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娥‖《「天鵝扁嘴」的傳說》外一篇

《"天鵝扁嘴"的傳說》

在五華縣205國道，向新橋方向大約1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奇特的山脈，叫「天鵝扁嘴」。遠看形似一隻展翅的「天鵝」，近看又像躍躍欲飛的「天鵝」，再往前看卻像一隻奄奄一息的「天鵝」。傳說，古代的官員凡是初次經過此地進入新橋時，看見形似「天鵝」的地形地貌後，都情不自禁地下馬、落轎。因為按古代的地理風水而論，這樣奇特的地理外貌，是塊風水寶地，必定出人才高官。於是經過這裡的官員都生怕這裡會出現比自己大的官，而有失禮節，對自己不利，便停鑼息鼓，靜悄悄地步行走過此地。這裡原來有一個神奇的傳說故事。

古長樂原是潮州府管轄的地方，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年潮州府的糧倉里，貯存的稻穀一天天地自然減少。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便引起了州府的重視。州官吩咐主管糧草的官員徹底查明原因，到底是誰偷走了糧食。接到命令的官員廢寢忘食，但一連幾天查找都一無所獲。州府非常懊惱，沒有辦法，便寫出告示，招聘各路能人、仙師來破案。

有一天來了一位仙師，在糧倉附近觀察了現場，發現有很多穀殼，是有天鵝來過的痕迹。仙師便溯韓江而上，順著穀殼撒落的線路追尋，一直追蹤到長樂縣境內的西北方，有一片茂密的森林，線索便無影無蹤了。仙師認真進行分析，經過認真細緻地勘查後，確定此處就是天鵝的藏身之地。

因為天鵝是天上的動物，凡人對它無可奈何，於是州官對天鵝偷糧食、危害人間的事向天宮起奏。玉皇大帝讀了州官的奏摺後，大發雷霆，即刻派許多全副武裝的天兵天將下凡除掉天鵝。

過了幾天，天鵝又要飛到潮州府糧倉里去盜糧了。哪知它剛展翅飛出森林的時候，突然烏雲密布，雷電交加，瞬間，天兵天將的矛頭和弓箭密集地射向天鵝，受了重傷的天鵝又飢又渴，張開嘴伸向小河，欲想喝水。後來，天皇怕天鵝復活危害人間，便派天使用鋸片插入天鵝的嗉里，致使天鵝的嗉腐爛。從此天鵝扁嘴的地貌就這樣形成了。

以後，人們所看到的「天鵝扁嘴」的頸旁，出現許多水土流失的崩崗，這裡的紅土地不長樹木，天晴張牙舞爪，下雨時「血」流成河。據說就是神話里天鵝的嗉被鋸片插入後慢慢爛掉而形成的。附近似「刀槍」、「矛頭」、「弓箭」的山就是當年天兵天將追殺天鵝時遺留下來的器械。

現在的公路，從「鵝頸」中間穿過，昔日「栩栩如生的天鵝」，現在已變成了如「身首分離的死天鵝」了。不過，以前那些尖牙利齒的崩崗，如今已長出一些樹木，逐漸披上了綠裝。

《酒瓮篤》

轉水鎮蛇塘村廖屋背後有一座高山叫酒瓮篤。四周高山環繞，青松翠柏，遠看貌似一個大酒瓮篤。這酒瓮篤山有一個傳奇的民間故事。

相傳，在古時候，在狐尾坑的坑門口，住著一戶曾姓人家。一家三口靠開荒種田過日子。因夫妻倆老來得子，年老多病的老人全靠兒子曾郎照料。二十多歲的曾郎勤勞肯干，為人忠厚，孝敬爺娘耕田播種樣樣能幹。鄰里親友給他介紹對象，可是都因為貧窮和年邁多病的父母而沒有成功。老倆口看著忠厚老實的的兒子難娶媳婦，就天天跪地求神，感動了一位神仙。

一天夜裡，老頭做了一個夢，夢中看見一個高高大大的神仙，他說：「看在你們倆老真誠的分上，我賜給你們每天一瓮酒，叫你們兒子拿去集市上賣，但不能對別人說。每天早上到你們家對面的山腳下的一個岩石下去接酒。攢足了錢就可以娶兒媳了。」老人驚喜地感謝仙人，當他跪下向那位神仙磕頭起來的時候，神仙不見了。老頭一覺醒來，把剛才的夢境告訴了老伴，老倆口半信半疑，第二天天未亮，他們叫醒兒子，抬著酒瓮到仙人指定的地點，果然有酒從岩石的一個小孔中流出，曾郎馬上用酒瓮接上，不多不少，剛剛好一瓮。他們一家三口喜出望外，老頭舀了一碗喝下，醇香美味，老漢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酒，老倆口熱淚盈眶，拉上兒子，就地跪下，對著高山大聲呼道：「謝謝山神，謝謝山神」連磕了三個響頭。「這下，兒子可以娶到兒媳了。」

於是，曾郎每天都抬著一瓮酒到市集上去賣。不久，老倆口就攢下了娶媳婦的錢，添置了被褥，新房子也蓋起來了，老倆口每天喝一碗酒，身體也好起來了。鄰里親友又來給曾郎介紹對象，帶來一位漂亮賢惠的姑娘，兩人一見鍾情。選定了良辰吉日，擺下酒席，把鄰里親戚都請來了。

在席間大家歡天喜地，老倆口也喝得酩酊大醉，老頭如騰雲駕霧，朦朧中說出了能娶上兒媳的來歷，把天機和盤托出，眾親戚愕然。大家放下手中的筷子，嚷著要到每天接酒的地方看個究竟。曾郎有一位表哥是遠近聞名的酒鬼，酒醉中他隱隱約約聽到這麼好的事，喊道：「哈……不用勞動都能喝到這麼好的酒，妙！妙！妙……」便搖搖晃晃地跟著眾人走到老頭所講的的地方，大家果然見岩石上有一個小孔，湊前仍能聞到濃濃的酒香，和曾郎賣的一模一樣。貪心的醉漢見孔只有筷子大，說：「這麼小，怪不得只能裝一瓮，乾脆把它挖大一點，這樣大家都能分享這些美酒了。」眾人附和，於是醉漢趁著酒興，用鋤頭一鋤，瞬間，連酒香都消失了。從此再也出不了半點酒。

後來，人們發現出酒的旁邊，有很多碎瓦片，周圍的山上還有仙人的足印。傳說是酒鬼把仙人的酒瓮打碎了，因此這座山取名叫酒瓮篤。還流傳著這樣一首民謠：

酒瓮篤，朝朝一瓮酒

曾郎娶媳婦，天機被泄漏

醉漢起貪心，一鋤鋤到篤

酒瓮被打碎，一點酒不出

狐尾那座山，就叫酒瓮篤

文章配圖來源：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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