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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讀懂這個的人,都是被狠狠傷害過的

第一章 異世還魂,捉姦在床

東陵國晉安二十年春

偌大的東陵皇宮中一片歡聲笑語,文武百官各地諸侯,齊聚皇城慶賀太后六十大壽。百花齊放的御花園內,擺滿了瓜果珍饈,搭建的舞台上身子妙曼的舞姬,正伴隨著悅耳的絲竹聲翩然起舞。

偏僻的宮中小道上,一穿著百花爭艷對襟華服,梳著牡丹鬢的女子,正跟著一粉衣宮女身後步履匆匆。片刻後二人便在,一處偏僻的陳舊的宮苑門口停了下來。

「你確定太子哥,約我在此處見面。」華服女子濃妝艷抹,一雙被畫的狹長粗黑的眉皺在了一起處,紅艷的朱唇也嘟了起來,再配上那臉上紅紅的腮紅讓人不忍直視。

那粉衣宮女拚命的忍住,讓自己不露出嫌惡的表情道:「奴婢怎敢欺瞞沐大小姐,要知道您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奴婢若騙里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般醜陋不堪的女子竟然也能太子妃,這老天爺真是不長眼。她只為太子殿下不值,不過今日之後這太子妃的位置,怕是輪不到這沐纖離了。

宮女的話讓沐纖離十分受用,得意的挺了挺胸膛,褪下手上的玉鐲塞在了那宮女的手中。

「賞你的,日後我入主東宮,自少不了你的好。」說完沐纖離便急不可耐的進了宮苑內,平日里太子哥哥都不願意理她,不曾想今日竟邀她於宮中私會。她就知道太子哥哥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中卻是喜歡她的,她自不能讓太子哥哥久等。

那宮女掂了掂手鐲的分量,嘲諷的看了看沐纖離的背影一眼,把碧綠的手鐲塞進了袖子里。再見沐纖離已經進了宮苑裡的房間內,便上前關上了宮門並落了鎖,在宮門口等著。這落鎖是為了有備無患,到了時候自然會開了鎖的。

且說這沐纖離推門進了屋,一股異香便撲面而來。沐纖離不由皺起了眉頭,想這平日里高雅脫俗的太子哥哥,竟也喜歡著甜的有些膩人的熏香。看來翠玉她們說得沒錯,太子哥哥就喜歡濃郁的香味,還好她每日都有聽翠玉她們的話,撲了許多香粉。

「太子哥哥離兒來了,你在何處?」屋中未見有人,沐纖離便出聲喚道,拿著帕子的手不由的扇了扇。這不過初春的天氣,此刻她竟然覺得有些悶熱面上也燒得很。

「太子哥哥?」沐纖離又往屋裡走了些,卻依舊沒有看到自己那心心念念著的太子哥哥的聲音。難道是那宮女誆騙與她,太子哥哥根本就不在此處?沐纖離心中有些惱了,又覺得口乾舌燥,呼吸也加重了幾分。

「我的好妹妹,哥哥來了。」下流的聲音響起,一雙粗肥的雙臂環住了沐纖離的腰身。

沐纖離雖然此刻腦子也有些迷糊,但是卻聽的這聲音,還有這豬蹄一般粗壯的手,並不是她太子哥的。

「狗東西快鬆開本小姐」她是要做太子妃的人,著身子豈是旁人可碰觸的。沐纖離用力想要掙脫,可是原本會些拳腳功夫的她,此時卻使不上半點力氣來。她也並非愚蠢之極之人,當下便想定是進屋聞到的異香有問題。

「呵呵呵,我這個狗東西,自會讓你快活,好妹妹你莫要掙扎了。」那男子的臉埋在沐纖離頸間磨蹭。

沐纖離羞憤交加,扭頭看清了那男子的容貌。

「甄箭你這下作的狗東西,你可知我是誰竟敢輕薄於我。」沐纖離恨不能一刀殺了身後的男子,只是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那體內的熱浪一陣高過一陣,似要將她吞噬一般。

「爺怎會不知道你是誰?沐家小姐沐纖離,爺臉上這疤還在爺又怎會忘了你是誰呢!」甄箭繞道沐纖離跟前來,豬頭一樣的臉湊到沐纖離面上,只見那右臉上有一隻長的疤痕。盤踞在他白白胖胖的臉上,顯得有些滑稽可笑。看見沐纖離在自己面前毫無反抗之力的模樣,甄箭心中十分痛快。一年前,他不過是言語調戲了兩句,這個該死的女人便在自己的臉上留下了這永遠無法消除的疤痕。當日之辱他今日自然要討回,雖然這沐纖離比起那沐家的天仙相差甚遠,但是只要想到她在自己的身下承歡他就忍不住心神蕩漾。

「我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太子妃你都敢碰,太子哥哥一定會殺了你的。」沐纖離咬著自己嘴唇,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她平日里囂張慣了,除了威脅別人此刻她想不到別的法子。

「呵呵呵……太子殿下只會謝謝我,又怎麼會殺我呢!實話告訴你,今日便是太子殿下命人讓我來此處等著你的。」甄箭說完急不可耐的抱起沐纖離,挪動著肥胖的身軀,朝那床榻走去。

「不會的,太子哥哥不會這麼對我的,太子哥哥我是太子妃,未來的太子妃。」沐纖離臉色煞白,不相信的搖著自己的頭眼淚橫流。她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心愛之人竟會如此對自己。原來她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她一直以為太子哥哥是喜歡她的。卻不曾想他竟然會為了不娶她,不惜用這樣下作的手段讓人毀了她的清白。

甄箭將沐纖離好不溫柔的仍上了床榻,那肥胖的身子便這麼附了上去。不顧沐纖離的叫喊,解開了她的衣帶。

「滾開,滾開,你這個肥豬,狗東西,滾開。」沐纖離聲嘶力竭的叫著,她沐纖離驕傲一世,怎會落得這般地步。

「東陵燼炎你好狠,你好狠啊!」沐纖離不幹的喊叫著,忽然一口氣上不來,梗著脖子瞪著眼珠子沒了生氣。

甄箭未聽到身下之人的動靜,想她是因那藥物屈服了,褪了自己的衣衫,一張大嘴在沐纖離頸間留戀,雙手開始解沐纖離的衣衫。

莫雲恢復意識時,便看到了藍色的帳幔,身上有重物壓著她,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胸前的涼意還有那濕熱的東西在她胸口遊走,她垂眸一看只見一個肥豬一般的男子正趴在她的身上。

