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和楊玉環吃喝玩樂，玩出了檔次，玩出了水平，最後竟然玩到

（圖）李隆基與楊玉環

自從楊貴妃被唐玄宗第二次攆出宮，又被接回宮後，唐玄宗寵幸楊貴妃愈甚。二人整日玩樂，不問政事，並於七夕在長生殿立下「生同衾，死同穴」，「天長地久，死生不負」的愛情誓言。不僅如此，他們的玩樂也越來越玩出了檔次，玩出了水平，玩出了夢中譜曲有仙女指引，直至玩到了國破人亡。今將二人「高端、大氣、上檔次」玩樂享受之奇聞逸事簡述如下，以為後世執政者戒。

自唐玄宗怠政享樂後，一任軍國大事，均聽貴妃堂兄奸相楊國忠裁決，惟日與楊貴妃及韓國、虢國夫人，笙歌逐舞，連日不休。一日，唐玄宗親臨勤政樓，大集妃嬪、諸王，文武百官，大張聲樂，演出百戲，任民縱觀，奢侈鋪張。當時教坊中有一位藝人王大娘，善於表演頭戴百尺竿；表演時，竿上安置一木山，木山的形狀如瀛州、方丈等海上仙山，使一小兒手持絳節，在山中自如出入，信口作歌。王大娘則旋舞不輟，節奏與小兒歌聲，兩相對應，十分精彩。玄宗看著拍手稱讚，即召劉晏登樓。劉晏，字士安，幼年便極聰明，八歲就能作頌詞獻給皇上，被唐玄宗視為神童，十歲時，因慧悟過人，被皇帝授予秘書省正字（校正）。當時，劉晏也在看戲，聞召即登樓，玄宗命他即事題詩，貴妃插話：「不如令詠王大娘戴竿。」劉晏隨即應聲作詩曰：「樓前百戲競爭新，惟有長竿妙入神。誰謂綺羅翻有力，猶自嫌輕更著人。」貴妃笑道：「出口成章，不愧神童。」遂將劉晏抱坐於自己膝上，為其施粉黛，理巾櫛。玄宗與貴妃及嬪御皆歡笑不已，聲音聞於樓外。玄宗隨即命賜劉晏牙笏錦袍，以示獎勵。

唐玄宗又設宴集諸王於木蘭殿，斯時雖木蘭花開，但皇上的心情仍不愉悅。貴妃便借酒醉，邊歌邊舞玄宗所作的《霓裳羽衣曲》（既後來的戲劇《貴妃醉酒》），玄宗頓時龍顏大悅，方知回雪流風，可以回天轉地。

唐玄宗喜歌舞，擅音律。曾夢見十位仙女駕青雲而至，手中各執樂器，飄逸在空中演奏。所奏音樂，曲度清越，真仙府之音也。其中一位仙女對唐玄宗說：「此乃仙曲《紫雲回》。今傳授予陛下，是為正始之音。」玄宗喜而習之。夢醒後，餘音仍在。晨起，用玉笛複習吹奏，盡得其節奏。由是玄宗創作了神曲《紫雲回》。

（圖）李隆基與楊玉環，項維仁（繪）

唐玄宗在東都時，曾做了一個白日夢，夢中見一容貌艷異，梳交心髻，大袖寬衣的女子，拜於御床前。玄宗問：「汝何人？」答曰：「妾是陛下凌波池中龍女。衛宮護駕，妾實有功。因陛下洞曉鈞天之音，乞陛下賜一曲，以光族類。」玄宗於是在夢中為鼓胡琴，合新舊曲，作《凌波曲》，賜之，龍女再拜而去。玄宗夢醒後，將夢中曲重新記憶。當梨園排練宮廷樂曲時，玄宗親操琵琶，將夢中之曲複習翻新，重新譜寫了《凌波曲》。恰值聚諸王奏樂，與文武臣僚於凌波宮臨池演奏《凌波曲》，曲至高潮時，池中波濤湧起，有一神女自池心出，玄宗臨池視之，乃夢中龍女。玄宗大悅，說與宰相。於是在池上建廟，每歲祀之。《紫雲回》、《凌波曲》二曲譜成後，遂分別賜與諸王、宜春院及梨園弟子。這就是風流天子唐玄宗做夢譜成新曲的故事。

