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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5年的丈夫回來了,他身上怪味讓我察覺不對勁兒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清雪初嵐 | 禁止轉載

楔子

是下雪了嗎?四周白茫茫的,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暖暖的香氣,讓人心裡也暖暖的,好像回到了久別的家中,好想……好想回家啊……

1

今天是鎮上的市集,燕娘起了個大早,從自家屋後的菜園子里摘了新鮮的青菜,然後挑著菜筐去鎮上趕集賣菜。

燕娘身段苗條,長相清麗,雖然穿著藍底白花的粗布衣裳,頭上包著同樣花色的頭巾,一身的村婦打扮,但仍掩不住她的文雅娟秀。

菜擔子有點重,她走一段路便停下來歇一歇,好不容易走到集市,街道兩旁幾乎已經擺滿了攤子。

「燕娘,來這裡,我給你佔好位置了。」老遠便有一個婦人向她招手,面上笑意吟吟。她守著兩個菜筐,裡面放著水靈靈的白蘿蔔,已經賣得空了一半了。

她把其中半筐向另外一個筐一倒,隨後將空筐放到一邊,騰出一個位置讓燕娘擺放自己的菜筐。

燕娘靦腆一笑道:「謝謝牛大嫂。」

牛大嫂動作麻利地接過燕娘的菜筐,與自己的並排放好,然後拉著燕娘一起在攤後坐下,態度特別親熱。

「嗨,你跟我客氣啥,看你細皮嫩肉的,哪像干這種粗活的人,走這麼遠的路累不累啊?」

燕娘用一塊手帕擦擦額頭上的汗,笑著搖搖頭。

「要我說啊,你何必吃這種苦呢,就你這條件,嫁個富貴人家當少奶奶多好……」

燕娘臉色微微一沉,可牛大嫂卻絲毫沒有察覺,還滔滔不絕地勸說著。

燕娘無奈,她知道牛大嫂心不壞,就是沒什麼心眼,說話太直,粗言粗語的,每次見了她都要把這些話說一遍,還覺得這是為了她著想。

「牛大嫂,以後不要說這種話了,我已經嫁人了。」

燕娘打斷了牛大嫂的話,起身招呼來買菜的客人。

牛大嫂嘀咕道:「你男人走了五年了,一點音訊也沒有,聽說邊關那仗打得可厲害了,說不定……」

燕娘正在遞青菜的手一抖,勉強擠出個笑臉,收了錢送走客人,這才轉身堅定地對牛大嫂道:「我夫君會回來的,嫂子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如果你再說這種話,我便不理你了。」

牛大嫂見燕娘真的生氣了,便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道:「好好好,是嫂子錯了,唉,這不是看你年紀輕輕的……」