莫雲這覺得一陣噁心,膝蓋往那肥豬身下之處一頂。聽到殺豬般的慘叫之後,便一腳將那肥豬踹下了榻。

莫雲坐了起來眼中殺機盡顯,看著那穿做古怪的肥豬,想一刀結果了那肥豬的性命。

「哎呦,哎喲!」甄箭沒料到沒了動靜的沐纖離,會對自己的命根子出手,雙手抱著下身之處在地上打滾。

莫雲覺得胸前一片冰涼,下意識的攏了攏自己的衣衫,忽然她發現了一絲不對勁。自己身上穿著的並不是執行任務時穿的黑色套裝,而是有著寬大袖子的長袍。白嫩細長的手,也不似她那一雙拿慣了狙擊槍手雷的粗手,很顯然這身體並不是她的。莫雲再細細打量了一下這屋子,古色古香的屋子根本不是她所在之處能有的。

她不是在中東執行任務嗎?怎麼到這裡來了?等等……她好像死了?她與五個隊友在中東執行任務,目的是為了毀滅恐怖分子製造出來的生化武器。他們受到了恐怖分子猛烈的阻擊,雖然成功的消滅了恐怖分子。但是在毀滅生化武器之時,作為隊長為了確保隊員的安全,她讓隊員撤出了基地。沒想到那些恐怖分子留了一手,當她毀滅生化武器之時,整個基地爆炸了,她在爆炸聲中失去了意識,恢復意識後她便出現在了這裡。

「啊……」忽然莫雲的腦袋像要炸開了一般痛,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源源不斷的湧入了她的腦袋裡。過了片刻莫雲才覺得好受了些,看著地上翻滾的肥豬,更多了一份殺氣。這個該死的豬頭,竟然對這身體的主人行不軌之事。

「太后,皇后娘娘,就是這裡面。」

外面響起一陣嘈雜之聲,莫雲不由的勾了勾唇,呵呵來看戲的人到了。莫雲是一個接受能力極強的人,既然穿越到這沐纖離的身體上,也承了人家的記憶,她自然會代替沐纖離好好活著。

莫雲整理了一下衣衫,不緊不慢的下了榻。

「你、你怎麼會?」甄箭不敢相信的看著沐纖離,那葯不會能讓她渾身無力嗎?她此刻怎能站立還傷了他。

這甄箭哪裡知道,此時沐纖離這身體里的魂魄已經易主了。

「怎麼不會?該死的骯髒東西今日我便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莫雲說完揚著下巴,一腳狠狠的踩在了甄箭的肚子上。

「嗷……」甄箭發出一聲慘叫,只覺得自己的內臟都快被踩破了,這個娘們兒怎麼還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伴隨和甄賤的慘叫,原本半關的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打開了,屋中瞬間便亮堂了許多。

莫雲側著頭看著門處,只見門外站了十幾個女人,老的少的都有。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鳳袍,帶著鳳釵容貌明艷的中年女子。另一個則是一頭鶴髮的黃衣老婦,這老婦雖老但是皮膚卻依舊緊緻,隻眼角又些許細紋。這二人不是別人,真是當朝太后和她的親姑姑皇后娘娘。

「哎喲……這、這這真是……」門外的婦人們,瞧見屋內的光景都紛紛掩面,好似裡面之人有多污穢不堪一般。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太后娘娘鐵青著臉看著沐纖離問道,這壽宴辦的好好的,卻突然有宮人來報,沐家大小姐在宮中與男子私會。

這沐纖離是誰?那可是太子的未婚妻未來的太子妃。聽聞此事她便與皇后來此,沒想到這宮人所報竟是真的。

這沐纖離髮絲衣衫凌亂,頸間的紅痕刺目,那甄侍郎家的公子更是衣衫半褪,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何事。

「太后娘娘不是瞧見了么?還需要我多說嗎?」莫雲語調不緩不急的回答道,臉上也為見慌亂之色。

「纖離啊!纖離!你怎麼這般糊塗,做出此番污穢之事。日後姨娘我若是死了下去見了姐姐,要如何與她交代。」一個穿著紫色華服模樣中等的中年女子,痛心疾首的看著莫雲搖著頭。這女子不是旁人,真是沐大將軍的妾氏劉姨娘。

「姐姐?誰是你姐姐?劉姨娘你不過一卑賤奴婢,也敢稱我娘親為姐姐?呵呵……真是可笑。再說了我娘親是好人,死了自然是上了天,姨娘死後定是遇不上的。」在沐纖離的記憶里她得知,這劉姨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以前不過是沐纖離她娘親從外面買回來的丫頭而已,沐纖離她娘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世。沐大將軍極愛沐纖離的娘親一直未在續弦,在沐纖離娘親忌日之時沐大將軍飲多了酒,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便和這劉姨娘睡在了一處。

再後來這劉姨娘有了身孕,沐大將軍無法便扶她做了姨娘。沐將軍無其他女人,這劉姨娘便順理成章的掌了將軍府的家,無形的默認了劉姨娘沐家女主人的地位。在沐纖離的認知里這劉姨娘是使了手段才上了她爹的床,加上劉姨娘生的女兒聰明美麗處處比她強,人人都喜歡將二人比較,沐纖離恨透了這母女二人。

離劉姨娘站的比較近的幾個命婦,聽莫雲這麼一說,都不做痕迹的離劉姨娘遠了一些。妾是什麼?比丫鬟身份高一點的奴婢而已,身份低賤跟她們可不是同一階級的人。沐大將軍一直為續玄,她們都快忘了這劉姨娘妾氏的身份了,這沐大小姐今日一提還真是讓她們記了起來。

劉姨娘身旁的雪衣女子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一雙含水的杏目略帶責備的著沐纖離道:「娘親好歹也是姐姐的長輩,姐姐出了這樣的事兒,娘親分外痛心姐姐怎麼能這樣說娘親。」

這個沐纖離不是拐著彎,說她娘親不是好人嗎?