斯時，新豐進貢一女伶，名謝阿蠻，能歌善舞。玄宗與貴妃十分喜愛，因而教授阿蠻樂曲。一次在清元小殿演奏，寧王吹玉笛，玄宗擊羯鼓，貴妃彈琵琶，馬仙期方響，李龜年角篥，張野狐箜篌，賀懷智敲板。自晨至午，一曲接一曲，歡洽異常。此時只有楊貴妃之姐秦國夫人端坐聽曲。曲罷，玄宗戲謔地對秦國夫人說：「阿瞞（玄宗在後宮中的自稱）樂籍，今日幸得供養夫人，請一纏頭（古之舞者以錦纏頭，舞罷，賓客多贈羅綃，以為纏頭）。」秦國夫人笑答：「豈有大唐天子阿姨，無錢用耶？」遂出三百萬為一曲的纏頭之資。演奏諸人使用之樂器皆稀世珍品，方才吹奏，便覺清風習習，聲出天表。譬如貴妃的琵琶，是僧人白季貞從西蜀貢獻的羅檀木製作，其木溫潤如玉，光耀可鑒，有金縷紅紋，組成雙鳳；琴弦是未呵彌羅國所進貢的淥水蠶絲，光瑩如貫珠瑟瑟。又如紫玉笛傳說是嫦娥之物。因貴妃精通音律，諸王、郡主、貴妃姊妹，皆以貴妃為師，自稱為琵琶弟子。每學一曲，都要向貴妃進貢珍稀寶物作為師資。是日，貴妃知阿蠻家貧，身無飾物，便對阿蠻道：「知道你貧窮，無物可貢獻師長，還是讓我來幫你解決吧。」遂命侍兒紅桃娘取紅粟玉鐲賜阿蠻。

楊貴妃生在蜀地，喜歡吃荔枝。而嶺南的荔枝，勝於蜀地，然南方暑熱，荔枝熟後，經宿則無味。故每年荔枝熟時，官府都用快馬馬不停蹄地向京城傳送荔枝貢品，外人並不知道官府快馬向京城送的是什麼。唐朝詩人杜枚的《過華清宮絕句三首之一》詩：「長安回望綉成堆，山頂千門次第開。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便是諷喻此事。

（圖）楊玉環吃荔枝，啟東煙草公司制

除了宴樂外，唐玄宗還想出很多消譴的方法，或弈棋鬥勝，或擲骰賭采。一日，唐玄宗與諸王弈棋，眼見玄宗將敗，正在觀棋的貴妃，將手中抱著的白貓縱入棋枰，瞬間棋子被貓抓亂，無法再戰。玄宗大喜，深感貴妃聰明。越日玄宗與貴妃擲骰搏采，玄宗將敗北，惟擲得重四，方可轉敗為勝，玄宗一面擲，一面連呼「重四」，骰子輾轉良久，而成重四。玄宗大笑：「此重四殊合人意，可賜以緋。」遂令高力士將骰子第四色均用胭脂點染。自此，骰子上四色成紅，此風俗因而再也沒有改變了。

廣南進貢了一隻白鸚鵡，呼為「雪衣女」，洞曉言詞。一日，白鸚鵡飛上貴妃的梳妝台，自言自語：「雪衣女昨夜夢見被鷙烏所搏。」玄宗令貴妃授「雪衣女」《多心經》，以安其心，幾遍下來，白鸚鵡居然記誦精熟了。後來，玄宗與貴妃閒遊別殿，將「雪衣女」置於步輦竿上同行。突然看見兀鷹下掠，搏擊鸚鵡，鸚鵡連呼救命，侍從慌忙救護，鸚鵡受傷，不治而斃。玄宗與貴妃嘆息良久，命將「雪衣女」瘞於後苑中，稱為鸚鵡冢。自後，貴妃閑時常追念鸚鵡，暗中墮淚，兩頰生紅，愈覺嬌艷可愛。宮婢侍女，為摹效貴妃，皆用紅粉搽抹兩頰，以示嬌媚，宮中稱為「淚妝」。

貴妃有肺渴疾，口中常含玉魚兒，取涼潤津。一日，貴妃偶患齒痛，玉魚兒也含不得，只好倚窗悶坐。玄宗見她顰眉淚眼，愈覺憐愛，便對貴妃說：「朕恨不能為妃子分痛。」所以，流傳到後世的貴妃韻事中，除了醉酒、出浴、淚妝外，還有《病齒圖》留貽世間。

唐玄宗與楊貴妃這些看似並不起眼的享樂逸事，實際上卻演變成了敗壞國家風氣的大事。「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不起眼的小蛀蟲往往能蛀空政權大廈的支柱，也就是這個道理。

*作者：肖錫光，魚羊秘史簽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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