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呆了!女人被吻時最難以克制的地方是這裡……
B市的夜,燈火輝煌,五彩霓虹令人迷醉,繁華的大都市處處洋溢著歡聲笑語,但在這一片熱鬧的背後,卻沉睡著不為人知的沉寂和落寞。
「開門!康喬,快給我開門!」響亮的女聲攜帶著震耳欲聾的拍門聲回蕩在空曠的別墅花園裡,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突兀而尖銳。
康喬放下手中正描繪的線稿,有些心煩意亂地拿鉛筆戳了下桌子,才起身拖著拖鞋朝客廳走去。
家裡的傭人張媽已經前去開門,冷風灌進,僅穿著一件薄薄睡裙的康喬打了個哆嗦,連忙坐在沙發上,抱著軟枕取暖。
「老夫人!您怎麼來了。」從門外擠進來的中年女人穿著價值不菲的狐裘,年過五十的她平時非常注意保養,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
「媽。」康喬並不驚訝,恭恭敬敬地喊道。
只是她心下還是不免煩亂,這幢別墅平日里除了她和張媽外,連和她結婚了半年的霍司南都甚少回來,她母親今天怎麼肯『屈尊降貴』的登門拜訪了?
只怕又是為了那件事吧,她心裡冷笑,表面卻還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找你自然是有事的,這是白蓮薇,是我一個好朋友的女兒。」霍母開門見山,拉著一個人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也不換拖鞋,乾淨鋥亮的地板上頓時被她踩出了灰撲撲的鞋印。
她讓開身子,背後的女人臉上帶著靦腆害羞的笑意,有些局促的對著康喬一彎腰,「少夫人好。」
康喬轉眸看向她,當她看清楚那張臉時,心裡一下子就咯噔了一下。
但她表面看上去仍舊很平靜,目光不動聲色的在白蓮微好像水晶娃娃的臉上打了個轉,然後點點頭,「你好。」
「小薇,不必對她這麼客氣,不過是康家名不正言不順的孫女罷了,沒什麼值得人尊敬的。」霍母拉著她的手徑自坐在了康喬對面的真皮沙發上,頤指氣使的發號施令,「從今天起,小薇就住在這裡了,反正這房子空房間那麼多,你不會不同意吧?」
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似乎在說若康喬不同意她就會大發雷霆,把這兒鬧個天翻地覆,康喬能反對么?在霍母的心裡,她不過是康家被收養的小姐,配不上她英俊卓越的兒子。
「好。」沉默了兩三秒,她淺笑著吐出一個字。
霍母投給她一個『算你識相』的高傲目光,然後雙手握著有些不自在的白蓮薇的手,旁若無人的叮囑她,「小薇,你不用擔心,把這兒當成你家一樣,有什麼需要或者不滿意的,盡可以告訴康喬她會幫你辦妥的,如果有人欺負了你,你就打電話跟我說,我一定會替你出氣。」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警告似得瞪著康喬,『有人』指的是誰一目了然。
白蓮薇諾諾的答應著,完全一副乖乖聽從的樣子,霍母交代了小半個時辰,才心滿意足的準備走了。
在她臨出門前,一直默默聽著的康喬突然開口,「白小姐也是媽的侄女嗎?」她漫不經心的在『侄女』兩個字上咬重了音色。
滿臉笑容的霍母臉色一變,回頭惡狠狠的盯著康喬,眼神凌厲如刀刃,「康喬,你最好明白你自己的身份!小薇不是晴涵那個賤人!她是我親自選中的,你若敢對她有半點的不好,你就等著被我兒子掃地出門吧。」
「媽,我就是隨意一說,您不愛聽的話,我閉嘴就是。」喝了一口張媽端上來的熱茶,康喬面不改色的道歉,只是語氣沒有一絲歉意,開玩笑,麻煩都指著鼻子找上門來了,她難道還要高高興興接受么?
