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美丽的自由,你没有骚扰的权利
曾看过一期报道,有记者做过一个匿名调查,拒不完全统计,有70%左右的女性承认自己曾遭遇过性骚扰。这当然不是一个严谨的可作为科学依据的数字,但至少,它说明了性骚扰的普遍性。它普遍到了什么程度呢?
那就是
任何一个女性(你的妻子女儿母亲姐妹)都可能遭遇过不同程度的性骚扰。
然而,可惜的是,这依然并未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如果你还认为性骚扰离自己很遥远,不妨看一下近几日发生的新闻:
一女子在公交车因反抗“咸猪手”被刺,颈部神经被割断、背部中4刀并伤及肺部,至今仍在ICU抢救;一男生卧铺车厢2次手伸进女孩被窝,事后辩解道:“我是学生,不是故意的”……
现在,你还认为性骚扰,只是小事吗?
性骚扰,并非小事
某节目中,女星遭男星摸胸
我读书的时候,有一次一起自习的女孩说有点不舒服,先一个人回去休息了。当时时间并不晚,大家也都没觉得会有什么问题。可才过了没几分钟,我们就看到她突然脸色苍白地慌乱地推门而入。我们握着她的手,给她拿水喝,好半天,她才说得出话来:刚过楼梯拐角,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当时,她吓傻了,整个人懵了,那是个露阴癖。
她想尖叫,想叫周围的同学,可她叫不出来喊不出来,就像僵住了一样。直到那个人要靠近她,她才忽然恢复了行动能力,她拼命转身迅速跑了起来,她说自己脑子完全不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跑回自习室的。
这只是女孩被性骚扰的一个例子,她们也并非没有采取措施。在这个事例里,听到这个情况,周围的男同学,无论认识不认识都集体自发而主动的参与到搜寻露阴癖的帮助中了,大家也一起找了警卫。
然而警卫看了看受惊吓的女孩,也只是安慰了一句,好在人没事,也没什么实际的损伤,你们就赶紧带她回宿舍休息吧。我们会加强巡逻。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
这是社会上大多数人对性骚扰的看法。一句所谓的没有实际损伤,好像就足以把性骚扰定义为小事了。然而,对那个被惊吓的姑娘来说呢,这真的是小事吗?
人们却大多含混其词了。难道我们一定要等到女孩因反抗“咸猪手”被刺,在ICU抢救生死未卜的事情发生,才能看到性骚扰并不是小事吗?那些没有遇到暴力袭击,没有遭到肉眼可见伤害的女性们,就只能隐忍吗?
从我多年来的治疗经验来看,
真的没有一种性骚扰,可以被称之为小事。
无数女性在经历过性骚扰多年后,潜意识依然被惊恐不安包围着。她们惶恐、慌乱,可是她们无处言说;她们不甘、忿恨,可是她们无力自保。结果种种伤害最后都内化了成了对自己的批判,甚至对生命的无力,对世界的憎恶。
这世界甩给她们一句“小事儿”的定性,就好像这件事可以雁过无痕了,而她们在承受的却是无数个睡梦里孤独与无助。
我们还要对“她们”视而不见到什么时候呢?直到那伤害发生在自己或至亲身上吗?
这是我的身体,应该由我做主
龙应台在《美丽的权利》当中化身为胡美丽博士提出了一个问题:“炎炎夏日,撑着一把阳伞,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露着光洁的臂膀,让绣花的裙裾在风里摇荡;在人群中姗姗走过,我很快乐,因为觉得自己很美丽。 但是你瞪着我裸露的肩膀,‘呸’一声,说我‘下贱’! 有人来欺负我,你说我‘自取其辱’! 为什么?”
为什么?这恐怕也是很多女性想问的:
我们的美丽是错吗?
我们身上的性征是错吗?
因为身上这天然存在的状态,而引起了他人的性欲望,这是我们的错吗?
