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中網CEO到老兵54：「二雷」的軍武情懷

在國內的遊戲上市公司老闆中，空中網CEO王雷雷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存在：很少有遊戲公司的CEO會在遊戲中與玩家打成一片，但是對於空中網的遊戲玩家來說，很多人都在遊戲和直播中看到過王雷雷所使用的「老兵54」這個ID。在空中網做了自己的直播平台後，他也開始在直播中和玩家談天說地，甚至直播自己工作與生活中的一部分，比如空中網每年雷打不動的騎行活動，從北京一直騎行到北戴河。

王雷雷和張一山聯合代言空中網新游《裝甲戰爭》，並一起出演TVC

軍人家庭出身的王雷雷身材高大，對於各種坦克、艦艇的參數信手拈來。他極具時間觀念，空中網的員工表示有他參加的會議沒有人敢遲到，整個空中網也在效率上保持了很高的水準。當對公司內某款遊戲的運營策略不滿時，他選擇親自擔任遊戲的運營負責人，每天都會玩這款遊戲並與玩家、團隊交流，幫忙改進遊戲。對於玩家因為對遊戲不滿而對他個人的一些調侃甚至攻擊他也毫不在意，在他看來很多玩家本來就是沒有惡意的玩笑，如果同樣以玩笑的心態來看，反而能夠拉近與玩家的距離。

在我們近期對王雷雷的這個採訪中，聊到了空中網的玩家特色，《戰艦世界》、《坦克世界》和SerB的銼刀、《戰機世界》的失利、空中網今年的兩款新遊戲《裝甲戰爭》、《戰艦獵手》，以及他對和空中網合作多次的局座的看法，感興趣的可以查閱下文：

游研社：《坦克世界》在國內運營已經6年，目前的狀況怎樣？您覺得應該如何保證玩家對遊戲的熱情？

王雷雷：從日活躍用戶、月活躍用戶等數據來看，《坦克世界》目前的運營狀況是很平穩的。

一款老遊戲能做到這樣主要是遊戲本身的高品質的後續更新，另外一點就是玩家對遊戲的忠誠度。比如我們這兩年做活動，能夠看到很多玩家在貼吧、在微信公眾號的留言里表示自己是從11年開始入坑，或是遊戲伴隨他從高中到大學到工作，或者從大學到現在結婚生子，《坦克世界》這款遊戲在很多玩家的遊戲歷程中佔據了很長的時間，類似這樣的遊戲在中國是不多見的，比如《傳奇》、《魔獸世界》這種。

《坦克世界》在國內的運營也已經有了6年

《坦克世界》的遊戲特點比如歷史底蘊厚重，玩法相對慢節奏，講究策略和組隊協作，意味著它的生命周期可以很長。一個年輕玩家走向成熟之後，依然可以研究《坦克世界》中每輛戰車的現實背景，我們在運營中也會藉助這一點，向玩家提供更多有故事、玩家有興趣的坦克，通過這些延長用戶的生命周期。近年來我們每年和開發商一同會推8-10個更新，幾乎每個月都有更新，車輛、地圖、玩法。還有就是做電競比賽，從國內的超級聯賽，到國際上的烏拉爾鋼鐵賽、WGL等，整個運營體系的內容豐富度、用戶滿意度都是滿意。

游研社：您剛才說到《坦克世界》的歷史底蘊厚重，確實很多坦克在歷史上都是很有人氣的。不過我們也在一些社區看到《坦克世界》的玩家用SerB的銼刀之類的言論和圖片調侃這款遊戲中一些和現實有出入的地方，您怎麼看這種為了平衡性而對真實數據參數做出的調整？

