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一國棄後,皇上視她如蔽履不說,還高調迎娶白蓮花,日日夜夜秀恩愛
第1章 皇上大婚
上京城外張燈結綵,十里紅妝,紅色的綢緞掛滿了上京城裡的每一根樹枝,遠遠看去,是一片紅色喜慶的海洋。
無數百姓在長街兩旁伏身跪倒,口中不斷念著:「貴妃娘娘千歲千千歲。」
長長的儀仗隊看不到頭,中間一頂金龍含珠的大紅鑾轎被八個當朝武將穩穩抬著。
金龍大轎,八人抬轎——這可是皇后才有的待遇。
無數百姓看了不勝感慨,皇帝納貴妃,用的可是皇后的儀仗。
想當初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太子妃入東宮不過就是尋常百姓娶妻的步驟,就連喜轎也不過是四抬的。據說先皇當時十分震怒,可是太子以勤儉為由三言兩語地擋了過去,反而贏得了朝堂內外一致讚揚。
喜轎抬到了宮門外,被穩穩的放下。
半柱香後,一個太監匆匆忙忙地跑出來,說:「怎麼回事,怎麼娘娘還沒進宮?皇上已經等不及了!」
喜娘陪著笑臉:「不是說皇家納妃,新娘子都要在宮門憋性子憋上半個時辰?當初皇后娘娘還是太子妃的時候,等了整整一個半時辰才讓進去,這可是禮部的流程!」
太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說道:「什麼流程不流程!皇上見娘娘沒來,這會已經氣得不得了!誰敢給貴妃娘娘憋性子,就是在給皇上使性子呢!」
喜娘一聽,臉色慘白地喊道:「那怎麼辦!吉時還沒到呢!」
太監擺擺手:「什麼吉時不吉時的,真是個死腦筋,快進來吧!再多等一會,我們全部都要受罰!」說著就示意守衛趕緊將宮門打開。
鑾轎再次被抬了起來,長長的紅色儀仗緩緩的進入了皇城裡。
「娘娘,那邊就是皇后的鳳棲宮。」喜轎旁,一個丫鬟小聲的對轎子里的新娘說道。
新娘透過珠簾看了一眼鳳棲宮外的宮牆,朱紅的唇揚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鳳棲宮裡,冷冷清清。
一個太監抱著拂塵,站在跪拜的眾人面前,趾高氣昂地念著聖旨:「傳皇上口諭,今日朕大婚之喜,舉朝同慶,皇后身體不適,不宜外出,安心在鳳棲宮內休養,欽此——」
太監的聲音拖得老長,像是一把薄薄的刀刃,劃在鳳棲宮每一個宮人的心上。
跪在最前方的女子伏在地上磕了一頭,波瀾不驚地說:「臣妾領旨。」
太監走後,她沒等到身後的宮人相扶,就利落地站了起來。
「小姐——」
蘇眠月回頭,看著她的貼身女官碧蕪,莞爾一笑道:「你今兒是怎的?老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碧蕪恨恨地看著門外,眼圈通紅:「奴婢為小姐不值!」
蘇眠月遣散了宮人,留了碧蕪在身邊,挑了挑她的下巴:「我在這裡錦衣玉食,有何不值。」
「小姐!」碧蕪氣的跺腳,指著門外罵道,「誰不知當初小姐對陛下一往情深,若不是小姐當時以命相拼,相爺是斷斷不會將小姐嫁給陛下的。」
碧蕪說著眼中泛著淚花,「現在好了,小姐您陪著陛下奪下了這江山,但是陛下卻要和另一個女人享受您努力的果實。小姐,奴婢不甘心。」
「不甘心是么?沒事,我們也噁心噁心他!」蘇眠月淺淺地揚了揚嘴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碧蕪,我們走。」
碧蕪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蘇眠月就信步往鳳棲宮外走去。
