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愛情被溫柔相待

GIF/1K

2017.7.3 Monday

#第83篇隨文#

GIF/1K

隨性不隨意，文藝不做作

如風般洒脫，似水般無情

寫，多麼不知所往的胡鬧

就這麼在不知所往中遊盪

從一而終不問前路地任性不返

01

我問了安可一句：「你那事咋樣了？」

安可很快就回了：「別提那事，我不想說。」

我只好悻悻然作罷，卻也內心暗覺：可能沒想像的那麼遭。話題很順利就轉到了其他無關緊要的地方。

等再次見面時，已經時隔挺長的一段時間，大概一個月有餘。

期間我和安可因為些矛盾，兩人慪著氣，誰都不想鬆口理誰，暗暗在比誰能堅持到最後。兩人各自忙著各自的生活，各自理著清了又來的爛攤子。

人就是這樣，不聚在一起真就不會死，好像越來越多的人都變成了可有可無。很多只是你以為的缺一不可，一廂情願地覺得離開了不行。但一旦離開了，你還是得照樣生活；我還是得照樣在固定的人際圈打混，沒什麼大的不同。

02

安可回老家時，是和席太宇一起去的。並不是旅遊這麼浪漫的事情，而是共同解決擺在兩人面前的問題：她的父母，他未來可能的丈人丈母怎麼接受他？

安可和席太宇是相處了兩年的情侶。我和安可是好友，我和席太宇基本沒說過幾句話，不算認識。

我對席太宇所有的了解都來自安可有意無意的提及，可能她並不自知，反倒覺得很自然。

我總共見過席太宇不到三次。他個子不高，話也不多，習慣性挑眉，這樣的後果就只有明顯的一點：額頭很容易就會出現三道褶子。但多虧了那雙桃花眼，減齡的同時還能有效地轉移人的注意力。

安可對席太宇的那雙桃花眼很是滿意。不，可以說，雖然安可不時嘲諷席太宇長得不高，但損的同時，她老是笑眯眯的。

後來的我漸漸才知道，這明顯是情侶間打鬧的一種「變態」方式。

安可大概在兩三個月以前陸陸續續向我說兩人之間存在的問題：

「我爸媽不滿意他，覺得他配不上我，我值得更好的。」安可本科畢業，席太宇沒上大學就出了社會，雖然安可並不覺得有什麼。

「我是獨生女，我爸媽不同意我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席太宇是家裡的長子，強硬地態度表明不可能也不想離開家的立場。安可的父母更不可能同意安可待在離家那麼遠的地方。

安可問過我，親情跟愛情你選擇哪邊？

接著，她無比坦誠地自我回答：「說真的，我可能還是會選擇親情。」

兩邊都不肯也不可能讓步，這兩點是一點周旋的餘地都沒有的。

03

在安可和席太宇回老家的那段時間，兩人像沒事一樣，跟父母周旋的間隙，還抽空出去玩了一趟。朋友圈儘是安可發的兩人合照。

也是安可回來後，我才知道這兩人分手了。安可明顯比之前平靜了很多。他倆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沒少聽過她在我面前秀。

「看這手鐲，席太宇給我買的。」

我不服氣道：

「有啥了不起的，看，往這瞧，我也有！」

她一副看不起的樣子：「這不就你姐送的？」

我也沒少調侃：

「哼，你有對象了不起啊！」。

她總是美滋滋地再得意一次：

「哼，就是比你了不起！」

但現在在她說了已經分手後，我再也不敢提調侃的那句話了。同樣的話，還是原有的包裝卻已經有了截然不同的效用。

「有時候，我就想啊，人生能有幾個兩年？一個人的心能經得起幾次折騰？每每想到這，我就不敢往下接著想。」她現在的語氣較上次見面時已經緩和了不少，沒了忍不住哽咽的語氣，也沒了不由自主掉下來的淚。但這樣幾近平和的語氣，更讓人覺著無力。平淡接近日常的話最能砸到人的心裡。無聲地砸，只有她能穩穩接住那個聲音，而又默不作聲，裝作無所謂。