「娘親?」莫雲嗤笑道:「沐纖雪你怕是搞錯了吧!劉姨娘不過一個小小妾氏,你竟然喚她娘親?你該喚娘親的人,如今可躺在沐家的陵墓之中。人人都道你知書識禮最懂規矩,這規矩竟也不曉得。」

這個沐纖雪生的很好看,面容嬌美氣質清新脫俗,宛若仙女之資也難怪她是東陵的第一美人了。這劉姨娘長得也不美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小家碧玉,由此可見沐纖雪這張臉還是承了沐家優良基因。

太后斜眼看了沐纖雪一眼,庶出就是庶出,再怎麼好看有才終究還是上不得檯面兒,一點規矩都不懂。

沐纖雪暗暗咬了咬呀,紅著眼睛道:「是妹妹失言了。」

她總覺這沐纖離現在有所不同,竟讓她在太后和皇后娘娘面前吃了癟,但是她卻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莫雲翻了翻白眼,沐纖雪那般做派,好似她欺負了她一般。

「哎喲、哎喲」那甄箭痛很了,在沐纖離的腳下叫喚。那甄箭的娘親甄夫人,看著心抽抽的疼卻也不敢出聲。雖然說那沐纖離腳下踩著的是她的兒子,可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在此她那敢造次。她雖然不知道是何緣由,她兒子會與這個沐家大小姐混在一起。但是這沐纖離現下與她兒子已經成了事兒,日後進了她甄家的門她自有辦法收拾這沐纖離。

「離兒你怎麼這般糊塗,這可是禁宮之中,你怎麼能做與人私會,這太子妃你是不想做了嗎?」皇后娘娘痛心疾首的看著莫雲說道,眼中的灰暗之色一閃而過。她在這後宮之中都了半輩子,又怎麼會看不出今日這事兒的門道。這沐纖離那般愛太子殿下,有怎麼會一旁人私會。她知道她那兒子不喜歡纖離,今日之事兒多半與他有關。這也不能怪太子,只是這纖離如今這德行,實在是當不得太子妃,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了。

「與人私會?姑媽你這般說,讓離兒心中好生傷心。姑母明明知道的,離兒心中只有太子哥哥,又怎麼會與旁人私會。」莫雲嘴上說著傷心,臉上卻無半點傷心之意。她這個姑母也是當朝皇后,她被人設計如此明顯,她這姑母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她這皇后姑母,如今說這樣的話很明顯是已經放棄了她,這事兒是誰做的想來她這姑母也猜出了幾分來。

跟著太后皇后一起來的命婦還有小姐們,聞言也嗅到了些陰謀的味道。整個東陵國誰人不知道,這沐纖離愛慘了太子殿下,有太子殿下的地方就有她。雖說太子殿下不喜歡她,但是這婚約未取消,她便一日是太子未來的太子妃,又怎麼會為了甄箭這個蠢豬自毀前程。

「莫不是有人要害沐大小姐?」說話的是榮親王府的榮王妃。

莫雲看了那榮王妃一眼,這榮王妃約莫四十歲的年歲,容貌娟秀氣質溫婉。這個時候這榮王妃能說出這樣的話很明顯是在幫她,莫雲感激的看了榮王妃一眼這個情她記下來。

「今日有宮女引臣女來此處,說太子殿下在此等候。臣女想這皇后姑母治理下的後宮,自然是倍加森嚴,自然不敢有人做什麼害臣女之事便跟著過來了。那想到一進這屋子裡,便中了那迷香這蠢豬便跑了進來,遇對臣女行不軌之事。還好臣女保持自己的理智,努力的讓自己清醒才未能讓這蠢豬得逞。」說完莫雲對著甄箭的肚子,又是狠狠的一腳。

皇后的臉黑了幾分,這沐纖離這話分明就是在說,她會在宮中出事,與她這個皇后治宮不嚴有關。她這個侄女兒,什麼時候也學會含沙射影的說話了,是她想多了嗎?

「太后明察,這沐纖離早與小的定了終身,今日約小的來此私會。聞得太后娘娘前來,便忽然翻臉還對小的動手。」那甄箭忽然朝眾人大聲說了起來。

第二章 穢亂宮闈,力證清白

甄箭語出驚人,此話一出眾人便都將視線移到了甄箭的身上。

「口說無憑,你可有證據?」劉姨娘看著甄箭問著,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

「證據在此,此物是沐大小姐贈與我的定情之物。」甄箭從袖中掏出一塊手絹來。

太后朝身旁伺候的嬤嬤使了個眼色,那嬤嬤上前接過了手絹。

皇后一看便道:「此乃天蠶絲做的手絹,前些日子西岐進貢之物,帕子只得兩條,離兒喜歡本宮便送了她一條。」皇后說完又轉過頭來看著莫雲道:「離兒啊!離兒!你當真是讓姑母好生失望。」

皇后此話一出,便坐實了沐纖離與甄箭的關係,不容她抵賴。

眾人看沐纖離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鄙夷之色,都在想這沐纖離也太飢不擇食了。竟然看上甄箭這個混賬東西,當真是丟了東陵女子的臉。

莫雲勾唇笑了笑,靜靜的看著皇后做戲。這皇后的話怕是不假,這手絹怕也真是她賞賜給自己的。這手絹本是她貼身之物,竟然到了外人手裡,看來她這姨娘和妹妹怕是也參與其中了吧!

哎喲!她怎麼忘了,沐纖離這妹妹也對太子殿下十分傾心呢!而且太子好像也很喜歡這個東陵第一美人兒呢!

「姑母先別失望,事情還沒弄清楚,姑母可不能隨便定了離兒的罪。」

這時候一個白白胖胖的公公帶著幾個小太監走進了宮苑,先給太后皇后娘娘請了安接著道:「奴才奉陛下之命前來,陛下已知道此間發生的事,請一干人等到承明殿問話。」

皇后本想這事兒就在此處由她同太后解決了便是,時候再稟報皇上,沒有想到這事兒竟然驚動了皇上。

太后是個人精也明白這其中的道道,今日是她的生辰她本就想高高興興的過了,只是出了這樣的事兒她卻也不得不管。不過這事兒既然皇上要插手,那她就不用再插手了。反正這都是她沐家的事兒,這沐玉華想怎麼鬧就怎麼鬧吧!