王雷雷：遊戲研發要尊重歷史，也要在歷史還原與遊戲玩法上有所平衡和取捨。

《坦克世界》是Wargaming開發的，這個《坦克世界》的玩家都比較了解。我拿我們今年自研的一款手游《戰艦獵手》來說，我們的戰鬥中可以允許潛艇參戰。二戰時一般的水面艦艇比如驅逐艦、巡洋艦的速度都是30節-40節，但是當時潛艇水面速度只有10幾節，水下速度是5-8節，那麼如果完全還原歷史，如果完全還原歷史，那麼潛艇就很難參與遊戲了。所以我們就需要做一個平衡，把潛艇的速度稍微調高，潛艇的水上速度達到了20-23節，水下速度達到了10-15節，並且它的出生點比驅逐艦、戰列艦、巡洋艦這些水面艦艇更靠近戰場，這樣就能讓玩家可以操作潛艇作戰了。一般的海戰遊戲不做潛艇就是因為潛艇速度太慢了，而現實戰爭中潛艇主要用在海上破交戰，破壞敵方的海上交通運輸，不會太多地用在實際的艦隊攻擊上。

《坦克世界》首席設計師SerB在玩家中也有很多的表情包

游研社：我們之前看到國外的一項數據統計，美國的《坦克世界》玩家有40%有過軍隊服役的經歷，請問空中網的玩家群體是否也有類似的特性？

王雷雷：我們在做用戶數據分析的時候會有很多維度，比如按學歷、地域、年齡，甚至是否抽煙，這些之外有一個重要維度，當兵／當過兵／想當兵。比如我們近期組織了一個邀請玩家參加中國海軍博物館的活動，其中就有現役軍人，讓我們給開證明到連隊請假來參加，裡面有一名守海島的陸軍士兵，是我們《戰艦獵手》的玩家，就是為了看潛艇特意過來參觀。我們接觸過的還有一些老兵，五十多歲的年紀也會玩我們的遊戲。

我們的一些軍事遊戲讓一些現實中可能永遠不會認識的人聚在了一起，想當兵的年輕人、退伍的老兵以及現役的士兵，並且很融洽地相處，這就是好遊戲的魅力。

游研社：空中網和「局座」張召忠將軍的合作比較多，您如何看待他這個人？

王雷雷：局座現在成了網路名人，但是他之前還有一個身份是共和國將軍，我們看中的自然是他的這個身份。423海軍節的時候，局座說自己很多年沒穿海魂衫了，重新穿上很激動，包括後來因為對海軍多年發展建設的不易而真誠流露，不僅讓很多年輕人對國家的海軍有了更多的理解和支持，也讓軍內的很多人對他的好感大增，更加認可他幫海軍、幫軍隊做的很多事情。

423海軍節活動，局座淚灑當場

現在這個年代軍隊裝備、待遇各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要需要贏得社會的認可，局座因為之前的一些言論很受年輕人歡迎，非常適合擔任這樣的銜接角色。他本人也願意在退休以後散發光和熱，向年輕人宣揚軍武文化，我們作為以軍武遊戲為主的民營企業也希望以我們的平台來為他帶來一些幫助，在軍民融合、提高軍隊社會地位等方面貢獻一份力量。

游研社：說到局座和海軍，《戰艦世界》目前的運營狀況如何？

王雷雷：《戰艦世界》的運營也是很穩定的，當然它的更新頻率比《坦克世界》稍慢，因為戰艦的設計比坦克更加複雜，包括一艘船的面數、船上的各種設備參數等設計都要更加複雜，所以更新會慢上一些，但是運營比較平穩。

《戰艦世界》在國內的運營也取得了成功，圖為鞍山號

我們今年還推出了一款自研的手游叫《戰艦獵手》，推出之後並沒有像某些內部運營以為的會影響到端游的運營，因為手游都是碎片時間在打，最長一局5分鐘，反而和原有的產品起到了互補的作用，最後《戰艦世界》的用戶反而沒有減少而是略有增加。

游研社：Wargaming的三款軍事遊戲中兩款都在國內取得了成功，但是《戰機世界》是個例外，您怎麼看這款遊戲？

王雷雷：《戰機世界》這款遊戲確實比較特殊，我覺得他們的核心玩法上還是不足以吸引玩家，另外一方面很多玩家本身對三維空間的遊戲接受度不高，上手起來太難了，門檻相對比較高。但是《戰機世界》我們也期待2.0版本，2.0版會有一個重大的版本調整，大概會在今年8月推出。

