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石的形成及其意義

圖一：揭開了蓋子的響石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科學家也許能給出結論了——先有蛋。

據2013年11月6日以來的報道，說美國康奈爾大學的研究人員發現，粘土可以作為使生命成為可能的複雜生化物質的第一溫床。粘土不但能像海綿一樣吸收液體，而且還可以為化學物質彼此反應形成蛋白質、DNA、最終為活成細胞提供一個完美的地方。此後不久有則報道說：一項新研究顯示，正如查爾斯·達爾文140多年前所說，地球生命確實起源於陸地上一個「溫暖的小池塘」，而並不是起源於海洋。這項研究表明地球生命地源於陸地，後來進入海洋，和達爾文理論的中心思想相似。目前，科學家斷言：生命起源於褐鐵礦的空腔。

讀了這些報道，筆者想起全國多處發現的響石——粘土響石，它也許正是那枚孕育生命的蛋！

粘土響石外層為褐鐵礦殼，內為極細極黏的粘土。褐鐵礦殼外層為粗糙的含鐵砂粒，有些還粘附有鵝卵石；內層光滑，如燒制的陶器。內核為層狀的紅色、黃色或者灰白色等色澤的粘土，有的由紅黃兩色土甚至多色土相間組成。剖開響石，形狀極似一枚熟雞蛋。而且，褐鐵礦外殼透水透氣，又能阻止較大的雜質進入，類似細胞膜；內中細膩的粘土在含水的情況下，呈水凝膠狀態，似細胞質，簡直就是一個活的原始細胞。也許地球上最早出現的簡單小分子就是在這枚「蛋」中聚集在一起，形成了更複雜的結構。

科學家已經知道，生物分子非常傾向於附著在粘土表面，粘土水凝膠能夠更好地保護生物分子不被核酸酶破壞。並且，地球上粘土出現的地質時間，正好和生物分子開始形成沒有細胞膜的初始類細胞的時間相吻合。也許，細胞連模樣都在模擬生命形成的溫床——粘土響石。

據地質專家介紹：粘土響石的形成，是因為粘土在相對穩定的情況下形成水凝膠狀物，水凝膠狀物滾動成團，此時環境中的鐵元素作用形成褐鐵礦外殼。褐鐵礦外殼不斷加厚，保護著內中的粘土，使之處於相對封閉狀態。這種粘土球脫水乾燥後即成現在人們所講的「響石」。筆者認為，「粘土結核」的名稱才更貼切合適些。當然，約定俗成的名稱更為大眾所接受。

筆者認為，粘土響石，即粘土結核在水環境下，因天氣、季節的變化，會出現乾燥——潮濕的反覆。水中的有機分子（如甲烷、二氧化碳、一氧化碳、水、硫化氫、氨、磷酸等等）會被水流推送到岸邊，附著在粘土水凝膠上，進而被包裹進粘土結核中。或者，有機小分子可以與水一起，透過褐鐵礦外殼進入到粘土結核中。在粘土結核這枚「蛋」中，在外界環境乾燥、潮濕反覆變化，以及陽光的照射下，促使有機分子進一步合成，變成生物單體。筆者想，或許就是在小小的粘土響石中，有機小分子「脫水縮合」，進一步聚合成蛋白質、多糖、核酸等。此後，粘土結核在水流搬運的過程中破裂，釋放出這些生物聚合物，然後它們在河岸邊的粘土中繼續成長，孕育出更複雜的生命體。——當然，這只是筆者的想像，實際情況科學家們知道——他們說「生命起源於褐鐵礦的空腔。」

近年來，多地在開發建設中發現了響石，如重慶巴南響石、金陵石罐等。安徽安慶也發現了響石。安慶地處長江北岸，城市西郊丘陵為古長江河道淤積，由粘土、黃沙、鵝卵石堆積而成。隨著化工園區的建設，挖山填湖，地層中埋藏的響石被奇石愛好者發現。筆者在此處觀察到的粘土結核，大的直徑有幾十厘米，小的則如豆粒。有些外殼較厚，有些僅有薄薄的一層。有些為多層結構，在薄薄的褐鐵礦外殼下是多層粘土形成的同心圓，之後中間有空腔，腔中有一粘土核。有些乾燥後搖的響，那怕僅豆粒大小；有些則完全是個實心粘土疙瘩。外殼僅為薄層的只能稱為粘土結核，包裹的粘土呈土黃色。響石發現地雖多，但它卻是特殊環境的產物，並且在漫長的地質年代中形成。因此總量極其有限，是不可多得的奇石。

筆者想，若是把一枚完整的粘土響石打開，不知道在地下埋藏了千萬年甚至億萬年的粘土心中，能不能找到生命的最初形態？

圖二：一枚裂口的響石。它是不是要發芽？能長出什麼樣的生命？

配圖均為張健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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