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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我想我不會再愛你了

她在吃一碗超級無敵辣的牛楠粉,湯麵上推積的辣椒讓旁人望而生畏,豎起十個手指頭來贊贊她,真的是很辣,眼淚估計可以用來游泳了。

攤主是一個老伯,在這擺了一輩子攤,他的粉從不漲價,她曾笑著對老伯說,以後嫁給你的粉得了,我就有吃不完的牛楠了。

這時,秦可便會狠狠地下毒手,掐她的耳朵,「吃東西還沒完沒了了,嫁什麼嫁……」,然後,便是她的鬼哭狼嚎……

想著,眼淚便更凶了。

她連忙用手擋臉,大喊,:「老伯,你的粉好辣哦,我都掉金豆豆了。丟臉丟臉。」

老伯笑了,皺紋連成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溝壑,:「小姑娘,熱乎,天冷。放少點,你放多啦!!」

她笑,不再出聲,只得在心裡一遍又一遍重複:「好辣,好辣,哭吧哭吧!」

許久,她把錢交給老伯。

老伯便笑她:「這幾天一個人來,天冷,他不來?還放那麼多辣椒,哭鼻子。」

她用紙巾用力擦鼻子,笑著說:「哎呀,老伯,小氣啦,幾勺辣椒嘛!」

是啊,一瓶辣椒,都是她自己幹掉的……

「老伯,走咯,碗我都洗了。」她是有用的,偶爾出賣點勞動力,換多點牛楠吃,呵呵。

什然轉身,便看到秦可,還有挽著他手的林雅雯。

愣了下,笑容便僵住了,不過她還是率先打了招呼:「嗨,秦可,雅雯。」表情到位,笑容燦爛自然,熱情得很。

秦可表情淡淡的,並不搭理她,林雅雯卻笑著,道:「好巧,什然,你也來這啊,秦可說這裡的東西很好,一定要帶我來嘗嘗。吃了嗎?一起吧。」

「她吃了。不必叫她。」秦可淡淡的說道。

什然無比的失望,一直守在這裡,老伯的辣椒都幾乎被她吞下肚了,醫院也去了好幾次,醫生責怪說再吃這麼多辣椒,她會得胃穿孔的。

只是,即使明知有害,明知不可貪婪,卻因眷戀那些失掉的東西,一次又一次地企圖挽回,結果,正如現在,三十天的守候,也依然這般場景,冰天雪地,寒風透骨,什麼也抓不回。

什然笑得若無其事,:「我吃了,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一步。」

再見這種東西,怎麼可能適合對秦可說。

迎著他若隱若現的嘲弄,什然正了正紅色的針織帽,攏緊身上的衣服,通紅的臉還緊貼著幾片飄落的雪花。

地上的雪地很難走,腳很冷。

她需有以往的勇氣,才敢用拳頭去打他,現在,不可能了,彼此的賬,一乾二淨。

互不託欠多好,多好。

「姑娘,鞋,鞋不要了,這大冷天的……」老伯拿著鞋,走了過來。「哎,你不是姑娘的男朋友嗎?還真是,這姑娘啊,真是任性,在我這吃了好多辣椒,還說我小氣,這姑娘,胃,不好。」

什然尷尬地拿過鞋,這人字拖爛了,真是人倒霉,老天爺連拖鞋也要捉弄一般。

「老伯,你有客人了。」

「哎,不說了,她,嘴硬,勸勸。」老伯笑言,拍了拍秦可的肩膀,又匆匆忙忙地去招呼客人了。說也奇怪,老伯居然沒注意到林雅雯。

什然鬆了一口氣,總算支開老伯了。正準備走,卻聽到後面傳來聲音。

「秦什然,把你的木雕拿回去吧。」

木雕?!!當初兩人確定關係時,他曾要她雕個情侶的,就她和他。因為從小就開始學雕刻,她也很手癢,想幫他雕一個小人,可是她雕到後面太懶,還有一隻眼沒雕好,當時還給了很扯的理由,閉著眼睛的你比較霸氣,有魅力,有……男人味!!!

