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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出門回來吐血身亡,無意翻出他身上的信,我才知是我害死他

老公出門回來吐血身亡,無意翻出他身上的信,我才知是我害死他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玉沉刀 | 禁止轉載

殺手這個活兒並不算太好乾,接活兒、殺人都得講規矩。而石城這一片兒的規矩都由一個人說了算,那就是吳老三。

吳老三歲數大了,不再親自動手,他負責接活兒,再分配給手底下的人。道里道外的人都信得過他,經他手分配的活兒從來不會出岔子。

吳老三即便已經病入膏肓了,也仍然是個金字招牌。哪天他若是定了接班人,把殺手的名單交到誰的手上,那接班人就會是下一個金字招牌。

阿飛、徐東和阿康是吳老三最得力的三個手下。阿飛和徐東的關係頂好不過,和阿康倒只是面子上打著哈哈,背地裡的事情不必多說。

吳老三常說,成大事的人,不能有太多牽絆。

因此不止吳老三,包括徐東和阿康都是沒有女人的,確切地說是沒有固定的女人。只有阿飛不一樣,他身邊的女人叫棠子,凶得不行,連干殺手的都怕,偏又長得怪好看的。

吳老三說,罷了,不拖後腿也無妨。

雨下得不小,街上的水窪被雨滴打得反不出影子,只有碎裂的路燈光。

阿飛回來的時候,頭髮都已經濕成了刺蝟。他輕快地拉開門,自顧自地將衣服褲子脫下來丟到椅子上,光著腳板「吧嗒、吧嗒」地走到廚房去燒熱水。一提壺,壺裡是滿的,阿飛伸手摸了摸,還怪燙的。阿飛扒住門框,探出濕漉漉的腦袋:「水是你燒的?」

「嗯。」沙發上蜷著的女人懶洋洋地答應了一聲。

「難得。」阿飛輕笑一聲,搬著凳子拿起盆去洗頭。

沙發上的女人皺了皺眉,習慣性地伸出修長的手指去夠茶几上的打火機和煙盒,剛剛觸到,卻又縮回了手。

阿飛洗完了頭,大踏步地走過來,「砰」地一聲坐到了女人旁邊,把她輕巧的身軀震得隨著沙發一彈。

棠子很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煩人。」

阿飛笑了:「怎麼啦你?」

棠子看了看阿飛,拿下原本撐著下巴的手,用手撐著沙發,坐直身子,壓低了聲音湊近阿飛的耳邊:「要不……」

「要不什麼?」

「要不咱別幹了。」

「別幹什麼?」

「殺人。」棠子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神很小心翼翼。

阿飛從沒見過她這樣的眼神,她的眼神從來都是凌厲而大膽的,時而也會翻白眼。今天的棠子不像棠子。

阿飛盯了她一陣,她的目光沒有退縮,就那樣直直地盯著阿飛的眼睛。

阿飛問道:「為什麼?」

「這樣的日子,沒個頭兒。」棠子移開了目光。

阿飛看了看棠子,伸手去抓茶几上的煙盒:「想讓我金盆洗手?」

棠子看著阿飛去拿煙盒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皺眉「嗯」了一聲。阿飛敏銳地捕捉到了棠子的這個表情,把手從煙盒上拿開:「現在不是時候。」

「現在怎麼不是時候?」棠子瞪著阿飛,完全忘卻了自己之前的小心翼翼,又恢復了她一貫我行我素的本色。

「吳老三死了。」阿飛說。

棠子的嘴巴張了張,目光也從阿飛的眼睛上移開,眨巴眨巴眼睛,深深地倒進沙發靠背里,幽幽地問:「那什麼時候是時候?」

阿飛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他皺了皺眉,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先幫東子,把阿康解決掉。」

