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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滿巫教的傳人,稱能看到陰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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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嫩模有約

東北多奇人,薩滿巫教的傳人、家裡供著保家仙的散人,還有會叫魂的陰陽先生,這些奇人生性驕傲,不喜歡和平常人交往,由於他們專註於和「陰魂」打交道,所以叫「陰人」。

我的行當也很講究,怎麼說呢,我沒有那些「陰人」的本事,但那些「陰人」賺錢養家糊口,和我有很大的關係。

說白了,我是個中介人,把「陰人」介紹給我的客戶,所以我們行當的外號叫「招陰人」。

我們能說會道,很能做生意,當然,除去能說會道這個比較尋常的優點,我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能力,這個能力也奠定了我們能當「招陰人」。

這個能力是什麼?我後面會講述,現在表過不提,免得你們以為我是吹牛逼。

「招陰人」有固定的客戶圈子,我的圈子比較特殊,是時下當紅的娛樂圈,有些明星發家,背後就有我們招陰人的貢獻。

就說現在當紅的一位歌星,名字不能說,就用黃某代替吧。

黃某前兩年事業如日中天,但沖得太快,容易得罪人,結果給歹人暗中陷害,一下子昏迷過去,醒過來也瘋瘋癲癲的,追著人就咬,有時候還咬掉人家的肉,當場拚命咀嚼。當時把他的經紀人給急瘋了,託了很多關係找到了我。

我去看望了一次黃某,發現這人是被下了「降頭術」,看上去像南洋那邊比較出名的降頭師「延納」的手筆,應該叫「鬼頭降」。

所以我通過我的方式和資源,去哈爾濱請了一位五十來歲的薩滿。

薩滿會一種「請神「的術,在黃某家裡搖了一晚上的鈴,念了一晚上「咒」,破了「延納」的「鬼頭降」。

第二天黃某就恢復正常了,又回到舞台上唱歌,現在比以前還要紅。

事後黃某的經紀公司不但支付了我十五萬的費用,還給我和薩滿各包了一個兩萬塊的紅包。

我們圈子雖然面對娛樂圈,接大明星的單也有不少,但這種單子也不是天天都有,閑暇時候,我們也會接一些小單。

我最喜歡接的小單,就是接嫩模的單子。

別看很多嫩模賺得少,但他們男人賺得多啊。

不少有錢人都有包嫩模的習慣,從煤老闆到it公司ceo,再到房地產開放商,總之什麼達官貴人都有。

他們口袋裡有錢,每次接單,有不少銀子進我腰包。

除了錢不少,還有一個原因讓我更願意接這種單子。那些嫩模通常私生活不怎麼檢點,我從中賺點「葷油水」也是經常的事,有些嫩模還專門給我投懷送抱,希望我多多關照他們,我也會挑挑擇擇,辦點桃色事情。

要說這事確實有點不光彩,但那些嫩模,大長腿,天生炮架子,打扮也時髦,說話嗲聲嗲氣,不知道有多風騷,真沒幾個男人能夠扛得住誘惑的。

何況我和她們「辦事」也是你情我願的,不存在我依靠手裡的資源,逼她們干一些不願意乾的事情,這點節操咱還是有的。

說真的,我也沒必要「逼」,她們對床上的事,看得比較開。

這一次,就有個本市的嫩模託人找關係,尋我辦事。

但凡能夠找到我辦事的,她都有點能量。

這天早上,我開著我的小二手金杯車,去市裡面找她。

她住在我們市裡一個還算高檔的小區里,電話里她的聲音很高冷,說話言簡意賅,不多說一句廢話,這多少讓我不愉快,但我還是忍著。

她是金主嘛,我們招陰人說到底是個服務行業,要擺正心態。

到了小區,我給她打了個電話,她磨磨蹭蹭了好久,才和我碰頭。

這態度,我更不滿意了,一點都不講究時間觀念。

等我見著她真人的時候,立馬所有的氣都消了,乖乖,我見過的明星和嫩模不少了,可頭一回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她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身材高挑、小腿細這些都不說了,重要的是,她的肩膀比一般女人稍稍寬一點,加上人瘦,所以襯得鎖骨很圓潤,再配上泛著霧的脖頸,身材給撐得很有立體感,同時讓她的氣質更加出塵。

