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深度！馮小剛揣著明白裝幽默，中國導演的悲憐情懷全程伴著痛點

文/陸崕

2008年北京奧運會，有個大導演玩到一半，不幹了。他就是美國大導演斯皮爾伯格。他為什麼這麼做？當然是受到當時道德制高點風潮的影響。儘管最後的事實表明，斯皮爾伯格沒有完整參與完北京奧運開幕式這一工作，不僅使得他將功名的榮譽牌拱手讓給了張藝謀，而且可以說成了斯皮爾伯格一身的一大遺憾。因為他差一點就參與成就了世界上最偉大奧運會開幕式，這個開幕式使得後續的奧運會開幕式，都不知道怎麼辦下去。

事實上，沒有斯皮爾伯格的北京奧運會開幕式，充分震驚了世界，也使得斯皮爾伯格願意，在美國雜誌上，為張藝謀的成就，親自撰文。

據張藝謀後來回憶說，斯皮爾伯格當時在與他的導演組，談開幕式演出的內容的時候，特彆強調的是內容是，關於拯救，關於人道，關於愛，關於未來。可以說，斯皮爾伯格，是具有一定的人性和道德高度的導演，這些與他卓越的電影執導才能合在一起，締造了他在好萊塢的輝煌成就，以及無可匹及的地位。

在中國，對於張藝謀、陳凱歌、馮小剛等著名導演來說，即便是像他們這樣家喻戶曉，即便是像他們這樣在世界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即便是拍部普通電影，仍然需要面對許多制約、把關和掣肘，更別說他們想要特殊和特殊化的表達。最難的一種，就是在題材的選擇上，需要慎之又慎，如履薄冰。否則容易出現功虧一簣的情況。

這些困難當中，尤其在表達對人性的闡述，對疾苦的關懷，對苦難的拯救方面，充滿荊棘；雖然陳凱歌有《霸王別姬》，張藝謀有《活著》，馮小剛有《一九四二》，但是這些題材的電影，都不容易，都經歷了曲曲折折，置之死地而後生。

為什麼會這樣呢？馮小剛借用電影《一九四二》，回答了這個問題：

溫故《一九四二》，在里有一場戲，老東家隨災民從豫北的延津逃荒到了豫西的洛陽。一路上餓死了很多人。恰逢政府決定賑災，老東家在洛陽城下問官差：哪裡能領到糧食？官差答：政府劃定的災區是豫北和豫南，你們現在到了豫西的洛陽就不算災民了。老東家又問：那我們怎麼才能是災民呢？官差答：往後走，走回到延津你們就算是災民了。這就是幽默，是喜劇。一九四二這部電影里這樣的幽默有很多。

如果選用特殊題材，必須是古代或者是歷史上的；而且故事情節、台詞和畫面，必須經過嚴格的篩選；直到變得乾乾淨淨，哪怕最後乾淨的與原作相去甚遠。

其實，馮小剛這裡所謂的喜劇，其實就是導演對疾苦的悲憐，遭遇人性的無情。苦難與無情被放在一起，強烈鮮明的對比，表達了導演無比痛心的心情，卻又是無奈而無法言表的，只好借幽默這個詞，走出來。這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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