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法草木染——無用衣裳里透出的植物清香

小小天地里

織機聲咿呀連綿

古舊的染色木桶散發著清淡自然的草木馨香

在無用

古法草木染色和手作衣服

已經成為一種必然的搭配

這已經不單單是一種令人痴迷的技藝

也代表著一種非同尋常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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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法草木染色法所用染料來源於大自然，滿山遍野的植物中其實只有部分可以作為染材，無用染坊的工藝師們十年來採集了各種植物的根、莖、葉、花、果等提取染液，做了大量實驗，終於攻克了各種難關，掌握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大色系的植物染色技術。

我們在北京無用生活空間中看到的色調雅緻的服裝及家紡品都是通過無用原創的各種天然染色技術實現的。不同於化學染色的炫目與高彩度，植物染色調雅緻柔和，特別是經過多次染色的衣物色彩層次非常豐富耐看，隨著歲月的流逝，色彩變得越發柔和淡雅，真的是越舊越美。

然而成與不成，不但要靠人力，還要看天時，有太多的偶然性決定著作品的最後成果。就算是同一種植物，也會因為濃度、水溫、印染布料的不同而變化出數種不同的色彩，甚至植物採摘的地點和生長土壤不同，也會有所影響。

植物染後剩餘的殘渣完全可以回歸自然，把色彩留給了衣物，把自己留給了大地，這是草木在用另外一種形式完成屬於它的生命輪迴之旅。

手織布和草木染的結合是奇妙而不可思議的，草木的染料快樂地穿梭在經緯紡織出的手作衣裳中，浸透每寸每絲纖維。

一件無用出品的衣物，完成一件草木染的衣物的染色多達二三十餘道工序，有些深重的顏色需要多次重複染色才能獲得，而且還要看天氣，溫度、濕度、日照等都是影響植物染成效的關鍵因素。

植物的染料來自天然，它們擁有著自己的感情，它需要最好的狀態來迎接衣物，太累了就會不開心。它什麼時候需要休息，什麼時候狀態最好，都會通過它的氣味傳遞信息。

『要有耐心，要願意和染液交流，它會告訴你，什麼時候它的顏色是恰到好處的。』

在無用工作了十多年的染色師傅對這些由草木而來純樸溫和的顏色像老朋友一樣熟悉，只要用鼻子一聞到就明白哪些染液是恰到好處，哪些染液火候未到、還需要些時日慢慢養成。

『你要說草木染的衣服有什麼不同，自己首先可以比較一下，我們草木染的衣服的布料是一寸一寸織出來的，織的這個人心情怎麼樣，高興還是難過，布料的紋路上就能看的出來，那染色也是一樣，手上的活計，就是手跟著心在走。』

草木染中必不可少的藍染更是無用染坊師傅們駕輕就熟的本事。關於藍色，背後是無窮的神秘和想像，遠遠不是一個單調的顏色，而是可以在細心的染色過程中，變化出千百種不同的色調，如海洋、如天空、如湖泊……

陽光炙熱的夏季正是一年中是藍染最好的季節，這個時候雨水豐盛，藍草生長繁茂。在合適的溫度濕度下，靛藍在巨大的染缸中快樂地發酵，在白天，也有足夠的陽光晾曬染布。

每隔一定的時間師傅們就需要用竹竿慢慢攪拌，捕捉靛藍的氣味，去探尋感受缸內靛藍的情緒。在藍染的過程中，衣物同樣是有生命、有氣息的，當它被溫柔對待，才會快樂，這樣才能染出美麗的顏色。

完成一件作品，任何一個不起眼的工序都不能忽略。看似簡單甚至單調枯燥的勞作，換來的只是藍染的最初開始。

在浸染的過程中，時間越短顏色越淺。從缸中撈出來衣物擰乾時，最初布料會呈現出瑰麗的孔雀綠，在空氣中晾曬經過氧化後就會慢慢變成藍色。往後再重複這個過程，浸染、漂洗、晾曬，直到不再褪色為止。

在無用，染坊師傅們的創意和雙手中，不同的植物留在衣物和家紡之上，會呈現出不同的色彩，石榴皮可以染出古樸的秋香黃色，蘇木可染出濃郁獨特的紅色，銀杏的葉子可以染出灰黃色，板栗殼又會帶來沈穩的深棕色……

不同植物染出的衣物作用根據植物的特性各有益處，藍染有抗菌消炎的效果，蘇木染法可以為人們抑制皮膚病，在夏天穿著時，還可有效防止紫外線。

另外，穿著草木染的衣物或是使用草木染的家紡製品，可以舒緩內分泌系統，放鬆神經，使之正常運轉，幫助抑制出汗，真是益處不少。

最後完成的衣物，色澤柔和純凈，在每次水洗後，自然著散發草木清香。

這些草木古法織染曾經陪伴人類走過漫長而絢麗多彩的歲月，潛藏著先民們對天地造物細膩的感知和智慧。

有人說植物染色不如化學染色彩艷麗和牢固，無用人卻覺得，大自然已經給了我們足夠豐富美好的色彩，為什麼我們還不滿足？

從植物染出的色彩中我們能夠看到大地四季的更替，森林原野和浩瀚的海洋以及天空……返璞歸真的生活，從選擇一件植物染色的手作衣裳開始。

轉自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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