「外面風大雨大,媽一路走好。」
霍母再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憤憤的踩著腳下的高跟鞋出了門。
聽著那砰的一聲的摔門聲,康喬無聲微笑,正在給白蓮薇倒茶的張媽嚇的手一抖,滾燙的茶水險些噴濺出來,她不由得感慨,小姐實在太會戳人痛處了,每次老夫人來找茬,都被她不痛不癢的三言兩語給擋回去了。
至於這個白蓮薇,類似這樣的例子在這半年裡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如果一般的女人面對如此場景,估計早就和婆婆大吵大鬧起來了,康喬居然還有閒情逸緻關心老夫人在十年前收養的那個侄女沈晴涵。
白蓮薇不知所措的坐著,攪動著手指,不時怯怯的看一眼康喬。
康喬深深吸了一口氣,聞到空氣中淡淡飄蕩的百合香味,她唇畔噙著的笑意冷了一些,「白小姐身上的味道很奇特,也很好聞。」
「啊!是嗎,可能是今天下午和霍總裁去花田遊玩時沾染了花香味……對不起!少夫人,我不是故意的!」白蓮薇說到一半,本就緊張的臉色立刻布滿了忐忑之色,水潤潤的大眼睛更是湧出了晶瑩的淚珠,讓人看的我見猶憐。
短短一句話,再曖昧不過,令人浮想聯翩。若是康喬真的和霍司南有什麼感情的話,恐怕現在都要傷心死了。就算沒有感情,她現在心裡也是梗得不行。
見她一副恨不得給自己下跪認錯的架勢,康喬吹了吹茶杯里浮在表面的茶末,懶懶開口道:「不用跟我道歉,司南跟我畢竟是夫妻,我相信他的人品。」個鬼!
她現在恨不得跳起來就去找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狠狠地大罵他一頓,然後痛快地把離婚協議書甩在他的臉上!
但是再恨再惱再吵,那也是她和霍司南之間的事,怎麼可能讓一個白蓮花三言兩語就迷惑,讓她白白來看笑話。
白蓮薇銀牙一咬,眼中憤恨之色一閃而過,她怯弱的拿起茶壺,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無限歉意的道,「是我說錯了話,請少夫人給蓮薇一個道歉的機會,喝下我親手為您倒的認錯茶。」
話音未落,她不等康喬回答,就兀自把茶壺的壺嘴對準康喬拿著的茶杯里,在茶水即將傾斜出來的那一刻,壺嘴不著痕迹的偏離了角度,下一秒滾燙的茶水就會落在康喬白皙的手背上。
康喬眉頭一皺,身體假裝慵懶的往後靠在沙發上,雙手也趁勢收了回來,可白蓮薇卻似乎呆住了,下意識的一退,熱氣騰騰的茶水飛濺,頓時灑落在她的左手臂上。
她慘叫一聲,痛苦之下想也不想的就把茶壺一扔,上好的紫砂壺砰然碎裂,高溫的茶水水花四濺,饒是康喬眼疾手快躲得飛快,身上也被燙傷了好幾處,尤其是臉頰上被燙的肌膚頓時火燒火燎的疼痛。
她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抽痛之間看到白蓮薇正鬼哭狼嚎的在地攤上翻滾,猛地額頭撞到了尖利的茶几腳,頓時血流如注,她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康喬心頭一緊,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尖叫了一聲,「張媽,快打救護車的電話!」
嚇傻了張媽回過神來,看著一臉鮮血,猙獰可怖的白蓮薇卻怎麼也邁不開腳步,康喬的嘴唇不由得顫抖起來,撕心裂肺的吼叫道,「張媽!快去啊!」
霍母以往送來的女人也不乏心計高深的,但沒有一個像白蓮薇一樣,長得柔柔弱弱,卻如此心狠手辣,為了達成目的,竟然不惜傷害自己到這樣的地步!
她就不擔心這一下子不小心就撞死了嗎?
