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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最後一位太監總管:建國後竟賣油炸果子為生!

清朝末年,說起著名太監,無非就是兩個人:一個是歷史級別最高的李蓮英,另一個就是小德張先生或者女士了。小德張是清朝末代太監總管(中國最後一位太監總管),在內宮太監里排輩蘭字,序號張蘭德,慈禧太后賜名「恆泰」,宮號小德張。

小德張的父親以打魚為生,母親是沒文化的家庭婦女。從小生活就不富裕,不過這也沒影響小德張先生心靈的快樂生活。直到小德張先生12歲那年,一場刻骨銘心的殤痛徹底讓他感受到來自土豪的深深的惡意。

那一年,天下大旱,小德張家已經空蕩蕩的再無糧食,饑寒交加,正月初二,小德張冒著凜冽的寒風,穿戴襤褸,隨哥哥張月峰同到是財主的姑奶奶家拜年。在他姑奶奶家的院子里,停著輛大套車很講究,小德張便誇這套車真漂亮。這時候,他們村財主的兒子王八石挖苦小德張說:「走開!你們家一輩子也買不起這大套車。」小德張的自尊心一下子就碎了,他憤然離去,痛苦不已。

我國最後一位太監總管:建國後竟賣油炸果子為生!

小德張越想越氣憤,就把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媽媽,詢問如何坐上豪華的套車。他媽媽也是夠實在的,想都沒想,就滔滔不絕的講起了隔壁李蓮英的偉大事迹。這小德張一聽,恩,這個辦法有錢途。於是乎,走投無路貧困潦倒的小德張義無反顧的進行了一場手術。

小德張用割麥子的鐮刀,磨快了,跑到牲口棚,眼睛一閉一睜,一刀下去了,鮮血如注,然後眼睛又一閉,沒睜,昏死過去。小德張的媽媽找不著兒子,在牲口棚發現了他,看到這一幕。狠狠的抽了自己曾經引以為自豪的嘴巴子。趕緊用香灰急救,六天之後,小德張先生成功蘇醒。

就這麼的,小德張決定進宮了,剛開始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到了京城一看傻了眼,事情沒那麼簡單!

清室對太監的選補,有嚴格的規定:必須有因年老或死亡出宮的太監,才能替補新人(暗地裡還要多走動),小德張剛去只有聽傳候補的份。

光緒十七年,宮內正好死了一個老太監,家裡託人為小德張買了入宮當太監的宮號,他才入宮當了小夥計,入宮後改名叫張蘭德,當時年齡尚不足15歲。在他等待的三年間,他受盡了人情的冷暖和恥笑,心底更加堅定,此番進宮,一定要出人頭地,發大財,買下一百輛一千輛華麗漂亮的大車,也讓那些曾經恥笑過自己的人看看。

小德張以為就這麼就可以升職加薪走向人生巔峰了,可是進宮後才知道,並不是每個太監都有機會侍候皇帝、太后的,他們要被分配到各個「部門」,「拜師學藝」。每天接受訓練,跳舞高呼我能贏。

拜了師父學什麼呢?當然既沒有教科書,也沒明文規定,只是靠師父的隨時指點,比如叩頭、請安就有多少種禮法,對什麼人,什麼時候,怎樣跪拜,都有一定的形式,錯一點兒也不行;梳頭、端茶、送水、擺膳,服侍上邊穿衣服、傳事、回話……都有一定的作法,光會這些還不行,還必須學會看上邊的眼神行事,能摸出皇上的心情,投其所好,那才叫有「出息」呢。

還有在宮裡講話,有不少的忌諱,忌諱的話是絕不許上口的。比如,慈禧太后是屬羊的,對羊肉不能說羊肉,只能說成「壽肉」或「福肉」。才到宮裡的童監,師父就是自己的主人,把師父服侍好就是自己的第一任務。早晨天不亮就得起來,給師父準備漱口水、洗臉水,到起床的鐘點了,要輕輕地走到師父炕邊,輕輕地叫醒他,服侍他穿衣服,每日三餐都由徒弟送到師父面前,等到師父吃飽以後,自己再吃那剩下的飯菜,一些身體不好的童監,常常因此而得病死去。到了夜裡,要等師父睡下以後,自己才敢休息,而且還要睡得機靈一些,師父什麼時候呼喚,就要立刻應聲,否則就要受到責罵。別看童監這麼辛苦,可是拿俸銀卻拿得最少。