燕娘杏眼一瞪,嗔道:「牛大嫂!」

牛大嫂只好改口,「不說了不說了,那等一會兒賣完了,咱們一起去挑些針線吧?」

燕娘也不好老拉著臉,便點點頭欣然道:「好啊。」

燕娘種的青菜鮮嫩水靈,有不少老主顧來買,所以不到中午就賣得差不多了,兩人把攤子收拾了一下,相攜著向雜貨鋪走去。

路過一個算卦攤子時,燕娘腳步一停,猶豫地向那卦攤張望了一下。

「咦?這裡什麼時候有個道人擺攤子算卦了,燕娘,去看看唄。」

牛大嫂伸著頭看,一臉好奇地慫恿燕娘。

無常道人今天難得很精神,眼神清明,身上的道袍雖破,卻很乾凈,正擺出架勢給人掐掐算算,不時捋捋鬍子,時而搖頭時而嘆息,哄得人一愣一愣的。

「道長,可算出我家母雞跑哪裡去了,我把附近的山頭樹林都找遍了,怕不是跑到山裡被野人吃了吧……哎呀,我們家就這隻小母雞下蛋勤快,要是丟了可心疼死我了。」

一位大娘坐在卦桌前,看樣子差點就捶胸頓足了。

無常老道聽到大娘的話後眉毛一挑,「嗯?這山裡還有野人?」

「我也不太清楚,是聽山上的樵夫說的……不是,你到底算出來沒有?」

無常老道捋須一笑道:「放心吧,你家的小母雞與你緣分未盡,不出三天就會回來的。」

大娘將信將疑,「如果三天後回不來呢?」

「儘管來砸老道我的招牌。」無常老道胸有成竹道。

大娘看了看他那個字丑得慘不忍睹的招牌,突然感覺自己的小母雞估計是回不來了。

不過大娘還算講信用,將一個雞蛋當作卦金給了無常老道,唉聲嘆氣地走了。

「燕娘,來來,你也算一卦吧。」牛大嫂看那個大娘走了,忙將燕娘按坐到卦桌前。

燕娘掙不過,坐在那裡有些為難,「可……可我沒什麼要算的。」

「怎麼沒有?算算你家那人還回得來不,如果回不來你也好早做打算。」牛大嫂沒說幾句話就又舊事重提。

燕娘忍住惱怒,聲音卻冷了幾分,「不用算,十年不回來我等十年,五十年不回來我便等五十年!」

說著一拍桌子想起身,無常道人慢悠悠開口了:「這位小娘子且慢,話說測一測又何妨呢,貧道今日便送你一卦,不收卦金。」

燕娘其實有心問一下自己的夫君是否平安,只是被牛大嫂一攪和,反而拉不下臉去問,如今無常道人給了她一個台階,便沒堅持要走了。

無常道人微微一笑道:「我看小娘子像是識得幾個字的樣子,不如就測字吧。」

燕娘也是有心測字,聞言下意識地點點頭,無常道人順手遞過去一張白紙和一支蘸好墨的毛筆。

燕娘提著筆思索了一下,懸腕在紙上寫下了一個「盼」字,字跡工整娟秀,一看便是下功夫練過字的。

無常道人取過紙一瞧,便沉思起來。

燕娘心中忐忑,面上卻沉靜道:「道長但說無妨。」

無常道人將那字放到桌上,用手指輕點著,道:「所謂『盼』,目與分,小娘子是等待著與分別之人相見對嗎?」

燕娘的目光頓時變得信服起來,端坐好身體望著無常道人點點頭。

「嗯。」

無常道人嘬著牙花子似是有些難開口,斟酌著道:「這『分』字又是由八和刀組成,刀槍無眼,有兵器之禍,這卦象十分兇險,小娘子還是心中有些準備吧。」

燕娘的臉色一下子蒼白,牛大嫂總算聽明白了點,插嘴道:「老道你的意思是,燕娘的男人死在戰場上了嗎?」

「不會的!」燕娘騰地站起來,唬得牛大嫂一愣。燕娘緊抿著唇,悶頭轉身便走,她的雙手緊緊攥著,指甲深深地刺進手心裡,鑽心地痛。

「哎哎,燕娘,等等我啊!」

牛大嫂剛想追上去,無常道人咳嗽了一聲道:「這位大嫂,看你面紅目赤,肝火比較旺,這兩日少用些嗓子。」

牛大嫂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走了。

2

燕娘因為那道人的話委實心神不寧了好幾天,菜園子也沒心情打理了,整天做事魂不守舍的,以至於家中有些異常過了很久她才發現。

比如說水缸里的水總是滿的,柴房裡劈好的柴一直不見少,總是用完了又被放上了新的,菜園子明明因為她的疏忽忘記澆了,卻一點不見乾旱,連裡面長的雜草都被拔得乾乾淨淨。

燕娘很納悶,這是什麼人幫她乾的,她怎麼一點沒察覺,而且還一點痕迹沒有留下來,如果硬要說有的話,就是家中多了一絲奇怪的味道,就像是花香混合了酒香,說不出的怪異。

又到了市集的日子,燕娘照例挑了青菜去賣,牛大嫂看見她,臉上的表情怪怪的,拉著她到一個角落說悄悄話。

「燕娘,你如果不想守著了可以跟我說啊,我一直都給你留意著人選呢,可別自己私下找啊,萬一被人抓住,那可是要拉著遊街的。」

燕娘聽得莫名其妙,「嫂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牛大嫂的喉嚨有些沙啞,她清清嗓子道:「你就別不承認了,有人親眼看見有個男人從你家鬼鬼祟祟走出來,只是天色未亮,沒看清模樣罷了。」

燕娘嚇了一跳,這可不是能亂說的,女子名節大於天,這要傳出去,她還怎麼做人?