《戰機世界》的運營不甚理想，不過全新的2.0版將在今年推出

因為很多玩家對《戰機世界》仍然有很高的熱情，所以我們還是會堅持運營。我記得有一天在我們投資的網魚網咖看到有玩家在玩《戰機世界》，當時就非常感動，包括我在直播《戰機世界》的時候有玩家也在問什麼時候會更新。所以雖然看起來《戰機世界》的用戶群比《坦克世界》、《坦克世界》要小很多，但是只要我們開發商、發行商都能堅持開發和運營，還是有很多用戶會支持的。

游研社：實際上在單機遊戲領域，空戰類的遊戲比如《伊爾2》系列都還是比較成功的，海戰類遊戲相對稀少，但是在網遊上確是相反的結果，您怎麼看？

王雷雷：實際上從軍事的角度上來說，喜歡海戰的玩家群體會很多。比如中國4000公裏海岸線，300萬平方公里的海洋國土，最近國家不斷宣傳的海軍艦隊到各國出訪、中國第一艘航母遼寧號，第二艘航母下水，海軍航空兵等等，都很受大眾關注，所以無論是從市場熱點還是中國人的情懷來講，國內的海戰類的遊戲都會持續火爆。

游研社：那麼這些現實中的海軍相關的事件，對這類海戰遊戲中玩家增長起到多大的作用？

王雷雷：我們是能看到這方面的增長的。幾百年前鄭和曾經說過一句話：「財富來自於海洋，而威脅也來自於海洋。」我們中國人都知道歷史上的甲午海戰，北洋水師的那個年代是中國歷史上一個恥辱的年代，甲午海戰的失敗也讓勝利者日本走上逆襲的道路。近年來中國對海洋還是越看越重的，包括國家近年提出的海上絲綢之路等政策、對海軍的重視，都是有著很大的影響的。

空中網在運營遊戲時會把遊戲和海軍文化結合在一起。像今年4月23號我們舉辦的海軍節活動，我們請的將軍張召忠將軍也是淚灑當場，視頻8000萬的播放量，在網路上也受到了很大的關注。我們5月也參與了《當代海軍》雜誌社組織的中國首支核潛艇部隊海軍軍旗傳遞活動，上個月邀請了100名《戰艦世界》、《戰艦獵手》的玩家參觀青島的中國海軍博物館，參觀了鞍山號驅逐艦、國產第一艘導彈驅逐艦濟南號，中國第一艘核潛艇091型「長征1號」，玩家感慨說在遊戲里每天打別人的船，自己的船被打沉了也就是哈哈一笑，但是摸到現實中的甲板、鋼鐵，能深刻地感受到中國海軍發展不易。

空中網組織的軍武玩家線下活動，來到中國海軍博物館

游研社：說回遊戲，我們看到空中網有一款新遊戲《裝甲戰爭》，這也是一款坦克遊戲。那麼在有《坦克世界》這樣一款王牌遊戲的情況下，為什麼還要代理一款新的坦克題材遊戲？

王雷雷：《坦克世界》中的坦克都是二戰和冷戰時期，主要是從上世紀30年代末到60年代時期的一些坦克，但是現在很多國內軍事玩家關注和討論的是99、96這些新型的主戰坦克，但是這些現代坦克自然無法出現在《坦克世界》之中。

《裝甲戰爭》主要的不同的是它帶來了冷戰結束後的現代坦克戰，包括步兵戰車等現役的裝甲載具，這個體驗是很大不同的。比如我在直播的時候，如果播完《坦克世界》立刻播《裝甲戰爭》，那你就能看到從二戰的一個著名戰場，穿越到了現代戰場。