「好了，不說了不說了。」

她又一次拒絕談下去，總說著不提，但幾次的努力都失敗了。不提，反而提醒這是刻意壓制的拙劣掩飾。

等到提了，她的語氣自然得就像日常閑聊特有的脫口而出與漫不經心，心酸得磨著人的心，苦澀地讓你無從發泄，像不斷泛上來的苦艾，梗在喉中，隱隱想發嘔卻不得，只好又強行咽了下去，有了開始卻缺了結束的跡象。

她幾杯啤酒下肚卻還是很精神，也沒想過停，倒是誇起了自己：「我的酒量，還真比我想像的好！」

以前的安可凈說：「哎呀，我不會喝酒的。」

她還戴著那個銀手鐲，「我媽說我還戴著幹嘛，我生氣地跟她說，即使我結婚我也要戴著它，不會摘下來。」

04

從安可的出租屋陽台望出去，兩邊是現代化的高樓，遮擋的部分，正好是餘光瞥不清楚的那塊。於是，這樣的遮擋就沒了苛責的必要，也就顯得可有可無了。但它的正前方，是清一色的矮地，至少比視線發散出去的這塊矮得幾倍。於是，遠處的山、灰濛濛伴著陰雲的海就那麼慷慨大方地展現在眼底。夜光下，也是那麼的美。

我坐在陽台的位置，往外瞧，誇獎這樣的好風景。

「是吧？每次早上，我一般都還在睡，席太羽起得比我早，他就坐在這陽台上向外看，就那麼看，也不吵醒我。後來的後來，其實也沒多久，但也26天了呀！有時候我恍惚，真都一個月了啊！」

「我跟他分手後，我早上很早就醒了，怎麼都睡不著。換我就坐在他習慣坐的那個位置，看他以前看的東西。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人就很奇妙，以為看到的東西一樣了，就離得近了，就什麼都沒改變了。」

陽台搭起了個小位置，中間擺放個床上書桌。我坐在左邊，安可在我對面。安可自己裝的窗帘，並不牢固，稍微一扯一拽就容易整個滑落。從右向左拉開，就合上了窗帘，左邊就會堆著一部分窗帘的下擺。

過會兒，安可說：「要不要換換，我就不讓席太羽坐你那位置。我也怕你小心翼翼坐著不舒服。」

她房間柜子上的一束玫瑰，藍的、紫的都有，兩種顏色巧妙地搭在一起，卻閃著久經塵土光顧的暗淡。

「這花真漂亮！」

「漂亮吧！情人節席太羽送的。」她的語氣很開心，也就沒了後話。

臨出門前，安可穿了件我挺久不見的衣服。

我說：「好久沒見這件衣服了。」

她：「瞧瞧我們多久沒見了，這件還是情侶裝呢！」

別信安可說的「快了快了，你就等我幾分鐘」這種鬼話。她找了好久的葯，是自己用過療效好的胃藥。房間堆的有些凌亂，經她左翻右翻，就更亂了。

「我要去給席太宇送葯，他胃病發作了。」

我還是插她忙活的空，問了一句：「你知道坐什麼車吧？」

她還在一群雜亂中摸索：「你擔心過頭了吧，我經常往那走，我還能不知道。」

安可和席太宇兩人同樣有胃病。分手後有一次，安可胃痛，一個人挨著去了醫院。後來席太宇不知道怎麼知道了，黑著臉沒說什麼話，倒也全程陪了安可一路。

這次，安可無意從兩人共同的朋友那知道了這件事，換她想去給他送葯。

「我就忍不住對他好。」

「就想做點什麼，沒想著後悔。」

無意瞥到安可的微信，席太宇的頭像沒再閃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取消了對席太宇的置頂。

一些東西改變了，還有一些深埋的，旁人無從看到。

05

猶記得，安可不時秀席太宇那張冷臉給她特有的溫柔。

「安可，有個情聖跟我說過喜歡跟愛是有區別的。這就是我突然問你，你愛不愛我的原因。」

「我得了一種奇怪的病，對你特別的暖，別人都是冷的。」

「我特么長到20多歲，從沒這麼想過娶一個人。」

「我不是你姐姐口中的過客，我也不希望你是我的過客。」

END

GIF/2K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