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小鎮連發幾起命案,所有線索指向一家棺材鋪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 花月 |禁止轉載
1.一個話本引發的命案
江南樂,翠屏金曲,春柳薄衫,倚馬少年郎,滿樓紅袖招。此處原是江南小鎮上最熱鬧的一條街,卻因接二連三的幾起命案,而露出幾分蕭索和暮氣。
命案原本也無甚稀奇,每年總會死個把人,但事情牽涉到鳶尾樓的紫菱姑娘,便又有些不同了。
紫菱姑娘是鳶尾樓的頭牌,才藝雙全,閑時愛寫些奇案話本,聲名大噪,風靡一時。但因裡面的作案手法,偵破技巧等過於詳實,官府怕引起麻煩便將其列為了禁書,以至於紫菱姑娘的最後一本懸案話本,至今沒有結局。
很多人對於沒有結局的故事總是耿耿於懷,不久前,便有人模仿了話本中的作案手法,接連害了幾條性命,一時間小鎮上人心惶惶,夜不敢出。
「你說什麼?那個姜瘋子去了鳶尾樓緝拿紫菱姑娘?」東歌眯起好看的眉眼,用手抓了抓被發梢拂過的下巴尖,「我倒要去看看,他是不是又要冤枉好人……」
話音未落便驀地旋身而起,墨發與飄揚的綵衣連成一片好看的弧。也看不清她的足尖點在何處,就那麼輕飄飄地上了房頂,穿屋越脊而去了。小販收好銅板,搖頭晃腦著嘆息:「若不是手上還提著一屜小籠包,倒真是個了不得的美人兒。」
鳶尾樓外站著幾個表情嚴肅的提刀捕快,樓內幾個大著膽兒的姑娘上前調戲,艷笑連連。
東歌倒掛在頂樓檐角,見狀嘖了一聲,足尖一松,像根羽毛似的飄到二樓雕花軒窗外。裡面正在說話的人聲音一頓,她心裡咯噔一下,窗子已經被人從裡面打開了。一人當窗而立,俊美無儔,看著她的眼神帶了幾分無奈,「東歌……」
「你又聽到啦?」東歌利落地翻窗而入,落地無聲,氣得肺都要炸了,想她輕功獨步天下,卻屢屢栽在這個姜梓楓手上,著實可恨。
「不曾聽到,只是聞到了……小籠包的味道。」姜梓楓目露笑意,伸手擦了擦她的唇角。東歌「啪」地一巴掌拍在他手上,沒拍掉,反被捏住了下巴,姜梓楓仔細看了看她的鼻樑,「傷都好了?」
站在姜梓楓身後的紫菱聞言「噗嗤」笑出聲來,東歌的臉都綠了,一腳踩上姜梓楓的腳面,用力碾了碾,威脅道:「不許你再提那件事!」邊又探頭看向紫菱,「紫菱姐姐,我可是來幫你的,你怎麼還笑?」
紫菱以手掩唇,眼中笑意不減,「姜大人並沒有難為我,只是按例尋常問些話罷了。」
「真的?」東歌挑著眼角斜睨了姜梓楓一眼,「他不是來抓人的?」
「自然不是抓人,是請紫菱姑娘到縣衙暫住幾日。」姜梓楓的眼睛很深邃,長眉斜飛入鬢,鼻樑挺直,明明長得極好看的一個人,可偏生不笑的時候,從骨子裡帶出一股懾人的肅穆,顯得冷漠而疏離,「東歌,這件事與你無關,不要再胡鬧了。」
姜梓楓這麼一說,東歌反而眯著好看的眉眼笑了,「我就高興胡鬧,樂意胡鬧,你能如何?姜瘋子,你說這事與我無關,那我偏就管定了。」
2.頭兒,他們服毒自殺了
紫菱終歸還是跟著姜梓楓一行人上了路,東歌沉著一張小臉,用手指捅了捅小捕快阿白的腰眼,聲音不大不小地道:「從那些屍體的痕迹上來看,兇手必定是個男人無疑,某人卻偏偏逮了個姑娘,你說他是不是眼瞎?哎,可能是貪圖人家的美貌了也說不定。」