僱主是這麼美的嫩模,立馬讓我心情大好。

我想,等辦完了她的事,再拐彎抹角的詢問詢問價錢,看看能不能「嘿嘿嘿」。

女人問我是不是李善水。

我點頭。

女人問清楚了,只說了兩句話,第一句「我叫黃馨「,第二句「去家裡談」。

說完轉身就走,從我見到她開始,她始終沒笑過,看來不是「裝高冷」,是氣質真心高冷。

我跟著她後面走著。

邊走,我的視線一直掃著她的臀部,挺豐滿的,一走一顫,這姑娘,必然實戰利器,尤其是她穿著的是一條低腰緊身鉛筆褲,很襯屁股的弧線,一扭一扭的時候,又時不時的露出白白的腰際線,讓我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差不多走到小區樓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回頭,狠狠的瞪著我。

我一下子愣住了,她怎麼突然回頭啊,這還挺讓我尷尬的,好在她只是詢問:李先生,只要是關於「髒東西」,你都能搞得定?

這叫什麼話,我立馬胸脯拍得啪啪響:只要跟「髒東西」挨邊的,我必然搞得定,不然我憑什麼吃這口飯。

她把眼睛眯成月牙,表示知道了,轉身又走。

但我卻喊住她了:黃妹妹,停一下。

她回頭,狐疑的看著我。

我指著她的胸前一弔墜,問這是她什麼時候買的。

那吊墜有一「脈動」瓶蓋大,三角形的,邊緣虎牙交錯,是一塊「皮子」。

見面的時候,我都在關注她的身材,沒有注意到她脖子上掛著的吊墜,剛剛她回頭,我才注意到。

黃馨聽我問到「皮子」,立刻臉色不自然,抓起吊墜往衣服領口裡塞,冷著臉說這是她家傳的東西,從小就戴在脖子上,具體這皮子吊墜代表什麼意思,她也不知道。

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沒跟我說實話,但我不可能繼續咄咄逼人的問,就假裝不知道,笑笑,說繼續走。

其實我心裡有個估量,這吊墜,沒那麼簡單--它不是一塊普通的皮子,而是人皮。

任何皮子都沒有人皮細膩,沒有人皮有那麼清晰的紋理。

我猜黃馨如果撞到什麼髒東西,八成和這人皮吊墜有關係。

可惜我猜錯了--那塊皮子真心是人皮,但真正請我辦事的人,並不是黃馨,而是黃馨的閨蜜成妍。

成妍和黃馨住在一起,人屬於很風騷的類型,她一見到我,就左一個哥哥,又一個哥哥的喊我,邊喊還邊扭擺著熱辣的腰肢,聲線也誘惑十足。

「哥哥,剛才我想下去接你來著,可眼妝沒畫好,見不得人呢。」

「哥哥你做,我給你添水。」

「哥哥,可把你給盼來了。」

她跟我甜言蜜語的時候,黃馨已經回自己房間了。

我靠在沙發上,開門見山,問成妍最近出了什麼事情。

一問到這個,成妍頓時變了一幅顏色,臉上浮現驚慌失措的表情,一下子拱到我身邊,側坐在我邊上,說她最近老做一個夢。

我問她做的是什麼夢。

成妍說她最近老是夢見到了一個墳場,墳場里有一穿著壽衣的老太太在燒紙。

在夢裡,成妍圍著老太太一圈又一圈的走,可始終看不見老太太的正面。

然後……。

說到這兒,成妍打了個哽,沒有繼續往下說。

我問然後呢?