「今日是哀家生辰,若是壽宴之上哀家一直未在也乎不太好。皇后,甄侍郎家的夫人,還有沐家的劉姨娘你們都跟著劉公公去承明殿吧!其他人都跟哀家一同回去吧!」

「諾」

一行人跟著太后離去,沐纖雪一步三回頭,一副十分擔心沐纖離的模樣。可是她那眼中的幸災樂禍再怎麼掩飾,稍微有些眼力的人便能看出來。

莫雲同皇后等人跟著劉公公去承明殿。離開房間的時候,沐纖離忽然看到香案上燃盡的香爐,便讓隨行的小公公給一起捧上了。

進了承明殿,只見那大殿之上坐著一個穿著金黃色龍袍,頭戴金龍冠的中年男子。他鬢角微雙雙目如矩,鼻樑高挺嘴唇之上留著些淺短的鬍鬚,一副中年帥大叔的模樣。不怒而威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帝王之氣,讓人心生敬畏之情。

殿下站在兩個男子,兩個男子一左一後站與兩側。一人身穿藍色麒麟刺繡錦袍,頭戴紫金冠,天庭飽滿長眉入鬢,目若朗星挺鼻薄唇容顏俊朗。莫雲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原主心心念念著的太子殿下東陵燼炎。也正是因為這個男人的設計,原主才會氣得一口氣上不了死了。

而站與另一側的男子,卻與太子的華麗裝扮盡顯不同。只見他身月白色的長袍,袍子上月用銀色的絲線,綉了朵朵祥雲。頭髮用一條白鶴出運的帛帶鬆鬆的綁了兩縷,手拿摺扇絕世而立。他眉若遠山不濃不淡,微微上挑的鳳眼垂著眼帘,長翹濃密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打下扇子幅度的陰影。同樣高挺的鼻樑,一雙粉色的薄唇正微抿著。莫雲還是第一次見長得這般賞心悅目的男子,細細的在沐纖離的記憶中搜索了一番,終於知道了這個男人是誰。

當今聖上東陵於晉的七皇子東陵珏,東陵第一美男子,曾經的天才七皇子如今的病秧子。別看著東陵珏是個病秧子,卻有驚世之才名動四國,也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沒有之一。

只是長得這般好看,卻是個病美人兒,莫雲心中只覺得可惜得很。

「臣妾拜見皇上」為首的皇后朝高位之上的皇帝福了福。

「妾身拜見皇上,太子,七皇子」那甄夫人同劉姨娘跪了下來。

「拜見皇上」莫雲極不情願的下了跪,馬馬虎虎的磕了個不成樣子的頭。

那甄箭一到承明殿,便匍匐在地上渾身發抖連頭都不敢太。

「兒臣見過母后」太子同七皇子也向皇后見禮。

「都起吧!」皇帝虛扶了一把。

莫雲同那甄夫人都站了起來,一起身便看見太子那雙眼睛毫不掩飾的鄙視著自己。莫雲用眼尾掃了他一眼,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是糟糕透了。妝容花亂衣衫不整,可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那甄箭本也想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可是卻聽皇上提高聲音道:「你給朕跪下。」

那甄箭嚇得忙趴在了地上,用餘光看了一眼太子東陵燼炎。但是太子似乎想要撇清關係,連看都沒看甄箭一眼,一副不想看甄箭同沐纖離這對狗男女的模樣。

「微臣參見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七皇子」

甄侍郎匆匆而來,看見大殿里的眾人忙走到大殿之中跪著一一行禮。

「微臣教子無方,這混賬東西竟在宮中行不軌之事,還請陛下降罪。」壽宴之中他夫人跟太后一起走了,他也並未多想只想著是陪太后去哪裡遊玩了。可是過了半刻鐘左右,太后與其他人都回來了,唯獨不見他夫人。他這一打聽才知道,他兒子在宮中犯了事兒,便忙來承明殿領罪。

「甄侍郎也不用忙著認罪,先聽聽這前因後果再認罪也不遲。」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甄侍郎說道,臉上也看不出喜怒。

「臣妾也了解了一下情況,先說與陛下聽。」皇后蓮步輕易走到了皇上身側,細細的與皇上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大將軍不在皇城,離兒竟然干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兒來,還請陛下從輕發落。」劉姨娘說完又朝皇上福了福為沐纖離求情。

沐纖離聽著皇后對皇上所講的事情經過,臉上諷刺的微笑幅度也越來越大。這皇后和劉姨娘擺明了就是想要,讓她與甄箭兩情相悅在宮中私會的事情給坐實了。

東陵珏聽著皇后的敘述,眼中的嘲諷之意一閃過兒。心中不由的有些可憐沐纖離,用餘光一瞧,只見那女子花著一張臉不怒不悲,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幅度。嘲諷?莫不是他看花眼了,東陵珏眨了眨眼睛,只見她嘴角的笑意已斂去。

「事情就是這樣」皇后說完仔細的看著皇上的臉色,但是卻什麼都沒看到。

「阿離你當真與這甄家公子有私情?」

「皇上聖明還看不出來嗎?」莫雲反問道。

這個皇上對沐纖離有些不同,當初她與東陵燼炎的親事便是皇上定下來的。皇上對沐纖離十分寵愛,也十分的寬容,以至於沐纖離無才無德,闖禍無數現在卻還是未來的太子妃。要不是如此,那東陵燼炎也不會使出毀人清白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來毀親。

皇上還沒回答,那東陵燼炎卻義正言辭的看著莫雲呵斥道:「沐纖離你竟在宮中與甄侍郎家的公子私會,還穢亂宮闈你可曾有把本太子放在眼裡。」東陵燼炎一副沐纖離給他帶了綠帽子的憤怒模樣,演技十分的精湛。

倒打一耙,典型的倒打一耙,東陵燼炎的無恥程度,顛覆了莫雲的認知。

「穢亂宮闈?說得好像太子殿下你親眼看到了一樣。」莫雲斜眼看著東陵燼炎說道。

東陵燼炎一愣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對自己的話言聽計從,從來不會對自己大聲說話的女人,竟然會這樣反駁自己。

「你與甄箭衣衫凌亂,還需要本宮親眼看到嗎?」

「太子殿下怎麼只能因為我衣衫稍顯凌亂,就定了我穢亂宮闈的罪呢!誰人不知道女兒家的名聲是最重要的,好歹我也是殿下你未來的太子妃。這要是傳了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殿下,不想讓我做你的太子妃,故意毀壞我的名聲呢!」莫雲說完嘲諷的看了東陵燼炎一眼。

「燼炎慎言」高深莫測的帝王說了太子一句。

「是父皇」東陵燼炎看了莫雲一眼,心想難道她已經知道了什麼?