「這個……」阿白小心地覷了覷某人的臉色,某人面無表情,垂著眼皮看他被戳過的腰眼,他頓時一個激靈,「我們頭兒這麼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話音未落,東歌與姜梓楓一左一右忽地拔地而起,身形快如閃電疾風。阿白抬頭,這才看見前方出現了幾個蒙面人,立刻抽刀出鞘,大喝一聲「保護紫菱姑娘!」
姜梓楓的招式大開大合,刀法凌厲逼人,陽光打在如冰的刀鋒上,反射出冷冽的寒芒。東歌雖不會打架殺人的功夫,但仗著輕功絕頂,東拍一下這人的臉,西踹一下那人的腰,竟是將企圖對紫菱下殺手或是趁機逃跑的人,都驅趕到了姜梓楓的刀尖上。兩人剛柔並濟,配合默契,片刻就將一眾蒙面人撂倒在地。
阿白連忙將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順便拍馬屁道:「東歌姑娘,我就說我們頭兒肯定是有道理的,瞧,兇手這就坐不住了……」
「咔噠」一聲細微的輕響,被伏的蒙面人咬碎了藏在齒間的藥丸,相繼倒在地上,一句話都沒審出來,就七竅流血而亡了。
阿白怔了怔,木訥道:「頭兒,他們服毒自殺了。」
「這個我們都看到了。」東歌又捅了捅阿白的腰眼,笑嘻嘻地道,「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阿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頭……頭……頭兒,不是我讓她摸我的!」
「碰一下怎麼了?」東歌不明所以,「莫非你有疾?」
姜梓楓卻沒看他們,抬手打斷阿白的話,寒著臉蹲下身仔細翻查那些蒙面人的隨身之物。其他人見狀也趕緊收了看熱鬧的心思,認真核查起來。紫菱有些暈血症,白著臉扶了一棵樹在吐。
「嘖,不會真的有病吧?」東歌翹著自己蔥白似的手指看了看,悄悄轉到姜梓楓身側,捏起他的一片衣角擦了擦。眼角瞄到他手上拿著的物件時「咦」了一聲,「他們是楚喬的人?」
阿白眼尖地發現,他們頭兒的心情,好像一下子愉悅了不少,瞧,眼角都帶笑了。
不過這笑意很快就被隱了去,姜梓楓一把攥住她的腕子,扭頭正色道:「楚喬人稱鬼見愁,行事乖戾難測,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就他那副陰森森的樣子,鬼見了都要嚇哭才對。」東歌晃了晃手腕,示意男女授受不親,「你就算求我,我也不會去的,我還要保護紫菱姑娘呢……嘖,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不要亂說,你……東歌!」姜梓楓難得露出一抹尷尬之色,耳尖紅了紅。只是剛鬆手,東歌就旋風般掠了出去,她足尖點著梢頭的葉片飄過,笑聲瀟洒得意,遙遙傳來,「虧你還是個捕快呢,怎麼別人說什麼你都信?我先去拖住楚喬,免得他聞風而逃……」
3.鬼見哭楚喬
楚喬這人不過三十齣頭,男生女相,五官倒也精美,只是美得有些邪性。天生膚白,卻是那種沒有血色的讓人恐懼的白,再加上他日夜守著一間壽衣棺材鋪子,時間久了,總讓人覺得鬼氣森森,也因此,楚喬在小鎮上還頗有些名氣。
至於楚喬的來歷,便有些不清不楚了,尋常人只隱約聽聞他是被家族從族譜上除名趕出來的。來到鎮上時,身邊還帶了幾個幫手。
東歌抬腳邁進鋪子,一時險些沒有將楚喬和那堆逼真的紙人分清。鋪子裡面放置著幾口棺材,楚喬和幾個紙人一起待在角落的暗影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東歌的臉,半晌唇角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兒,聲音幽幽地鑽進人的耳朵里,「姑娘,你的荷包掉了。」