醫院充斥著消毒水和藥物的味道,刺鼻而辛辣,康喬使勁的按了按太陽穴,希望渾噩的思維能變得清晰一些,她知道,不出半個小時,霍母就會開興師問罪,這樣的戲碼上演過多次,但鬧到需要進醫院的情況還是開天闢地的頭一回。
由此可見,白蓮薇那個女人下了多大的狠心!
當初聽從爺爺的命令嫁給霍司南的決定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小姐,老夫人一定會找您麻煩的。」跟過來張媽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要不要把這件事稟告給老爺,也許有他的出面,霍老夫人會聽小姐的解釋。」
「不必了。」康喬頹然的搖搖頭,眉眼間透著隱隱的疲憊,「爺爺年紀大了這些小麻煩不用驚擾他。」況且她也算不得真正的康家大小姐,又何必屢次叨擾爺爺呢,次數多了,就算爺爺再疼惜她,也會不耐煩的。
張媽心急如焚,不時的看了一眼走廊的盡頭,突然,她眼睛一亮,聲音激動的有些發顫,「小姐,老夫人來了,總裁也跟著一塊兒來了,這下好了,有總裁在,他肯定會護著你的。」
在張媽的眼裡,雖然總裁常年不回家,但康喬的吃居生活都是他派人打點的,如果他不喜歡小姐,又怎麼會花費時間來關心小姐的日常瑣事呢?
康喬捏著眉心的動作一頓,唇瓣溢出一絲苦澀,和張媽的喜出望外相比,有天壤之別。
有多少東西是不能光看表面的?外表再光鮮亮麗,一旦掀開那層虛偽的表皮,露出的便是腐爛的臟污和不堪。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夾雜著一道沉穩堅定的步伐,由遠及近的逼過來,康喬撫了撫心臟的位置,那裡沉悶的可怕,她緩緩站起來,低眉順眼的等著兩人的到來。
眼前一黑,一個巴掌力道十足的落在她臉上,眼鏡一歪,啪嗒一聲掉在地面上,平滑的鏡面頓時碎出了細細密密的裂縫,「康喬你這個毒婦!我再三警告你不得動小薇一根汗毛,可我才剛走,你就把你害的進了醫院!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蛇蠍女人?」
白皙的臉頰頓時浮出了紅腫的巴掌印,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曠的走廊上回蕩著,康喬兩隻耳朵嗡嗡作響,本就虛軟的腳步一個趔趄,她堪堪的扶著牆壁,穩住了身形。
「夫人!您怎麼可以打小姐!她根本就沒有做錯任何事啊,那白蓮薇是自己……」張媽驚叫的聲音卡在喉嚨里,被康喬突然的開口所打破,「張媽,不用說了。」
康喬一點點的揚起長長的眼睫毛,漆黑的深瞳鎖定著霍母身邊的那個男人,霍司南。
一身剪裁得體的銀灰色西裝襯托出他英挺修長的身形,俊逸的臉龐緊繃著,素日里一雙清冽無溫度的眸子洶湧著驚天動地的怒火,彷彿下一個瞬間,就會把她焚燒殆盡。
「司南,像她這樣惡毒的女人就該狠狠的教訓一頓!」霍母看到霍司南沒有如往常一般阻攔,簡直大為解氣,扭曲的臉也緩和了不少,「自己占著茅坑不拉屎,還想阻攔別人向上爬!不要臉又狠毒的賤人!」
「不要臉,狠毒?」康喬喃喃的念著這兩個詞,然後昂起下巴,和霍司南冰冷的目光對視,即使她雙頰紅腫,也遮蓋不了她天然去雕飾的精緻面容,「司南,你也是這麼認為的么?」
霍司南直接無視了她的問題,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警告,凝結的空氣造成一股懾人的壓迫力,「康喬,你耍這些小手段夠了沒?逼走了晴涵,趕走了那些女人,你現在還想動蓮薇?」
康喬眉頭皺了一下,餘光瞥見康母瞬間變得不自然的臉色,不禁輕笑,忽視自己下巴上的疼痛,她直直的注視著霍司南,「幫你處理了那麼多你媽丟過來的爛攤子,我也是煩透了,看來你已經找到了替代晴涵的女人,只要你願意,離婚協議書就在書房的抽屜里,我們隨時可以簽!」
這一巴掌,徹底的打掉了她心裡對他僅剩的夫妻情意,想必霍司南也和他母親一樣,認為自己配不上他吧?可是她好歹也是康家的大小姐,縱然是被收養的,身份也高過他念念不忘的那個晴涵。
