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病態關心我的健康,知曉他前女友需換心時我心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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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應維說,他對我一見傾心,我竟然信了他。
很久以後我才不得不承認,沒有心的人怎麼會對誰一見傾心。
1
臨風山莊內。
正值炎夏,一湖白荷開得滿滿當當。一陣微風吹過,帶著淡淡的清香。湖中心有處涼亭,裡面正燃著寧神香,夾雜著淡淡的荷香,令人心曠神怡。
亭中一女子著一襲雪白的衣裙,躺在搖椅上打盹,手中的書卷滑落在身側。那女子臉上蓋著一方輕薄的手絹,隔開那照射進亭內的斑駁日頭。
一個侍女候在一側,輕輕地替女子搖著雲扇。一陣細微的腳步聲走近,侍女抬頭看見來人,手中動作一頓,正想開口卻被那人一擺手制止。那男子接過侍女手中的雲扇,緩而有力地扇著。
女子感覺身側扇過來的風突然涼快了不少,仍閉著眼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臉上的手絹隨著風輕然滑落。那女子睫毛輕顫,懶懶地睜開眼,眼中初醒的朦朧,在看見身側的男子時霎時退卻。
「阿音,你醒了。」那男子開口說道,聲音還是如舊時般低沉悅耳,聽在心裡分外的踏實。
「王爺怎的來了?」溫音低頭斂去眼中神色,用左手支起上身,仍半躺在搖椅上,右手不經意地撫上雙腿。
她叫的是王爺。
從前她高興時會叫他夫君,氣急敗壞時會直呼他的名諱——寧應維,卻從未聽過她稱他王爺。這一聲「王爺」,聽得寧應維心裡微微苦澀。
「阿音,我來接你回去。」寧應維蹲下身子,伸手握住溫音的右手,仰頭看向溫音的眼中情意深沉。
溫音在心裡暗暗嘆息,曾幾何時,她便是輕易地相信了這番情意的。
溫音將右手輕輕地抽了回來,臉上無波無瀾,說出口的話也端得大方得體,「王爺切莫再說那玩笑話了。」
寧應維看著空落落的掌心,苦澀地笑了笑。
亭外,溫楚辭的身影由遠及近,徑直地走進涼亭,看向寧應維的眼色憤恨不滿。只見他繞到搖椅的另一邊俯下身子,將溫音輕輕抱起,一聲不吭地就要離開。
寧應維眼中滿是錯愕,這時才發現溫音的雙腿了無生氣地在半空中晃蕩,心猛然一陣鈍痛,感覺胸口一口氣提不上來。
「等等!」寧應維踉蹌著站起來。
溫楚辭不耐煩得連頭也不回,「怎麼?舍妹如今已然這番模樣,王爺是覺得還不夠嗎?」
寧應維看著溫音,想說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口,哽咽了半天,只艱難地說了一句:「阿音……以後我就是你的雙腿。」
溫音輕輕地嘆了口氣,雙手抱臉,鼻音濃重,對著溫楚辭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呢,我又相信了他……」
溫楚辭冷冷地哼了一聲,抱著溫音,揚長而去。
2
三年前,溫楚辭在臨風山莊的山腳下救了一對被邪醫谷追殺的男女,那男子正是當今皇帝的嫡親弟弟寧應維。
寧應維帶著謝禮上臨風山莊的那一年,溫音方方及笄。
溫音旁的劍術心法通通不會,偏生輕功練得出神入化。那日湖中的荷色深深,湖中心的涼亭中輕紗紛揚,炎炎夏日下,一襲白衣躍然在百荷之間。那女子腳尖輕點,一眨眼不知又到了何處,這方被點過的荷葉才開始微微晃動,那身影宛若自有天人來。