聞言,東歌下意識扭頭去看,一道陰風陡地從腦後襲來。
姜梓楓將紫菱護送回府後,便一路沉著臉朝楚喬棺材鋪疾行。及至近前,卻見店鋪木門緊閉,跟在他身側的阿白一句「小心有詐」未來得及出口,他便一腳踹在了門上,欺身而進,木門吱吱悠悠地顫了顫,最終掉了下來,四分五裂。阿白看了看幾乎有些失了分寸的姜梓楓,暗嘆一聲「糟糕」,也連忙跟了進去。
鋪子里放了幾口棺材,但只有一口置了棺蓋。棺材的周圍立滿了紙人,風一吹,搖搖晃晃地發出「撲簌撲簌」的聲響。阿白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東東……東……東歌姑娘?」
他小心地看了看姜梓楓,發現他依舊面無表情的樣子,薄唇死死抿成一條線,眼神卻有些不對勁了。也不再等他下令,一抬手便掀了棺蓋。
「啊——」阿白被棺材裡的人嚇得發出一聲慘嚎,不過嚎到後來又硬生生變了調兒,「啊,原來不是東歌姑娘。」
躺在棺材裡的楚喬,正眼圈發青唇角帶血地朝著他笑。
東歌驀地從門口倒掛下來,晃晃悠悠地朝他們愉悅地打著招呼:「嗨,阿白,你們來得可真晚。」
阿白明顯感到姜梓楓的身子瞬間一松,接著又再次緊繃起來,臉色難看得厲害。他並沒有回頭去看東歌,而是提刀用刀尖抵上了楚喬的咽喉,「為何躺在棺材裡?」
楚喬哼笑,「我在自己家裡,想怎麼睡,睡到哪裡,也要人管不成?」
姜梓楓握刀姿勢未變,刀尖卻隱隱滲出了血跡,「為何殺人?」
這次楚喬不笑了,眼角垂下,臉上露出幾分陰狠的神色,「你要問的,那個小美人都已經問過了。我只說一句,人不是我殺的,我也沒有派人刺殺紫菱姑娘。我倒是希望你們能儘早破案,好讓我知曉是誰這麼不知死活,爪子都敢往我身上伸了。至於那些叛徒,多謝你們幫我清理了。」
阿白端詳了下,發現他的神情不似作假,要麼他真的不是兇手,要麼是掩藏得太深。
姜梓楓沒再多問,利落地收刀歸鞘,轉身就走,他像是完全沒有看見東歌,腳步未停地與她擦肩而過。跨出門檻時他聽見楚喬對東歌幽幽道:「小美人,我不過是想跟你親近下罷了,瞧你下的這重手,嘖,嚇著人了吧……」
東歌懶得理他,眼見前方阿白似乎想回頭對她說什麼,卻被姜梓楓一把提著領子給拽走了。看來他這次是真動了怒,可是她心裡不但沒痛快,反而更堵了些,不由得使勁兒跺了跺腳,飛快地跟了上去。
4.因為我喜歡你啊
縣衙里冷冷清清的,庭院里只有棵沒有葉的歪脖子樹,東歌坐在石桌前,單手托著下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眼前的茶壺蓋。紫菱順手撫了撫她腦後的長髮,取笑道:「他還不理你?」
這幾日姜梓楓刻意晾著東歌,別說理不理,連面都見不著,東歌用鼻子哼了哼,「誰稀罕!」
「原本也是你玩笑開得太過了。」紫菱給她倒了杯茶,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他能氣成這樣,不過是因為太在乎。」
「在……在乎什麼?」東歌遲緩地眨了眨眼,「你忘記他以前是怎麼欺負我的了?」
紫菱忍笑著又撫了撫她的長髮,「倘若那時他知道你是女子,必定不會下那麼重的手。」
東歌跟姜梓楓的相遇,實在算不上美妙。那時她學藝初成,急切地想要試練一番,想來想去,便選了個風險小又能展己之長的身份——採花賊。