小德張被分配到茶坊,師父是哈哈李。這老太太,不,是老頭,特別兇狠。於是乎,挨打挨罵成了家常便飯。打了一個月,小德張算是明白了,這茶坊除了挨揍和見哈哈李,不說皇上,連太后、皇后、太妃、貴妃,甚至連出頭露面的總管太監也見不到。

小德張算是失望透頂,覺得永無出頭之日了。以後的日子裡,小德張身上常常青一塊,紫一塊,頭上的疙瘩就像打土撥鼠似的,一個未平,一個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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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張一看不行啊,這麼下去被打死了怎麼走向人生巔峰?於是決定和哈哈李斗。「哈哈李」頭疼不過,心想一定要治治這個不知好歹壞小子。他想到昇平署是宮裡邊太監當差最苦最累的地方,就把小德張調到昇平署學戲。

昇平署是在乾隆年間起的名號,取其「永慶昇平」或「歌舞昇平」之意,地址在皇宮西華門外南長街。明代稱它為「灰地」,又叫「咬春園」。據高王廳的《金縷退食筆記》記載:臣子每到春日向皇宮進鮮蘿蔔,名曰「咬春」而得名,到了清代乾隆年間,內府的戲班就住在這裡,改名「昇平署」。

從乾隆年間開始,到光緒末年,已有一百六七十年的歷史,代代相傳,培養了不少的戲劇人才,裡邊的高手,差不多都是十來歲入宮的童監被選拔到這兒來的,他們排演的戲,是專為皇太后、皇上、皇后和妃嬪們演出的。

小德張從跑龍套開始,萬萬沒想到,就是這個最苦的地方,讓自己一步步踏上意想不到的康庄大道。漸漸地,由於刻苦學習,小德張掌握了一些套子活。半年過去,就能翻跟頭,還偶爾配合演戲。

這一日,慈禧太后想看《盜仙草》,誰知道飾白蛇的小太監踩著蹺打出手的時候,踢槍踢過了勁,正要掉在台上時,小德張飾演的鹿童一個跟斗翻過去,用兩隻腳把槍給挑起來了。慈禧太后看到後,大為喜歡,並誇獎差當得好,賞了全班500兩銀子。

這一下,小德張出名了,下了場全把小德張圍上說:「沒有你這一招,全得開鍋爛!」這齣戲是外請教師楊隆壽教的,他比誰都喜歡。當時,他就和管戲班的說:「小德張夠個戲料子,好好地栽培他,錯不了。」

小德張一看受到老佛爺誇獎,勁頭十足,決定就這麼好好練,將來一定會出人頭地。小德張除白天當差外,夜間練私功。每天只睡三幾個小時,就這樣苦練了3年,學會了武小生的全套跟斗,小德張的腿練得跟麵條一樣,伸腿過頸(朝天鐙),起霸過眉,穿上厚底靴子也能翻旋子,楊小樓的「七步到」、「台口」小德張也能做到。小德張學會了30餘齣戲。

19歲小德張正式登台主演,有一天慈禧太后傳旨演《岳家莊》。當小德張得知這齣戲是慈禧老佛爺親自點的、還要觀看的時候,他那心裡既是高興又是緊張。他熬星星,熬月亮,苦學苦練,直摔得鼻青臉腫,不就是為了這一天,不就是為了讓太后老佛爺看嗎?可是他也想到,這齣戲若演好了,自然在老佛爺那兒掛上了號,對自己向上爬是大好良機;但是,如若演砸了,讓慈禧老佛爺的腦海里印上一個壞印象,這一輩子的前途就算斷送了。所以這一場戲是只能演好,不能演壞。在化裝的時候,儘管他的心咚咚地直跳,他還是不斷地告誡自己,要沉住氣,不要慌,不要忙,忙中就會有錯,等前台鑼鼓一響,小德張腳踏著傢伙點,循序而出。

