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陽的刀劍江湖
寧浩曾經說過一句話:「每個導演一輩子其實都在拍一個故事」。故事是指貫穿某位導演全部電影的母題,類似孤獨對王家衛,童真對史蒂文·斯皮爾伯格。
人物與命運之間的撕扯,是路陽電影一貫的主題。他的主人公多為遊離於歷史邊緣的小人物,因為不可控的力量與命運進行著一場場是非難辨的困獸之鬥。他們的世界就是一個懸而未決的修羅戰場,也是路陽心中久久揮之不去的刀劍江湖。
路陽是一位極具創新精神的年輕導演。比起香港80/90年代的武俠片,他的《綉春刀》系列打破了俠義精神、快意戎馬的傳統套路,開創了新派武俠的敘事路徑,讓人覺得新鮮。沒有策馬桃源、法外江湖的《綉春刀》,更像是一個發生在古代的現代故事。
路陽的鏡頭下,都是一些真實可感、身處邊緣的小人物。這些小人物代替了被建構的英雄,他們在各自的節點上,像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一點點被捲入歷史的洪流中。用路陽的話來說,這些螻蟻一般的生命,恰好在一個合適的點上推動了歷史的車輪。
他們像個英雄,但並非英雄。
路陽喜愛採用內視角的敘事形式,觀眾是跟隨人物的視角或賭或拼,展開一段前途未卜的行動,就像在進行一個漫畫人物的角色扮演,既手握自己生殺大權,又面臨著主動的選擇。這種年輕化的敘事方式有沉浸式的代入感,類似讀漫畫的感受,容易使觀眾和人物產生共鳴。
六月的上海國際電影節期間,路陽也帶著他的《綉春刀II:修羅戰場》來到電影節,我們有幸採訪到路陽導演。如今正值《綉春刀II》上映,正準備去看電影或者已經看過電影的朋友,都可以聽他來講講關於這部電影的一些幕後故事。
路陽導演
獨 家 專 訪 路 陽 導 演
採訪時間:2017年6月16日
採訪地點:上海麗思卡爾頓波特曼酒店
採訪者:無雙
受訪者:路陽
談《綉春刀》I、II
難拍是希望呈現更好的效果
Q:怎麼想到去做一個前傳的故事?
A:最早的時候想做前傳是在做第一部的時候,很多角色在結尾都死亡了,如果想讓這些角色再出現的話,做前傳更容易一些,這是一個原初的想法,後來重新做了故事和人物的建構,並沒有使用原有的角色,除了保留沈煉和魏忠賢之外,其他全部都是新角色。
當時還有一個重要的考慮是選擇一個合適的歷史節點, 把故事放到歷史節點上,我們需要某一個人物和大歷史的一種連接,他不一定會改變或推動歷史,但是他對歷史是有作用的,他對很多其他影響歷史的人產生了影響。所以這個故事從歷史時空上來看是個前傳。
Q:為什麼只保留一個人物,別的都拿掉了?
A:在第一稿劇本寫完之後,找大家一起來看,有一個感覺,因為1裡面很多人物,如果再寫,這個人物的命運和走向已經確定了,可能要沿著邏輯線去推進,但是這樣勢必會受到很多限制,很難自由發揮,人物的命運一定要這麼發展,那麼他一定要走那條路,所以後來在監製寧浩的建議下扔掉了那一稿劇本,重新來寫,所有的人物都是新人物,可以放開手腳就覺得有趣多了。這個建議是寧浩提的。
Q:為什麼請寧浩做監製?
A:突發奇想吧,某天跟製片人聊天,說不知道寧導有沒有時間來做監製,當時就是隨便一說,因為寧浩很忙,他一直在準備新片的劇本,我們也一直沒當回事,後來製片人去跟寧浩聊了聊,他有興趣,我們就一起聊這個故事,聊這個項目,寧浩就說,我們一起來做吧!很簡單就決定了這個事情。
監製寧浩
Q:聽說他特別會玩死編劇?改了4/5稿子,有沒有很崩潰?