棠子愣了半晌,驚喜地看著阿飛:「你說真的?吳老三最看重的可是你。」

阿飛笑了笑:「假的。」

「王八蛋!你他媽的……」棠子的後半句話沒有罵出口,因為阿飛已經收拾起自己的濕衣服進屋關了門,罵了也沒有人聽。

雨過天晴,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又好像的的確確有什麼變得不太一樣。

殺手總有些偽裝,看起來跟普通人沒有什麼不一樣,阿康此時就穿著件再普通不過,甚至洗得有點兒褪色的藍色大布衫子溜達在街上,他在做吳老三生前給他安排的最後一單活兒。

阿康的頭髮長過了眉毛,甚至有些擋眼睛,這使得路人不容易注意到他的眼睛。這是偽裝的手段之一,因為眼睛是一個比較容易辨認出來的特徵。

殺手很不容易明白的一個道理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阿飛也在這同一條街上,他也同樣在做吳老三生前安排給他的最後一單——幹掉阿康。這不僅是吳老三的意思,也是阿飛必須要做的事。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充斥著交談聲、笑鬧聲和汽車的引擎、喇叭聲。

阿康四處逡巡著,終於發現了目標,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而目標也同樣經驗十足,並不好對付,顯然也已經發現了他,加快了步伐走向一條僻靜的岔路。

阿康不禁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再怎麼說也是做過很多單的殺手,怎麼會緊張到犯這種低級錯誤?徐東走到這種人少的地方,簡直是自尋死路。

「或許他以為他是我的對手?」阿康即將得手的喜悅已經明顯地浮現在臉上,他對徐東的實力心裡有數。

而阿康一直在韜光養晦,為的就是不暴露自己的實際實力,這樣或許會在關鍵的時刻救自己一命或者助自己一臂之力。

現在,就是那個時候。

他一點點地向徐東逼近,想起吳老三的話:「徐東這個人,很不上道兒。你做掉徐東,然後好好幫著阿飛。」

阿康心裡冷笑著:簡直笑話,徐東是阿飛的鐵哥們兒,自己才是他倆的眼中釘。做掉徐東,阿飛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幹掉自己,直接接了吳老三的班。

阿康將吳老三對阿飛的喜愛看在眼裡,也一眼就猜透了他的想法,卻還是爽快地答應了。只是他不僅要做掉徐東,還要再做掉阿飛,這只是一個開始,還並未結束。

阿康死死盯著徐東的背影,四下已經無人,阿康加快了腳步,在挨近徐東的一瞬間,他掏出了刀。

阿飛不遠不近地縋在阿康的身後,阿康沉浸在擊殺徐東的喜悅中,絲毫沒有發現身後的異樣。殺掉阿康,這不僅是吳老三的意思,也是阿飛跟徐東商量好的。

阿飛與吳老三的約定是,殺掉阿康,然後接管吳老三的生意;阿飛與徐東的約定卻是,殺掉阿康,然後把吳老三的生意交給徐東,自己金盆洗手,重新來過。

前者是阿飛對一個臨終老人的安慰,後者是自己想給一個女人的交代。

阿飛眼看著阿康越來越接近徐東,自己也加快了腳步,阿康的背影也在自己面前逐漸被放大。在阿康距離徐東最近的一瞬間,阿飛也已經掏出傢伙,來到了阿康的背後。

就在這一瞬間,阿康卻突然一個轉身,將刀子直直地捅進了阿飛的身體。沒有人比阿康更果決,也再沒有人能夠比阿飛更加猝不及防。

殺手的專業,一擊致命,血卻流得不多,不至於引起注意。

前面的「徐東」回了頭,那並不是真的徐東。

旁邊停著的一輛車門迅速打開,阿飛帶著刀被塞進了車裡,車迅速地開走。

路邊的鳥兒叫了兩聲,路上除了一個藍布衫子的男人什麼也沒有,安靜得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日子。

阿康慢悠悠地走出巷子,掏出手機:「得手了。」

徐東「嗯」了一聲:「你確定嗎?」

阿康「嗤」了一聲:「怎麼?怕你的好兄弟死不了?」

徐東笑了笑:「知道了,我打個電話過去確認一下。」

「別急,說好的,生意歸我,女人歸你,可別給我搞花樣。」

徐東又笑了一下:「知道。」

阿康掛了電話,走上了人越來越少的公路,撇了撇嘴:「可真他媽的是個情種。」

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起,一個穿著藍色布衫子的男人被高高拋起又墜落,結實地砸在地面上。

阿康的身體癱在地面上,好像一條鹹魚。他死命地瞪著眼睛,口吐血沫。他難以想像,他前一秒才剛剛殺了吳老三手下最負盛名的殺手阿飛,怎麼這麼快自己就要死了,快到來不及慶祝,甚至來不及高興。