「甄箭你說沐家小姐與你兩情相悅定了終身?還送了你條絲帕做定情之物?」皇上正色看和跪在地上的甄箭詢問道。

「是、是的」

「阿離這絲帕可是你的?」皇上接過皇后手中的絲帕問道。

莫雲點了點頭並不否認:「是臣女的」

「陛下雖然本宮也捨不得離兒,但是既然離兒與那甄公子,兩情相悅且也有了肌膚之親,不如就成全了她們吧!」皇后一副雖有不舍,但卻成人之美的態度。

「姑姑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什麼叫做有了肌膚之親,侄女兒這守宮砂可還在呢!別說的侄女好像與那甄箭怎麼了一樣。」莫雲說著撩起了自己的袖子,那雪白的藕臂上紅豆一般守宮砂,十分的刺目。

「咳咳咳」皇上咳了兩聲,擺了擺手示意莫雲把袖子放下。在這個時代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撩起袖子還是奔放了一些。

『當真是不要臉』東陵燼炎心中暗罵道,同時也在想這甄箭真是沒用。他都讓人用了情香醉,甄箭這個廢物竟然還未成事兒。

莫雲放下了袖子,故意做出原主沐纖離任性不懂事的模樣看著皇后道:「姑母離兒都給你說了,是有人陷害離兒,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有把視線轉到莫雲的身上問道:「此話怎麼說?」

「這甄箭說與我私定了終身,皇上且讓臣女問他幾句,是真是假便見分曉。」

「那你問吧!」

東陵燼炎給了甄箭一個眼色,示意他小心說話。

劉姨娘看著沐纖離,她就不信這死丫頭還能問出什麼破綻來。

甄箭心領神會鎮定心神,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報,都默默的在心裡整理了一番。

「甄箭你說本小姐與你私定了終身是吧?」

甄箭抬起頭道:「是啊!沐小姐你可不要因為,今日是之事兒被人撞破,心中害怕就不認了啊!咱們之間的感情那般深厚,可不能說斷就斷啊!」

莫雲強忍著要揍他的衝動問道:「我們是什麼時候定情的?」

甄箭想都沒有想便答道:「半年前」

「可有把酒言歡?」

「有」

「可有相攜出遊?」

「有」

「可有貼身丫鬟隨行?」

「有」

「可有書信往來互訴情腸?」

「有」

「呵呵呵」聽到甄箭的回答莫雲看著甄箭乾笑了三聲。

聽莫雲一笑甄箭頓時便慌了,抬眼一看太子,只見太子黑著臉把視線移開了。

「好了,皇上你也知道的,以前在上書房跟太子殿下一起念書的時候,三個太傅都沒能教會臣女念書認字兒。這甄箭竟然說臣女與他有書信往來,這分明就是在騙人。還有那絲帕是我的不假,但是沐家下人那麼多,也總有那麼些個吃裡扒外背叛主子的東西,偷出我的絲帕來給了他也十分正常。臣女今日完全是被人陷害,還請皇上為臣女主持公道。」

劉姨娘只覺得周身一寒,為什麼她覺得沐纖離說的那吃裡扒外不是人的東西,是在說自己呢!這個甄家公子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好個混賬東西,皇宮內院竟敢誣陷設計未來的太子妃,這皇宮的主人是不是該改姓了啊?」皇上的語調一轉,嚇得甄夫人甄侍郎忙跪了下來。

「皇上恕罪,此中怕是有什麼誤會,我兒膽小定不會做出這麼膽大包天的事情來。」甄夫人嚇得渾身如篩糠,但是卻還在為甄箭開脫。

甄箭也蒙了,整個東陵皇城的人基本都知道,沐家大小姐大字不識一個。只是這個木纖離剛才一直問他,可有什麼、什麼?他一時說順了嘴,也沒思考便直接回答了。

「皇上臣女這裡還有一個東西要讓皇上瞧瞧」莫雲說完接過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小公公手裡的香爐。

「宮女以太子殿下之名引到那偏僻的宮殿,進屋後便聞到了一陣異香,隨即便渾身乏力熱的厲害。皇上隨便找個御醫,應該都能查出這香爐中的燃的是什麼?」根據她的猜測,這爐里燃的香多半是具有催情效果的香料。

「劉公公拿給七皇子瞧瞧」東陵於晉朝東陵珏處指了指。

劉公公把香爐端到了七皇子東陵珏面前,只見他白玉般的手,打開香爐捻起了些香灰聞了聞,隨即便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此爐中燃的香,應該是情醉香。聞後有催情效果,但是女子聞後還會渾身無力。」只是這香是十分霸道的,沐纖離聞了這香後竟還能保持清醒,當真是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這個東陵珏不打算說出來,他不過是個看客沒必要多說些什麼。

「甄家小兒你作何解?」東陵於晉厲聲質問。

甄箭嚇得渾身上下的肥肉都在抖,:「小的、小的……」

甄箭求救的看著那藍色的身影,可是那人卻未曾給他半點回應。

「小兒無知,犯下此等大錯,還請皇上重重責罰。」甄侍郎跪在地上請罰,他知道自己那兒子是混賬了些。但是卻也不敢在宮中做出這樣的事來,而且箭兒一直朝太子殿下求救,向來這事兒怕跟太子殿下脫不了干係。甄家本就是太子黨,他自然不能讓太子與這事兒有所牽連,不然甄箭也完了,早早認錯請罰才是正經。

「甄侍郎真是個明事理的人啊!皇上甄侍郎說得不錯,一定要重重的責罰這個甄箭。這個甄箭欲對臣女行不軌之事之時,還想誣陷太子殿下。還說是太子殿下讓他對我臣女做那污穢之事的,皇上你信嗎?」莫雲看著皇上問道。

東陵於晉微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太子:「朕……」他該真有點相信,是太子指使甄箭做的。

被東陵於晉這麼一看,東陵燼炎眼中閃過一抹慌亂,背在背後的手有些緊張的握成了拳。這個該死的甄箭,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甄箭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誣陷太子殿下。」皇后厲聲看著甄箭呵斥道,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

如果現在吧是在承明殿,東陵燼炎一定能殺了甄箭。他三申五令讓這個甄箭別說漏嘴了,沒想到甄箭竟然告訴了沐纖離,是自己指使他這樣做的。

「臣女就知道這甄箭是在誣陷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誰?一國儲君誒!東陵國誰不知道,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德才兼備。怎麼會對自己未來的太子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喪盡天良、卑鄙、骯髒、下流、無恥的事情呢!誣陷太子殿下可也是重罪,皇上你一定不能輕饒了這個甄箭。」莫雲一口氣把心裡想罵的話都罵了出來,頓時覺得無比的舒暢。

她知道就算自己認定了是太子殿下之事甄箭悔她清白,別說太子不會承認,那甄箭也不會把太子供出來。她自不能把太子怎麼樣,但是縱使如此,她也要在皇上的心裡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讓他覺得這事兒或許跟太子有關,心中對她更加虧欠她才能提要求。

第三章 手起刀落,絕不留情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東陵珏忽然咳嗽了起來,其實他是想笑的,但是這個時候笑似乎不太好,也不符合他的人設只好用咳嗽來掩飾。這個沐纖離倒是罵得痛快,瞧瞧這太子同皇后的臉都青了。

