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是如何征服世界的？古代DNA刻畫了它們的擴張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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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Hello Kitty和不爽貓（Grumpy Cat）出現的數千年前，一些野生的小傢伙就和最早的農民們心照不宣地達成了共識：一方會表現得溫順一些並幫忙捕殺那些糟蹋莊稼的害物，而另一方會接納貓的存在並給予它們些殘羹剩飯。以上是人們很久以來對貓的馴化過程的猜想。

作者：Karin Brulliard 編譯：任致雍

然而，最新一份研究對超過200隻古代貓咪的骨頭和牙齒進行了DNA分析，這為我們揭示出了更多信息，關於那些孤僻、傲嬌而又壞脾氣的野貓是如何逐漸從文明的邊緣走進人們的家園和心中的。

研究人員發現，貓是分為兩撥擴散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撥來自新月沃地（Fertile Crescent），而後的另一撥來自埃及。它們的遷徙甚至很可能包括了在維京海盜船上的遠航。

家貓到底是否真的被馴服仍然是科學家們經常爭論的一個問題。它們的基因和野貓相差不多，外貌特徵也沒有太多改變。比如說，許多被馴化的動物有下垂的耳朵和捲起的尾巴，而家貓沒有這些特徵。

更重要的是，儘管很多貓會很樂意在人腿上蜷著，它們與犬科同居者不同，還是完全能夠做到在野外生存並餵飽自己的。

但在某個時點，這些野生的小傢伙們確實來到了人們家中，並開啟了「貓的世界征途」。

先前的研究已經表明，現代家貓全部能夠追溯至野貓的一個亞種，即非洲野貓（Felis silvestris lybica）。非洲野貓源自非洲北部和亞洲西南部，並且已經被證實它們比起野貓的其他四個亞種更加容易馴服。

「要真正了解這個過程，我們必須回去分析最初的古代遺存物。」巴黎莫諾研究院的進化遺傳學家Eva-Maria Geigl在一次採訪中說。「我們試圖弄清楚在馴化發生之前野貓的分布是如何形成的。」

研究小組分析了來自涵蓋9000年的時間跨度和穿越歐洲、非洲、以及中東地區的遺存物中的線粒體DNA，這些物質通過母系遺傳，保留得比較完整。

其中一條譜系的根源來自新月沃地，據Geigl介紹，10000多年前在那裡進行農耕的人類應該就意識到了當地的一些野貓是友好並且有用的。

「雙方都獲益了，」她說，「人類對於老鼠少了這點感到開心，而貓也有了食物。」

大約7000年前，早期的農民遷徙進歐洲後不久，貓就也開始出現在了更西邊的位置。這說明它們或許跟隨人類一同遷徙，並且這種行為得到了默許。

但研究發現，真正在幾千年後佔領了非洲部分區域和歐洲的是貓的一支埃及譜系，它們的侵佔早在公元前1700年就開始了，但直到5至13世紀才加速擴張起來。

源自這個譜系的貓的遺存物在德國北部波羅的海上的一個維京商港被發現，這讓貓在中世紀就開始在船上提供害物防治服務的猜想有了可信性。

「我們得出的分布模式和規律反映了人類流動性的發展——戰爭路線、商貿路線，還有最多的是航海路線。」Geigl說，「它們擴散得如此之快，那時候貓一定對人類有很強的吸引力。」

此項研究成果發表在Nature Ecology & Evolution上之後，研究者們又決定深入研究一下現在的網紅和它們的野生表親最為明顯的一個差別——皮毛。野貓的皮毛上一般是條紋或是斑紋狀的花紋，而只有馴化後的斑貓有斑點狀花紋。

這種花紋是由一個基因變異造成的，於是研究人員決定在古代DNA中尋找它。該基因第一次出現是在中世紀，這意味著人類所知的使用選擇性繁殖的馴化直到那時候才剛剛開始。這個較晚的時間點為馴化貓並非是個很快的過程提供了更多證據。

而真正對貓的選擇性繁殖，比如造成了蘇格蘭折耳貓以及孟加拉貓等種類出現的人工繁殖方法，直到19世紀才開始。Geigl表示她希望對在埃及畫像中就已經被描繪過的黑貓的由來做更深入的研究。

不過，她的興趣並不是主要圍繞著貓的——「人們這麼喜歡貓的原因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個謎。」——而是更多地關於馴化過程講述的進化故事。

「當你選擇某些特定特質的時候進化會進展得更快。」她說，「在你分析這種選擇流程的時候，你就得到了一個進化過程的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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