零零星星的幾個路人驚呼著向這邊圍攏,車上的人跳下來嚷嚷著:「讓開,快讓開,送他去醫院。」

路人於是乖乖地不再走近,看著車主將人抬上車,車子絕塵而去。

撞人的麵包車飛馳在公路上,旁邊綠化帶的樹影快速閃過。可這輛車卻並不在通往醫院的路上,副駕駛的人回頭跟阿康打了個招呼,是徐東。

阿康喃喃道:「你……你……」

徐東看著阿康:「我看起來像是個情種嗎?」徐東撩了撩頭髮,「你怎麼這麼好騙呢?」

阿康瞪大了眼睛:「阿……阿飛沒死?」

徐東打了個響指:「聰明。」

「你們為什麼?」

徐東笑了笑:「我也覺得莫名其妙,簡直瞎折騰,可飛哥想玩個金蟬脫殼,你知道的,干這行,不死,怎麼可能說走就走?」

「我……我不信阿飛沒事,你個狼崽子,我從你眼睛裡就看得出來。」

徐東冷笑了一聲,轉回頭目視前方:「借你吉言。」

鈴聲歡快地響起,來電號碼是徐東的手下,徐東接起電話,卻是阿飛的聲音:「東子,謝謝你,給我安排這一場。」

「不客氣,飛哥。」徐東道,「傷重不重?」

「還行,中一刀,換後半輩子的安寧,值了。」阿飛的聲音如釋重負。

徐東嗓子里咕嚕著,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結束了通話。

棠子打包好了行李,沒有帶太多,她拿起柜子上一個木頭匣子:「這個帶嗎?」

阿飛搖搖頭:「不帶,你都帶多少東西了,你以為搬家呢?」

棠子舉起拳頭:「本來就是的,你出去幹活兒還帶我幹嘛?不是看你受傷老子打死你。」

阿飛笑了笑:「我帶你重新來過。」

「什、什麼?」棠子怔住了,又好像突然間明白了什麼,張大了嘴巴,眼眶泛紅了起來。

「我帶你……」阿飛話還沒說完,人卻已經晃晃悠悠,「咕咚」一聲倒靠在沙發上,嘴裡還喃喃著,「金盆洗手……」

棠子慌忙扯住阿飛的領子,卻止不住他身體往地上滑的趨勢。棠子的淚飛散開來:「給我起來,你說什麼?你他媽的……」

棠子的後半句依舊沒有罵出來,因為已經再也沒有人會聽。

徐東和棠子再見面的時候,徐東說:「對不起,嫂子,我沒想到阿康的刀抹了東西。」棠子只是流著淚搖頭,說不出話。

徐東一個人到阿飛墳前喝酒的時候,是有倒一杯敬給阿飛的。

他說:「對不起,兄弟,你不把吳老三的名單給我,我怎麼信你?他的生意還是你說接就接,我沒辦法。」

他還說:「吳老三說得對,成大事的人,不能有太多牽絆。你如果不是急著金盆洗手,急著解決阿康,配合我演這齣戲。不論是憑我還是憑阿康,我們兩個,誰都搞不定你。」

「哥,要怪別怪我,怪你自己。」

「吳老三的算盤打得好,他只想讓我死,可惜最後只有我活。」

棠子離開石城有幾年了。她第一次動手打孩子是在小飛飛到處亂跑,撞壞了木盒子的時候。那是從前她的男人給她裝首飾的,他送她的東西,她都裝在裡邊,亮閃閃的,好漂亮,好像男人笑起來的眼睛。

棠子心裡一急,就打了小飛飛一下。小飛飛哇哇地哭起來,匣子碎了,夾層里的碎紙片飄飛出來,已經泛黃髮脆,還有些過水之後的褶皺和洇開的水漬。棠子拼了拼,上面寫著阿飛、阿康的名字,沒有徐東,後面還有許多許多人的名字。

小飛飛不再哭了,因為媽媽比他哭得還凶,他就獃獃地愣住了。

棠子攏起地上的紙片。原來早在那個雨夜,那個男人頂著刺蝟頭高興地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也在那個雨夜,因為聽了她的一句話,就已經決定放棄一切,重新來過。(原題:《殺手決定重新來過》,作者:玉沉刀。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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