寧應維微微一怔,不由得看痴了,朗聲一笑。
溫音施展輕功猶自舞得歡快,這廂聽得一聲沉穩的笑。她回頭一看,那寧應維站在岸上,負手而立,身後沒有萬千月華也沒有百花繚亂,只是那一聲乾淨低沉的朗笑,讓溫音莫名的覺得很是安心。便是那一刻,她突然覺得有些眩暈。
這世間有千千萬萬的人,有千千萬萬次回眸。但這千千萬萬中,只有一個人能留在溫音的心裡。彼時的溫音,還不知道他沒有心,便輕易地相信了他說的話:「久聞臨風山莊的溫音姑娘醫術高明,今日一見卻是輕功非凡尤為天人,實在令本王傾心。」
寧應維回到京城之後,立刻遣了媒人上山說媒,聘禮擠滿了整個前院。
父親問她意下如何,溫音點了點頭。
那些人都以為,一見傾心的是寧應維,只有溫音自己知道,沉淪的是自己。
故事真正開始是在溫音被迎娶進應王府半年之後,宮中的文貴妃幾次三番地表示甚是希望能見見這位新晉的應王妃。
「這位想必就是應王妃了罷?快讓本宮瞧瞧。」
偌大的羋芳殿內,文貴妃款款起身蓮步輕移,舉手投足間拿捏得甚是風情萬種。連同為女子的溫音看了都忍不住渾身一顫。
文貴妃走近溫音,她才看清那裝扮高貴的女子憔悴得不成樣子,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只聽見文貴妃的聲音柔弱中帶著三分嬌嗔:「竟不知皇弟是喜歡這個樣子的,從前總聽得他念叨著要尋一個與本宮有三分相似的王妃,這眉眼倒是有些相像,只是到底娶了一個村野丫頭。」
溫音聞言,臉色沉了下去,心裡的不痛快全寫在了臉上。側臉看了眼身旁的寧應維,只見他無動於衷地喝著一杯茶,對於文貴妃數落溫音的話恍若未聞。
「溫音比不得娘娘,出身貴族名門,卻也容不得一些不相干的人說三道四!」溫音提高聲音,直視文貴妃憤憤而言。
「放肆!」一直默不作聲的寧應維突然出聲呵斥,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回茶案上,對著身後伺候的宮人說道:「帶王妃回府。」
溫音一抹神色僵在眉角,有些不可置信地任由伺候的人帶著她走出宮殿。在轉角的最後一眼裡,她分明看見寧應維攬過梨花帶雨的文貴妃,輕柔地安撫著。
「婉兒,我不會讓你死的。」
文貴妃在被冊封貴妃前,曾和應王爺情投意合。應王爺多年來不曾娶妻,皆因一直對文貴妃念念不忘。
這些傳言她不是沒有聽過的,只是寧應維不說,溫音便也就不問。因為他告訴她,溫音實在令本王一見傾心。
他許諾了愛,她就選擇了相信。她錯過了他的曾經,但是以後,她想她總能給他留下些什麼的,畢竟她才是明媒正娶的應王妃。
今日一見,再也不敢自欺欺人,原來這些曾經從未成為過去。他說溫音實在令本王一見傾心——不過是因為她的眉眼與那女子有三分的相像。
溫音遠遠地看見寧應維的身影,嚇得一怔,調頭就要往回走。
「這是為何在躲著本王?」寧應維人還未走近,便看見那丫頭慌忙轉身就走,只得大聲喊話叫住她。
「你你你……」溫音一向引以為傲的輕功,竟在這種時候派不上用場了,右手被疾行而來的寧應維死死地扣住。
寧應維低低地嘆了口氣,「阿音,我說傾心於你,那都是真的。」
他拉起溫音的手,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那裡安靜得不同尋常——沒有心跳。
那年被溫楚辭救下的那對男女,男子是寧應維,而那個女子便是如今的文貴妃,同寧應維情投意合的文貴妃。