她話里透露出的意思是早就做好了和他離婚的打算,霍司南凝眉,凝睇著她清澈眼睛裡倒映出自己的臉,透過那張臉似乎能反射出他的內心。
他的手顫抖了一下,然後神色厭惡的推開了她,掏出男士手帕,擦了擦手,彷彿手上沾染了什麼致命的細菌,「想離婚?在我沒有說結束之前你可以離開的資格!」
康橋諷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不是霍司南第一次打她,也不是第一次警告她,她周旋在他和他母親兩邊,接收霍母塞來的女人,然後把那些女人送到她老公的床上。
這項工作她已經駕輕就熟了,偶爾她會覺得好笑,到底誰才是霍司南明媒正娶的老婆?
之前霍母送來的女人有不同類型的,各個美貌如花,但毫無意外的霍司南都拒絕了,但這次從白蓮薇一出現,她就清楚的認識到,霍母這一年的苦心終於會收穫到應有的回報了。
因為白蓮薇長得太像晴涵了……
「司南,如果你忘了當初的約定,我不介意提醒你。」康喬習慣性的去推眼鏡,卻推了空,這才意識到眼鏡早就摔了,她無所謂的收回了手,眼底是一片泰然自若。
霍司南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康喬,和其他驕縱的千金小姐相比,她看事極為通透,有一雙能洞徹世人的雙眼,每當和她對視時,他都能在那雙眼眸里看到一個卑劣的自己。
但她不過因為父母留下的恩澤,才能從一介孤女搖身一變成為高高在上的豪門千金,不用付出努力,就可以享受到高人一等的優越條件。
康喬的父母是康家幾代的忠僕,一次意外,他們為了救康老爺子死於一場車禍,在臨終前,他把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女兒託付給康老爺子,康老爺子有感他們的救命之恩,又憐惜康喬孤苦無依,遂把她收為侄女。
兩人的結合,其實不過是長輩的一廂情願。康家和霍家世代友好,康老爺子便和霍司南的父親擅做主張了這樁婚事,霍母當時也是挺喜歡康喬的,和她度過了一段和諧的婆媳時光。
若不是那件事情的突然發生,康喬最起碼會和霍司南相敬如賓的生活下去。
幾個人正互相對峙的時候,手術室的大門走開,身穿藍色裝束的醫生走出來,扯掉了臉上的口罩,「霍總裁,病人並沒有什麼大礙,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康喬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她無法漠視到一個鮮活的生命從她眼前悄然消失。
「太好了,真是菩薩保佑。」霍母雙手合十,一臉劫後餘生之色,喃喃自語了幾句,然後手指指著康喬的鼻頭叫囂道,「是你害的小薇受傷住院的,等小薇康復後,你負責好好照顧她,如果她再出現一點差池,我不會放過你的!」
「呵,好啊。」康喬渾不在意的聳了聳肩,眼角閃過一抹輕蔑的光芒,她脊背靠在牆上,整個人一放鬆下來,臉蛋上鮮紅的五指印赫然明顯,疼的她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冷汗。
她的大度和爽快讓霍司南忍不住的回頭看她,這個女人就是個謎,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讓人捉摸不透,看著她淡雅的表情,眼眸深處更多了一絲厭煩。
「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我能耍什麼花樣?只不過是想讓你對我從輕發落,彌補一下我的過失!」這半年他和她的誤會早已多的數不清,她不想解釋,也不屑於解釋。
「司南,你還是回家去住吧,順便盯著康喬,她這個女人不擇手段,善良的小薇還不知道會受到她什麼樣的折磨呢。」霍母連忙開口。
康喬看了她一眼,她和白蓮薇費盡心思的安排了這一場戲,為的不就是白蓮薇能早日爬上霍司南的床,從而給她生一個孫子么?