成妍攤手,說然後記不得了,只知道接下去的「感覺」非常恐怖,可細緻的夢境非常模糊。

我抬著眉毛,打量著成妍,真別說,通常「撞邪」的人,印堂處有團若有若無的黑氣,成妍的眉心印堂處就有。

我從雙肩包里掏出一個裝眼藥水的小瓶子。

成妍小心翼翼的問我這是什麼,同時好奇的拿在手裡把玩。

我告訴她這是牛眼淚,抹在眼睛上,有破妄的效果,能夠看見平常看不見的東西。

本來成妍還捧著小瓶子坐看右看,聽我說得這麼邪乎,連忙把牛眼淚放在桌上,然後那紙巾擦手,想來有點心理潔癖,不願意接受一些重口的東西。

我抓過小瓶子,扭開蓋,倒了一滴藥水在掌心,然後輕輕的搖晃著手掌,讓牛眼淚均勻的在掌心裡散開。

等散開得差不多,揮發到只剩下淺淺一層半透明的膜時候,閉上眼睛,用手掌在眼皮上一陣猛搓。

待搓得眼皮子隱隱發熱的時候,我用力張開眼睛。

那一剎那,我看見成妍的肩膀那兒,多了一個狐狸腦袋。

狐狸像是趴在成妍的背上,探出頭,沖我嫵媚的笑著。

我立馬又閉上眼睛,也不知道那「陰祟」有沒有發現我。

等到眼皮子的熱意消失之後,我才緩緩張開了眼睛,問成妍最近有沒有碰過什麼狐狸,或者狐皮之類的東西。

成妍搖搖頭,她說自己對皮草非常反感的,而且對小動物也不怎麼感冒,要說碰到狐狸,唯一的可能性也就是看看動物世界了。

我心裡說不應該啊,明明看到了一隻狐狸的陰魂,那成妍應該是招惹了跟狐狸有關的陰祟。

成妍見我默默不語,有些著急的問我:哥哥,我就是做個噩夢,不會真撞上什麼髒東西了吧?我可是很怕鬼的。

我正要出口安慰她,突然,黃馨很生氣的蹬出卧室,把卧室門摔得啪啪響,氣勢洶洶的說:成妍,你就說你夢的事,怎麼不把你晚上夢遊,模仿狐狸叫的事情說給李先生聽?

啊?搞了半天,這成妍還有事瞞著我呢?

2

第二章 量鬼骨

敢情成妍還沒把事情說全呢。

我很溫柔的望著成妍,聲音輕柔的勾著成妍說話的慾望:來,成妹妹,有什麼說什麼,跟講故事一樣,說說你晚上夢遊的事情,不要緊張。

成妍聽到夢遊,整個人都不好了,肩膀大幅度的打著擺子,上下牙齒一磕著就乒乓作響,聲音挺急促的:沒沒沒,沒什麼,沒什麼。

我這就奇怪了,我剛才說話雖然簡單,但是語氣是有門道的,用的是「招陰先生」這一行的「母系語氣」,說話和慈祥的母親一樣溫柔,一般撞邪發作的人聽到我這「母系語氣」,內心都會比較安靜。

可成妍卻越聽越焦躁,這說明她遇上的「邪」,不是一般的凶。

看她的狀態,我知道再問下去也沒用,轉而把目光投向了黃馨,讓她講一講成妍夢遊的事。

黃馨的話也邏輯混亂,一時說成妍模仿狐狸叫,一時又說成妍晚上夢遊的時候,嘴裡還叨咕著什麼「常奶奶」「胡老祖宗」之類的東西。

聽她說得邪乎,我卻聽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就知道成妍晚上夢遊,還會念叨一些稀奇古怪的話,對了,還有模仿狐狸叫。

說到狐狸叫,我就有點不太相信黃馨了。

要說一般人是沒聽過狐狸叫,而且狐狸叫的聲音,也分很多種。

我認識的「陰人」里,就有個哈爾濱那邊的養狐人,也去過他的狐場,那狐狸叫聲,一會兒像小狗,一會兒又像狼嚎,一會兒又急促促的,更有一些上了年紀的狐狸,還能模仿人說話的聲音。

狐狸叫的聲音種類這麼多,黃馨這城裡人能分得清楚?

我問黃馨她為什麼知道是狐狸叫。

黃馨撇了撇嘴,說她其實也不知道,只是聽到成妍叫喚的時候,她腦子裡莫名其妙的浮現一狐狸的模樣。

我搓了搓手,感覺這事有些棘手。

成妍現在狀態不好,黃馨把我拉到陽台上,偷偷問我成妍的情況怎麼樣。

我說情況有些不妙,告訴她狐狸其實是很邪性的一種動物。

黃馨問我邪性在哪兒。

我告訴她,東北那邊,敬七十七路野仙。

這野仙說白了就是「動物精怪」。

七十七路野仙裡面,又分成七十二路小野仙,和五路大野仙。

這五路大野仙是「胡黃白柳灰」。

胡是狐狸,黃是黃鼠狼,白是刺蝟,柳是蛇,灰是老鼠。

狐仙排在七十七路野仙之首,心眼窄小,睚眥必報,若是惹上了這類野仙,只怕想根除不容易。

「那怎麼辦呢?」黃馨焦急的問。

我點著了一根煙,仰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得加錢!