A:對,是的。類似於有一種機制,這個機制就是我和寧浩互相之間是完全信任的。他告訴我說,如果你選擇我當監製的話,你可以不聽我的,你可以堅持自己的,你自己去判斷我說的建議。但是反而你會相信他為什麼提出這樣的建議,你要去考慮,你要從另外一個角度去審視我們在做的這個東西。寧浩的做法就是在創作上不進行任何干涉,他只做一個判斷,他會告訴你這個地方好或者不好,至於不好應該去怎麼解決,他不會告訴你的。你要自己想辦法去做,但是這個判斷是極其關鍵的。
Q:最後一稿怎麼通過的?
A:最後一稿沒有等到寫完,我去給他講了一個故事的開頭,然後老寧就說就是這個,就應該是這個你就去寫這個吧。中間那個故事很難寫,非常難寫,我有好幾次想放棄,我就跟他說,老寧,要不我們還是第一稿吧,挺完整的,這個太難寫了,好多坑都填不上。他說,不,你還是寫這個吧,他覺得這個還是對的故事,他其實並不一定要等到你的故事或者劇本完整地出來。類似一種感覺吧,故事和人物有一種氣質,他覺得那個是舒服的。
Q:在第一部基礎上做第二部,各種方面是不是順利很多?
A:因為從體量來說,肯定是比第一部要大,架構格局場面都大,拍攝手段也有提升。我們都希望比上次更盡興一些,因為條件比上次要好。
Q:第一部里未完成的東西完成了嗎?
A:這個是相對於自己來說的,那時候看自己拍的東西,一定會覺得這個地方是沒錢,或者拍攝手段不好,只能用這個辦法來拍,或者是有一個想拍的東西,沒錢或者沒法拍。因為時間太短了,哪場戲拍的不精緻,這個我自己是完全清楚的。下一次一定是希望相較於上一次,能有很多的提升,有更多的空間去做。
這麼說吧,我跟攝影師在前期做分鏡的時候,會說這樣會不會很難拍,他說不管了先這樣分了再說,然後到了現場才說,我們為什麼要搞這麼難的東西來折騰自己,每一場戲都很難拍,難拍是因為我們希望呈現出一些更好的效果。簡單的拍法是有的,但是簡單的拍法和難拍的拍法出來的東西肯定是不一樣的。
Q:難在哪裡?
A:類似於打拳的內功,你說一個口訣,普通人不能理解口訣什麼意思,只能拍戲的人才懂為什麼難拍。就好比我們拍一個鏡頭可能看起來很簡單,但是一個鏡頭的前置工作可能要一兩個小時,上百人可能要在現場準備一兩個小時,這次的鏡頭都沒有可以輕鬆拍完的,文戲比武戲有時候可能更難拍,預置的時間非常長,也可能我們在寫的時候太隨心所欲了,我們不考慮任何條件限制,先寫了再說,可能這樣會好,所以到拍的時候要達成一個目的就碰到不少困難。
打個比方,我們要在一條河上拍船上兩個人說話的戲,你在鏡頭裡看到就是兩個人在船上說話的場景,在一條河上面,但是攝像機後面要有70到80號人最少,這些人在哪?你把一條船放在水面上,要把船固定住,要不然它會飄走。還要把70或者80人也放在水面上,同時要操作這個,還要保障大家的安全挺難的,所以藝術的工作量是巨大的,每一個鏡頭後面是有很多的付出。
Q:這次的拍攝周期是不是很長?
A:比上次其實長了將近20天時間,拍攝的難度其實比上次要緊,因為比上次難拍太多了,還有好多動作場面是實拍的嘛,有一些騎馬的追逐的動作場面,最開始的時候考慮用一些CG去配合,但是最後全部用實拍,所以強度很大。
Q:這次又是一個小人物反抗求生的故事,為什麼迷戀這樣的主題?