她和霍司南結婚半年,兩人連睡在同一張床上的時候都沒有,霍母想孫子想瘋了,又看霍司南還對晴涵念念不忘,才會急迫的給他塞女人。
「……好。」霍司南沉默良久,然後點點頭。
「還有其他的事兒嗎?如果沒有,我先走了。」康喬提出告辭,可還沒邁動步子,霍母就撲過來抓住她的手腕,「你這女人把小薇害的那麼慘,連句道歉都不打算說嗎?」
「我想他們單獨在一起,白小姐會好的更快。」任憑她抓著自己的手,康喬不掙扎也不動,漠然的看著她,「媽,不是希望給她騰位置嗎?怎麼如今還不捨得我走了?」
「對了,霍總裁,忘了跟您說了,白小姐的額頭可能會留下一道不淺的疤痕。」正在翻看病例的醫生突然插話打斷了霍母和康喬的針尖對麥芒,他的語氣甚是遺憾。
「會留疤?」霍母尖叫一聲,忍不住又一個巴掌甩到康喬的臉上,面容恐怖的像個女鬼,「康喬!你真的太不是人了!小薇那麼好看的一個姑娘就被你給毀了。」
被接二連三的挨耳光,即使是泥人也會有火氣,康喬伸手攔住她還想打過來的手,毫不手軟的甩開,「媽,事情孰是孰非你我心知肚明,我願意給你背半年的黑鍋,不代表我願意一輩子都保守著秘密。」
霍母憤怒的表情一滯,康喬嘴角勾起的弧度有倨傲也有嘲諷,還有一些明晃晃的威脅,她訕訕的收回手,跑到醫生面前關切的詢問白蓮薇的病情。
「什麼秘密?是不是關於晴涵的?」霍司南猛地轉身,雙眼深處凝聚著風暴漩渦,他扣住康喬的肩頭,冷冽逼人的吐出一個字,「說!」
「你的晴涵正躺在病床上等你去看望呢,有時間去緬懷一個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不如好好珍惜為你不惜毀容自殺的女人!」雙肩的骨頭撕裂般的疼,康喬的身體在他的禁錮下動彈不得,但她的神色依然清冷。
「用不著你對我說教!」霍司南把她狠狠一對,後背撞到冰冷的牆壁上,她只覺得骨頭快斷了,他陰鷙的視線在她絕色的臉上來回的游移,「你逼死了晴涵,現在還想再害死蓮薇,康喬,你這樣惡毒的手段真讓我噁心!」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康喬沒多少血色的唇緩緩的蹦出一句話,唇角溢出來的笑容含著苦澀和嘲諷。
「司南,別理這個瘋女人,小薇已經醒了,你快去看看她,她現在一定很難過。」霍母走過來,不屑的目光掠過康喬蒼白的臉,扯了扯霍司南的袖口。
霍司南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兀自轉身進了手術室。
霍母卻沒有跟著進去,她抱著胳膊,以一種高姿態站在康喬面前,「我跟你說,晴涵的死你也脫不了干係,如果不是你那死鬼老爸非要死皮賴臉的把你嫁給司南,晴涵也不會大受刺激,所以,你別妄想去我兒子那告狀,他相不相信暫且不提,就算他相信了你的說辭,你覺得你會有好果子吃嗎?」
張媽扶住康喬搖搖欲墜的身體,心疼的說道,「老夫人您太過分了,小姐嫁到霍家吃了不少的苦,當年的事兒跟小姐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您怎麼能把責任推到小姐身上呢?」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霍母斜睨了她一眼,直言不諱的坦言道,「康喬,想必你也猜出來了,小薇是我千方百計找回來的,只怪你自己沒有本事,不能俘獲我兒子的心,如果你真的聰明,就該識趣的退避三舍,不要打擾司南和小薇的兩情相悅。」
