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之家】紅塵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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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蓮傳媒00226期總第226期

本期主編：燒火丫頭

本期製版：我是雄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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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遺夢

作者/ 石大山 配圖/ 石大山

如果石板小路上，依然有你挑水的扁擔悠悠，長發齊臀左右飄搖，我必會陷落搖曳的漩渦，並凝眸如水傾灌你如潭的雙眼，激起你深水的波紋，激蕩日以繼夜的漣漪。

如果那盞煤油燈旁，依然有你幽怨的眼神，我必會拭去積年的塵埃，將那盞角落裡的孤燈點亮，我無聲地打開那扇木門，用少年的熱切，牽你從長長暗夜走向水秀山青。

倘若歲月可以重來，我將吹響晚春的木葉，作伴你原生的歌謠，讓歌聲蕩漾在古苗河畔。

倘若舊路可以重走，在老木山虯根盤結的山道上，在松香瀰漫的夏日林間，在紅葉鋪地的山坳，必揮動我紅綢作系鼓棰，與你的銅鈸和樂而歌，讓天地見證一曲曠世的高山流水。

如果緣是一座高山，我將附蔓貼壁，用手指嵌進崖縫，向著你屹立的山巔，作無悔的攀沿；如果愛是一汪碧水，我將和衣一躍，閉上雙睛，讓身心起沉淪，長眠水底，免卻了出世入世，不再幾度輪迴。

如果知道你的離去是因為我的無言，我願一世喋喋不休，向你訴說江流不斷的廢言，讓你在聆聽中鬢髮染霜，引你優雅的美白，伴我一世凡俗。

我願是椽下的一滴雨，化作漣漪，隨你的波浪起伏，越過洞庭，溯水湘8江，看你裙袂飄飄，從撈刀河畔走過。紅塵浪跡，我在這個季節是該化作輕風還是流雲，迷離之間，那雙琉璃夏鞋「踏踏」作響，踩過滴血的心瓣。

當初若是知道歲月一直如此走到今天，我永誓不讓時光從指間溜走，必會昂起天問的頭，衝破風刀霜劍，在清晨推開你家柴扉，拉你走向能蓋那方紅印的衙門。

每一迴路過曾經結伴而行的田壩，都想起那個夏天午後，坳上樟木樹下，你等的話我一直沒有講，如今明了當講需講不再扭捏的時侯，你在哪兒？如果知道你在哪兒，即或漂洋過海，我必日夜兼程，在它國陌生的路口，作晨昏不變的守候。

我已將白髮梁作青絲，以求能搭配你的夏日紅妝，只為了紅塵一面。

【作者簡介】石大山(網名)，真名叫石征長。1956年生於湘西花垣縣，苗族。 1977年考入吉首大學中文專業。湘西州詩詞學會會員，曾供職於花垣縣基層黨政部門。當過農民，教師。一九八五年起，歷任鎮黨委書記、縣勞動人事局局長、文化與新聞出版局局長、湖南振興股份有限公司常務副總經理。作品散見於《崇山詩詞》、《湘西詩詞》、《花垣詩詞》、《團結報》等。

END

石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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