秦可當場有種被雷倒的感覺。

「去……去你家拿?」聲音嘶啞發顫。

那些個日子,她時時刻刻想著如何快點雕完,有一次高燒,外面又下著雪,她躺在沙發上,蓋著一張很薄的毛毯,拿著木頭,一點又一點地雕,每雕到一處,就會有一種暖暖的感覺,感覺秦可正在擁抱著自己一樣。

然後雕著雕著,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暈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當時秦可的表情,焦急萬分,還帶著少許的恐懼,見她醒來,衝過去抱住她,哽咽著求她不要再雕了,讓她要愛護自己。

「不用,我帶身上了。」秦可把那個小小的木雕遞過去。

什然接過,臉色慘白,她攏了攏圍巾,把它圍到嘴巴以上,她還能感覺到餘溫,暖暖的就像他的耳朵一樣柔和溫暖。

從初中時,他坐她旁邊,那時他很害羞內向,從不輕易和別人說話,使她對他產生了一種獵奇心理,她當時的想法是一定要每天都和他說話,直到混熟為止。

所以,秦可下課去裝水,她也去,秦可上廁所,她也去,秦可去買麵包,她也去,秦可在食堂吃飯,她直接坐到人家旁邊,笑眯眯地舉起筷子,對秦可說:「你這樣的男生應該不吃紅燒肉吧?」,然後,飛快夾擊那色澤鮮美,非常美味的紅燒肉,風捲殘雲地吃起來,二十秒後,她完美地打了個嗝,心滿意足地拍拍肚子,非常甜美地笑著說:「謝謝你的熱情招待,老闆我們下次再見。」那時,她覺得秦可呆的可愛,無意中的靠近,並無男女之意。

從此以後,一塊紅燒肉成了他們的淵緣!真的是讓秦可徹底記住了她

高一時,他們又分到一班,期間什然喜歡上隔壁班的一個男生,屁顛屁顛地跑去告白,男生答應了,並約她周末去玩。

秦可知道後,什麼也不說,唯一的一句話是她出門時,他站在她家門口,說了一句:「他不適合你,他很花心,不要去好嗎?」

什然很生氣地推開他,說了句傷人的話:「我們以後不再是朋友!」

她去到赴約地點後,那個男生竟帶她去旅店,旅店門口還有兩個女生是他帶來的,什然不想上去,那個男生說有驚喜給她,後來才知道是毒品和錄像,什然徹底懵了,反應過來後拚命掙開男生的手,想離開旅店,卻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後來是秦可出現,救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她。那次秦可也因為她被學校記過處分。

她哭著在秦可懷裡待了很久,從此以後,除了秦可,她畏懼一切同齡的異性。也是那時,他們走在了一起。

她從十歲開始成了孤兒,自我保護意識很強,極其缺乏安全感,甚至於會很自私,不能容忍秦可有異性朋友。

秦可都默許了她,為她,所有能給的都給了。

什然若無其事地轉身往後走,手拿著那雙促銷價買一送一的鞋,不明白秦可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明明說過會一輩子保護她,不讓她受傷害。

「有什麼了不起的,臭男人,大不了我找舒容去,舒容比你帥,比你聰明,比你有錢,比你溫柔,比你幽默,還不會總像你一樣擺臭臉給我看,跟著你吃了上餐沒下餐……」

什然越想越覺得疼,猛地轉身,走到他面前,把木雕往他頭上丟,伸手把他和林雅雯分開,大聲說道:「死秦可,我也要把你送給我的還給你,你送我的帽子,你送我的圍巾,你送我的項鏈,我統統都還給你!」

什然一邊扯身上的衣服,一邊哭著說話,把鞋子都丟在了地上,她最寶貝的就是他幫織的圍巾,可是再也不需要了,心裡的那片柔軟和溫暖,慢慢地變得僵硬和冰冷。

說著說著,胃就劇烈地疼痛起來,疼得她彎下腰,臉色發白地捂著胃的位置,慢慢地,失去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是她一個人,心裡的希翼落空了。三天後,她出了院,不要問為什麼沒有醒來就出院,因為她的醫藥費,床位費,伙食之類全都有人給了,秦可,我要吃窮你!