東陵燼炎的雙手在寬大的袖中,緊緊的握成拳頭。沐纖離這樣說似乎完全認為此事與自己無關,但是那罵聲實在是刺耳。

「你這混賬,竟然還敢誣陷太子殿下,為父今日定要打死你。」甄侍郎氣得滿臉通紅爬到甄箭跟前,雙手對著甄箭便是一陣亂扇。

「還不快認罪?」甄侍郎小聲的甄箭說道。

甄箭也怕了聽到他爹的話便連忙磕頭認罪:「我錯了我認罪,我是鬼迷心竅,對沐大小姐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才買通宮人借太子殿下之名,把沐小姐引到了偏僻的宮殿內。還對沐大小姐說是太子殿下讓我這樣做的,只想讓沐小姐對太子殿下死心。小的一時鬼迷心竅,犯下此等大錯,還請皇上恕罪啊!」

「逆子啊!逆子!」甄侍郎捂著自己的胸口衣服快要被甄箭氣暈了的模樣。

「皇上開恩啊!皇上開恩啊!」那甄夫人見自己兒子已經認罪,也無法再為自己的兒子開脫,只能求皇上開恩。

「皇上定要嚴加處置,斷不能委屈了離兒。」皇后有做出了一副疼愛侄女兒的模樣,讓皇上為沐纖離做主。

劉姨娘暗暗咬這牙,看著沐纖離的後腦勺。本來能無一點意外的,撤了沐纖離這未來太子妃的名頭,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演變成了這般模樣。這個沐纖離,什麼時候變得跟她那短命娘一樣能言善道了。以前這丫頭遇到了被人誣陷,或者委屈的事兒只會大喊大叫發脾氣,今日竟然知道條理清晰的為自己辯白了。

「阿離你是受害者,你說如何處置這混賬東西?」東陵於晉看著沐纖離問道,把處置權交道了沐纖離手裡。畢竟這丫頭在宮中受了委屈,這丫頭脾氣大,讓她自己處置也好解解氣。

莫雲眼睛一轉道:「皇上是讓臣女處置這甄箭嗎?」

「沒錯」

「那請皇上給臣女一把刀吧!」

聽到莫雲要刀,甄箭肥胖的身軀抖了一下,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莫雲。

「把刀給阿離」東陵於晉不知道這丫頭想要幹什麼,但是還是讓身旁的帶刀侍衛把刀給了她。

帶到侍衛把刀給了沐纖離,沐纖離接過刀對了侍衛說了聲「謝了。」

那侍衛沒料到沐纖離會對自己道謝,先是愣了一些隨即退到了一旁。

莫雲拿著刀居高臨下的看著甄箭,那甄箭嚇得直往後縮,這個女人不會要殺了自己吧?

「沐小姐請手下留情」甄侍郎也怕她會殺了自己的兒子,這甄箭雖然不是他的獨子,但是卻也是甄家長房嫡子啊!他自然也是捨不得自己的兒子被殺的。

手下留情?在這個時代,女子被毀了清白就如同要了她的命。這個甄侍郎還有臉求她手下留情,當真是自己兒子的命就是命,別人的清白就不是清白。

莫雲笑盈盈的看著甄侍郎道:「甄侍郎放心,本小姐不會要了他的命的,我只會……」莫雲話說道一半停了下來,習慣性的勾起一邊的嘴角,一腳把跪在地上的甄箭踹翻。對著甄箭的雙腿之間,手起刀落十分乾淨利落,剎那間甄箭的雙腿之間瞬間被鮮血染紅。

「要了他的命根子,讓他不能再害人。」他們不是喜歡被東陵燼炎當槍使嗎?那她自然要給他們留下一點慘痛的教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了自己的命根子,怕是比死了還難受吧!

「啊……」甄箭捂著自己的雙腿之間,大聲的叫喊了起來。

那叫聲就如同殺豬聲一般,讓莫雲覺得十分的悅耳。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甄箭對女子不軌,下流骯髒之人。

承明殿里的公公們,看著在地上打滾的甄箭,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沐大小姐也太狠了,竟然割了甄家少爺的命根子。他們這些有過相同經歷的人,自然是能體會甄箭的痛的。不過也是這甄箭活該,惹到了這沐大小姐才會落此下場,從此他們又多了一個同類了。

「你、你……」甄夫人看見自己的兒子命根子沒了,本想破口大罵,但是還沒罵出來便氣的暈過去了。

莫雲看著痛的在地上打滾的甄箭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莫雲的聲音不大,但是那清冷的語調,卻十分清晰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她雖然是對著甄箭說的,但是聽在皇后、東陵燼炎、還有劉姨娘的耳朵里,卻像是在對她們發出警告一樣。

「荒唐……」皇后見此捂著眼睛直搖頭,她最多不過想這丫頭會跺了甄箭的手或者腳,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直接跺了甄箭的命根子。

東陵燼炎只覺得沐纖離粗鄙不堪,竟然這般不知羞恥跺了甄箭的男根,這哪兒是一個大家小姐能做出來的事兒。

東陵於晉微眯著眼睛看著莫雲,但是眼神卻又是放空的,彷彿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一樣。

阿離這丫頭,真的是跟她越來越像了,處事說話的氣勢與她如出一轍。就算這阿離再怎麼跋扈驕縱不懂事兒,但卻也是她的女兒,也繼承了她的狂妄和囂張。

「甄侍郎既然這混賬東西,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且帶他回去養傷吧!日後定要嚴加管教啊!」東陵於晉看著甄侍郎說道,隨便敲打了這甄侍郎一番。

「謝皇上」甄侍郎跪著謝了恩,在侍衛的幫助下帶著他夫人還有兒子離開了承明殿。

甄侍郎走了東陵於晉看著莫雲道:「阿離今日在宮中讓你受委屈了,來說說你想要什麼?朕這個做姑父的也好補償補償你。」

沐纖離好好的在宮中出了這樣的事兒,加上東陵燼炎也懷疑這事兒是不是跟太子有關,心中總覺有些愧疚。總覺得要補償點什麼東西,才能讓他心裡好受些。

莫雲心中暗笑了笑,這個皇上姑父當真是沒有辜負她的期待。

「皇上……」

「誒……別叫朕叫的這般生分,還是像你幼時一般喚一聲姑父。」這丫頭小時候可愛的緊,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都抱著自己的腿聲音軟軟糯糯的喊他皇上姑父。只是隨著她年紀越來越大,脾氣越來越壞也總是闖禍,便與他生分了不少。