最近发展起来的“顶族”无疑是对整个文明社会赤裸裸的打脸,他们以在公共场合摩擦骚扰女性为荣,甚至沾沾自喜地公开发表“适度的性骚扰,女人会喜欢的言论”。而这个言论的基础就是女人穿那么少,不就是为了吸引男人吗?所以“被顶”是女人自找的,说不定她们还享受呢。他们甚至在许多社交网站上都有自己的“组织”:
这个言论看起来很不可理喻,也很容易让人觉察到其中的龌龊逻辑。然而,我们却忽视了,是怎样的温床培育出了这样的言论。
奥斯卡影后詹妮弗.劳伦斯曾跟很多女明星一样因被黑客盗取私人照片而卷入艳照门,那时候很多被害女性惊慌失措,在舆论压力下很多人选择了跟公众道歉。然而,詹妮弗拒绝了。
她说:“每当我要开始写(道歉信)时,我都会愤怒,即使我真的写了,我也不知道我要为什么而道歉......就因为我是演员,就因为我是公众人物吗?可这(泄露艳照)不是我的选择。
这是我的身体,应该由我做主。
而事情的发展方向毫无疑问非常恶心,我无法想像我们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中。”非但如此,她还公开呼吁要政府改变法例以保障受害的女星。
在私密情况下,拍照片展现自己的美丽,裸露自己的性征,原本都只是她们正常的权利。这与羞耻无关,她们也不是需要道歉的罪人。相反,那些以非法手段盗取他人私人信息的人,才是真正应该被问责的罪犯。
如果我们认为被非法泄露私密照片,是这些女性的错。那么,我们无疑都是“性骚扰者”的帮凶。
因为这逻辑一脉相承:你展现,你有罪;我被引诱产生欲望,甚至进一步产生行动,我都无错。
所以,我们真的还要继续混淆视听吗?还要让这些无辜的女性替整个人类的欲望背负这沉重的原罪吗?
美丽和性征,不是原罪。
任何理由都不该成为性骚扰的免罪金牌
性骚扰到底有多普遍呢?那就是它可能发生在任何情况下。
最近大热的电视剧《我的前半生》中,从家庭主妇艰难复出职场的罗子君也遭遇了男上司段晓天的职场性骚扰。
罗子君的确在简历中作假了,这是她的问题,这是她犯的错,她需要承担。然而,这跟段晓天可以性骚扰她没有任何关系。要知道,任何理由都不是性骚扰的免罪金牌。
更进一步的,电影《女性瘾者》中,乔是个性瘾患者,她一生都活在无法遏制的欲望里。但那又怎么样呢?即便她是个病人,这也不代表男人就可以不顾她的意愿对她为所欲为。当赛格里曼听了乔的故事,而试图猥亵她的时候,她的选择是拿起枪,捍卫自己生而为人的权利。
这就是人性,它弱小可又刚强,它卑微可又伟大。我们可以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我们也可能做错事,然而这并不会让我们生而为人的权利有丝毫的贬损,我们依然有做人的尊严。
身为女性我们需要知道,无论发生任何事,性都不应该是惩罚我们的工具。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也没有人理所应当该被猥亵被骚扰被侵害,没有。
刘嘉玲曾被绑架侮辱并因此遭遇重大创伤。但她依然勇敢而坚定,她说:
“我今天来这里,想对爱护我的人,支持我的人,和一些想伤害我的人说的是同一句话:
我比我想象中更坚强。
如果这件令人难过的事,可以令大家警觉到传媒的职业道德对大家的生活环境的重要性,那我受到的伤害真是算不得什么。所有的困扰和愤怒,我都可以释放。”
我们要明白解决这个问题,是需要每个人积极地参与其中,我们要为这个世界的安全和善意,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我期待在不远的将来,我们都可以大胆而自豪地对自己的孩子说:
孩子,你很美,去绽放你的美丽吧,这个世界欢迎美丽,也赞美美丽,它在对美丽释放出善意,它也因你的美丽而精彩!
···
作者 | 慕棉
美国催眠协会&美国加州催眠学院认证催眠师,国际医学最高认证中心认证EFT情绪释放技术治疗师。从事各类心理心灵整合治疗工作,微信公众平台:慕棉
TAG:张德芬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