她出了醫院門口,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這久違的新鮮空氣,心情好了那麼一點點,她拿出手機,拔了舒一容的號碼:「老爺爺,來接你孫女了!」

「什然,你這幾天原來跑醫院來了,不喜歡我直接拒絕啊,何必躲我呢?」舒容說話一向溫潤暖和,對誰都是帶著平和的笑容,很舒服,很溫暖。

什然大大咧咧地笑,伸出手使勁地揉搓他的頭髮:「舒容,你姑奶奶我比你大一年呢,我可不喜歡吃嫩草。」

舒容微笑,操控著方向盤,大大方方的接受她的蹂躪,看了一眼她說:「雅雯要和秦可訂婚了,就在這周的星期五,你要不要去……」

「要不要去?」

「要不要去?」

「要不要去?」

什然用力擦著地板,地板上有零散的水滴,眼睛通紅一片。

「舒容是嗎?我答應你的請求,但是請你幫我把一樣東西交給秦可。」

來到中心醫院,正在下一場很大的雨,天有點灰濛,今天很冷。

「藍什然,你確定嗎?」

什然用力地朝帶著口罩的護士點點頭,然後閉上了眼,十分鐘後,她被推進了手術室。

舒容從大二那年就有企圖地接近什然,並直接導致了她和秦可的關係破裂,在一個宴會上,什然喝醉酒,舒容把她接到他的房間里睡,第二天早上,秦可撞見了赤身裸體的什然和舒容。秦可是舒容同父異母的哥哥,總的來說,秦可的地位有點尷尬。

只是,什然至今不明白,秦可怎麼就那麼巧進了舒容的房間,她和舒容怎麼會睡到一起。

她閉上眼那一刻,便失去了所有的光明,她要把她的眼睛和骨髓都獻給一個叫明凡的女孩。

手術很成功,什然再也看不見任何的色彩,她虛弱地躺在床上,平靜地空洞地看著天板,今天是星期五……

兩周後,舒容來看她,告訴她,會娶她為妻,照顧她一輩子。

「舒容,你不用愧疚,我是自願的,更何況,你又不喜歡我。」

舒容溫和地微笑,細心地把粥吹涼,遞到她嘴邊:「我知道你現在很脆弱,別說傻話,我不喜歡你喜歡誰。」

「真的嗎?你喜歡一個看不見,一無是處的妻子?」

「喜歡一個人不會在乎她的缺點。」

什然笑,別開頭,冷淡地說:「明凡她來找過我。」

舒容變了臉色,有一瞬間的空洞,繼而笑著說:「她是不是來感謝你的。」

什然很希望有個白馬王子在身後保護她,把她身邊的壞人都打跑,帶給她幸福,她以為舒容尤如白馬王子般的知已,會保護她,像妹妹一樣待她,正因如此,她原諒了他的利用,只是現在,他說要娶自己……

「明凡說,她很愛你,你也很愛她,希望我不要利用你的善良。」

舒容沉默,沒有回她,過了一會,他用前所未有的語氣對她說:「什然,對不起,我承認我利用了你,但我是真的愛你的,只要我在,我便永遠護你。」

什然嘲諷地笑了,指著腫起來的右臉頰冷冷道:「明凡說這是警告,她給了我很多錢,並告訴我,你們從小到大就在一起了,你為了她去學醫,你為了她接近我,你很厲害,你曾使我動過心,給過我溫暖,你為了明凡,甘願迫使自己喜歡一個叫藍什然的人,如此委屈求全,甚至因為愧疚而要娶她,舒容,我很感動你為明凡所做的一切,但是,我再也不欠你了,前不久我欠你的錢我就不還了,以後,你就不要來看我了。」

