爺爺叫了收垃圾的老婆子拉走,一個瓶子一毛。
現在,他躺在硬邦邦的門板上,面如死灰,了無生氣,再無法起身吼我一聲「平子」,我莫名心寒,憂傷他的逝去,也替還未露面的父親捏了一把汗。大概如此,我在替於光大叔量身的時候手微微抖,代替我憂傷的辦法是替他做一身好的壽衣,我帶著尺碼和六爺一起返回壽衣鋪子時,已經是晚上。六爺坐在一邊抽煙,煙氣繚繞中,他的眼神份外有神,像夜間捕捉獵物的狼,卻默然看著我挑選布料。舊時做壽衣,有許多講究。外衣里子用紅布做,子孫後輩會紅火。帽子上邊綴紅頂子,亦象徵後輩兒孫紅火。男人壽衣外面多為杏黃色,女人外衣多為青藍、古銅色為主。壽衣無論內外衣,一律不用紐扣,只用小條布帶。
以帶子代替紐扣,暗喻會帶來兒子,後繼有人。到了現在,舊時規矩扔得差不多了,但我在爺爺的教授下,依然保持舊時的傳統,這也是我生意興隆的重要原因——專業。我替於光大叔選擇了杏黃色的滑料子,里子自然是紅布,六爺瞅著,冷不丁地來了一句:「他們於家是絕了後了,你於光大叔沒有妻兒。」我對於光大叔知道得不多,所有記憶都牽連著我的父親,把擇好的布料扔在工作台上,一腔怒氣無處發泄,六爺把煙頭掐滅了,一嘴煙氣:「你爺爺臨走時只有一個心愿,知道你爸的生死,作孽啊,到現在生死不明,好不容易發現了於光,但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死人。」
我嗅出了一點味兒,六爺說道:「事情其實簡單,剛才那個是你爺爺的徒弟,受你爺爺委託去找你爸,找了整整五年,你爺走了,帶回來的只是於光的屍體,你爸,沒消息。」「我爺還收了個縫壽衣的徒弟?」要說不吃驚是假的,咱們家從不收學徒。「不是裁縫,是……土夫子。」六爺的腳尖輕顫:「你知道啥是土夫子嗎?」我還真知道!土夫子是湘地一帶對盜墓者的稱呼,土夫子出身貧賤,沒有文化。但也行行出狀元。黃泥中的上品——糯米泥是長沙唐宋土坑墓葬里的回填土,回填土就是放棺時挖出,後又填入坑中的土。
為此,很多土夫子就去墓葬所在地挖取黃泥土。最初偶然挖到了一些唐宋墓葬中的隨葬品,賣給古董商,換幾升米,幾個小錢。但偶爾有一些古器可以賣一個好價錢。土夫子們見有利可圖,於是就以盜掘古墓為職業。慢慢地也開始不去賣黃泥巴,乾脆也盜墓為生。「你爺,你爸,都是土夫子。」六爺的手指在桌上彈動打著節拍:「於光也是,他和你爸的確喜歡戶外運動,是驢友,但不止如此。」「五年前,他倆去了大漠,名義上是旅遊,其實是因為一出海市蜃樓。」海市蜃樓,簡稱蜃景,是一種因光的折射和全反射而形成的自然現象,是地球上物體反射的光經大氣折射而形成的虛像,曾有科學論證,蜃景里的一切都在現實當中存在。
「他倆在大漠遊玩時看到了蜃景,蜃景中一片綠洲,裡面有一群建築,古老,廢舊,」六爺說道:「但凡這種地方,一般藏有寶藏,他倆動心,五年前籌劃之後,結伴去了大漠尋找蜃景所在的位置,一去不回。」我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並非對老人家不敬,封家三代經營壽衣鋪子,每天兢兢業業,哪能想到背地裡過著舔血的日子?「平子?」六爺見我怔住,叫道:「聽我說,於光的屍體是龍安帶回來的,據他說,發現的時候屍體沒有絲毫腐敗的現象,一場沙漠里的卷子風把他的屍體卷出來,被一群遊客發現,他正好尋到附近,看到認屍啟事,誤打誤撞地領回來了,脖子上的傷你看到了?」「器械傷。」我斷然道:「人的手臂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除非是怪物。」「沒錯,但那場卷子風是從哪裡起的,怎麼可能有頭緒?」
六爺嘆息道:「龍安只有一個人,思來想去,領著於光的屍體先回來,再作打算。」「六爺,你倆合計著怎麼告訴我真相,就有了今天一出?」我冷笑道:「您太小瞧我的心理素質了,自打做壽衣開始,沒少和死人打交道,說吧,發現於光大叔屍體的地方在哪?」六爺突然仰天長嘆,猛然起身,踉踉蹌蹌地走到牆邊,牆上懸掛著爺爺的遺像,安詳和藹,他撲通跪下:「老封,我對不住你,到如今,還是要讓平子陷進去,對不起了!」他撲通叩了個響頭,驚得我跳過去,連拉帶拽了沒把六爺扶起來,等他自己抬頭,已是老淚縱橫:「我年紀大了,這項重任到底要落到你頭上。」可是,六爺的眼神閃爍,我不禁狐疑:「六爺,您還有什麼話沒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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