A:大概是個人喜好吧,就類似於是寧浩說過的一句話:「每個導演一輩子其實都是在拍一個故事」可能人物和故事不是總是一成不變的,是說裡面有一個內在的主題,主題是貫穿始終的一個東西,可能我會比較偏愛這類的主題。
Q:今後再做電影還會沿著這個方向走嗎?
A:暫時後面兩部電影也會是這樣的主題。
談如何選演員
完全不同的角色需找新的演員
Q:這次的主角沈煉有沒有變化?
A:沈煉這個角色更年輕,更銳利,更加不計後果,沒有上次那麼憂鬱,很有衝勁的一個人。當時跟張震聊到這個故事的時候,他也希望能夠去演不同的沈煉。不要跟上次的演法一樣,他也會覺得沒意思,所以在人物上也是考慮了很久。
張震飾演北鎮撫司錦衣衛沈煉
Q:張震怎麼看重拍這件事?
A:他非常開心。有一天我去長白山看他,他在拍《雪豹》,我去探班然後給他帶了粗剪的片子給他看。他還問我,我們什麼時候拍3呢?他這次的表演真的非常厲害,非常有光彩的一個角色。他是很喜歡這個角色和片子。
Q:這次的演員陣容有擴充和升級?
A:不能說擴充和升級,因為我們寫了完全不同的角色,所以勢必要找新的演員一起合作,上一次演員已經足夠厲害了,都是非常厲害的演員。那麼這次我也想找到一幫演技非常精湛的。跟張震能夠匹配好,在一個表演體系裡面的,又能演古裝,又有現實主義,或者比較浪漫的方面,其實挺難湊的,非常難把這些角色都找得很合適。但最終我們還是做到了,每一個角色都非常有意思。
楊冪飾演俠女畫師北齋
Q:楊冪的演技有一些非議,為什麼找到她?
A:我覺得觀眾看完之後就會發現,這個角色應該想不到別人能比她演的更好了。她應該是最合適這個角色的人了。
Q:她在片場表現怎麼樣?
A:非常的職業,非常的認真,很投入,很聰明的一個演員,非常非常聰明。
Q:有沒有印象深刻的事情?
A:拍戲的最後階段是在北京,有三天的水下拍攝,拍楊冪和張震的部分,當時我就問她水下拍攝行不行?她說沒問題,我拍過好多次,跳水啊,潛到水底下都沒問題,但其實她是不行的。她又是一個很好強的人,她不希望因為自己不行耽誤進度,拍攝的時候發現她其實並不習慣帶水肺,帶上那個她就會嗆水,後來根本沒法帶那個東西。她最後完全沒用水肺,憋了一口氣潛下去,拍完之後再上來,當時我就說你是怎麼想的,你明明不行,還說自己行,但是能看到她在表演上是一個很投入的態度,非常拼的一個人。
Q:張譯飾演的陸文昭是一個新角色,這個角色有什麼特色?
A:這個是張譯首次嘗試這個類型的角色,無論是從古裝片這個類型來說,還是角色本身的角度來說,應該是他沒接觸過的,而且也有很多的動作戲,這應該是他的第一次,他打的很不錯。
張譯飾演鎮撫司千戶陸文昭
Q:為什麼會選擇張譯?
A:張譯也問過一樣的問題,第一次拿劇本去找他的時候,他問我你為什麼找我呢,我說覺得你合適。其實張譯會讓這個片子有另外一種氣息,就是讓觀眾去相信這個故事,張譯有那樣一種質感,你會被他營造的那種氣氛帶進去,然後相信這個故事有可能發生過,或者它是可以發生的。我是在看完《親愛的》之後,就特別的驚訝,覺得這個演員的表演好厲害,太厲害了,非常想跟他合作一直在找機會。這次算是一個機會,拍攝起來發現我們兩個性格還挺合的,所以很能玩到一塊去,特別開心。他是水瓶座,腦洞很大,經常自己抽風式的找點很奇怪的樂子那種,但是屬於對別人都毫無傷害,非常隨和,誰去折騰他都沒問題,很好相處的一個人。
Q:你之前承諾送他一套飛魚服和綉春刀,兌現了嗎?
