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爸爸對孩子的告白：我們就躺在那裡， 好像和天地融合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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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我的老師，

讓我甘願全心全意地學習如何與他相處！

兒子信紙8歲了，我們父子倆有個習慣就是一起泡浴缸，信紙媽不參加，所以這也是僅屬於我們的談話空間。

我會點蠟燭，或者放一些空靈的音樂，而談資呢大多來自信紙忽然的靈感，好像從7歲開始他會提出非常多深層次、終極性的問題，比如關係、生死、衰老、未來等等。這使得每一次浴缸談話都至少讓我充滿期待。

其實很多年來我一直開玩笑說，孩子是我的「老師」，並不是通常我們說的「教會」我們什麼，而是開啟了我的另一扇精神世界的大門，像是跨越時空的那種老師，所以我們也都甘願全心全意地去學習如何和孩子相處。想必這也是孫瑞雪機構家長很多人都有的經歷吧。

2年前離開孫園的時候，我陪他去和老師們告別，他一溜煙不見了，老師說他可能有點害羞。我在小樹林邊上找到了他，他在最愛的紅色鞦韆上盪得老高老高，盪到最高點，露出招牌的笑，似乎全然不知這是最後一趟紅鞦韆了。

我也不太擅長告別，不知道如何寒暄第一句，不知道如何把心裡話慢慢講出來。那天我對著鞦韆邊上的一棵樹淚流不止，那份感動，常記於心。

（信紙和爸爸在草地上歡快地奔跑...）

我們就躺在那裡，

好像和天地融合了一樣…

我腦海中印象比較深的時刻，好像都是面對難處理的狀況。起步時比較難的其實是和我父母的溝通，比如老人也參與幫助我們帶孩子，遇到孩子生病時，他們會非常擔心。

尤其是我一貫主張用中醫治療，這裡頭兩代人之間的摩擦，磨合，彼此理解，經歷了很長一個過程。有時候如此複雜的局面里，還要處置好孩子的情緒，和他溝通交流，難免有失態的時候。往往自責不已，又往往會屢犯，真是很磨人的。

這個問題進階了，接下去到了信紙4歲靠近5歲的時候，這個白羊男孩的能量也變大了，我們的功課也隨之加碼。（爸媽營微信號：bamaying）

有一回，帶著信紙到外婆家吃飯，原本他計劃接下去幾天住在外婆家，但忽然有急事計劃有變，他聽到計劃有變情緒就爆發了，特別特別生氣，哭得很傷心，也有憤怒，他抽泣地責問大人們：「為什麼總是騙我！」

那天我狀態還好，馬上抱著他離開了宴席，移到走廊上的沙發，讓他全然趴著。我喃喃道：「爸爸知道你很傷心，太傷心了……因為原來的計劃突然改變了……」我一說，他哭得更大聲了。

我也很明確，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我將陪伴他度過。這時候奶奶和外婆也想來安慰，被我一一擋開了，我們於是有了一個安靜的角落。他繼續抽泣著，繼續責問，為什麼騙他！他一定要如何如何！

我說：「爸爸聽到了，爸爸也知道了。我們愛你，非常非常愛你，我們已經盡全部的力氣去履行我們的承諾了，但總會有突然的變化打亂計劃，這一次就是這樣……」

我的呼吸很平穩，他的節奏也慢慢緩和下來，我哼了一首他小時候經常聽的入眠曲，他還在抽泣，汗衫幾乎全部都濕了。我們就躺在那裡，好像和天地融合了一樣。一直到他抬起問我，家裡人去哪兒了？這才算緩過勁了。

（信紙在幼兒園時期的照片）

我們可是這一趟來地球最重要的同伴啊…

這樣的經歷真是有很多，每一次都是不同的狀況。我記得還有一次，早上也因為一些事情惹到他不高興了，那次的憤怒特別厲害，以至於他一直在狠狠踢我的后座。

我即刻把車靠到路邊，他在後面哭得特別傷心，我也一時想不到慰籍的辦法，於是從CD里找了一首悲傷LEONARD COHEN的老歌，老頭的歌聲緩緩如訴，訴說著彷彿世間所有的委屈與無奈，歌聲與我們一路相隨，到幼兒園的時候信紙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讓我早點去接他。

如果狀態好一點，我想我應該會處理得得心應手一些，如果比較累，或者自己也帶著情緒，矛盾甚至會激化。其實這也是自己認識自己的一個過程，當學習了全新的育兒理念，然後再去執行，起步的時胃口會弔得比較高，然後發現自己根本不達標……就是這樣——學習、實踐、挫敗、療愈、再出發……

教學相長，其實有時候為人父母，也是一樣的道理，彼此呼應，彼此扶持。我們可是這一趟來地球最重要的同伴啊！

（

信紙和爸爸暖洋洋地躺在草坪上 ）

最後，因為是給機構公號寫的稿子，也藉此再次向新梅園的老師們致意！信紙3年級了，他非常喜歡各種體育運動，也都很擅長，我還記得有很長一段時間家校手冊上老師寫他白天的內容就是「在操場奔跑」，多謝這愛和自由的環境。

有時候我還會想起某一天下午去幼兒園接他放學，新梅園那蹭得發亮的樓梯扶手，還有紅色的小桌子小椅子，某個寧靜的角落裡專註的孩子，以及每一雙我所見到過的明確而透澈的眼睛……

作者：戴震東，資歷12年的媒體記者。

微信號：愛和自由（srx_love-freed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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