兩情相悅?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康喬突然有些意興闌珊,懶洋洋的抬眼,醒目的巴掌印不損她半點傲然,「行,媽你去說服你兒子,我不是說過了嗎,離婚協議書早就備好了,霍家少夫人這個位置我隨時可以退位讓賢!」
霍母丟下一個拭目以待的眼神,然後扭著腰進了手術室。
「扶我出去吧。」康喬收回目光,對張媽道。
張媽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慢慢的走過醫院長長的走廊,在她剛轉身沒多久,霍司南就從手術室走了出來,目光深邃的凝視著她清瘦的背影,不發一語。
「司南,你看康喬都準備和你離婚了,不如你……」霍母試探著問道。
霍司南單手插在褲袋中,斜飛的劍眉下,黑眸仿若正深思著什麼,過了片刻,對上霍母的眼,低沉的聲音自有一股震懾人心的力量,「我不會和她離婚的!」
病床上的白蓮薇身軀微微一顫,抬手撫上了纏繞了厚厚紗布的額頭,柔和的水眸漸漸變得陰狠起來。
出醫院的途中,這家醫院是霍式集團資助的,因此不少醫生護士都上來對康喬打聲招呼,「總裁夫人好。」
言語動作畢恭畢敬,但眼裡的打量和嘲諷呼之欲出,她當做沒看見,淡定如初的離開了醫院,康喬打發張媽一個人回了別墅,然後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掏出包包里的手機,給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陸小瑤打了個電話,約她去『怡然小築』一聚。
怡然小築是一座古典風格的建築,風景美輪美奐,她當初第一次去就看中了,隨後買了下來,並不接待客人,她偶爾心情不好就會住那裡住哪天,霍司南從來不會過問她的私生活,如果沒有霍母的搗亂和她無休止的給霍司南送女人,還把髒水潑到康喬的頭上,康喬想也許她會平平靜靜的和霍司南度過一生。
可是她卻忽略了,這段婚姻本來就不純粹,摻雜了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就好像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炸的可能。
霍司南心口刻上了一顆硃砂痣,晴涵是他可望不可即的白月光,而自己充其量就是牆上的蚊子血,康喬漫無邊際的沉思著,她不習慣一個人默默的舔舐傷口,心情糟糕的時候和陸小瑤聊一會兒就舒暢了許多。
到了怡然小築,驚奇的發現陸小瑤竟然已經到了,還帶來了何景,她推門的動作一頓,嗔怪的看了一眼笑的一臉討好的陸小瑤。
何景是康式的總經理,也是爸爸生前得力的助手,爺爺年邁,她又嫁了人,康家沒有繼承祖宗家業的男人,爺爺力不從心之下只好把公司的權利漸漸下放。
「小喬,我好久沒看到你了,是我逼小瑤帶我過來的,你不要怪她。」何景生的濃眉大眼,五官極具英氣,舉手投足都帶著十足的男人味兒,他喜歡康喬是人盡皆知的事兒,半年前康喬嫁給霍司南,他差點一蹶不振。
何景眼中深藏著一抹激動,剋制不住的迎了上來,在看到康喬臉上的巴掌印時,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衝動的去抓她的手,「小喬,是不是霍司南又打你了?那個混蛋,打女人算什麼本事兒!」
康喬躲開他的手,無奈的笑笑,「沒事,一點誤會起了些爭執。」