所采之處留下淫詞艷曲無數,或摸臉,或襲胸,或抓屁股,怎麼淫蕩猥瑣怎麼來。仗著輕功卓絕,來去無蹤,漸漸在江湖上也玩出了不小的惡名,懸賞金一漲再漲,直到不久前她採到紫菱頭上,終於遭了果報。
恰巧那日姜梓楓值夜,她取了紫菱的胭脂盒留好字條後正待離開,冷不防姜梓楓跟個黑面鬼似的出現在窗外。明明整個身子都已經騰空了,他愣是一把攥住她的腳腕,硬生生扯了回來,反手重重地摜在地上。
且不說日後小鎮上的人得知,讓他們厭惡驚惶的採花賊竟是個絕世美人時,怎樣唏噓不已,恨不得倒貼上去讓她采,她可是當場血濺三尺,摔斷了挺俏的鼻樑,從此這梁子也算是結大了。
想起往事,東歌頓時覺得自己的玩笑壓根算不得什麼,心裡的那丁點兒愧疚也隨之消散。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朝紫菱揮揮手就踢踢踏踏地往外走去,「紫菱姐姐,你且歇會兒,我去趟鳶尾樓。」
這幾日阿白被派去暗地監視楚喬的動靜,姜梓楓則加緊了人手進一步展開了調查。由於紫菱的最後一本奇案話本並沒有在市面上售賣,那麼最初有機會聽聞故事並傳出去的人,就有了很大的嫌疑。因為他們對案件或者紫菱,有著不同尋常的執迷和精準的了解。
他調出近期與紫菱密切接觸過的幾人,召到鳶尾樓逐一進行排查。有意思的是,向來愛宅在棺材鋪里的楚喬,竟然也在名單之中。
不過審查仍舊不順利,幾乎所有的人都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給楚喬作證的是個普通小老百姓。
東歌壁虎游牆似的躥上鳶尾樓,剛找到房間準備趴在門外聽牆角的時候,門再次冷不丁被人從裡面打開,她腳腕一崴,整個人以五體投地的姿勢摔了進去。姜梓楓眼疾手快去撈她,卻還是遲了一步,她的額頭「咚」地一聲砸在地板上,讓人聽著都疼。
「姜瘋子,我,我是不是跟你有仇?」東歌被姜梓楓抱起來的時候,頭頂還在冒星星。她的額頭紅了一片,嘴唇已經腫了起來,說話含含糊糊的。
姜梓楓的心裡像被人用指尖掐了一下,疼得厲害,可是又有些想笑,下意識看了眼她的鼻樑,還好,這次沒歪。輕嘆了口氣,他問:「疼嗎?」
東歌哼哼唧唧地捂著頭,「疼,疼啊。」
「咦?嘖嘖嘖,原來是小美人你啊。」這次開門的人倒不是姜梓楓,而是一手還扶著門板滿臉詫異的楚喬。這次還真就只是個巧合,他盯著東歌的眼睛泛起詭譎的光,「我還以為是什麼大型暗器呢,早知道是你,必定敞開了懷抱來接你啊,嘖嘖。」
姜梓楓抬眼,眼神冷冽如刀。楚喬怔住,隨即挑釁地又看了東歌一眼,手指曖昧地從唇邊撫過,「怎麼辦呢?我好像更喜歡她了啊。」
5.我走了,你們繼續
楚喬看東歌的眼神讓姜梓楓心裡極不痛快,他直覺楚喬在這件案子裡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雖然看上去他每次都能恰到好處地擺脫嫌疑,但問題就是太巧合了。他略一思索,進入宗卷室,想要查查他當年被踢出族譜的真正原因。
東歌原本企圖混入,被姜梓楓直接用門板拍在了門外。她用手撓了一陣子門板,覺得甚是無趣,便潛入姜梓楓的卧房,摸了他幾錠銀子出門瀟洒去了。她剛一出門,阿白便死皮賴臉地跟了上去,「東歌姑娘,你慢……慢一點兒哎,若是你不見了,頭兒非得剝了我的皮不可!」