江湖中獨來獨往隱跡於世的邪醫谷有了一條死律,任何弟子不得私自離谷。文貴妃當年為了寧應維背叛谷主私自出谷,在被追殺的途中被一劍刺中心窩,生命垂危。情急之下,用了換心的禁術才得以存活。
而那顆心正是寧應維的。
沒有了心的寧應維還能活這麼久,全然靠著文貴妃每月的一碗心血養著。她用著他的心,他又喝著她的血。這個中干係早已無從說起,到底誰虧欠了誰,都無法理清。
3
不論是寧應維虧欠了文貴妃,還是文貴妃虧欠了寧應維,這從前的種種都與她溫音毫無關係,若真有關係,還得從現在說起。
溫音的手被寧應維按在他的胸膛上,那裡沒有一絲心跳。
初見寧應維那日,日頭正好,不會太烈也沒有陰沉,斑駁地照耀在滿池的荷花中,甚是好看。溫音一回頭,便能看見那個男子背著雙手,抿著薄唇,靜靜地站在岸邊時的丰姿清華。
他看著她的神色甚是專註,末了,朗朗說道:「今日一見,甚是讓本王傾心。」
這世間,情之一字,不懂的人一心嚮往,懂的人義無反顧。寧應維是其中一個,溫音是另一個。
換心的時候,不可用麻沸散,這樣剜出來的心才能保持活力。很多人,在心還沒剜出來的時候就痛死了,那顆心也跟著死了。所以真正換心成功的人,少之又少,後來這種醫術就被邪醫谷列入禁術,除了歷代的谷主和四大醫女之外,無人能修習。
「很痛吧?」溫音嘆了口氣,問道。
寧應維將溫音扣進懷裡,聲音低沉喑啞,「那是我欠她的。」
每月取一碗心血,即便是常人也撐不了多久,何況是換過心的文貴妃。那日在羋芳殿看文貴妃的臉色,大概是熬不了多少時日了。沒有心血養著,寧應維也活不了的。
這體魄一旦受了一個人的心血,就再也受不得別人的心血了,除非再種一顆心。
寧應維說那是他欠上官文婉的,溫音以為,在他剜了一顆心給她的時候,也該還清了,只是她後來才知道,上官文婉的那顆心從來就不是寧應維的。
很痛吧?溫音親手將自己的心剜出來的時候,才知道有多痛,但她還是硬撐著將心放進了寧應維的胸膛。看著昏迷的寧應維稜角分明的臉龐,溫音想,他即便只是騙她的,又如何呢?
只要他還活著,只要她的心在他的胸膛里跳動著,她就不在乎他們曾經有過什麼。
溫音意識渙散的最後一刻,她看見溫楚辭神色著急地衝進來。她無力地笑了笑,呢喃了一句:「帶我走……」
換心是禁術,邪醫谷歷代除了谷主和四大醫女可以修習之外,根本沒有人能修習這樣的禁術,更沒有人能成功地換心。當年寧應維和上官文婉被追殺的時候,心窩受了一劍的其實不是上官文婉,而是寧應維。
傷了心脈的寧應維生命垂危,上官文婉只是普通的邪醫谷弟子,根本不懂得要如何換心,只能用自己的心血養著。
邪醫谷的弟子日日以身試藥,那心血與常人的不同,雖非靈丹妙藥,卻也能續著心脈壞死的寧應維的命。只是,如今的文貴妃怕是再也吃不消每月取一碗心血的消耗了。
其實這些,溫音都是知道的。
溫音是誰?溫音便是邪醫谷即將繼位的谷主,原想著只要一及笄便可以繼位,誰知她竟然嫁給了寧應維。
寧應維之於她,大概就像上官文婉之於寧應維。
4
於是,這才有了先前那番情景。
醒過來的寧應維發現,自己那片沉寂已久的胸膛里多了一顆鮮活地跳動著的心,這顆心是他從姑娘那裡騙來的。
不知是愧疚還是感激,寧應維醒過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急匆匆地趕來臨風山莊。
溫音所能想到的最歡喜的結局,就是寧應維有了心之後,還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二哥,放我下來吧。」走過迴廊,溫音確定了涼亭內的寧應維看不見他們了,才拍了拍自家兄長的後背。
