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紅馬》連載（1）

《紅馬》連載

序

請

胡野秋

紅馬

讓文學吃驚

胡野秋，文化學者、自由作家。現居深圳。與千夫長相交二十餘年，應邀為《紅馬》作序。兼任鳳凰衛視《縱橫中國》總策劃、中國傳媒大學南廣學院客座教授。導演電影故事片《愛不可及》、紀錄片《觸摸》，創作電影劇本《夜行動物》《出軌危情》等。出版專著有《胡腔野調》《冒犯文化》《閑人，書生活》等。

這樣的文字,讓我嗅出了一股諾貝爾的味道。而在過去,這樣的感覺只能在馬爾克斯、卡爾維諾、博爾赫斯那兒才能找到。 而類似的文字,在千夫長的筆下比比皆是。可以預言，這是一部能夠翻譯成任何文字，昂然走進世界文學賽場的傑作。

——胡野秋（著名文化學者、作家）

時間好快，又過去了一輪歲月。當《紅馬》再次擺在我的案頭，我立刻記起 12 年前的那個馬年，當時正是這匹以黑馬姿態殺出的紅馬，攪熱了北京書市。此後又再版過一次，眼下是第三個版本了。

目前國內長篇小說創作的困境，已是文學界共同的焦慮，雖然數量驚人，但奇貨甚缺，無論是評論家，還是讀者，都在苦苦地等待，等待一部真正有價值的力作。但大家都清楚，這個願望也許會落空，於是我們轉而無奈地去閱讀進口的長篇，猶如看進口大片一樣。

就在我們幾乎絕望的時候，眼見一匹紅馬向我們奔躍過來，它踏過荒涼的浮華，橫無際涯地撲向我們，紅鬃飛揚。當然，我說的是千夫長的長篇小說《紅馬》。我們的絕望也找到了休止符。

這本書讓所有最挑剔的人都無話可說，它的開頭將會在今後若干年成為評論家津津樂道的段落：「我們兩個靈魂，像兩隻鳥兒在人類的天空飛翔。……我們很忙，我們正在奔向投胎的路上。……我不能做一個遲到者，因為我要參加一場神聖的戰爭。而能否投胎成功，就要看我在戰爭中是否打贏。」

我不想引述更多的文字，因為讀者自會品嘗，我不想讓讀者喝回了鍋的湯。這樣的文字，讓我嗅出了一股諾貝爾的味道。而在過去，這樣的感覺只能在馬爾克斯、卡爾維諾、博爾赫斯那兒才能找到。而類似的文字，在千夫長的筆下比比皆是。雖然我不能因此斷定，千夫長與這些大師通了靈性，但卻可以預言，這是一部能夠翻譯成任何文字，昂然走進世界文學賽場的傑作。我是一個極不容易被征服的讀者，但我今天在寫這篇序時，我已經無法駕馭我的語言，在一個讚美之詞已經異化和貶值的年代，我不知道怎麼來表達我的讚美，生怕一句誠實的讚美會損害這部小說。從某種意義上說，《紅馬》讓我暫時失語。千夫長為我們打開一幅長軸，科爾沁草原便在長軸上活著，藍幽幽的馬蘭花、硬生生的老喇嘛、神秘的薩滿招魂，所有的草原符號，都在這裡有機地聚集著，它們急不可待、爭先恐後地搶奪我們的眼球，讓我們來不及思考便急於把它們生吞活剝下去。

在千夫長筆下，鋼筋水泥的都市叢林，也是草原的另一個部分，他依然像一匹紅馬那樣在左衝右突著，他的忽明忽暗的事業、他的若即若離的愛情、他的有模有樣的商海之旅、他的不棄不滅的文人情懷，讓他活得很沉重、很疲累，也很瀟洒。他的幾世情緣，生死戀情，讓已經不會感動的城市有點鼻子酸酸。我在讀《紅馬》的時候有種奇怪的感覺，我在書中尋找自己和自己喜歡的人與物，我在作者不動聲色地引導下，穿過宿命的河流，經過午夜的飄零，我終於找到了自己。找到自己的感覺真好，當時，我捧著這本書想落淚。

我想說 ：謝謝《紅馬》。

關於《紅馬》的解讀，我想會有更多人在更大的時空內進行下去，它的結構、它的語言、它的故事、它的哲思、它的內涵、它的外延、它的這個、它的那個，都會成為文學評論家的審視對象，他們會因此對重返自身的文學再獲信心。

而對讀者來說，則要簡單許多。這些年來，多少讀者被三流小說折磨得體無完膚，因此，他們有理由給小說提個要求 ：必須好看。好看其實是對小說最基本的要求，小說技巧無論多麼高超，都必須符合這個不變的標準。因為，小說不是為評論家而寫的。