朝陽殿外,百官命婦跪了一地,所有的宮妃都跪在雲階兩旁,鐘磬鼓鳴之聲不絕於耳,如此喜慶的場合之上,獨獨不見皇后的身影。
雲梯的頂端,年輕的帝王身著大紅的喜服,高大俊朗,卓爾不凡,一向冷酷的臉上此時也如春風化水,滿是柔情。他看著台下穿著鸞鳥喜服的女子,一步一步走上雲階,臉上洋溢著無上的喜悅。
新娘一步一緩,終於走上了雲階,皇帝伸出手,想要牽著她走到高台之上,不料此時,一道如玉盤落珠般清脆的聲音劃破了這喜悅的場景。
「臣妾恭喜陛下再得佳人。」
滿朝文武俱驚,不約而同地看向高台之上緩緩走來的一名女子。
只見她穿著牡丹織錦百鳥朝鳳的深紅長裙,純金的鳳冠底下是一張傾國傾城粉黛未施的小臉。她身姿如柳,看起來似乎一陣風就能颳倒,可是明明柔弱的身子骨,此刻卻像松柏一般停的筆直。
來人正是天瀾國的皇后——蘇眠月。
第2章 皇后來賀
皇帝原本如沐春風的笑意一下子消失殆盡,他面如寒冰,怒火滔天地瞪著來人。
「皇后不是重病在床?怎麼這會跑了出來。」皇帝的聲音極淡,卻蘊含了無盡的狂風暴雨。
蘇眠月微微一笑,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毫不在意皇帝震怒的神情,語笑嫣然地回道:「今天是陛下和妹妹的大日子,臣妾作為一宮之主,一國之後,理應在此。」她的神情十分淡定,並沒有被皇帝臉上的慍怒所嚇倒。
皇帝雙眼微眯,牽著新娘的手,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蘇眠月絲毫不受影響,繼續笑語盈盈,「皇后以下分位的女子進宮,需拜天拜地拜先祖,跪皇帝皇后,三跪六拜之後,方可禮成。現在文武百官都看著呢,皇上,可千萬別給言官落了口實,以免以後朝堂之上因為皇帝陛下此舉物議沸騰,也讓妹妹在後宮難做人啊。」
蘇眠月的聲音很輕,只有高台之上的人才能聽得見,皇帝看著她,似乎想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兩人僵持著,台下的百官命婦還有一眾后妃不明所以,心中各有各的想法。
良久之後,皇帝鬆開了新娘的手,語帶安撫:「卿卿,先委屈你一下。」
蘇眠月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貴妃是戶部尚書顧鍾之女,單名一個靈,小字卿卿。
皇帝不分場合這樣喚她,看來是真的愛她愛的緊。
蘇眠月和皇帝站在高處,看著顧靈跪拜天地。
「蘇眠月,你知道你在幹什麼?」皇帝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吃人的眼眸瞪著蘇眠月,用只有兩人才可聞見的聲音說道,「不要以為你有蘇相撐腰,我就不敢動你。」
蘇眠月不氣不惱,語笑嫣然道:「您是皇帝陛下,想誰生,想誰死,不就一句話的事。」
「算你有自知之明。」皇帝冷哼一聲。
顧靈禮成後,蘇眠月轉身離開,走時還不忘對顧靈說道:「本宮身體不適,以後妹妹就不用來鳳棲宮問安了。」語罷,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揚長而去。
顧靈身形微顫,似乎要暈倒在地,皇帝眼明手快,趕緊將她扶好,柔聲安慰:「卿卿,有朕在,沒人敢欺負你。」說罷,看著蘇眠月離去的背影,眼中划過一絲陰鷙。
蘇眠月施施然回到了鳳棲宮,碧蕪在她身後小心翼翼地跟著,但是一張小嘴就沒停過。
「小姐,您這樣,陛下一定會生氣的。」
「小姐,要不待會您去跟陛下認個錯,說您只是好心而已。」
「小姐,要是陛下要懲罰您怎麼辦?不過陛下很敬重蘇丞相,肯定不會把小姐您怎麼樣的!」
「小姐……」