溫楚辭憤憤地哼了一聲,一邊小心翼翼地將溫音放在長廊下坐好,一邊還不忘不屑地啐道:「若不是你當真愛上了那廝,我還能讓他明目張胆地上我們臨安山莊嗎?」
溫音賣乖地笑了笑,「知道二哥最疼我了。」
當初雖然剜了心脈,但是邪醫谷絕非空有虛名,雖然她以後再也不能行功運氣了,卻也不至於半身不遂的。
寧應維當初下聘禮的時候,滿滿當當地擠了臨風山莊的整個前院,其中有一株極為珍貴的天心業蓮。那天心業蓮是生長在極寒之地卻性地極燥的物什,雖說稀罕珍貴,但是卻不能直接入葯,除非用心血將養,才能將那極寒極燥之性磨礪。
那日,她剜了一顆心給寧應維之後,邪醫谷的醫女便將這株天心業蓮移植進了她的心口。天心業蓮雖不能直接入葯,但若是能種植在心口,卻能推動氣血運行。
溫音用手揉了揉毫無知覺的雙腿,再過些時日,等天心業蓮的精氣和自己身上的血氣完全融合之後,她便可以下地行走了。
「你瞧,跟著來了喏。」溫楚辭指了指出現在迴廊轉角的寧應維,他壓了壓溫音的肩,「音兒,只此一次,若是有下一次,我讓他死無全屍。」
溫音攤了攤手,「如果他敢有下一次,我會親手將他碎屍萬段的。」
會嗎?
溫楚辭一轉身就躍上了廊頂,消失了。
寧應維匆匆走近的時候,眸中的鈍痛尚未淡去。他看見溫音坐在廊下,隨意地把玩著一縷長發,看著他走近也不說話。
寧應維慌忙拉著她的手,生怕自己又要失去似的將她握在手裡,悶悶地說了一聲:「阿音,讓我做你的雙腿。」
溫音一隻手搭上寧應維的肩頭,另一隻手也抽出來攀上他的脖頸,將身子往他懷裡蹭了蹭。看見寧應維訝然的神情,她揚高了聲音說道:「怎麼,不是說要做我的雙腿嗎?」
寧應維如獲珍寶地揚起嘴角,連忙抱起溫音:「好好!夫人這是打算去哪兒?」
上臨風山頂的路雖算不得險峻陡峭,但山路狹窄崎嶇,寧應維背著溫音,早已大汗淋漓,額上暴起的青筋布滿了細細的汗珠,卻還是步子穩當地慢慢前行。
而此時的溫音,正趴在寧應維的背上,雙手環著他的脖頸,將下巴搭在他的肩窩上,連頭也懶得抬起來。她微微側目,看見氣喘吁吁的寧應維,到底心生不忍。
「寧應維,你放我下來吧。」
寧應維聞言,搖了搖頭,拒絕了。
溫音看著默不作聲的寧應維,遲疑地開口說道:「其實……我沒有瘸……」
「嗯,我知道。」
溫音微微轉過頭,嘴唇不小心擦過寧應維的左耳,她微微一怔,咳嗽了兩聲掩飾過去,「你怎麼知道的?」
「你晚上還是和從前一般總愛蹬被子。」
溫音頓了頓,想到什麼似的,「那你還背我……」
寧應維悶悶地嗯了一聲,腳下的步子不停,「阿音,你不問問,我和上官文婉是怎麼一回事嗎?」
溫音抱著寧應維脖頸的手緊了緊,細細地吸了一口氣,「我並不想知道你們曾經有過什麼,我只想知道你有了心之後,和這一顆心一起放進你胸膛里的是誰……」
寧應維聞言,身子一頓,他停下腳步,半跪下身子,將溫音小心翼翼地放在一片柔軟的草坪上。他轉過身來面對著溫音,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頭上,看著溫音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你的心都在這裡了,還會有誰在裡面?」
溫音的手放在寧應維的胸膛上,如今,這裡面正有一顆心鮮活地跳動著,這顆心是她的。溫音抬起頭來,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臨風山頂。