「皇上姑父阿離一時也想不起要什麼東西,不如皇上姑父賜我一個以後能向你提要求的權利。而且臣女提的要求皇上姑父一定得答應,如何?」莫雲說著故意露出一副小女兒的嬌蠻之態,她還從來沒有這樣過,也不知道表情用的對不對。

「呵呵……你這丫頭倒是個鬼精靈,若是時候你闖了大禍,便可以以這要求保全自己是不是?」東陵於晉原本以為,這丫頭會借這個機會讓他下旨,讓她和太子早日完婚呢!沒有想到這丫頭,卻讓他賜她一個能夠向自己提要求的權利。這不相當於是有了一塊免死金牌嗎?看來這丫頭倒是想得深遠呢!知道自己在闖禍這條道路上,只會越走越遠永遠不會停歇。

「皇上姑父你知道就算了,怎麼還說出來了。哼……皇上姑父你要是不願意給就算了」莫雲癟著嘴一副我一點都不委屈,一點都不強求的模樣。

東陵於晉看著莫雲那樣,輕笑著點了點頭道:「朕允了。」

莫雲聞言隨即喜笑顏開忙跪地謝恩:「謝皇上姑父。」

東陵珏看和那狼狽的臉上綻放的笑顏,只覺得十分的耀眼。今日的她心思縝密邏輯清晰的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拐著彎把太子罵了個狗血淋頭,狠戾的斷了甄箭的男根。嬌蠻委屈的讓父皇賜了她一個能向父皇提要求的權利,今日的她哪裡像別人口中那個,驕縱跋扈無才無德,蠻不講理頭腦簡單的沐纖離。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原本一直未開口的東陵燼炎,站在了大殿的中央。

「說」

「今日甄箭對沐纖離行不軌之事之時,雖說甄箭並未成事,但是母后同皇祖母你帶了不少命婦前去。沐纖離與甄箭那衣衫不整混亂的模樣,怕是也被人瞧了去,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怕是影響皇家……」

東陵於晉那不知道他這兒子打的什麼心思,未等東陵燼炎說完便道:「東陵皇室未來的太子妃,只能是沐家嫡女。」

皇上一句話,便絕了東陵燼炎還有皇后和劉姨娘的心思。而且東陵燼炎這麼一提,更加讓皇上認為這事兒跟他脫不了干係。

東陵燼炎錯失良機,十分無奈的退到了一邊,心中卻又十分的不甘心。他堂堂東陵太子,一國儲君,讓他去沐纖離這樣一個無才無德、心腸狠毒的女人為太子妃,他豈不是要被世人恥笑一輩子。他絕對不會讓這個蠢婦坐上太子妃之位,他身旁的位置只能是雪兒的。

第四章 打馬回府,惡奴囂張

雖然莫雲不想做什麼太子妃,但是看到東陵燼炎還有皇后和劉姨娘不痛快的模樣,她心中就覺得十分暢快。

事情完美解決莫雲便請辭回府,東陵於晉也准了,讓莫雲在偏殿簡單的梳洗了一下讓她出了宮。

莫雲在引路小公公的指引下到了平日里進出南宮門,只見她的貼身丫鬟柳心正在宮門口等候。

「小姐你沒事兒吧?聽說你在宮裡出了事兒,可嚇死奴婢了。」見莫雲走出來,柳心便忙上前關切的詢問道。只見自家小姐除了洗了妝容拆了髮鬢,並無狼狽之像便放了心,看來她家小姐真沒被那甄箭怎麼樣。

剛才在丫鬟小廝休息之處,得知自家小姐在宮中,與甄公子私會被抓姦在床。可嚇壞了她,她家小姐最愛太子殿下了,怎麼會與別人私會。她當時便認為小姐一定是被人陷害了,擔驚受怕了好久。好在方才公公來通知她,她家小姐無事,讓她在宮門處等候與小姐一起回府,她才鬆了一口氣。

莫雲看了柳心一眼搖了搖頭道:「沒事兒了,你家小姐我可沒那麼容易被人害了。」

這個柳心十歲的時候便跟著沐纖離跟前伺候,是沐纖離在大街上買了的。雖然沐纖離脾氣不好的時候,也會打罵柳心,但是這丫頭卻對沐纖離十分忠心是個可信之人。

「可是劉姨娘?」柳心小聲的看著莫雲問道,這些年劉姨娘害她家小姐的事兒可沒少干。她家小姐的名聲,為什麼會差成這樣,為什麼到了這個年紀卻大字不識一個,這全都是劉姨娘的功勞。

莫雲笑了笑道:「自然也少不了她,但是主謀卻不是她,我的馬呢?」

別人都是坐著轎子或者馬車前來的,但是沐纖離性子張揚,便騎著馬來了。

「馬、馬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被驚著了,掙脫繩子跑了。」柳心頭垂在胸前小聲的說道,不敢看自家小姐的臉色,等著巴掌落在自己身上。那可是大將軍送給小姐的及笄之禮,小姐十分喜歡,可如今馬兒跑了小姐定會十分生氣。

「跑了?」莫雲皺起了眉頭,那可是汗血寶馬耶!在她所在的世界都已經絕種了,她還想著今天能見識見識這神馬良駒,沒想到馬沒了。這馬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受了驚嚇,很顯然是有人故意想要整她,弄跑了她的馬。她以前倒是學過馴馬的馬哨聲,不知道對這個時代的馬管不管用。

「嗯……小姐要不咱們回了府,再差人去找,說不定還能找到。」柳心小心翼翼的提議道,那畏畏縮縮的樣子,好像莫雲會突然一個巴掌朝她打來一樣。

不遠處的華麗而沉靜的馬車前,站著一白一黑的兩個男子。

暗影掀開了馬車帘子,見自家主子未動便輕喚了一聲。

「爺……」

東陵珏看著兩米開外站著的主僕二人,似乎聽到她們在說馬跑了。沐纖離的馬那可是貨真價實的汗血寶馬,整個皇城也只有她沐纖離有一匹,如今跑了當真是可惜了。

「走吧!」東陵珏手回的視線。

忽然一陣尖利嘹亮的哨聲衝破雲霄,宮門外候著的拉著馬車的馬兒們,全都騷動了起來。

「嗷……」

「咴咴……」

馬兒們都叫著踏著馬蹄,似乎要往某處靠攏。

「哎呦、這馬瘋了。」車夫們用力的拉著韁繩,不讓馬兒亂跑。

「主子小心」暗影護住自家主子,車夫努力的安撫著自家拉著馬車激動的馬兒。

東陵珏看著拇指和食指還放在唇邊的沐纖離,很顯然這馬哨聲是她吹出來的。

「小、小姐……」柳心看著似有些發狂的馬兒們,有些害怕的朝莫雲背後縮了縮。那些馬兒分明就一副要向她們衝過來的模樣,她們家小姐什麼時候學會吹馬哨了,而且馬兒們聽了反應還挺大。