蘇眠月聽得頭都要炸了,她轉身,看著碧蕪,扶額嘆道:「我的小碧蕪啊,你話這麼多,以後小心嫁不出去。」
碧蕪嘴巴一撅,堅定地表態:「奴婢才不嫁人!奴婢要一輩子陪在小姐身邊,以後當一個老嬤嬤!」
噗——
蘇眠月忍俊不禁,她回頭拍拍碧蕪的肩膀,沖她豎起了大拇指:「好碧蕪,你的志向很遠大!」
回到了鳳棲宮,蘇眠月喊道:「準備好飯沒?我餓了。」
碧蕪苦著臉搖搖頭:「自從上次小姐您生病後,太醫們說小姐您是飲食過量,所以現在小姐您每日只有一餐可食。」
飲食過量!蘇眠月看了看自己纖瘦的身材,那群庸醫還真敢睜著眼睛說瞎話,皇帝也真是夠狠,竟然這樣對待一個曾經助他登上大寶的女人。
唉,罷了罷了,不吃就不吃,權當減肥了。
她拉過碧蕪坐在對面的石凳上,問道:「我之前到底是生了什麼病?」
蘇眠月話音剛落,碧蕪就抽抽搭搭地哭起來:「小姐遭人暗算,在飯菜里投了毒。」
「那為何你剛剛說太醫們說我是飲食過量?」蘇眠月不解。
碧蕪神色悲戚:「太醫們沆瀣一氣,小姐明明就是中毒,但是無人醫治。若不是奴婢曾經粗通一點黃岐之術,怕是小姐已經無力回天了。」
碧蕪說著,眼淚再次嘩嘩嘩地往下流,她憤憤地跺腳:「若被奴婢知道是誰暗中加害小姐,奴婢定要他拿命來換!」
蘇眠月看著碧蕪,不由苦笑。
碧蕪這輩子估計做夢也想不到,真正的蘇眠月早就中毒而亡了。現在的蘇眠月,不過是21世紀的一縷幽魂被附在這俱身體上。
第3章 冷水兜頭而下
「小姐,奴婢知道您心裡苦,若是您難受,您千萬別憋著,想哭就哭出來。」碧蕪擔心的望著她。
蘇眠月挑挑眉,不解道:「我為何要哭?」
碧蕪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小姐您那麼喜歡陛下,如今陛下……」
「我很喜歡他?」蘇眠月想到那個面容冷峻的男人,心中不免惡寒。
碧蕪點點頭:「當初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宮裡有宴會,小姐不幸落水,陛下捨生跳到池子里救下了小姐,小姐便對陛下一見傾心。後來小姐您回去後,每日都在房間里作畫,畫的全部都是陛下的模樣。」
「但是我怎麼聽說,慕霆和那個顧靈才是一對?」蘇眠月拈起一朵小花,拿在手上玩弄著。
「噓——小姐,皇上的名諱喊不得!」碧蕪緊緊捂住蘇眠月的嘴,小小聲道:「陛下早年定下的太子妃其實是顧家的顧靈,相爺是心疼小姐,看小姐成天對著陛下的畫像垂淚,所以才忍痛割愛地將小姐嫁給了陛下。說起來當年相爺嫁小姐的時候還多有不舍,連連說小姐您嫁虧了。」
得,說來說去,她不就是橫刀奪愛的那個人么!
「小姐,您是怎麼了?」碧蕪擔憂的看著她,一雙小鹿一般的眼睛一下子又霧氣氤氳起來,「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了?」
蘇眠月聳聳肩,逗她說:「怕是你給我的那副葯,劑量太重,副作用吧。」
碧蕪一聽,臉色一白。她看著蘇眠月毫不在意地神情,再對比她曾經天天唉聲嘆氣以淚洗面,又寬心的想,小姐還是這個樣子最好。
入夜之後,鳳棲宮裡一片漆黑,蘇眠月躺在床上,捂在被子里都能聽見遠遠飄來的絲竹之聲。
這慕霆把對顧靈的寵愛全部放在明面上,目的不就是為了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喜歡的女人是顧靈,而不是這個鳳棲宮的皇后么?
要是以前的蘇眠月,指不定該哭成什麼樣子,可惜現在的蘇眠月是她,皇帝想寵愛誰都和她無關。
蘇眠月這一覺睡得極好,夢裡一個老太太慈眉善目地向她走來,蘇眠月定睛一看,這個老太婆可不就是之前忽悠她穿越到這個身子上的老太婆么?