黃馨本來挺緊張的,被我這麼一轉折,這冰山美人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著這笑容一閃即逝,又白了我一眼,說這是什麼時候了,還耍貧嘴。

我笑笑,說敵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東北「陰人」無數,能治狐仙的人,也不再少數。

重要的是,我得知道成妍到底是不是犯上了狐仙。

按照成妍剛才跟我說的,她壓根就沒見過狐狸,也沒有穿過狐狸皮草,怎麼會惹上了狐仙呢?

要知道狐仙雖然心眼小,可作為七十七路野仙之首,行事還是光明磊落的,講究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償還。

「還得再問問,再檢查檢查。」我裝作輕鬆的說,其實我隱瞞了看到成妍肩膀上趴著一隻狐狸陰魂的事情,畢竟黃馨和成妍膽子不大,說出來不但不能解決問題,反而讓她們平添了不少擔心。

黃馨問我要怎麼檢查。

我說這她就不用管了,自然有辦法。

我回到客廳,此時成妍已經鎮靜下來,見了我就不停道歉,說對我不住,剛才失態了。

我說沒關係,你沒點毛病,要我幹啥。

成妍看上去有些感動,她低著頭跟我道謝。

我讓她先別急著道謝,我得幫她檢查檢查。

她望著我,一幅無辜的模樣。

我跟她解釋,如果說撞邪是一種病的話,我們招陰人就是檢查醫生,首先幫你確診病情,然後把你送到那些「陰人」主治大夫那兒去。

說著,我從包里掏出了一卷皮尺,和一個牛鈴。

我先抓過皮尺,讓成妍趴桌子上,我得給她量骨。

平常人背上兩塊背上蝴蝶骨是一模一樣長,但中了陰邪的人,一邊骨長,一邊骨短,大體原因是陰邪會啃骨,啃食骨頭邊緣一圈。

成妍挺配合,二話不說,趴在了茶几上。

我讓她把雙手張開,水平攤在茶几上。

成妍一攤手,我差點流口水,這模特真不愧是模特啊,兩隻手臂纖細頎長,真是上天帶給她的好運。

我站在茶几前,準備用皮尺量她的蝴蝶骨時候,黃馨大喊一聲:妍妍,你走光了。

我低頭一瞄,可不是么,成妍趴在桌子上的時候,領口超低,我眼神稍稍低一些,就看到胸前的春色,就差看到那兩抹紅暈了,再加上茶几擠壓,圓球變成了半球,我看得差點腦子充血了,手都情不自禁的往前伸了一點。

現在成妍也發現不對勁了,讓我到她的身後去量。

好吧,我偷偷白了黃馨一眼,大好的風景,就給你糟蹋了。

我不情不願的走到成妍身後,又開始給她量蝴蝶骨,可這一到後面,又不對勁了,這模特的身體長嘛,成妍比黃馨還高挑一點,估摸有一米七七,比我稍稍矮一點,我給她量蝴蝶骨,需要站在她身後量,這一站,我的小腹往下一寸的地方,剛剛頂住了成妍的臀部,姿勢非常不雅觀。

黃馨不樂意了,她癟著嘴,說我不能站在邊上量嗎?

我也是鬱悶了,我說這量蝴蝶骨不脫衣服本來已經很不好量了,再到邊上去,量到的數據壓根不準確。

成妍挺開放的,她跟黃馨說沒關係,可以這樣量,搞得黃馨有些無語,她估計不願意看到我們這曖昧的姿勢,扭身回屋了。

我瞧著黃馨的背影,略微有點奇怪,就我曖昧姿勢這點事,擱在嫩模圈裡,算個屁啊?黃馨咋還害羞呢?