《紅馬》在這一點上，同樣顯示出它的優長，它從第一句話開始，便給讀者設置了一個閱讀圈套，它像一個巨大的磁場，磁性很強地拽著你跟著紅馬奔跑，一路跑到終點，而這本書恰恰沒有終點。通篇的幽默、睿智，讓普通讀者覺得非常受用，他們能得到的閱讀快感，應該是豐富而難得的。就像在宏大的迪斯尼遊樂場，他們可以從任何方向、任何地段走進去，正向反向地探索奇景。《紅馬》猶如迪斯尼，你可以從任意章節開始你的閱讀里程。寫了這麼多，還沒有說清一個問題，《紅馬》是一本什麼樣的書？它將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閱讀震撼？也許我永遠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但有一點可以預言，它在讀者中颳起的紅色旋風，將足以讓人瞠目結舌。與此同時，中國文壇將會被這匹來歷不明的紅馬攪得富有生氣。

2015 年 12 月於深圳無為居

自序

千夫長

千夫長， 小說家。1962年7月出生於內蒙古科爾沁草原，屬虎，獅子座，蒙古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出版著作：散文集《野腔野調》、《世道》，長篇小說《中年英雄》，蒙古小說三部曲《紅馬》、《長調》、《草原》，中短篇小說集《草原記》，中篇小說三部曲 《馬的天邊》、手機小說《城外》等。因創作中國首部手機小說《城外》，被譽為中國手機小說第一人、中國文字最貴的作家。

《城外》作為新媒體文學典範，寫入德國漢諾威大學Peter Schlobinski教授專著，並在多個德語國家發行。《長調》入選《北大選本》、中國小說學會《2007年度中國小說排行榜最佳長篇小說》；《喇嘛眼》入選《2009中國中篇小說年選》、《中國當代鄉土小說大系》；《汗的羔羊》入選《2013中國中篇小說年選》。作品被選入《小說月報》、《長篇小說選刊》等多種重要文學選本、選刊。

請

千夫長

溫故我的成長

這是一部關於生命成長形態的小說。兩個靈魂在人類的天空飛翔，來到世間，一個投胎成了敘述者我這樣的人，一個投胎進馬圈成了小紅馬駒兒。生命就這樣以不同的形態出現了，生命的形成，生命的誕生，生命的成長，生命的死亡，生命的再生……我像導遊一樣將引領你們走進一個個妙趣橫生的生命故事，觀看一道道玄迷的生命風景。

1962 年在內蒙古科爾沁草原長滿神秘傳說的牧場，一個馬蘭花藍幽幽開放的夜晚，一個靈與肉的結合體，形成了生命，那就是現在長大成人的我。我十七歲的那一年，草原上發生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遠方一座城市的師範學校，向我洞開了文明的大門，於是我告別牛羊和親如手足兄弟的牧羊犬，離家遠行。

我開始寫詩，激揚文字。就在那一年，我又喜新厭舊，想寫小說。當時我追隨的一位延安時期的老詩人對我說 ：我八年抗戰都打下來了，還沒準備好寫小說，人生的路你才走了幾何？你四十歲時再干這件事吧。我對我的前輩發誓說 ：四十歲時，我一定要寫出一本我自己都沒看過的小說。像羊吃草一樣，飽讀古今中外文學名著的我，毀掉了自己能夠成為詩人的大好前程，沉浮商海追求錢程，幾乎經歷了一本精彩小說所有的故事情節和生命體驗。四十歲時，我做到了，寫出了這部長篇小說《紅馬》。

這是一部關於生命成長形態的小說。兩個靈魂在人類的天空飛翔，來到世間，一個投胎成了敘述者我這樣的人，一個投胎進馬圈成了小紅馬駒兒，生命就這樣以不同的形態出現了，生命的形成，生命的誕生，生命的成長，生命的死亡，生命的再生……我像導遊一樣將引領你們走進一個個妙趣橫生的生命故事，觀看一道道玄迷的生命風景。我所追求的是充滿速度感和張力的瀟洒文字，我本來想盡量讓我的文字堆滿笑容，但是不幸的是，我們順著故事中的生命成長路程，順著那條充滿迷霧的生命河流，撥開一群群亦庄亦邪亦諧的文字，我們會遭遇已經被揭穿的自己無法破譯的宿命的撲朔迷離的生命真實細節，有時會令寫作者自己驚詫萬分或者令閱讀者心靈不安。由於在這條生命河流的水面上照見了自己的靈魂，我們終於看清了自己的生命，原來生命是這樣形成、成長、死亡和再生的。儘管如此，相對於前輩那些先賢大德們一生一本書，《紅馬》這部小說的誕生也顯得有些急躁，但是我無法控制，就像滔滔的洪水決堤，故事們像約好了一樣，爭先恐後地來找我投胎轉世。我已經無法再不溫不火，從容不迫地去享受我以前五花八門的生活，每天手指在鍵盤上跳舞，恨不得一年生出十個這樣的龜兒子來。對字詞的使用，可能有些地方不符合語文的最佳話語規範，至於標點符號的使用更是沒有對錯的一種元素，那是寫作者的呼吸方式而已。出書之前，我讀了一夜書稿。40 歲的時候，已經改變了生命形態的我，在遙遠的廣州又一次溫故我自己的成長路程。我竟然被自己吸引住了，我的生命被感動了，我的靈魂被顫動了。我放不下對書里人物未來命運的牽掛。

歡

迎

關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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