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之《快樂一日行》

最新 07-03

你好時光 · 快樂一日行

文 · 鄭旭

圖 · 金慧娉、李建雙

儘管陽光熾熱，卻擋不住一顆愛出遊的心。約定的時間裡，一行20多人開啟鏘鏘之旅。

……

漸入佳境，眼前已是小若岩景區，望去都是綠綠的。導遊提示我們往左邊看，說那裡有一塊像箬笠的大石頭，此村便叫小若岩村。細看，倒真的有點像，尖尖的帽頂，寬寬大大的帽沿，只是下面罩住的「頭」太大了。

車隨路轉，說說笑笑中至目的地。一看就是要爬山路，爬山路，這是我最怕的呀！一步步台階在眼前如長蟲般蜿蜒，瞬間就有想放棄登山的念頭。可是導遊說，不走回頭路的，只有一條路，轉幾個彎到出口。無奈，開始前行。

交談聲，說笑聲交雜，腳步還算輕鬆。

正值盛夏，目之所及，花草樹木，榛榛茫茫，綠得璀璨，綠得肆意，綠得讓人眼睛發亮。更多的是各具情態的樹們，有筆直站著的，有彎曲仆伏的，有繾綣交纏的……風輕輕地吹著，每片樹葉舞動的姿態卻不同，有的飄逸有的沉穩……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每個棵樹都把自己站成歲月。走在路上，思緒飛揚。

但很快，思緒被氣喘聲打斷，呼吸開始困難，腳步開始沉重，一個小小的雙肩包也成了極大的負擔。於是，我們學校最具紳士風度的林主席接過了背包。

忍耐著前行，但身體的不爭氣不以人的意志堅強而有好的表現。漸漸地，心跳加快，腳步遲緩，雙腿發軟，眼前的「星星」也冒了出來。一同伴說：你臉色變了，嘴唇也發白了。一行十來人立馬停下，站在原地，齊說：先休息會兒，慢慢走。大家一齊就地而坐，楊校長送來滿滿一碗「雞湯」給我喝：我們慢點走，陪你休息會兒，放心，走過這段路，前面就平坦些了。姐妹花們有的說我吃太少所至，有的說我血糖低了，小李馬上拿出全麥麵包給我吃。一時間真的是「三千寵愛於一身」，感激地說：我可以回頭一笑，可惜沒有百媚生出。感謝大美五中人，相持往前行。

趁著休息後的勁頭，我拚命走在隊伍的前頭，怕落下時，又麻煩大家等。可是前行的路是艱難的，台階很窄，山路很陡。幾段路後，太陽愈發猛烈。很快，男人們全身濕透，美女們也香汗淋漓，個別美女還因衣服的顏色關係勾勒出讓人遐想的輪廓。這是，另外兩個女人也困頓連連，最有精神氣的暖男林主席再次威武，三個雙肩包貼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手裡還提著一袋孫美從路邊采來的野菜。記得幾次偕游，林主席的手裡肩上總有不少的包包，他說過一句讓人感動的「名言」：為了給大家拿東西，我出門都不帶東西的。美言如斯，讓女人們如沐春風。

就這樣溫暖的鼓勵著，扶持著，走走停停看看。富有情懷的楊校長陳主任，一直在隊伍的壓軸處，成了我們的依靠，每每休息後要走時，我見到他們過來，就早幾秒站起來，說：我保證要在楊校的鼓勵下提前一步走。總算到了可以通行的最高處，站在一塊平坦的地方，俯瞰是重重疊疊的山巒，一古腦兒地綠著；仰望是飄浮的白雲，或成片或獨朵都是搖曳多姿的。真是青山不礙白雲飛！

要走棧道了，頗窄，又很高，往下一看，讓人眩暈。有點小膽怯，不由自主地把身體往山體邊靠近，阿碧豪邁地說：你走裡邊，我在外，以健壯的身體給你力量。好一個有力量的女漢子呀！

但又忍不住往下看，一片蒼茫中，無限多的山無限多的樹就那麼和諧地組成一片風景。我想起《地下森林斷想》一文，作者說「森林是雄偉壯麗的，遮天蔽日，浩瀚無垠。風來似一片綠色的海，夜靜如一堵堅固的牆。那就是森林，地球尚未造就人類，卻已經造就了它，植物世界驕傲的代表。」

我真是無法猜想，這些樹是從哪兒來的？何時起在這深深地峽谷里存在？從荒古時代到蓬勃的今天，它們經歷了什麼呢？沒人能告訴我，大家都在急急地趕路。

雙腿打顫，精疲力盡，總算把這條路走盡。隱約中見到接我們的大巴車時，不禁歡呼叫好。

車載著我們到了一農家小院，「山餚野蔌，雜然前陳，歡喜宴也」，「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眾賓歡也！」楊校又一碗「雞湯」送來：今天要特別表揚一下鄭老師，能堅持走這麼久的路，敬你一杯。」仰頭喝下酒，收下楊校的表揚，感謝我大美五中的領導同志。之後一陣「紅包雨」嘩啦啦下著，將歡樂的氣氛推向高潮。

吃飽喝足又開走，但陽光直射下的午後是不宜在室外活動的，便在香樟花園覓得一安靜清涼處。歡歌唱起來，掌聲響起來，當然也有人眼睛眯起來。又是楊校，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傳出來，一曲又一曲，獨唱時煢煢獨立凜然決絕；與孫美對唱時又深情款款餘音繚繞。還有高學歷高顏值兼具運動員氣質的小汪，唱起《東方之珠》、唱起《戀曲1990》，那架式那聲質，比羅大佑還羅大佑！還有能把課上活的謝主任、秀外慧中的小金……好一場「聲情並茂」的演唱會！鶯歌燕語，千姿百態；好鳥相鳴，嚶嚶成韻。

太陽偏西了，享受了聽覺盛宴的我，提議去劃劃竹排，立馬有人響應。林主席帶著六美，坐上讓人身盪神晃的竹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