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昨日重現,遊戲的梅局專欄‖歐小立畫童年
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人們的物質享受也在不斷進步。大了不說,就說說孩子們手中的玩具,哪樣不是幾十甚至上百的?功能越來越多,樣式越來越新奇,機械的,電動的,智能的,五花八門。
我們小的時候,並沒有這些玩具;所有的玩具都是徒手造的,都是隨時隨地都可以拿出玩的東西。
比如毽球。小的時候,我們踢的毽子是將一本使用完成的作業本剪成的,將本子橫著放,均勻地剪下一條條,留下連接處,然後捲起來,用橡皮筋扎住連接頭,把紙條散開後就可以踢了。紙易斷,所以地面常常會有被踢斷的紙條。有時,我們也會在路邊拔下一叢長得茂盛的草,形狀類似毽子,然後將之當毽子踢,也其樂融融。
上學路上會沿著公路或者鐵路走,路邊會有花崗岩石碎成的大小不等的小石塊。我們會蹲下來挑選大小合適的小石子裝起來,回到學校後三三兩兩蹲在空地上玩拾石子的遊戲。具體玩法不知大家是否還記得:首先將這些石子用一隻手捧著,然後手背一翻,大部分石子會落在地上,留了一部分在手背上;再翻手,留在手心裡的一塊或兩塊拋起來,在沒落地前,第一次右手撿地下一塊石子,第二次再把一塊或者兩塊石子拋起來,在拋起的石子沒落地前右手撿地下兩塊石子,第三次撿三塊石子,反覆循環。直到拋起的石子落地,你沒接到手中為失敗。
在礦山的工地上都會有沙場,因此我們會將一小塊布用針線縫成小口袋模樣,然後將沙子裝進去,再將口封住後,沙包就做好了。丟沙包的兩個人分別站兩邊,中間的人就要留意沙包的動向,謹防被沙包打中,如果被打中則被淘汰去丟,換人上來中間繼續玩。但是如果能瞅准機會將丟的沙包牢牢接住,這就成了救命符,當被沙包打中的時候,可以挽救一命。
另外一個和沙包有關係的遊戲就是和十根20-25cm長的竹棍配合在一起玩。玩的時候,左手持竹棍的底端,豎著抵著桌面,沙包放在右手的掌心裡,當右手將沙包往上扔了之後,趕緊抓著竹棍的上截,左手鬆,右手一翻,左手接著持竹棍的另一端後向桌面一頓,右手接住落下的沙包,如此反覆。直至竹棍鬆散或者沙包跌落。玩得好的話,可以將沙包扔得更高,竹棍在手中連著易手兩三次,甚至更多。
跳橡皮筋也是女孩子愛玩的遊戲,跳的花樣也挺多,有有四個人各拉著兩根皮筋的兩端,交叉成十字形,跳的人逆時針跨過拉直的橡皮筋,一圈後高度慢慢變化,直到跳到頭頂之處,就算成功,然後換人。另外一種玩法就是將橡皮筋連接成一個圓形,由兩人用腳撐起,這也有兩種花樣。一種是由低向高升級的,另一種是由窄向寬升級的。《瀏陽河》《馬蘭花》這些歌都是當時跳橡皮筋的歌曲。
在地上畫上由三角形,正方形,長方形組成的一組物狀圖形,這就是遊戲跳房子中的房子了。房子里的格子組合可自由設計,再由近至遠依序寫上數字,最後一格是天堂。在距離第一格適當位置處,畫一條線做為起跳點。跳房子也叫跳格,用一隻沙包(或者一塊瓦片,或者是用繩子串起的算盤珠)作為遊戲的輔助物,先把這輔助物扔到指定的地點,然後單腳蹦跳,按照規則完成就算成功。完成的人就可以「蓋屋」。背向格子,將瓦片從頭頂向「格子內」丟,丟進「格子內」就算「蓋屋」成功,再踢時,可以在「蓋屋」的格內休息(雙足可以落地)。所有的格子都蓋完了的人算贏。
在礦山裡長大的孩子,動手能力極強,可以用鐵絲,銅線做彈弓,做手槍,而且在男孩子們的手裡製作得像模像樣。裝上橡皮筋,再將小張廢紙折起來,折得又緊又小,然後朝中間對摺,就成了「子彈」,裝在彈弓或者手槍上,拉緊橡皮,瞄準射出去。這類遊戲男孩子玩得不亦樂乎。
用幾個小軸承和一塊木板就能做成一個小三輪車。礦山不缺軸承,但也不是輕易就能弄到。若是有一輛自製的小三輪車,就會受到夥伴們們的熱捧。邀上幾個小夥伴就能瘋玩好一陣。一個人坐在上面,其他的人在後面狂推,坐在上面的人除了掌握平衡外,還得用腳來控制方向。一時間,三輪車在平地,坡地上橫衝直撞,孩子們的歡呼聲不絕於耳。
滾鐵環,沙池挖陷阱,彈瓶蓋,拍卡片,挑棒冰棍……遊戲的種類林林總總,而且是就地取材,親手製作,印象特別深刻。那段歲月雖已遠去,但童年的種種依然埋藏於心底,偶然間想起來,那就是我們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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