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的趙氏姐妹花，自製神秘「香肌丸」使皇帝夜夜迷戀，還逼迫皇帝兩次殺害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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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電視劇《母儀天下》中的趙飛燕，佟麗婭（飾）

趙飛燕憑著美貌、嫵媚及舞樂俱佳的本領，一入宮，便讓後宮四萬美女黯然失色。再加上隨後入宮，別有韻味的妹妹趙合德，後宮便被趙氏姐妹獨佔了。《漢書.外戚傳》是這樣記載的：「上見飛燕說（悅）之，召入宮，大幸。有娣（妹）復召入，俱為婕妤，貴傾後宮。」

漢成帝鴻嘉三年（公元前18年）十一月，早已被皇帝冷落的許皇后，因牽扯到其姐許偈的巫蠱案中而被廢。《漢書.外戚傳》是這樣記載的：「事發覺，太后大怒，下吏考問，偈等誅死，許後坐廢處昭台宮，……凡立十四年而廢。」

漢成帝永始元年（公元前16年）六月，漢成帝劉驁不顧大臣的反對，舉行了冊封大典，立趙飛燕為皇后，趙合德也由婕妤晉封為昭儀，姐妹同時榮升。趙飛燕於鴻嘉三年進宮，被立為皇后是她進宮的第三個年頭，此時芳齡應為十九歲。她的義父趙臨，此前已被封了侯爵。不過，終漢成帝一朝，趙飛燕姐妹並未為其義父家族爭取多少利益，趙皇后的娘家是唯一無權無勢的家族。

趙飛燕除了嫵嬈媚艷外，能迷住皇帝的還有通音律、曉詩書、善歌舞。《趙飛燕外傳》是這樣形容她的嫵媚的：「後（皇后）腰骨尤纖細，善踽步行，若人手執花枝顫顫然，他人莫可學也。」由於她「善行氣術」，輕功極好，故「身輕若燕，能作掌上舞」。

一日，漢成帝與趙飛燕在太液池乘龍舟遊玩。成帝道：「卿體態輕盈，朕欲令宮人托翠玉盤於手中，卿在盤中歌舞如何？」飛燕領命後，整衣起舞玉盤中，又歌《歸風送遠曲》。「帝以文犀簪擊玉甌，令後（皇后）所愛侍郎馮無方吹笙以倚後歌。中流歌酣，風大起。後順風揚音，無方長嗡，細弱與相屬。後裙髀曰：『顧我顧我！』帝曰：『無方為朕持後！』無方舍吹，持後履，久之風霽。後泣曰：『帝恩我，使我欲仙不得。』悵然曼嘯，泣數行下。帝益愛後，賜無方千萬，入後房闥。」（見《趙飛燕外傳》）這便是趙飛燕隨風而起之時，被馮無方一把抓住足履，使之飄然欲飛而不得去。亦是「掌上舞」的出典處。明代小說《昭陽趣事》就有一幅《趙飛燕掌上舞圖》的木刻。

（圖）電視劇《母儀天下》中的趙飛燕，佟麗婭（飾）

趙飛燕不僅歌舞絕佳，操琴亦屬一流。長安有一少年叫慶安世，自幼習琴，十五歲時便名滿天下。一日，入宮為皇帝和皇后演奏《雙鳳離鸞曲》，琴聲悠揚如鸞鳳和鳴，令皇帝夫婦如醉如痴。趙飛燕尤為激動，令人取來她的《鳳凰》寶琴，彈奏了一曲《歸風送遠》，飄逸空靈的琴聲，令慶世安驚嘆不已，自嘆弗如。趙飛燕特求漢成帝劉驁下詔，准其任意出入皇宮，並授予侍郎之職。

趙飛燕進宮時，劉驁三十八歲。到永始元年六月，趙飛燕立為皇后，趙合德封為昭儀時，劉驁已經四十歲了，此時姐妹二人仍沒有懷孕生子的跡象。早在趙合德進宮時，劉驁曾當著趙氏姐妹的面承諾兩條：一.使天下之人不超過趙氏姐妹，二.他的兒子一定由趙氏姐妹來生。這也是劉驁只能專寵趙氏的原因之一。在趙氏姐妹中，趙合德體態豐腴，媚功更甚，漸得劉驁偏愛。《漢書.外戚傳》記載：「後寵少衰，而弟（即妹）絕幸。」

在被皇帝冷落後，為了能有子嗣，趙飛燕開始引入一些多有子女的侍郎、宮奴，與之私通。《資治通鑒.漢紀》記載：「趙後居別館，多通侍郎、宮奴多子女者。」其中，史書記載了姓名的有兩人，一個是侍郎馮無方（即作「掌上飛」者），一個是宮奴燕赤鳳（宮奴是指漢代官員犯罪後受到懲罰，在宮中服勞役者，不是太監）。據《趙飛燕外傳》記載：「後（飛燕）所通宮奴燕赤鳳者，雄捷能超觀閣，兼能昭儀。」說的是燕赤鳳身體雄健敏捷，能飛檐走壁，後來又與趙合德私通。

趙合德知道，此事一旦傳入皇帝耳中，必招殺身之禍，便提前給成帝打預防針。「昭儀嘗謂帝曰：『妾姐性剛，如有人構陷，則趙氏無種矣！』因泣下凄惻。帝信之，有白（說）後（皇后）奸狀者，帝輒殺之。由是後公為淫恣，無敢言者。」（見《資治通鑒.漢紀》）