我正琢磨呢,結果感覺小腹下一陣陣溫柔的遊動。

低頭一看,是成妍用他豐滿的臀部像個磨盤一樣的在我小腹處畫圈呢。

這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我一下子被「磨」出了火氣,狠狠往前一頂,成妍不自禁的喃喃細語一聲。

這下更了不得了,我頭皮都感覺是麻的,心裡螞蟻似的爬著,於是我趴她耳邊,警告她不要這麼放肆,不然我可壓不住火。

成妍說壓不住火就壓不住火嘛,她卧室裡面的床軟著呢。

靠!這姐們,夠騷,夠勁,也夠開放,就是腦子有點不行,你說我這還沒開始給你辦事呢,結果你就主動投懷送抱,萬一我「嘿嘿嘿」完了不認賬,提起褲子就跑,你去哪兒說理?吃虧的不還是你自己?

我擔心成妍的腦子,她卻扭過頭,風情萬種的看著我。

這一看,我瞧出問題來了,成妍的眼神變了,我剛進屋的時候,成妍確實有些熱情和奔放,但她的眼神比較單純,無辜,沒什麼雜念。

但這會兒,她的眼神,風情萬種,柔、媚、騷。

這些別樣的氣質,在她的眼睛裡,不停流轉。

這……已經不是成妍了,我感覺得出來,她完完全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忽然,成妍嘻嘻一聲奸笑。

我看見她的臉,徹底變了個樣子。

或者說,她的臉,壓根沒有變化,皮膚依然那麼滑嫩,長相依然那麼姣好。

但我卻感覺,她的臉,長成了一張狐狸臉。

沒有狐狸的白毛,也沒有狐狸的尖嘴猴腮,但她的模樣,就是一活生生的狐狸。

「嘻嘻嘻,哥哥,你在給我量骨嗎?嘻嘻嘻。」

成妍突然弓著腰,狗摟著身子,頭摘得低低的,兩隻手縮在胸前,緩緩的向我滑行過來。

我下意識就感覺成妍這是狐仙上身了。

我心頭一驚,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雖然我們招陰人對「鬼神圈」的東西,懂得比常人多,可我們並不會收拾鬼魂,所以我們膽子一般不算大。

再加上我們知道陰魂的厲害之處,所以面對這種事情,比一般人更加不堪。

「你別過來。」

我坐在沙發上,指著成妍。

「嘻嘻嘻!」成妍的臉,越來越像一隻狐狸:常奶奶過生,我們小輩不能上席,可活生生的一把火啊……燒得我們這些小輩渾身難受。

她的聲音,越發的空靈。

我又往後退了一些。

忽然,成妍的那張狐狸臉,從煞白變得黑黢黢的,本來還算可愛的小虎牙,變成了一對獠牙,表情也變得暴戾不堪: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要你的命!

她猛的沖我撲了過來。

我的腦海裡面,頓時浮現了一個念頭「狐仙陰魂」。

我登時腦子都轉不過彎來了。

按照我當「招陰人」這麼多年的經驗,現在的成妍,應該是極凶的時候,如果我還沒有一點措施,我得被她弄死在這客廳裡面。

在成妍撲向我的時候,我慌忙滑下了沙發,伸手抓過茶几上的牛鈴,叮叮噹噹的搖晃了起來。

3

第三章 夜半狐音

牛鈴被我搖得叮噹作響。

成妍聽到了我的牛鈴聲音,立馬臉變得抽搐了起來,躺在地上,咿呀咿呀的叫著:別搖了,別搖了。

她的聲音,一會兒聽得魅惑連連。

「別搖了,哥,求你別搖了,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晚上在床上,一定伺候得你好好的。」

一會兒,又變得暴戾得可以。

「你再搖我就殺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特么的,我能不搖嗎?我不搖,你不現在就幹掉我了?

我把牛鈴搖得虎虎生風,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

成妍從剛開始只是捂著耳朵發怒,一直到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我是一刻都不敢停住。

黃馨聽到客廳里的動靜,慌忙跑了出來,看到躺在客廳地板上打滾的成妍,像一隻母豹子一樣的沖向了我:你幹了什麼?妍妍為什麼這麼痛苦?

