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生女兒沒奶水，徒弟送來羊奶，半年後上門感謝，真相讓我內疚

晚飯後，常去超市轉悠。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尤其是那一箱箱各種品牌的奶製品，總會有種特殊的感受。因為，我會想起流逝的歲月——上世紀七十年代，物資的匱乏程度會讓現代人感到不可思議。

當時，生活中離不開票證。比如：肉票、油票、糧票等等。大人肉可以不吃，油可以少吃，可是孩子不能沒奶吃呀！

我家姑娘生下來時，她娘沒有奶，可把我難住了。我讓遠在上海的母親給寄奶糕、奶粉。可也只能解一時之困。因為，上海也要憑證供應呀！我聽說，興平有一奶場，想著徒弟是興平人，或許有辦法，就請他幫幫忙。

徒弟聽了，低頭沉思一會，抬頭說：「師傅，我給師妹找個奶娘好了。」我忙搖手：「不行！你想讓我挨批呀？」當時，每天批判資本主義思想。雇奶娘也在批判之列呢！徒弟急了，轉了幾圈盯著我說：「那就買只奶羊吧！」「這還行。不過，衛生問題……」

還沒等我開口，徒弟笑著對我說：「師傅，你放心好了，我嫂子在縣醫院上班，會把關的。」當時，要給他錢，他沒要。回家跟妻子一說，她數落了我一通。也是的，這不是麻煩徒弟家裡嗎？我決定過幾天，把錢給徒弟送去。聽說，奶羊挺貴的，我準備給徒弟送去一百元。我想差不多了吧？當時我一個月也就掙42元錢。

第二天，徒弟就把羊奶送來了。奶是盛在奶瓶里的。我接過來，高興的連說了幾句：謝謝！這可是比雪中送炭還讓人激動的事呀！想到姑娘這下有奶吃了，我高興的請了假，立馬回了家。妻子看著手裡還有些溫熱的奶，也高興壞了：「快把孩子抱來！」

孩子也好久沒喝奶了，剛把奶嘴靠近她嘴邊，就把奶嘴咬住了。一陣砸吧聲響過後，孩子慢慢的停了下來，額頭上還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也難怪，每天喝米湯糊糊，哪有奶香呀！孩子吃飽喝足後睡著了。我拿起奶瓶聞了聞，妻子一把奪了過去：「還和孩子搶著喝！」我急忙說：「哪裡呀！我聞聞看有沒有羊膻味。」妻子聽了，也聞了聞：「哎，就是呀，怎麼沒有膻味呢？」我說，也許是羊的品種不同吧！只要孩子愛吃，就萬事大吉了！

就這樣，姑娘喝著羊奶在茁壯成長。我和妻子說：啥時給孩子的「奶娘」送些黃豆去。聽說奶羊多吃些黃豆，出奶多。有幾次，要給徒弟買羊的錢，徒弟死活不要。還口口聲聲說，他哥的孩子也在吃羊奶。

這天，是星期天。我和妻子抱著孩子去了徒弟的家。剛進門，徒弟的父親在。見我們一家來了，高興的說：「師傅來了？快請坐！」我拿出一袋黃豆：「叔，我給奶羊拿了一些黃豆來。」「什麼？黃豆？」他詫異的說：「哪來的奶羊？」這時，從裡屋傳來一陣幼兒的哭聲。

我和妻子抱著孩子進去，只見一個和我家孩子差不多大的幼兒，在床上嚎啕大哭。床邊一位像是孩子他媽的女子在把雪白的乳汁往一隻奶瓶里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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