「嫂子你聽誰說的,我一直清清白白,幹什麼給我潑髒水?」燕娘很生氣。

牛大嫂看燕娘的樣子不像是假的,心中也有些疑惑,早知道燕娘在這一片的名聲都很好,人又長得俊俏,如果想改嫁,那也不是沒人搶著要,她何苦要背地裡偷人呢。

除非她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表面假惺惺地說要為丈夫守身如玉,暗地裡卻是放蕩不堪。

想到這,牛大嫂看燕娘的眼神就變了,不自覺帶上了一絲鄙夷,合著往日的端莊和清高都是裝出來的,還一再把她的好心當驢肝肺,哼。

燕娘發覺牛大嫂態度變得不屑,心中鬱憤得要死,偏偏這種事捕風捉影,她百口莫辯,本來大家都拿她當半個寡婦看了,少不了有風言風語傳出來,只是這次簡直是太過分了。

燕娘也沒心思賣菜了,總感覺別人都在偷偷看她,還指指點點的,讓她如芒在背,索性收了菜攤,提前回家了。

一推開家門,忽聽後院「嘩啦」一聲,接著就是匆忙的腳步聲,燕娘心中一跳,抓起頂門的木棍就向後院跑去。

「是誰?!」她拿著棍子壯著膽子喊了一聲,看到後院散著劈了一半的柴,卻沒半個人影。

真是見鬼了,燕娘家後面就是一片菜園子,沒什麼遮擋,那人是有多快的速度跑掉的。

燕娘滿腹疑慮,心中不安,這人雖然看起來沒什麼惡意,只是偷偷地幫她干一些活兒,可萬一被人看見……

燕娘想到這「啊呀」一聲,心中一下子明白了,牛大嫂跟她說有人看見一個男人從她家裡出來,恐怕就是這個人了。

真是的,到底是誰啊,給她添這麼大的麻煩。

燕娘氣得跺腳卻也無計可施,只好先將散在地上的木柴收拾了,又去提了水澆菜。

正在燕娘忙碌的時候,冷不丁背後多出兩個臂膀將她緊緊抱住。

「啊!」燕娘嚇了一跳,心中第一反應是剛才逃走那人去而復返了,她拚命掙扎,「你是何人,放開我!」情急之下將手中水瓢向後一揚,潑了那人滿頭滿臉。

「哎呀!」那人猝不及防,驚呼一聲放開了燕娘。

燕娘脫身之後急忙轉身,看到一個穿著錦衣的男子正狼狽地抹著臉上的水。

「是你?」燕娘認出此人正是牛大嫂的一個遠房侄子,仗著家裡有幾分薄產,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

他自從見過燕娘後,便垂涎於她的美色,幾次對燕娘出言輕佻,燕娘都礙於牛大嫂的面子不與他計較,只是盡量躲著他。

不想今日他竟色膽包天,跑到她家裡來對她欲行不軌。

「你是怎麼進來的,給我滾出去!」燕娘用水瓢指著那人厲聲道。

周朗嬉皮笑臉道:「燕娘,別那麼凶嘛,你我很快就是夫妻了,親熱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燕娘柳眉倒豎,「呸」了一聲道:「誰和你是夫妻,瞎了你的狗眼,我可是有夫之婦,你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周朗一臉的滿不在乎,「那你喊啊,鎮上的人都知道你男人死在邊疆了,你還在家裡藏了野男人,平時看你挺正經的,沒想到原來這麼風騷,早知道我就早點來了。」

燕娘氣得全身發抖,「你胡說什麼,誰說我相公死了,還有誰藏野男人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周朗伸手又來拉扯燕娘,涎著臉道:「行了別裝貞潔烈婦了,就依了我吧,保證以後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再受苦。」