「嗯嗯嗯!不錯不錯!」老太婆仔細打量著她,似乎極為滿意。
「不錯你妹啊!」蘇眠月極為不爽地說道,「你之前不是許諾我,若是我在這副身子上重生過來,你答應我一輩子榮華富貴,吃美食,玩美男嗎!」
老太婆點點頭:「不錯,我是這麼許諾你的。」她抿嘴一笑,在蘇眠月身周走了一圈說:「難道不是么?你看看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國之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還不夠好?」
「好?好個屁!那個慕霆看著我礙眼,恨不得把我廢了,誰知道我這皇后能當幾天!」蘇眠月沒好氣地說。
老太婆呵呵笑著,然後一臉神秘:「你別急嘛,你這命格可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大難?」蘇眠月眼睛瞪的老大,「你之前騙我重生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我這輩子平平坦坦,福澤綿長啊!」
老太婆笑的很奸詐:「你好歹也是21世紀來的人,現在做銷售都有個銷售話術不是!我不忽悠兩把,你會這麼容易上鉤?」
「得!那我還是去閻羅王那裡報到算了,搞不好我還可以生在一個新時代的好人家重新開始。」蘇眠月擺擺手,「再見!」
「你只需要忍半年,就半年。而且這半年我保你大難不死!」老太婆做出了讓步。
「這算是給我開外掛?」蘇眠月挑眉。
「當然!」
「成交!」蘇眠月果斷點頭。
好歹她這輩子也是一個丞相之女,那可是貴族啊,要是重新投胎,運氣好能在一個普通人家,運氣不好投到窮苦人家,反正老太婆也說給她開後門,不錯不錯!
這一夜,皇宮裡除了蘇眠月,所有的女人都沒有睡好。
蘇眠月此時正在做一個美夢,她夢見自己左擁右抱,一會親親這個帥哥,一會摸摸那個美男,真是無比愜意。
突然一盆冰水罩著她的身子兜頭潑下,蘇眠月一下子從夢中驚醒坐起來。
她像一個落湯雞一般,怒氣沖沖地沖眼前的人吼道:「誰特么那麼不長眼!沒看人睡覺呢!」
「皇后睡得真香啊!」
蘇眠月看清來人,心中咯噔一聲。
這個矜貴不凡臉比碳黑的男人,不是慕霆還是誰!
第4章 一言不合就動手
「喂,你有病啊!」蘇眠月氣不打一處來。
她的起床氣很大,尤其是沒睡好被人叫醒的情況下,渾身被冰水淋得濕透,一股寒氣直衝體內,讓她不由得一個哆嗦。
慕霆伸手將她拉下床,狠狠的將她一把摜到地上。他的俊顏上像是覆蓋了萬年的寒冰一般,嘲諷道:「朕看在你往日溫婉賢淑的份上讓你安坐皇后之位,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妒婦!」
蘇眠月坐在地上冷冷笑著:「皇上說臣妾是妒婦,何以見得?」
「你還想狡辯!昨日滿朝文武皆在場,你倒好,給了卿卿那麼大一個下馬威!現在所有人都在看卿卿的笑話,卿卿從昨夜到現在高燒不退,皇后倒好,竟然睡得這麼安穩!」慕霆的眼中帶著滔天的怒氣,若是可以,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廢掉她,讓顧靈做皇后!