她想要搶我的牛鈴,我一把將她推到了沙發上,沖她怒吼:要不想死,別攔著我。

可能黃馨也注意到成妍十分不對勁了,她也不敢攔著我。

我一直搖牛鈴,搖到成妍暈了過去,我才坐了下來,把額頭的汗水,全部擦乾。

「妍妍到底怎麼了?」黃馨低頭看了成妍一眼,發現成妍的臉上是一種完全不同於正常狀態下的表情,她也有點害怕,不敢過去扶她。

我放下牛鈴,扛起了暈死過去的成妍,說她的問題,超乎了我的想像。

黃馨問我成妍到底有什麼問題,我沒有說話,一直到把成妍扛到了卧室床上,並且鎖好了房門之後,我才氣喘噓噓的說:狐仙陰魂,狐仙陰魂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黃馨完全一頭霧水,有些惱火的用高跟鞋踩著地板。

踩出一陣陣「咄咄」的聲音。

面對情緒極度焦躁的黃馨,我嘆了一口足足有一分鐘的長氣,說:黃馨小姐,成妍的毛病,你不要多問了,我敢說剛才是我職業生涯以來,最為兇險的一次,要不是我身上帶著這個牛鈴,沒準我也交代在這兒了。

我這個牛鈴,是東北齊齊哈爾那一帶一名十分出名的「阿贊」法師給我開過光的,發出的聲音,一般的陰魂鬼祟都承受不住。

要不是有它,我壓根對成妍「狐仙陰魂」把控不住。

接著黃馨又問我:什麼是狐仙陰魂。

我盯著她看了一眼,說:不說了,說了怕你嚇得不敢睡覺,今天晚上,我還要觀察觀察成妍,等過了今晚,我明天就去招陰,找陰人給你把事情處理了。

「還要觀察?」

「是啊!成妍身體里的東西,實在是大凶中的大凶,我還暫時不能確定去找誰,需要再觀察一晚上,對了,你不也說了么,晚上成妍會非常不對勁,我晚上看看,她到底還有哪兒不對勁。」

我們招陰人,需要根據「鬼上身」的人狀態,診斷出她到底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才能去找相應的陰人平事。

簡單一點說,如果僱主是鬼上身或者降頭了,我就去找薩滿,如果是狐仙上身了,就去找東北養狐人,如果是單純做很可怕的噩夢,我得去找叫魂先生。

反之,如果僱主是鬼上身了,我去找養狐人,那白玩兒,人家壓根不知道怎麼解決。

黃馨聽了我的話,整個人很頹廢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撐著腮幫子,眼眶裡兩抹晶瑩打著轉轉,她很悲傷的說:怎麼會這樣?前幾天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副模樣了呢?

一個好端端的嫩模,突然變成這副鬼樣子,當好朋友的,的確很傷心。

但再傷心,該問的問題,我還是要問的。

我詢問黃馨:如果成妍沒有招惹什麼狐狸的話,那有沒有得罪人?

據我所知,在東北那邊,有些人家裡供有保家仙,你要是得罪那種人,他們會請保家仙來對付你。

保家仙里,就有狐仙。

如果說成妍得罪了一個供有保家仙的人,人家召喚保家狐仙來害成妍,也是有可能的。

黃馨搖搖頭,跟我推心置腹的說:李先生,我們是模特,非常苦逼的,天天要去陪這個老闆,陪那個老闆,天天陪笑臉,哪兒敢得罪人!

她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再說成妍是出了名的老好人,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面咽,怎麼會得罪什麼狠人?

想想也是,當模特的都是賠笑臉,誰敢得罪那些大老闆?

說句不好聽的,只要得罪那些大老闆,他們就能讓這些嫩模從此以後退出這個光鮮亮麗的行業。

這是我曾經和嫩模打交道時候,大家共同的認識。

「那就不清楚了,再觀察一晚上吧。」我說。

在快要吃晚飯的時候,成妍醒了。

她似乎不記得在客廳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問我:剛才我明明在客廳里量骨的,怎麼突然來了卧室呢?

我問成妍,剛才她有什麼感覺。

成妍伸了個懶腰,說做了一個噩夢,但噩夢的內容忘記了,只知道醒過來的時候非常害怕。

問不出什麼,我也不問了,我也沒有將剛才的事情說給成妍聽。

既然她不記得,索性當沒有發生過吧,不然平白無故讓她更加有壓力了,對於「處理問題」,並不是一件好事。

晚上吃過飯,我沒有回家,我在客廳裡面,裝了兩架攝像機。

攝像機連好後,我打開筆記本,能夠確定從筆記本電腦里,看到客廳裡面所能夠發生的一切,然後才對黃馨說:晚上我住你房間里。

「這……這不行吧。」

黃馨吐著舌頭,說和一個陌生男人住在一起,感覺怪怪的。

我立馬義正言辭的說:黃馨同志,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保持這種傳統的男女觀念?我晚上是絕對不會佔你便宜的。