燕娘怒氣沖沖打開他的手,「別碰我!」

周朗沒想到燕娘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力氣倒不小,兩人一時扭做一團,燕娘又抓又咬,他還真沒佔到什麼便宜。

「臭娘們兒,敬酒不吃吃罰酒!」周朗畢竟是男人,火氣一上來顧不得憐香惜玉,三兩下鉗制住了燕娘,揚手就是一個耳光。

燕娘的臉被打得歪到在一邊,粉白的臉上頓時浮出五道手指印來。

周朗罵罵咧咧地拖著燕娘向屋裡走,燕娘顧不得許多,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呼救。

可此時村裡人差不多都下地去了,周朗也正是因為這點有恃無恐。

就在燕娘絕望的時候,一聲暴喝傳來,「賊子爾敢!」

一隻大手一把揪住周朗的衣領,將他扔飛出去。

燕娘聽到那聲音心中一震,定睛一看,只見一個滿臉虯髯,身材魁梧的男人正按著周朗一拳拳狠揍。

雖然他蓬頭垢面,茂密的鬍子遮蓋了大部分臉,僅露出一雙怒氣勃發的眼睛,可燕娘依然一眼就認出了,他正是自己日夜苦盼的丈夫——蘇笛。

3

周朗被狠狠收拾了一頓,疼得哭爹喊娘的,連連求饒。

燕娘怕出了人命不好交待,忙上前去抱住丈夫的胳膊,不讓他再打。

被妻子一抱,原本打紅了眼的蘇笛全身一震,慢慢停了下來,挺大個的男子漢竟有些怯弱,不敢看燕娘的眼睛。

「滾!今日之事如若對外傳出,爺爺要了你的狗命!」

蘇笛壓低聲音對周朗惡狠狠道,順便踹了癱在地上的周朗一腳。

周朗不顧全身散架似的疼痛,連滾帶爬,有多快跑多快。

「相公,真的是你嗎?」燕娘喜極而泣,捧著蘇笛的臉又哭又笑。

「燕娘……」蘇笛聲音顫抖地喚了一聲,伸出雙臂把妻子抱進了懷裡。

久別重逢的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最初的激動過去後,燕娘擦擦眼淚問丈夫,「你是如何回來的?為何不早點現身見我?這幾天偷偷幫我劈柴挑水的就是你吧?」

蘇笛低著頭輕輕點了一下,燕娘看他穿著破衣爛衫,髒得不成樣子,就先把疑問放下了,忙活著給他燒水洗澡。

蘇笛卻拉住她道:「娘子,先別忙,我故意弄成這樣,怕被人認出來。」

燕娘一愣,心念電轉,低聲道:「你是從戰場上逃回來的?」

蘇笛沒有回答,只輕輕撫摸著她臉上的指痕心疼道:「還疼嗎?你受苦了。」

燕娘搖搖頭,神情緊張地將丈夫拉進了屋子,關好門窗。

「在我朝,逃兵可是死罪,你……你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不對,要不我跟你一起走,我們躲到深山裡面去……」燕娘有點慌神,語無倫次地在屋裡轉圈。

蘇笛看著這樣的妻子反而笑了,他溫柔地握著妻子的雙手,讓她坐下。

「我餓了,先給我做點吃的好不好?」

燕娘愣了一下,醒過神來道:「好好,我先給你做飯去。」

燕娘在廚房裡忙活的時候,突然想起剛才丈夫身上好像有什麼奇怪的味道,正是這兩天她在家中嗅到的那種若有若無的氣味,淡淡的花香混合著酒香。

而且,他的身體很涼,抱著他的時候就像抱著一塊冰。

4

市集那天,無常道人早早地擺好卦攤,雙手捧著個酒葫蘆眼巴巴瞅著,像是饞蟲犯了,卻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喝酒。