莫雲看著騷動的馬兒們,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小聲道:「難道指令不一樣了?不管用?」

「咔噠咔噠……」一陣急促強烈的馬蹄聲響起,一匹健碩的紅色寶馬,朝莫雲的方向跑了過來。

「小姐,是奔雷」柳心激動地抓著莫雲的袖子說道,這奔雷性子野,平日沒少尥蹶子,沒想到小姐一個哨聲便讓它跑回來了。

「咴咴……」奔雷跑近了腳步漸漸慢了下來,停在了莫雲的面前。馬鼻子呼出的熱氣,噴在了莫雲的臉上。

「真是匹好馬」莫雲看著眼前的汗血寶馬,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馬兒的鬃毛。

奔雷略嫌棄的偏了一下馬頭,莫雲輕笑道:「小東西脾氣挺大。」

莫雲翻身上馬,姿勢翩然而瀟洒。

「上來」莫雲騎在馬上朝柳心伸出了手。

誒?柳心看著莫雲愣了一下,隨即忙搖著頭道:「不、不用了,奴婢自己跑回去就是了。」

小姐最喜歡著奔雷的,平日里都不讓別人碰的,今日卻讓她同騎奔雷真真兒是嚇著她了。而且這奔雷脾氣也大,整個將軍府除了大將軍、少將軍,還有大小姐,都不讓別人騎的大小姐為了馴服這奔雷也沒少被摔下馬背。二小姐眼紅大小姐的馬,還偷偷騎過一起,被奔雷甩下馬背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好。整個將軍府的人都知道,珍愛生命遠離奔雷。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莫雲看著柳心說道。

柳心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她的手還沒有碰到莫雲,莫雲便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讓柳心坐在了她身後。

「嗷……」不悅的馬鳴響起。

「抱緊我」莫雲對身後的柳心囑咐道。

柳心知道這奔雷是發脾氣了,忙用力的抱住自家小姐的腰,這要是被奔雷甩下馬背非死即傷啊!

「嗷……」奔雷太高前蹄,似乎想把背上多出來的人摔下去。

莫雲勒著韁繩壓低重心大聲斥道:「畜生再亂來,我就讓你去拉石頭,不聽話的畜生留著可沒用。」

莫雲的話透著一股威壓,奔雷本是通人性的,瞬間便規矩了。

它可是汗血寶馬誒,這個女人竟然讓它去駝石頭,好吧!做為一隻血統純正汗血寶馬它還真不想去駝石頭。駝人它都略嫌棄,更何況讓它去駝石頭了。

「聽話的馬兒,才是好寶寶。」莫雲伸出手給奔雷順了順毛,夾了下馬腹奔雷便跑了起來。

東陵珏目光悠悠的看著汗血寶馬消失的方向,原來汗血寶馬也會怕被人威脅。讓汗血寶馬去駝石頭還真是暴殄天物,這樣的事兒也只有她才能做得出來吧!

沐纖離走了,原本騷動的馬兒在出府的安撫下,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暗影你說這沐大小姐的馬哨聲,用在戰場上如何?」

暗影垂著頭道:「不可想像。」

他們皇子府的馬都是經過訓練的而且性子也不野,但是聽到沐纖離的哨聲尚且如此。若是上了戰場若用這樣的哨聲對付敵軍,極有可能讓對方不戰而敗,今日這沐纖離倒是讓人驚喜不少啊!

都說老馬識途這話一點頭不假,莫雲並未用鞭子抽奔雷,也未曾指引讓奔雷按著自己的節奏一路跑會了鎮國將軍府。

回到將軍府後莫雲什麼都沒幹,回到秋梨院倒在榻上便蒙頭大睡,並囑咐柳心不許任何人打擾她睡覺。

莫雲睡了約莫一刻鐘便被一陣尖銳的罵聲給吵醒了。

「臭丫頭竟敢了攔我,知道不知道這府里誰做主啊!」陳嬤嬤雙手叉著腰,指著柳心的鼻子大罵道。

「大小姐在睡覺,誰都不能進去。」柳心的態度十分強硬,攔著不讓陳嬤嬤進屋。

另外三個沐纖離院兒里的丫鬟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看著柳心同陳嬤嬤,一點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喲喲……這大小姐在宮裡跟那甄家公子不清不白的,如今倒還睡得著覺。」

「呸,你休要亂說,我家小姐可是清清白白之人。」女孩兒家的清白何等重要,怎能容人亂說。

陳嬤嬤被柳心啐了一臉唾沫,當下便發了狠一把抓著柳心的頭髮,嘴裡咒罵道:「不要臉的浪蹄子,敢吐我一臉,老子打死你。」

「啊……」柳心的頭髮被陳嬤嬤抓著,頭皮被扯得生疼,疼得眼淚直在眼睛裡打轉。

陳嬤嬤一手抓著柳心的頭髮,另一隻手便要扇柳心的耳光。正當她高高的揚起手,準備重重的落下時,一隻白凈的素手,卻抓住了她的手腕。

陳嬤嬤看向那手的主人,之見大小姐沐纖離正黑著臉狠狠的瞪著自己。

「沒臉的老貨,竟然敢我這兒撒野,你把本小姐當什麼了。」莫雲說著手上一用力,只聽見咔嚓一聲,那陳嬤嬤便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啊……」陳嬤嬤疼得鬆開了柳心的頭髮,柳心一得自由便用力的撞了陳嬤嬤一下,直把那老貨撞出一米遠。

「哎喲、哎喲殺人了,殺人了。」陳嬤嬤疼著在地上打滾,嘴裡不停的嚎叫著。

莫雲掏了掏耳朵,這老貨的聲音當真是難聽的狠。

「殺人,你若再叫下去,這裡當真會多一個死人。那甄箭的下場,我想你也是知道了,你自然知道本小姐敢不敢真的殺了你。」莫雲陰測測的看著陳嬤嬤說著,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作為一個特種兵戰士,她對敵人狠辣從不手下留情,因為敵人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陳嬤嬤聞言頓時便收了聲,在宮裡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了,這個大小姐可是當著皇上的面斷了甄家公子的根。現在不止是皇宮傳遍了,整個皇城怕是都傳遍了。

「夫、夫人叫你去懲戒堂」陳嬤嬤忍著痛對莫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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