為了討得慈禧老佛爺的歡心與誇獎,小德張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把3年練的功夫都使了出來。由於他做戲認真,加上他的扮相英俊,確實引起了慈禧的注意,並賜名叫「小德張」,從此小德張的名字就叫開了。接著小德張又演了幾齣讓慈禧滿意的戲,慈禧把小德張叫過去問了幾次,小德張都回答得乾脆明快,十分得體,這更取得了慈禧的歡喜。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小德張22歲時,終於被提升為後宮太監回事。

1190年,八國聯軍攻進北京城,慈禧太后化裝成農夫,坐上牛車狼狽西逃。這時很多王公大臣自顧逃命,就連慈禧太后身邊很多有權勢的太監也置她於不顧,但此時的小德張卻寸步不離,抓緊一切機會拍馬逢迎。據說,這一伙人在逃亡西安的路上,有一天,大雨淋漓,道路泥濘,車不能行走,大家都無計可施,這時,小德張當即背上慈禧太后濺水踏泥,累得半死卻毫無怨言。到了休息的地方,慈禧太后十分高興,隨口說:「如果我的兒子能這樣孝敬我,我就滿意了!」小德張的確機靈,他聽了慈禧太后這麼說,馬上跪在地上三跪九叩謝恩。從此,他就以慈禧太后的乾兒子自居,成了太后的近侍太監,專門侍候慈禧太后。

小德張是打小報告的能手,戊戌變法失敗後,光緒帝被囚禁於中南海的瀛台小島,小德張常常予以監視,把這位可憐皇帝的一舉一動回報給慈禧太后。當了慈禧太后乾兒子的小德張就更為此儘力了,此時他的地位已與李蓮英不相上下了。

1908年,光緒、慈禧太后相繼死去,由光緒帝的正室隆裕皇后執政。李蓮英無奈之下主動隱退,小德張即順理成章地被提升為太監的總頭兒——「總管太監」。1909年,小德張終於升任當上了清宮大總管,官至二品頂戴,錢多得嘩嘩數不過來,就連王公大臣也得對他避讓三分。他的美夢終於實現了。

小德張為了鞏固自己在宮中的地位,利用隆裕太后的支持,把心腹安插在宮中各要害部門,在宮中建立了牢固的統治勢力。成為隆裕太后的貼心人。小德張成了優柔寡斷的隆裕太后的主心骨。小德張有時也以昔日的李蓮英自居。

歷史發展到宣統三年,袁世凱派人找到了小德張,許以巨額金錢,借他之口向隆裕太后施以威脅利誘的手段,勸其用清廷退位的方式,保證一生的平安與安逸。以隆裕太后為主的清廷在窮途末路之際接受了袁世凱的條件。公元1912年2月12日,清帝溥儀退位的詔書向全國頒布,宣統皇帝的年號保留了下來,小德張的地位也暫時維持住了。隆裕太后在公元1913年去世,小德張在宮中的靠山不復存在,他也厭倦了宮中的生活,便主動請長假離開宮廷,結束了自己的宦官生涯。

我國最後一位太監總管:建國後竟賣油炸果子為生!

隨後,這位大太監竟然在幾年間先後娶了四房姨太太!在京津地區建了幾座豪華的大莊園,又用純銀四五百兩鑄一對馬車上的夾板。其母死後,他在母親居住的房間鑄造了一座二尺多高的金銀山來「紀念」。

小德張在老家靜海縣唐官屯置地17頃,在北京南苑置地20頃,在天津英租界41號路,修樓房12座,在北京永康胡同建築了一所宏大的宅院,另外在北京前門外鮮魚口和北溝沿開設了永慶、永存兩座當鋪,資金達十多萬兩,還在北京大柵欄開設了祥益綢緞店,資金二十多萬兩。

1949年,小德張仍是一名地主兼資本家。五十年代初,工廠、商店都改為公私合營,他本人也身不由己地參加社會主義改造的行列,以賣油炸果子為業。一九五七年四月在天津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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