蘇眠月輕輕笑起來,似不在意道:「臣妾還當你們昨天芙蓉帳暖度春宵,搞了半天皇上你的溫香軟玉生病了。嘖嘖嘖,一點小事都嚇成這樣。」
蘇眠月起身,眼睛直直的看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這樣膽小的性子,將來如何做你的皇后,如何穩固你的後宮?」
「你!」慕霆愣住,他來之前設想過種種蘇眠月的反應,無非是痛哭流涕,跪地懺悔,但是偏偏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一幅理所當然的模樣。
他氣極,手高高地抬起又落下,以萬鈞之力,狠狠地扇了蘇眠月一個耳光。
蘇眠月一個趔趄又跌回在地,整個人被扇的眼冒金星頭昏腦漲,還未束好的長髮遮住了她的半張臉,她擦了擦嘴角的血,將凌亂的髮絲撥弄好,嘴角笑意不變:「想不到堂堂皇帝,也是一言不合就動手。」
「卿卿因為你到現在還高燒不醒,你非但沒有懺悔同情之意,居然還出言不遜落井下石!」慕霆的怒火滔天地指著她,「從前以為你溫婉賢淑,想不到卿卿一來你就暴露了本性,你真是沉得住氣,竟然裝了這麼久,我還真是小瞧了!」
蘇眠月挑挑眉,毫不示弱地回道:「但我卻高估你了,女人之間的事情竟然需要你一個男人來出手。」
「你閉嘴!」慕霆的表情像是一頭兇猛的野獸一般,一想到渾身發燙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卿卿,他恨不得將眼前的這個女人撕碎,他大步上前,伸手狠狠掐住蘇眠月纖細的脖頸。
「賤人!」慕霆的雙目幾欲噴火,手上的力道也漸漸加重,蘇眠月慘白的小臉逐漸變成了醬紅色,一雙美目瞬間布滿血絲。
她掙扎著,心中掠過一絲恐懼,這皇帝別不是真想把她掐死吧!
慕霆的手並沒有鬆開,他看著蘇眠月驚慌的表情,心中湧起一陣快感,若是能!他一定將她狠狠掐死!但是——
「皇上!手下留情啊!」他的貼身宦官湊到耳邊低聲勸道,「皇后不能死。」
慕霆深深吸一口氣,似乎想將胸口的憤怒壓制下去,眼看著蘇眠月白眼直翻,他鬆開了手。
蘇眠月擺脫了禁錮,大量的空氣瞬時湧進胸腔里,她趴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脖頸上的那一圈鮮紅的掐痕,讓她連話都不敢說。
「皇后聽旨——」慕霆看著趴在地上急促喘息的蘇眠月,滿眼殘酷。
殿里一眾宮人齊齊跪下。
「罰皇后每日去未央宮跪上三個時辰,一直跪到靈貴妃病癒為止。」慕霆說完,拂袖而去。
「小姐!」碧蕪帶著哭腔撲上來,將一件厚重的披風披在她身上。
蘇眠月回頭,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放心,我很好。」她的聲音如同破絮一般,粗嘎難聽——慕霆剛剛掐壞了她的嗓子。
碧蕪看著蘇眠月臉上的笑,認定她是苦笑。她想到蘇眠月情路坎坷不說,還備受折磨,不由悲從中來,哭聲愈發大起來。
蘇眠月頭疼地說:「親,能不能哭小點聲。」
碧蕪果真將聲音放小了不少,但是依舊淚流不停。
蘇眠月更衣完畢後,一直守在一旁的老太監上前來:「娘娘,走吧,皇上的旨意在此,老奴違反不得。」他看著鳳棲宮裡的一眾人,語帶傲慢。
碧蕪氣不打一處來,趕緊抹了眼淚,狠狠淬了那個老太監一口:「狗仗人勢的東西!」
老太監見過大風大浪,他看著碧蕪嬌俏的臉蛋,眼中陰狠的光芒一閃而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奴才可是奉皇上的命令辦事,至於仰仗的是誰,碧蕪姑娘應該很清楚。」言下之意,他仰仗的是皇上。
碧蕪還想說什麼,卻被蘇眠月一把攔住,她大大方方地點頭:「煩請公公帶路。」
未央宮在乾明殿的東面,與冷冷的鳳棲宮相比,未央宮繁花似錦,連一片磚瓦都是精雕細刻。
「娘娘,就是這裡了。」宮人帶著她來到大殿門前的空地上跪下,沒有軟墊,沒有陽傘,蘇眠月的膝蓋硬生生落在青石板鋪就成的地面上,涼意沁骨。
她仰著頭,打量著未央宮。
檐牙高啄,廊腰縵回,精雕細畫,無一不美。甚至連這裡的一朵花,一棵樹,都彰顯著慕霆對顧靈的寵愛。
蘇眠月不禁冷笑,何為烈火油烹,也不過如此。
可帝王之愛能有多長久,所謂月盈則虧,捧得多高,就摔得多狠。
還好這個身體的本主已經死去,不然這吃人的深宮中,光有一片深情如何能夠?
蘇眠月正想著,一盆冷水兜頭而下,寒冷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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