暮色已深,落日餘暉灼灼其華。寧應維站在餘暉之中,整個人披上一層暖暖的光暈,眼中滿是溫音笑得歡喜的倒影,再也沒有哪一刻像此時此刻這般讓溫音心生安寧。
5
這世間有千千萬萬的人,有千千萬萬次回眸,但不是每一次轉身,都可以恰巧地瞧見真相。
溫音錯過了寧應維的曾經,但她想,在以後的日子裡,她總能給他留下些什麼的。就像他說對她一見傾心,還有他胸膛里那顆她的心,又或者是後來他當她的雙腿時的日日作伴,亦或者只是那一次落日灼灼的相顧無言。
她想總有一樣,可以抵得過上官文婉的一碗心血。
只是她到底是錯了。
溫音一直刻意不去想,當初在羋芳殿里聽見的那句「婉兒,我不會讓你死的」。只是如今再見到上官文婉,她才知道,很多事情不是刻意忽視就可以真的像沒有發生。
溫音被寧應維接回了應王府,好生休養了兩個月,已無大礙。從臨風山莊回來,寧應維甚是喜歡待在自己身邊,幾乎寸步不離,溫音暗暗笑他傻氣。
午後吃過膳食,寧應維卻不見了蹤影。溫音還沒見到上官文婉的人,便先聽見了她那嬌柔帶嗔的聲音:「那株天心業蓮也該養得沒了燥氣了,是時候將那精血取了來。」
溫音先是一愣,而後心下一驚,神色複雜間,便看見寧應維和上官文婉並肩走了進來。
溫音幾乎不可置信地看著寧應維將自己手腕上的經脈挑斷,便是掙扎也徒然無力。看著那血從自己的身體流逝的時候,那血帶著腥味和夾雜著天心業蓮淡淡的清香,瀰漫了整個宮殿。上官文婉那拿捏得風情萬種的身姿,在溫音的眼前來回踱步,她突然就明白了,便也不再掙扎。
天心業蓮是極寒極燥之物,要用心血將養才能入葯,這世間會用的人,只有懂得換心的人才能做到。將天心業蓮當作是心物移植進心口,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溫音當初親手將自己的心剜出來的時候,她以為再也沒有哪種痛抵得過剜心之痛了。如今才明白,有種痛,說不清,道不明,醫不得。
世間情之一字,她溫音義無反顧,寧應維亦是不顧不管。她總是能這樣輕易地相信他,只是這一次,無論如何她也不敢承認,原來到頭來,一切還是當初。
那一年,傷了心脈的寧應維,他那顆心其實並沒有死,而用心血將養著寧應維的上官文婉,終歸是抵不過心血的消耗,藥石罔顧。唯一能救她的邪醫谷,卻想著趕盡殺絕。
於是,寧應維將天心業蓮送上臨風山莊,又親手將自己的心剜掉,他篤定溫音會將一顆心剜給他,而邪醫谷的人一定不會放任溫音出事。他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將溫音推進一個萬劫不復的計謀之中。
溫音用滿是鮮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心頭,這裡曾經也有一顆鮮活的會跳動的心,只是如今,只剩一株熊熊燃燒的天心業蓮,很快,這一株蓮也會枯萎。
原來這就是沒有心的感覺,空落落的,即使痛到極致也死不過去。
溫音本也沒怎麼掙扎,現下是徹底放棄了抗拒,一旁的寧應維忽然也愣住了。他說她的這顆心都在他心口裡了,那裡面還會有誰?
當初上官文婉說,這世間還能救她的,除了臨風山莊的溫音,再無二人了。寧應維想也沒想,無論什麼代價也要她活著。
那是他欠她的。
寧應維欠上官文婉的,終歸是她溫音替他還了。
而你欠我的,又要誰來還呢?(原題:《換心》,作者:入竹如溫。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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