「你每次總這麼說。」陸小瑤也跑過來,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她的額頭,「堂堂的康家大小姐,每天在霍家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你也忍的下去,說吧,這回就怎麼了?」
她已經習慣對陸小瑤坦誠相待,簡明扼要的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何景聽的臉色異常難看,幾次想衝出去找霍司南算賬,都被康喬攔了下來。
「小喬,跟他離婚吧,嫁給我,好不好?」看著康喬風輕雲淡的臉色,何景只覺心痛難忍,一把拉過她柔軟的嬌軀,把她抱在懷裡。
何景在公司里是個雷厲風行又沉穩的男人,只有在康喬面前,他才會露出他不為人知的一面,因為他是孤兒,極為的缺少安全感,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爬到了總經理的位置,付出的辛苦可想而知。
許是他的懷抱太過溫暖,帶著治癒人心的力量,康喬竟有些不想掙脫,在大學畢業那年,何景就對她表白了,她對他挺有好感,也想嘗試著與他交往試試,但還沒來得及答應,爺爺就不容置喙的給她下了命令,直接讓她嫁給了霍司南。
一個不算大不算小的婚禮,不多也不少的賓客,連結婚鑽戒都是婚禮當天臨時買來的,就這樣,兩個只見過幾次面的人就結成了夫妻。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印,眸光飄忽不定,猛地看到了陸小瑤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她回籠了思緒,推開了何景。
何景喜歡了她多少年,小瑤就暗戀了他多少年,還好小瑤並沒有因為這份複雜的感情而疏遠她,康喬不希望小瑤這個唯一的朋友離她遠去,如果在小瑤和何景之間二選一,她毫不猶豫的會選擇小瑤。
她和何景已經錯過了,斷沒有再續前緣的可能性。
陸小瑤察覺到康喬投來的擔憂目光,心裡一暖,沖她淡淡一笑,表示自己沒事。
不動聲色的岔開了何景的話題,康喬招呼兩人上了餐桌,怡然小築的傭人備好了飯菜,清一色的古代美食,樣子做的很有美感,讓身為吃貨的陸小瑤一掃落寞,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康喬最欣賞的就是她開朗活潑的性格,從不記仇,對任何人都懷抱著一顆善心,也不知道何景是怎麼想的,居然會拒絕那樣一個世間少有的女孩子。
「小喬,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晴涵到底是誰?我每次問你你都不回答。」陸小瑤舊話重提,她對霍司南心上的那個女人實在好奇極了,在她眼裡,康喬有才有貌,是富家千金卻沒有一點驕矜做作,各方面都足以匹配霍司南,霍司南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看不上康喬。
「十年前,霍家收養了一個女孩子,她的名字就叫沈晴涵。」康喬猶豫了許久,才吐露了實情。
陸小瑤睜大雙眼,往嘴裡送的東坡豆腐因為太過震驚啪嗒一聲掉在桌面上,她瞠目結舌的望著康喬,用了半分鐘的時間才消化完這個消息,不可置信的問,「天吶!這太重口味的吧?」
何景也是一臉的驚愕,即使心性沉穩如他,也是好半響反應不過來。雖然是收養,但那畢竟是兄妹啊!