A:那個絕對是忽悠他的,要忽悠他來拍這個電影,怎麼可能送他,很貴的這個衣服。不會送給他的,我們自己還要留著呢。
Q:黑貓在戲裡承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A:這次的故事比上次的節奏更緊湊,整個力道更重,歷史厚度也不弱,但我希望能夠加入一些關於錦衣衛的日常,一些相對輕快的元素,包括帶有漫畫感的一些設計,所以給張震扮演的角色安排了一個寵物,就是附近衚衕裡面的一隻黑貓,四處亂竄,每次去沈煉家裡面,沈煉都會給它東西吃。它不是被豢養的一個寵物,但是比較自由的,跟沈煉類似是一種交朋友的關係,電影裡面有這樣一隻貓,我們就找了這隻黑貓去演,去拍這個角色,給這個人物身上加了一點溫情元素,中和了他的殺氣,有一種反差,一種很強烈的反差,頭一天晚上要去殺人,第二天早上可能有貓來了,還要去喂貓,大概是那種感覺。
張震與「小二黑」
Q:貓怎麼找過來的?
A:我們劇本寫定之後,就想辦法去找到這個貓,當時找了兩隻貓,一隻是專門演戲的一隻貓,大概2歲多吧,還有一隻是個替補,因為擔心動物拍起來會很辛苦,需要有替補,另外找了一個不到三個月的小黑貓,結果拍攝起來那個演員貓真的很有經驗,非常有鏡頭感,表現非常好,但是拍了兩個鏡頭之後就跑啦,不見啦,奔向自由啦。沒辦法,只能把替補拽上來演,替補小貓及其頑劣,很不配合,只知道玩。
但是呢,後面所有鏡頭都是它來拍的,其實表現還不錯,拍完戲之後就把它帶回公司了,不能把它扔在橫店嘛,沒有人管它,就把它帶回來我們來養,最後就變成公司的一個娛樂項目了,它在公司佔據了一間很大的會議室,最大的一間會議室給貓住了。
漫畫對創作的影響
漫畫是對人心的一種塑造
Q:您平常很愛看動漫對嗎?工作這麼忙有時間看嗎?
A:肯定要看啊,電影是工作,對我來說漫畫是很好玩的一個事情,興趣所在,漫畫也是,電影也是,看書也是,玩遊戲也是,哪個都不能缺少。
Q:喜歡動漫是從小就開始的愛好嗎?
A:大概是小學的時候吧,剛剛有一些漫畫出版,像《機器貓》、《七龍珠》、《怪物太郎》、《尼羅河女兒》等等,就是在第一波進到內地出版的漫畫就開始看了。那個時候就是看漫畫書或者電視,等到上大學的時候,開始有一些在線的漫畫開始更新,資源就越來越多了,上大學和在電影學院念書的時候爆髮式的看了以前沒有看過的老漫畫,很幸福,到現在都覺得現在的新漫畫很難超越以前的漫畫了。就是日本90年代出來的一批漫畫家,個人風格極其鮮明,主題也很深厚,故事也精彩,人物做的也好。現在的漫畫趨向於同質化,沒那麼有勁。
Q:平常喜歡看什麼類型的漫畫?
A:少年類,我比較喜歡井上雄彥、浦澤直樹、嚴明訓、木城雪戶還有荒木飛呂彥,會看《寄生獸》、《喬喬》、《浪人劍客》,怪物類、社會寫實類的都有,《寄生獸》屬於科幻類的,《浪人劍客》屬於歷史類的,他們的核心都是一個人對於強大命運的對抗,所以我想我拍這個主題因為我本身是對這個主題感興趣,因為這個主題我才會對這類的漫畫感興趣。漫畫對於創作有很深的影響。
Q:漫畫對您創作上有影響嗎?