比如同樣是德軍和蘇聯（俄羅斯）的坦克，在《坦克世界》中是虎式坦克、T-34坦克，而在《裝甲戰爭》中則用上了豹2、阿瑪塔（T-14），這種體驗完全不一樣。在二戰的世界裡坦克像一輛拖拉機，在現代就像開一輛蘭博基尼，現代坦克因為裝備了垂直穩定器，在運動中開炮是很簡單的一件事，而這對二戰時期的坦克操作來說就很複雜了。

《裝甲戰爭》重點是現代坦克，黑曜石參與了遊戲的開發

所以對於我們來說《裝甲戰爭》是作為《坦克世界》的補充，而不是取代。我們也不擔心《裝甲戰爭》上線後對《坦克世界》的用戶造成太大的影響，《裝甲戰爭》的節奏相對比較快，和《坦克世界》的體驗不同，玩家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來選擇，很多玩家可能會兩款都玩。

《裝甲戰爭》這款遊戲7月21日就會啟動全球公測，我也和張一山聯合代言了這款遊戲，歡迎玩家們下載體驗。

游研社：《坦克世界》加入的59式等國產坦克很受玩家歡迎，那麼《裝甲戰爭》中會有哪些中國的坦克、載具登場？

王雷雷：在保證可玩性的前提下，中國元素永遠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比如《魔獸世界》的熊貓人。《坦克世界》中的59式坦克我們在遊戲里賣了接近500萬輛，很多年輕人都是通過遊戲接觸和了解到中國的第一輛主戰坦克，這也是很有意義的事情。《戰艦世界》中的鞍山艦，我們也賣了接近100萬艘。

《裝甲戰爭》中自然也會有大量的中國元素，我們從59式坦克起步，包括59改、59D、69，到98式、80式、96式、99大改，中國的經典坦克都會在遊戲中出現。其實軍迷也分很多種，有喜歡德國或者美國的，自然有很多喜歡中國的，所以我們的用戶群規模可能會更大。

游研社：除了《裝甲戰爭》空中網今年還有一款手游《戰艦獵手》，其實我們都知道空中網最早是一家靠手機遊戲起家的公司，但是在近年來手遊行業火爆的同時反而空中網是在端游上做出了成績，為什麼？

王雷雷：在功能機時代我們是手遊行業領先的企業，因為屏幕小、產品很難差異化，所以當時手遊行業是渠道大於產品。進入智能機時代後，我們也是延續了之前的一些策略，實際沒有太多出彩的產品，當然有些遊戲《口袋戰爭》、《進擊吧！三國》收入貢獻也不錯。

這次的《戰艦獵手》不一樣，我們希望能夠利用端游上的軍武遊戲發行、營銷、市場的經驗，以我們對智能機上的遊戲理解，做出一款真正受玩家歡迎的戰艦手游。除了《戰艦獵手》我們還有一款三國題材的策略手游正在開發，空中網也並不是完全都是軍武遊戲，只是以軍武遊戲為主。

游研社：《戰艦獵手》之前測試過一段時間，您怎麼看這款遊戲的測試表現？

王雷雷：我認為我們這款遊戲滿足了一些手機上的軍事遊戲愛好者的需求，而從數據上看確實也符合甚至超過了我們的預期。7月底《戰艦獵手》會正式推廣，後續也會加入很多的新內容，包括語音輸入功能，更多新船、新地圖。

《戰艦獵手》的戰鬥操作界面

《戰艦獵手》的團隊是我們兩年前發現的，當時的發行商也完全不懂戰艦，完全按照市場上那種撈一筆就走的收費模式設計的，但是開發團隊都是對軍事、對戰艦十分有愛的一群人，所以最後我們決定幫助他們。

很其他一些遊戲公司不同，空中網是十分尊重遊戲開發的，我認為遊戲行業終歸是一個產品導向的行業，不是完全就是數據驅動的，所以我們不光會看遊戲的留存之類的數據，而把它看作一種無法量化的東西，一種情懷，一種執著和堅持。

《戰艦獵手》的玩法是吸引玩家的重要保證，我們遊戲營造的戰場畫面和開炮的體驗讓玩家很有代入感，然後每局3-4分鐘的戰鬥設計也滿足了玩家的碎片化需求，加上我們比較有特色的潛艇玩法，可以讓玩家深入體驗的水兵系統，作為一個整體是能吸引很多軍迷玩家的。