「不是那樣的,沈晴涵跟我的情況差不多,也是父母雙亡,所以被寄養在霍家的,甚至都沒有上霍家的戶口,還是姓沈。」康喬夾了一筷子青菜慢慢的咀嚼著。
「她父母留下的家產她根本守不住,早就敗得差不多了,基本是依靠霍家生活。霍司南的母親當然不會同意她兒子取一個對他毫無助力的女人,便想方設法的棒打鴛鴦。剛巧那個時候爺爺把我託付給霍司南,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嫁給了他,使得晴涵傷心欲絕,霍司南認為是我的出現破壞了他和晴涵的感情。」
「所以他恨你?」陸小瑤把筷子一扔,義憤填膺的叫道,「什麼東西啊,霍司南連這樣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還遷怒在你頭上,霍司南是神經病吧。」
何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顯然很是贊同她的話。
「好了,別說了,快吃飯吧。」畢竟是別人的隱秘,康喬不習慣在背後說人是非,霍司南和晴涵的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牽連了太多的人和事。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沈晴涵的死,康喬至今都在耿耿於懷,她懷疑這也許是她沒有拆穿白蓮薇拙劣演技的原因。
白蓮薇的長相和沈晴涵有百分之六十的相似,只是她刻意裝成柔弱的小白花姿態來換取同情,卻不知沈晴涵是個外表柔弱,內心堅強的女子,兩人的氣質天差地別。
西貝貨就是西貝貨,康喬不由感慨萬分。
可能是沈晴涵與霍司南太驚世駭俗了,接下來,陸小瑤和何景都有些罕見的沉默,康喬是個少言寡語的性子,很少主動開口,一頓飯在有些壓抑的氣氛下吃完了。
吃完飯,陸小瑤提議去Pub唱歌喝酒,康喬不喜歡那種嘈雜的氛圍,條件反射的想拒絕,但何景卻一反常態的答應了。
拗不過他們,康喬簡單的處理了一些臉上的巴掌印,又略施脂粉蓋住了紅腫的地方,在陸小瑤的慫恿下,她被迫換上了一條大紅色的貼身包臀裙,把紮成髮髻的頭髮也放了下來,她看著穿衣鏡里煥然一新的自己,有些恍惚。
何景一直都知道康喬很美,她的美內斂而低調,她從不會在穿著打扮上下功夫,天生麗質的她一旦稍微用點心,仿若變了一個人般,高挑又修長的身段,雪白的肌膚散發著瑩潤的光澤,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顯得她足踝纖細,腳趾頭晶瑩如背,何景的呼吸驀然加重,這樣光彩奪目的康喬讓他有一種想把她藏起來不被別人所窺探的衝動。
何景開了車,載著康喬和陸小瑤來到一家名為『流光溢彩』的酒吧,酒吧的大廳氣氛正值高潮,男男女女都跳起了貼面舞,三人包下了一個角落裡的卡座,侍者送來酒水和水果。
百無聊賴的看著一群人『群魔亂舞』,康喬想離開,但看到陸小瑤興緻勃勃的臉她又不好意思了,何景今天很有些反常,從怡然小築出來後就陷在沉默的狀態里,開車來酒吧的路上還險些方向盤打滑,差點撞車。
「你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康喬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何景卻像受到了驚嚇一般彈簧一樣的跳了起來,見康喬一臉愕然,才擺了擺手道,「沒事,在思考工作呢。」
「別太拚命了。」康喬直覺何景心裡有事,但他明顯不想說她也不好追問,簡單的說了一句就繼續盯著酒吧中央的舞台發獃。
「小喬,這裡的雞尾酒不錯,你試試。」何景端起一杯有著七種顏色的酒遞給康喬,臉上帶著歉意,似乎在怨懟自己剛剛的走神。
「哦?好。」康喬微微一笑,接過酒杯試著喝了一口,發現味道很不錯,就三下五除二的喝完了。
「好喝嗎?小喬,好喝我也要一杯。」陸小瑤湊過來。
康喬點點頭,「還可以。」
陸小瑤立馬去吧台找調酒師去了,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康喬唇角笑意暖暖,突然她感覺身體有些燥熱,不由拿手扇風,嘟囔道,「好熱啊,酒吧空調開太高了。」
何景目光不自然的閃爍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回答,「你把披肩脫了就好了。」
可康喬取了厚重的披肩,那股燥熱不減反增,異樣的火焰從小腹四處散開,流向四肢百骸,她漸漸意識到不對勁,雖然霍司南並沒有碰過她,但她都二十三歲了,對男女的生理慾望也不算完全門外漢,她猛地抓住了何景的手,呼吸紊亂,臉色潮紅,「何景!我好像被下藥了!你快送我回家!」
迷離的燈光下,她媚眼如絲,清麗脫俗的臉蛋嫵媚動人,噴洒出來的香甜氣息帶著淡淡的酒味,何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一開一合的粉嫩唇瓣,咽了咽口水,小腹一緊,西褲下的慾望頓時全面勃發,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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