A:漫畫對於我的影響並不是表面上的東西,是對人心的一種塑造,你看過很多這樣的書籍小說、歷史,你會希望成為什麼樣的人,你會期望去看到什麼樣的人,或者是跟什麼樣的人打交道,這種願望會被投射到我們做的電影里。這裡面的人物都是我喜歡的人物,不管他站在什麼立場上,也許他就是一個反派,他的某種氣質,或者某種精神的訴求,我覺得是會發光的,因為我在故事裡面不會去區分善惡,他有可能跟主人公站在對立面上,那這個人本身也是有價值的。善惡很容易說,很簡單,小朋友也很容易分出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但那個東西對我們來說顯然是不足夠的,看這樣一個電影會覺得吃不飽,我們會想看到更多更豐富的,更有人性的東西,那樣的東西會更激烈,不是扁平化的。人世間絕大部分衝突不是在善惡之間產生的,那個東西其實不真實,離我們太遠了,前段時間有個電影叫《怪物召喚》講一個小男孩,他很孤獨,召喚來了一個巨大的怪獸,怪獸給他講了三個故事。最後小孩子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事情的真相是什麼。這告訴我們世界和人生就是這樣,不是黑白分明的,要早點去認識到這一點,這才是最有意思的一個部分。
Q:這種主題一直很吸引您?
A:我覺得伴隨著故事的主題然後給予這樣的氣氛會更有趣,因為到目前為止,我們做的東西,我做的故事都主要是以一個人物的內視角去展開的,那麼這個時候他面對的世界和面對的所有人都不是一開始就確定的,他並不知道誰能夠幫助他,誰能夠去傷害他,一切都是不確定的,要靠他自己去決定每一步怎麼走。然後我去發現,我們靠這個人自己的內在去推動電影的發展,而不是讓故事去拽著人物往前走。
Q:加入了二次元元素,有為了吸引90後的目的嗎?
A:主要是因為自己喜歡吧,不是先判斷觀眾會喜歡什麼樣的東西,我去做,而是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做下去,如果恰巧能被觀眾喜歡是最好的。我很開心,但是我不想遷就任何人去做東西。
Q:做導演上有沒有什麼期待?
A:有可能,比如說在退休的時候會想,我沒有成為什麼樣的導演,可能我覺得挺可惜的,現在其實沒想那麼多,現在只要一部接一部,做的都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可以了。你很難成為另外一個人,因為每個導演都是獨特的,就類似於是因為導演在電影裡面講的東西會反應他的內心,他想騙人都騙不了。你可能不了解這個導演,但是你看他的電影的時候你能看到他內心一些潛意識的東西,那個是騙不了人的。所以你想成為別人其實很難,因為每個人都不同,關鍵還是在於自己可以快樂地去做這個事情就行了。
Q:我可以理解成為隨心而行嗎?
A:對,開心就好。
Q:您有沒有比較喜歡的導演?
A:很多,非常多,我喜歡很多日本導演,小津安二郎、北野武、是枝裕和、岩井俊二、李相日、韋斯·安德森、諾蘭、李安導演我也很喜歡。這些導演是別人很難成為他的,他們帶有太鮮明的個人風格了。他們是特別獨特的,能夠成為這樣的導演當然很好,但是應該很難做到吧,除非是天才。
Q:這些導演有不同的特色,他們對您的影響體現在哪些方面?
A:最大的影響是讓我能看到很多好電影,我不會去崇拜某一個導演,說我是這個導演的粉絲,不會的,我只會說這個片子很好看,下一個電影也許不喜歡,但是我就是針對某一部電影來說的。你看到很多好電影就能學到很多新的東西,包括你看婁燁導演拍的電影他總是帶有一種探索,有他個人的嘗試。那個會給我們很多的啟發,因為他是在嘗試,在用完全新的方式在講故事,那個真的是非常非常厲害,這是我很嚮往的,有一天希望我也能找到一個新的講故事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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