這時有人「啪」地一拍桌子,氣急敗壞道:「哎,我說老道,你不是說我家小母雞不出三天就會回來嗎?可到現在我連根雞毛都沒有看見!」

正是那天來算卦的大娘。

無常道人不慌不忙收好葫蘆道:「果真沒回來?」

大娘重重地點點頭,挽起袖子道:「你可收了我一個雞蛋呢,今天要不給我個說法,我還真砸了你的招牌。」

無常老道搓搓鼻子,伸手在袖中摸出一個雞蛋道:「別急呀,貧道說它會回來,它就一定會回來!」

他對著手中的雞蛋吹了口氣,接著向天上用力一拋,「走你!」

大娘嚇一跳,忙抱著頭向後一縮脖子,望著天空,怕被那雞蛋砸了。

陽光刺眼,視線中,雞蛋一下子消失在一片白光里,然後就聽見「咕咕」兩聲,一隻蘆花小母雞撲騰著翅膀從白光中飛了下來,正好落在大娘的懷裡。

「哎呦嘿,這也太神了。」大娘又驚又喜,抱著小母雞左看右看,確定就是自己丟的那隻,不由得對無常道人欽佩起來。

「多謝道長,您可真是神人哪,老婆子剛才有眼無珠,多有得罪。」大娘抱著心愛的小母雞樂開了花,忙又付了幾枚銅板做謝禮。

看著大娘樂顛顛走了,老道搖搖頭自語道:「看起來是,其實未必是啊……」

剛才他露的那一手不過是障眼法,真正的小母雞其實早已祭了某個人的五臟廟,大娘抱走的那隻已經不是原來那隻了。

在市集的另一邊,聽了牛大嫂的話後,燕娘忍受不了眾人異樣的眼光,收拾了自己的菜攤回家了。

牛大嫂用鼻孔哼了一聲,又與旁邊的婦人湊過頭去竊竊私語。

說著說著突然喉嚨一陣灼痛,她張著口發出「嗬嗬」的聲音,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牛大嫂不由得驚慌失措,跑去找鎮上的郎中,路上卻正好看到那算命道人用雞蛋變出小母雞的一幕,她忽然想起上回市集,這個道人曾告誡過她,後來她的喉嚨就一直不舒服,現在更是跟火燒一樣。

說不定這個道人有辦法,牛大嫂想到這,改變主意直奔卦攤。

她忍著嗓子的疼痛好一通比劃,意思是希望無常道人可以幫幫她,無常道人奇道:「我又不是郎中,你來找我做什麼?」

牛大嫂可憐巴巴地作揖相求,並露出一臉悔意。

無常道人淡然一笑,伸指隔空虛點了一下牛大嫂的喉部。

「憑空搬弄口舌,只會引來禍患,切記以後少說為妙。」

牛大嫂赧然,她這幾日沒少說燕娘的是非,她的一個遠房侄子看上了燕娘,許諾事成後給她一筆謝禮,所以她一直旁敲側擊想讓燕娘改嫁,可燕娘死活不肯點頭。

眼看到手的銀子沒了,牛大嫂心有怨氣,正好聽誰說了一句好像看到一個人影從燕娘家晃過,她便添油加醋,跟人說得煞有其事。

現在想起來,就是從她傳謠言開始嗓子出現不舒服的。

說也奇怪,經過無常道人那隨意一點,牛大嫂馬上就感覺嗓子沒那麼痛了,可還是發不出聲音,便著急地看著老道。

老道擺擺手,「回去閉門靜養幾天,慢慢就好了。」

5

天快黑了,正與燕娘依偎著低聲絮語的蘇笛,突然變得有些坐立不安。

「燕娘,我得走了。」

燕娘疑惑地抬頭道:「你去哪裡?這裡是你的家啊。」

蘇笛看著自己的妻子,眼底帶著一絲不舍,「燕娘,這幾年苦了你了,你以後要好好的,我這次走了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你再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你胡說什麼?」燕娘生氣道,「我不會跟你分開的,不管你是人是鬼!」

此話一出,蘇笛頓時愣住了,他有點不敢相信道:「燕娘你……你怎麼知道……」(原題:《無常道人之夢逝花》,作者:清雪初嵐。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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