由於趙氏姐妹始終未孕，為了地位免受威脅，她們便對被皇帝偷偷寵幸後，懷有身孕的宮女嬪妃「飲葯傷墜者無數」（見《漢書.外戚傳》）。一位曹姓宮女生了一男孩，竟被逼死，孩子也被扔出宮門外。許美人生一子，趙合德在漢成帝劉驁面前哭鬧不已，逼成帝下詔賜死母子。色迷心竅的劉驁，為了討好趙氏姐妹，竟置江山社稷於不顧，兩次殺害親子。

（圖）電視劇

《母儀天下》劇照

成帝元延三年（公元前10年），劉驁已經四十三歲了，仍然無嗣。大臣上書「為後嗣憂」。皇太后王政君與劉驁商量後，召中山王劉興和定陶王劉欣進京。以便暗中考察，選擇皇嗣。「末年，定陶王來朝，王祖母傅太后私賂遺趙皇后、昭儀，定陶王竟為太子。」（見《漢書.外戚傳》）。綏和元年（公元前8年）二月，漢成帝頒詔，立定陶王劉欣為皇太子。

趙氏姐妹得到皇帝的專寵，為何又不能生育呢？據《趙飛燕外傳》記載，還在馮家時，一個叫李陽華的長輩，就教會了趙氏姐妹製作「香肌丸」。此丸塞入肚臍後，能溶入人體，使人膚如凝脂、肌香甜蜜、攝人魂魄、青春不老，這便是趙氏姐妹讓劉驁不能自持的殺手鐧。但此藥丸的配方中有大量麝香，用多了會使婦女絕育。「婕妤納肌丸，常試」，這說明趙氏姐妹還在做婕妤時，便常用「香肌丸」。「若為婦者，月事益薄。他日，後（皇后）言於承光司劑者上官嫵，嫵應曰：『若如是，安能有子乎？』教後煮美花滌之，終不能驗。」（見《趙飛燕外傳》）

因為長期迷戀趙氏姐妹，尤其是對趙昭儀的迷戀，劉驁已經要靠春藥來維持房事了。有方士獻上春藥大丹，劉驁每服一丸，便能得到房事上的滿足。綏和二年（公元前7年）三月，漢成帝終於命喪春藥大丹。「帝日服一丸，頗能幸昭儀（趙合德），一夕，在大慶殿，昭儀醉，進七丸。是夜，絳帳中擁昭儀，帝笑聲吃吃不止。及中夜，帝昏昏。知不可將，抵明，帝起御衣，陰精流輸不禁，有頃絕倒。裹衣視帝，餘精漏出，沾於被內，須臾帝崩。」（見《趙飛燕外傳》）這位四十六歲的風流皇帝，終於死在了趙昭儀的「溫柔鄉」中。

《漢書.外戚傳》是這樣記載的：「明年春，成帝崩。…昏夜平善，鄉晨，傅絝蔑欲起，因失衣，不能言，晝漏上十刻而崩。」太后王政君命掖庭令與御史、丞相、廷尉一起調查皇帝起居發病情況。趙合德不願受辱而自殺。死前，她對人說：「吾持人主如嬰兒，寵傾天下，安能斂手掖庭，爭幃帳之事！」

綏和二年四月，太子定陶王劉欣即位，是為漢哀帝。王政君升格為太皇太后，趙飛燕升格為皇太后；經過一番爭論，劉欣的祖母傅太后，稱為皇太太后，劉欣的母親丁姬，稱為帝太后，這是中國歷史上罕見的一朝四太后奇觀。此時，傅太后掌權，王氏被排擠（王莽被清出朝廷）。有大臣上奏要求追究漢成帝暴崩一案，但因趙飛燕在選太子上有恩於劉欣，故劉欣對此事也不了了之。「哀帝為太子亦頗得趙太后力，遂不竟其事。傅太后恩趙太后，趙太后亦歸心，故成帝母及王氏皆怨之。」（見《漢書.外戚傳》）

（圖）《漢書》，又稱《前漢書》，由中國東漢時期的歷史學家班固編撰，前後歷時二十餘年，於建初中基本修成，由唐朝顏師古釋注。

劉欣二十歲即位，如果他能長壽，多做幾年皇帝，趙飛燕也許還能落個善終。但世事難料，這個貪戀男色，留下著名「斷袖」典故的皇帝，於元壽二年（公元前1年）六月病死，連頭帶尾只做了七年皇帝。「帝崩於未央宮。哀帝崩，無子，而傅太后、丁太后皆先薨，太皇太后（王政君）即日駕之未央宮，以取璽綬。」（見《漢書.哀帝紀》）

哀帝無子，中山小王劉箕子即位，是為漢平帝。「平帝即位，年九歲，成帝母太皇太后稱制，而莽秉政。」王莽重新掌權後的第一件事，即清算舊帳。首先，他清算了傅太后，就是掘墳重葬。其次，以「殘滅繼嗣」之名，貶皇太后趙飛燕為孝成皇后，徙居北宮。一個月後，又以不能每日向太皇太后請安，有失婦道為名，「廢皇后為庶人」。並讓趙飛燕去劉驁的陵園守陵。趙飛燕即日飲毒酒自盡。趙飛燕十六歲進宮，十九歲立為皇后，由皇后而太后共計十六年，死時約三十四歲。一代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趙飛燕不懂政治，很少插手國家政務，她以姿色受寵，當上皇后，卻並未興風作浪，危害社會。就是這樣一位多才多藝又美貌絕倫的皇后，終因私生活的不檢點，才給後人留下了無數多的微詞、詬病和「禍水」的傳說。

原標題：趙氏姐妹靠美媚專寵後宮的最終結局

*作者：肖錫光，魚羊秘史簽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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