舒容坐在車裡,頭埋在方向盤上,回想著什然所說的話,煩躁地點了一支煙,他早就動心了,但他還是剜了她的眼睛……

什然閉上眼,艱苦地動了動,枕邊濕了一大片,身邊僅有的兩個人都沒有了,她回到了十歲前的孤獨。

她一個人走一條十分陰森的小道,那有一條狗,非常凶,她一路過,便緊追她不放,她太怕了,她只能不停地跑,她多麼希望有個人能幫幫她,打跑那條狗。

現在,她多麼希望,有個人能幫她打跑心中的絕望和恐懼。

舒容第二天再去看望什然的時候,被告知已經出院了,什然卻給他留了信。

「舒容,請不要找我。幫我把信封里的東西給秦可。」

那是一張撕了一半的照片,秦可木納的臉在擺剪刀手,照片後面寫的是:山一程,水一程,藍什然不吃回頭羊。

秦可拿到照片時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整三天都沒有出來過,手裡的畫筆已經磨得非常粗短,他卻依然執著地小心翼翼地畫著,快要成型了,再畫一個小時,乾淨的臉型,調皮的笑容,無比靈動的眼睛,都透著樂觀的氣息,他畫的是一個叫藍什然的女孩。

「什然……什然……」秦可把眼角的眼淚抹去,輕聲呢喃。他明白,再也不會見到她了,那麼那麼喜歡的人。

林雅雯推門進去被眼前所看震驚,不由得失聲叫喊:「秦可!」

什然的身體開始變差,當舒容找到她時,她已經失去了知覺。

「舒容,我能給你的,我都給你了,你放我走吧。」

舒容淡淡地笑著說:「我會娶你,你將是我的妻子。」

什然冷笑,嘲諷道:「你以為你這樣說我會感動得嫁給你,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了,我也沒有了利用價值現在才來裝好人,請舒老闆放過我這個殘疾人吧!」

「不,什然,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手的。」

「我聽無意中到你對明凡說,若能治好她,你會折斷我的希望,不惜一切代價,現在你做到了。」她選擇忽略舒容的利用和傷害,只因貪戀曾經他所給過的溫暖。「舒容,你認為我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諒一個傷害我的人?你是利用我打擊秦可吧,你一直就很討厭他,所以你設計陷害我們,讓我們分開,你這樣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喜歡的,你讓我覺得你很骯髒齷齪!」

舒容靜默地點上一支煙,他的眼睛總是像迷霧一樣,蒙朦朧朧,對什麼事都不甚認真,看上去像極了紈絝子弟。

他把煙叼在嘴上,幫她把被子掖好,然後微笑著對她說:「什然,怎麼我沒有早點讓你記住我?」

舒容回到書房,拿出一份病曆書,坐在搖椅上沉默許久,明凡的眼睛是什然的父親弄瞎的,那年明凡四歲,什然五歲,什然的父親因為醉酒駕駛和明凡父母的車相撞,雙方父母都死了,包括明凡十歲的哥哥,她們都成了孤兒,而什然還要幸運一點,還能擁有視覺,但明凡卻在黑暗中走了十年,他自認為這樣做沒錯。

經過一個月的調養,除了看不到東西,什然算是痊癒了,她向來不是個悲傷的人,也不願用悲傷困擾自己,讓自己難受,正如現在,她偷偷地出來玩雪,捏成一塊一塊,她在心中回憶著秦可的臉,企圖把形象捏出來,但她總也弄不好,一不小心,它就碎了,什然又捏了個大壞蛋舒容的小雪人,居然成功了,她樂呵呵地把雪人放在雪地里,惡毒地喃喃道:「舒容大壞蛋,讓你融化而死!」

舒容正站在不遠處,他的眼力不比一般,而且他懂唇語,他看罷怔然,隨後也不過寬容地笑笑,手裡拿著碩大的外套,一步步走向她,他承認,早已對她傾心,像一隻不斷旋轉的陀螺,越轉越深,喜歡慢慢地駐紮在心中,不知不覺成了一種習慣。

他不知他能容忍她對別人的喜歡到什麼時候,他已經三十六了,也該採取行動了,藍什然,舒容是在你的生命中被遺忘的人,他一直有參與你的人生旅途,並陪你悲傷歡喜,只是你忘了。

