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象」背後，其實它並不快樂

天下 07-20

文：世界動物保護協會

暑假來了，最重要的事情當然是要盡情玩耍！要去體驗美食、沐浴海風，或是親近自然與野生動物，東南亞被認為是不錯的選擇。也許你已經開始腦補這樣的畫面：

或是這樣的：

可這些龐大的動物真如你所想的溫馴和快樂嗎？

2014年底到2016年中，我們走訪了泰國、寮國、柬埔寨、尼泊爾、斯里蘭卡和印度的總計220個大象旅遊場所，對這些圈養大象的福利條件進行了評估。報告發現，近3000隻被用於旅遊娛樂業的大象中，超過四分之三被圈養在非常惡劣的環境中。

這些大象在幼年時就被迫與母象分離，帶著嚴重的創傷長期接受殘酷的訓練。為了使大象順從地提供騎乘和表演服務，訓練往往需要通過摧毀其意志的方式進行，比如肉體疼痛、精神折磨等。在不表演的時候，它們被僅有3米長的鐵鏈不分晝夜地拴在有限的空間，無法與其他同伴正常交流。不僅如此，大象的飲食條件極差，缺乏適當的獸醫護理，通常被圈養在水泥地面上，且靠近道路，周圍充斥著嘈雜的音樂或大量遊客，這些都會令大象緊張不安。

而被圈養大象深度依賴的象夫在商業利益的衝擊下，已沒有傳統的訓象經驗，而更趨向於以殘忍的方法訓練大象。通常在大象營地中，象夫需要不斷地強化對大象的征服與控制 -- 有時需要通過給大象造成直接疼痛來實現，例如：不當地使用象鉤或者通過不斷地限制其活動來讓大象屈從。大象除了屈從於象夫的命令，則別無選擇，而且完全依賴於象夫的能力來判斷大象的基本需求和痛苦的跡象。

隨著東南亞旅遊的興起，越來越多的大象正陷入這樣的處境。其中，泰國的情況最令人擔憂，其旅遊業中圈養的大象數量，比東南亞其他國家的總和高出兩倍。2010年至2016年期間，去泰國旅遊的人數從1590萬上漲至3260萬，與此同時，旅遊業圈養大象的數量上漲了30%。可有趣的是，多數遊客參與大象娛樂項目的初衷是對動物的熱愛，而對圈養大象背後的故事全然不知。

世界動物保護協會2017年對遊客進行了態度調研，結果顯示，超過49%的受訪對象認為這種行為不可忍受。相比三年之前，認為「大象騎乘是一項可接受活動」的人數下降了9%。

東南亞是中國遊客首選的旅遊目的地之一。中國遊客的態度對這些大象的命運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