「我好好的怎麼會不見了?」東歌的聲音模糊地傳進姜梓楓的耳朵里,「再說剝你的皮跟我有什麼關係,讓他放心大膽地剝……」
姜梓楓向來不苟言笑的臉上難得露出絲笑意,他勾唇緩緩搖了搖頭。眼角一瞥,冷不丁看到「丁一水」這個名字,眉峰頓時聚了起來,他飛快地翻看一遍,接著又抽出了另外幾本案卷。
日暮西沉,華燈初上,直到門外被人輕輕扣了幾下,姜梓楓才驀地回神。他將案卷放回原處,略微整頓了下,才舉步往外走去。
紫菱立在門外,手上端著碗顯然精心熬制過的羹湯,見他出來,微微垂下頭去,神色半是羞赧半是懊惱,「紫菱無用,沒能幫上大人」
「兇手的心思又豈是旁人能猜測得了的?你的話本未完,那麼結局就有無限種可能,紫菱姑娘莫要過於自責。」姜梓楓說著卻沒伸手去接那碗羹湯,只是看了看天色,蹙眉問道,「東歌回來了沒有?」
「尚未……」紫菱話音未落,就聽見了院門外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原本已經跨出一步的姜梓楓頓時收回腳步,轉身飛快地取走了紫菱手上的羹湯,細細品嘗起來。
「瘋子瘋子,我跟阿白聽說了一個大消息……哎?」東歌看著幾乎湊在一起的兩人,心裡不知怎麼忽地一沉,像是堵了什麼東西,有種酸澀的滯悶感,被隨後收腳不及的阿白撞了一下都忘了教訓。她不自在地乾笑兩聲道,「那什麼,我先走了,你們繼續……」
「哎,東歌姑娘,你不跟頭兒說了嗎?那個……」阿白不明所以,剛要上前說什麼,瞥見姜梓楓冷冽的視線,頓時腳後跟掉了個方向朝外走去,「那個,今天天氣不錯,夜黑風高。」
「之前不是一直在等她嗎,為何又故意氣她?」紫菱垂眼看著腳下,語氣帶著些說不出的落寞。姜梓楓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他將碗放在托盤上,清冷道,「對不起。」言罷一路向東歌的住處走去。
東歌正在房裡忙著收拾包袱,姜梓楓看了一眼,徑自走進房間反手關上了門。東歌騰地轉身,臉色難看得很,「滾出去!」
「你為什麼生氣?」姜梓楓不退反進,東歌被逼至牆角,被他居高臨下地壓迫著,忽然湧起一股心酸,她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欺負了?咬牙說出口的話不自覺帶上了哭腔,「姜梓楓,我討厭你!」
姜梓楓看著她眼角泛紅,仰頭倔強不甘的樣子,便不忍心再逼問什麼。無聲地嘆了口氣,手指在她眼角輕輕撫著,語氣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柔情,「紫菱畢竟有嫌疑在身,有些話不宜在她面前多說,你可懂?」
「嗯?」東歌下意識要為紫菱辯解,卻被姜梓楓制止了,「今日可是聽說了什麼?」
察覺姜梓楓對紫菱的態度可能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樣,東歌心裡沒來由地一松,但又覺得似乎哪裡對不起紫菱,腦子裡亂糟糟的想不清楚,話卻順著姜梓楓的疑問吐了出來。
原來今日東歌跟阿白去茶樓聽曲看戲,卻無意間從一個老頭那裡打探到了楚喬的身世。案件中所有的疑問也開始逐漸清晰。(原題:《風起紅袖招》,作者:花月。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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