潛艇是《戰艦獵手》的一個特色

游研社：從《戰艦獵手》的戰鬥設計來看，是否會像《皇室戰爭》、《王者榮耀》這些手游一樣做一些電競比賽？

王雷雷：我們的遊戲從《坦克世界》到《裝甲戰爭》，從《戰艦世界》到《戰艦獵手》，都是載具類的戰鬥，本身是有很強的電競基因的。我們運營了6年多的《坦克世界》，也作了6年的電競比賽，當然今年會不止有金字塔頂端的高手對決，也會有全民能夠參與的比賽形式，6月份推出了排位賽。

《戰艦獵手》計劃也會推出排位賽，讓玩家能夠和同水平相當的玩家同場競技。

游研社：那麼說完產品說說您這個人。我們很少看到有遊戲公司的老闆會像您這樣一直和玩家打成一片，那麼在這個過程中有什麼收穫嗎？

王雷雷：做軍武遊戲很快樂，對我來說很好地把情懷、愛好、興趣與生意結合在了一起。我喜歡軍事相關的所有東西，比如這次《戰艦獵手》我們要推033型潛艇，我會自己查網路資料，查和033型潛艇有關的一些文獻，和開過033型潛艇的老兵做交流，收集和這艘潛艇有關的故事，然後在直播中講給玩家聽，玩家聽了之後才會對這款遊戲感興趣，才會對遊戲中的這艘潛艇有興趣。

遊戲這類互聯網企業和傳統企業相比，最重要的就是傾聽玩家的聲音，很多優秀的團隊都在通過各種論壇社區、微博微信等自媒體平台甚至線下的溝通來和玩家做交互，了解玩家需求，所以這也是必須的。我今年44歲了，每天白天和各種70、80後交流，晚上則是和90後、95後們通過遊戲、直播來交流，這也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也只有和這些年輕的用戶多交流，才能了解到他們的喜好和需求。

游研社：其實在網路每家遊戲公司老闆都能都會被一些玩家攻擊，您是怎麼看玩家對您個人的一些調侃的？

王雷雷：我的心態比較好，我們公司原則是從來不刪罵我的帖子，包括官網論壇、貼吧。很多稱呼我也遇到過，比如「二雷」、「挽尊」、「醫藥費」之類的（笑）。其實玩家會調侃你、會罵你是因為他們實際還在關注你的產品，如果沒人罵那才是最可怕的。很多玩家本來就是沒有惡意的玩笑，我們同樣以玩笑的心態來看，反而能夠拉近與玩家的距離，玩家在遊戲中也會獲得更多的樂趣。

游研社：除了調侃之外和玩家有哪些比較友好的交流？

王雷雷：這種太多了，只要我們認真對待玩家，不把玩家是什麼階層、年齡，不管是軍人、學生還是社會人士，他們都會尊重你。比如有什麼我會遇到玩家問「王總你招人嗎，你們招退伍兵嗎」，我說那你投簡歷到空中網，我們一視同仁。

我們做了很多線下活動，大部分我都會去，包括海魂衫運動會、陸海爭鋒對抗賽、423海軍節、中國海軍博物館的參觀等活動，都是和玩家的親密接觸。所以很多玩家對我們是有好感的，你對一個玩家的態度，會被成千上萬的玩家看到並傳播。

很多玩家還會送我們禮物，比如有山東的玩家說他們家櫻桃熟了送了我一箱櫻桃，我回送你了他一個迷彩背包。有玩家說歡迎你來山東，我們去山東做活動他也就去了現場，還有玩家知道我老家是常州的，說也希望我到常州去。我們非常重視和玩家之間的交流，如果你提的建議我們覺得是合理的，那麼我們就會想辦法去實現。

游研社：感謝您接受我們的採訪，也祝所有空中網的遊戲玩家，遊戲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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