黃馨對我的言論嗤之以鼻,她說男人都是天生的色種,哪來的坐懷不亂柳下惠。

她拒絕我晚上住在他房間里,但我軟磨硬泡,最終她還是同意了,因為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成妍又和下午一樣,臉變成狐狸的模樣,滿嘴的獠牙,嚇得黃馨花容失色。

女人總是膽小,被這一嚇唬,她也不反對我晚上住進她的屋子裡面,只是穿的比較保守。

說好的蕾絲睡衣呢?說好的制服誘惑呢?為什麼穿著長袖針織衫?本來還穿著的裙子為什麼換成了牛仔褲?

人與人之間,這麼一點信任都沒有嗎?

看著躺在床上看《時間簡史》的黃馨,我感覺心好累。

她穿的整整齊齊的,讓我不能一飽眼福,我只能在卧室里到處轉轉,說實在的,我是頭一回見到有小姑娘把自己的卧室搞得老氣橫秋的,這完全是我這種老古板才喜歡的裝修風格嘛!

紅實木傢具,床是老式的鐵架子床,裝修很傳統的古風設計。

最吸引我的,就是角落裡的書架,書架上擺著各類書籍之外,在第二層隔欄里,擺著八尊青銅馬,青銅馬栩栩如生,表面光滑如鏡,一看就不是真傢伙,真正的老貨,表面布著一層牛毛漿,斑白的紋路,這是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時間裡,濕潤的空氣給老物件鐫刻下的痕迹。

我一探手,把青銅馬抓在手裡:「一個大姑娘家,買些高仿古玩……。」

我話才說一半,卡主了,因為我發現……這青銅馬,是真傢伙。

這分量,這質感,這工藝,絕對不是高仿貨色,百分之百的老貨。

要知道我們「招陰人」的祖上,那都是皇宮裡呆過的,對於古玩珍寶的識別,我們打小就慧眼如炬。

見我握住了青銅馬,黃馨撲上來要搶。

我很自覺的把青銅馬還給了黃馨。

她幽怨的瞪了我一眼,說:女兒家的東西,不要亂碰。

我冷冷說道:「是不能亂碰,這地下摸出的東西,挺邪性的。」

黃馨的臉立馬變了一幅顏色,黑著臉孔,說她聽不懂我說的什麼。

我叼了根煙,點著了吸了一口,試探著說:王小姐,如果我沒猜錯,這青銅馬是穿山甲從地里挖出來的老貨。

穿山甲就是盜墓賊,南方叫「土夫子」,官方稱呼叫「摸金校尉」。

地里出來的老貨有一點和傳下來的古玩不一樣,那就是地里老貨沒有牛毛漿,它們長期被掩蓋在墓穴里,墓穴乾燥,形成不了牛毛漿。

黃馨的表情,已經陰沉得可怕,她重重的將青銅馬磕在了書架上,怨氣十足的說:什麼穿山甲穿地甲的,我不明白。

哼!

不承認?不承認就當我沒說唄。

反正我從黃馨的表情,和青銅馬、人皮吊墜察覺出這姑娘是個有故事的人。

至於這個故事她願不願意跟我說,沒關係,我只是負責來給成妍祛除「髒東西」的,其餘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也不再招惹晦氣了。

我正準備說兩句話來圓圓場,緩和緩和我與黃馨之間這尷尬的氣氛的。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凄厲的狐狸叫。 》≠miào》≠bi》≠gé》≠,

「秋秋!」

「秋秋!」

成妍半夜又犯病了。

黃馨本來挺生氣的,當她聽到狐狸叫的那一瞬間,「啊」的尖叫了一聲,一把用棉被遮住了腦袋。

我也顧不得她了,連忙坐到了筆記本電腦面前。

由於卧室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好,我也只聽見成妍凄厲的念叨著什麼「常奶奶」「聚風樓」之類斷斷續續的話。

好在我設備先進,我電腦上插著一隻高保真耳機,我戴上耳機,就能夠聽見、看見攝像機傳過來的畫面和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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