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風雪夜，村中悍婦跪死他門前，惡人自有小鬼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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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吳宏慶

連續五六天的鵝毛大雪將齊山村困成了一個孤島，不過這時節村民們也沒什麼事，大家互相串門，聊天打麻將什麼的。

這天夜裡，仍然是漫天大雪。村民李印在家中輸了錢，懊惱地出門撒尿，要將晦氣沖走。他縮頭縮臉地對著院外一個雪包尿了起來，突然，那雪包動了動，他嚇得一激靈，差點沒尿褲子上。

一看，原來那雪包是個跪在那裡的人，他撥開那人頭上的雪，頓時失聲叫起來：「張冬花，你、你怎麼在我家門前？」原來這是村裡的張冬花，一個兇悍得連男人都害怕的女人。

張冬花凍得全身僵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李印趕緊將她背到屋裡去，他老婆喜妹和其他三個麻將搭子忙問出了什麼事，他一邊解釋，一邊忙招呼老婆拿來被子和暖水袋，一起放在張冬花身上。

大家都很好奇，張冬花家在村西頭，李印家在村東頭，中間隔著好幾里地，現在路又不好走，她跑這來幹什麼？而且，好好一個人又為什麼會凍僵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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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張冬花這才稍稍恢復過來，她看到大家，很是吃驚，問：「我怎麼會到這兒來了？」李印就解釋了，又問她怎麼在他家門口。張冬花卻閉了嘴，但看臉色似乎嚇得不輕。

最後，大家叫來了張冬花的男人，讓他接她回去了。這麻將是沒法打了，大家也就散了伙，眾人走後，喜妹若有所思地說：「依我看，她是撞了鬼。」

村裡經常撞鬼的傳說，通常來說，做了壞事的人火焰低，遇到了鬼就倒霉，常做善事的人火焰旺，撞見了鬼也沒事。

聽老婆這麼一說，李印也深以為然。張冬花實在太兇悍，罵遍全村無敵手。上個月，孤老趙奶奶養的小雞跑進她家菜園，她不僅把雞打死，還堵在老人門口罵了三天，結果趙奶奶氣得沒幾天就死了。

「肯定是趙奶奶來懲罰她了。」喜妹說到這，突然神色黯然，「她不想見鬼偏偏能見，我們想見到小至，卻偏偏見不到。」

小至是他們的兒子，一年前六歲，有一天，不知怎麼就溺死在水塘里了，警察來後，也沒查出什麼疑點。李印嘆說：「今天是小至的忌日，如果有鬼魂，他早就該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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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李印起床，看到院子里多了一截被雪覆蓋的東西。他猛然想到什麼，猶豫著拿了掃把掃去浮雪，頓時怪叫一聲，原來還是張冬花。她跪在那裡，面色烏青，兩眼瞪得快出了眼眶，早已經凍斃了。

警察一番調查，發現整個現場看起來就像是她主動跑過來，心甘情願地跪在那裡被活活凍死的。可這世上哪有這種嫌命長的人，而且，還一再地這麼做？

警察將懷疑目標放在了張冬花的丈夫身上，最後，她丈夫被逼無奈，說出了一件往事：去年，小至在塘邊扔泥巴玩時砸到了張冬花，結果她卻暴戾地將他扔進水塘里淹死了。

所以，這很顯然是小至的鬼魂在報復，可警察不能這麼結案，最後認為是因為張冬花內心愧疚，在李印家門前跪死謝罪。

這正是天道輪迴，善惡有報。李印夫妻感慨萬千，不忍兒子變做孤魂野鬼，於是請了道士作法，願他早日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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