「舒容,我討厭你。」什然的聽覺這些日子倒變得敏銳了,舒容的腳步總是徐徐前進,一步挨著一步,從不會驚慌失措。

「什然,我愛你。」

這樣的表白,驚得什然把雪人胡亂扔向他,她依然帶著笑,無所謂地說:「你還想要我身上的什麼東西,拿去吧,我有肝有腎有心臟……」

「唔……」舒容怒極了,一把攬住她封住她的唇,很軟很涼。

什然憤怒地掙扎著,手握成拳,大力地捶打他,然而,舒容攻略城池般一步步緊逼,加深這個吻,強迫她作出回應。

什然覺得呼吸困難,她被動地回應著,手緊緊地抓緊他的黑色外套,在舒容面前,她總是被壓著的那個,她氣憤地咬他的唇,手轉為攬上他的脖子,轉守為攻,用舌頭去試探他,然後學著他的方式,鎖住他的舌頭,兩兩交纏。

身體漸漸地變得熱絡,舒容心律有些不穩,他已經沉迷下去了!他抱起什然,往房間里走去,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服里,一點一點地摸索著,侵蝕著,攻略著,連帶著自己也沉迷下去,摸索到高山,也不繞道,大手輕輕地揉捏起來,漸漸地變得僵硬起來,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下身有了反應,他用左手打算解開她的衣服,卻被什然用腳頂到了肚子,她是故意的!

舒容吃痛哼了一聲,雙腳反制住她,難得地開懷大笑,並不惱她。

「什然,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一個很執著的人?」

「我只知道你是一個骯髒齷齪的小人!」什然企圖推開他,無奈的是他紋巡不動,她氣得雙手雙腳亂打亂踢,「舒容,你放開我,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不會原諒你的!」

舒容聞言笑出聲,湊近她的耳邊,輕輕的聲音帶著別緻的誘惑問道:「我對你做什麼呢?你看,你現在還壓著我呢!」

什然氣得臉頰通紅,但她還真壓著他!

「那你放開我。」

「為什麼要放,我這一不留意,你就是別人的了,我再不留點心,我就永遠失去你了。」

什然吃驚,這話說得她和他早就認識了一樣。

舒容看著她出神的表情,眼神眷戀地鎖定她的臉,聲音低沉地說道,:「給你聽一卷錄音吧。」

「秦可,我們認識了那麼多年了,現在真的在一起」是林雅雯的聲音。

「嗯」

「你真的願意為了我和什然分手?」

沉默許久,「我會和她分手!」

良久,什然都沒有反應,獃獃地站著,那些眼淚像細小的雨粒,蒙蒙地落下。

這才是她和他之間分手的真相嗎?

是嗎?

是嗎?

是嗎?

「哈哈哈哈……舒容,我要嫁給你,我要嫁給你!」她狼狽地轉身,雙眼空洞地望著向周圍,那些眼淚也無法詮釋她的悲傷和絕望。

如果,記憶只有一秒,那麼,我希望,把你我之間的事忘得乾乾淨淨,從此,你過你的,我走我的!

舒容從未有過那麼的緊張,他靜靜地坐著,靜靜地等待著,他的新娘,她說,叫他在這裡等,不需要婚禮,不需要酒席,只需在最初相遇的地方等著她。

可是,他接到了明凡的電話……

舒容沒有等什然,像所有錯過的電影鏡頭一樣,他沒有抓住自己的幸福。

當得知她已經死去的時候,他疼痛得無法悲傷,什然,你總是如此的固執,不愛就是不愛,對於自己所鍾愛的,拼了命的抓住,若是無法擁有,寧願毀了自己……

什然在跳下去的時候,她想自己終於解脫了,一直就沒有得到過上帝的眷顧,原以為是可以託付終身的一,卻是一個笑話。要嫁的人,想抓住最後的一根稻草,卻沒有等到,也許是她自己錯了,誰能拯救她呢?也許她該去問問上帝吧……

秦可,我似乎又看到了我們一起玩鬧的時候,就這樣吧,我只能離你遠遠的了,是的,遠遠的,讓你永遠看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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